穿成渣A后我的O怀孕了 穿成渣A后我的O怀孕了 第392章
作者:李思诺
说完之后看着梁适略有些呆滞的眼神,她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
什么都说不下去了。
“算了。”许清竹从她身上下来,从一旁拿起自己的外套,推开车门下车。
可是在她要走的时候,梁适拽着她胳膊把她拽回来,车门再一次嘭地合上。
这次被拽回来是直接拽到了梁适怀里。
甚至许清竹重心不稳,直接整个人摔在梁适身上,狠狠地把梁适砸了一下。
梁适闷哼一声,可还是低头看向许清竹。
那双浅褐色瞳仁像是玻璃弹珠一样,漂亮得不像话。
许清竹的眼睛里氲氤着水雾。
“干嘛?”许清竹说:“我去上班了。”
“等等。”梁适的手紧紧拽着她手腕不放,“你等我思考一下。”
“那你先思考。”许清竹试着挣脱她的手腕,“等晚上再说吧。”
“不行,得现在。”梁适盯着她看,指腹摩挲过她的下眼睑,“我不跟你说清楚,你又要哭。”
许清竹闻言一怔,倔强地别过脸,“才不会。”
“娇气包。”梁适无奈地笑:“我知道你的。”
“别以为你很懂我。”许清竹说:“你连做旁观者都做不明白,一时半会怎么可能思考明白我的话。”
梁适抿唇:“什么意思?”
“梁晚晚喜欢陈眠,你看出来了吗?”许清竹说。
梁适:“……”
“没有。”梁适说完顿了顿,“陈眠就是晚晚的偶像啊,她喜欢陈眠不是正常的吗?”
“不是那种喜欢。”许清竹说:“是另一种。”
梁适:“……”
“喜欢不是就一种吗?”梁适反问。
许清竹:“……”
“所以我说跟你说不清楚。”许清竹说:“你不用明白了,我会自己调节好的。”
许清竹说后半句的时候带着难以言喻的委屈,可这已经是她尽量调节好的情绪。
总归是有些难以控制。
爱情如果可以控制,那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
情感本身就是复杂的。
复杂到许清竹用了很长时间去钻研,却只学到了皮毛。
也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陷入苦恼,但都自己默默消化。
告诉自己,没关系的,喜欢一个人没必要让她也喜欢自己。
——喜欢一个人不就是不顾一切地对她好吗?要什么回应呢?
——梁适已经很忙很累了,就不要拿这些小事去打扰她。
——总是问爱不爱,也显得太矫情了,太矫情梁适也不会喜欢的。
她用这些话安慰过自己无数次,可是她真的太贪心了。
她以为自己可以永远做到自己像在海边对梁适承诺的那样——你可以吻我,不必负责。
许清竹以前一直都觉得感情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就是我喜欢你,你不必回应我,我会负责好我自己的感情。
无论你是否喜欢我,都无法影响我喜欢你。
哪怕你很不喜欢我,哪怕你有很多顾虑,但只要你在这一刻动了心,我就可以让你不负责任地享受这一刻的欢愉。
因为——我爱你。
但是梁适太好了。
好到让她想要占为己有,想让她只对自己笑,想让她只对自己露出那种宠溺的笑,想让她只和自己在一起情动。
许清竹想做她世界里的唯一,想做她身边最独特的那个。
而不是单纯因为自己是她的老婆,所以她对自己温柔,她对自己好。
梁适对所有人都是好的啊。
许清竹并不特别。
就在刚才,许清竹想要得到一个答案的,可是看着梁适那为难的表情,许清竹就觉得答案也没那么重要了。
反正只要梁适还在身边就行了。
她不想看见梁适那种难过的表情。
许清竹说服自己,可以一个人独自消化的。
她想给梁适好多好多爱,想弥补她所有没得到的爱。
可她无形中给梁适出了难题。
许清竹内心一揪一揪地疼,她低敛下眉眼,“真的没事,你不要多想,我刚才……”
她顿了顿,佯装无所谓地安慰梁适:“是逗你玩的啊。”
梁适愕然,“什么意思?”
“就……”许清竹说着去亲了她一下,“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
这话太扯淡了。
别说梁适,许清竹自己都不信。
可是许清竹自己的心情就足够糟糕了啊。
她这几天总不可避免地想到这些事,陷入到一种思维怪圈里。
甚至在最过分的时候想,不如离婚好了。
她当初结婚是跟那个人结的,并不是现在的梁适。
可是一旦离婚,还能再结婚吗?
现在的梁适还会再跟她在一起吗?
这几乎是不敢去想的问题,因为这件事儿她甚至在办公室里偷偷掉过眼泪。
尽管她将这些归类为:发情期后的敏感心理。
也在网上查过资料,说是Omega在被Alpha标记之后会有这种不安感,会担心Alpha随时离开。
毕竟在Alpha和Omega的感情之中,最受影响的是Omega。
无论是从身体还是心理,Omega都更对Alpha要依赖一些,网上说这是信息素的影响。
可许清竹觉得,即便没有信息素,她也被这个影响得够呛。
信息素只是一种外力的辅助,而她是从心理上真的依赖梁适。
这种依赖并不是说需要梁适去帮她做事,而是担心她会离开。
就像之前一样,昏迷不醒。
尽管现在她醒来了,也保证过不会像上次那样再次消失。
但她说得一定是真的吗?
她上次的消失是她自己都没预料到的。
对于梁适自己都未知的事情,做出来的保证又有几分可信度?
梁适太冷静了,虽然平日里被她调侃揶揄几句也会脸红,可她在看到路边一对情侣做点儿羞羞事儿的时候,也会脸红。
那只是她的特性。
并不能当做她爱自己的证明。
许清竹有时觉得自己过分聪明,过分喜欢观察和追究细节了。
她能清晰地判断出很多事,就像她知道梁适会需要在她身上得到一些东西。
和梁适愈发熟悉之后,就知道她并不是个爱好广泛且高雅的人。
哪怕她是个俗人,许清竹也喜欢。
可她会带许清竹去听音乐会。
那位钢琴家虽在国际上享有盛誉,名声却不太好,许清竹其实并没有那么喜欢他,但梁适问了,她便说喜欢。
还有去做陶瓷那次。
梁适对这种手工做得很认真,但她并没有多大兴趣,只是像完成任务那样去做。
再加上那次去玩密室逃脱。
许清竹是真的慌,她恨不得直白地跟梁适说:“你有什么任务要做,你告诉我,我都会帮你完成的。”
可她不敢,她怕梁适退缩、害怕。
所以只能轻巧地试探,在一次次试探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凡是梁适提出的,许清竹都不会拒绝。
也都出于此。
许清竹觉得自己可以自我欺骗一辈子的,只要梁适还是现在的梁适。
是她的姐姐。
她能做到。
可最近情绪愈发在失控边缘,她总是莫名其妙地想很多问题,想到失眠,想到泪流,最后在深夜去勾动梁适的情愫,和她做那些事来让自己缓和情绪。
大抵是在经历过发情期以后,她越来越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