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非要当我师尊 女主她非要当我师尊 第121章
作者:镂玉裁冰
“你答应给她的。”昕玧取出了一个葫芦,老祖宗立刻认出这是类似于袖里乾坤的法器,内里空间不知多大。
“咱们、咱们有话好商量,先把你的剑放下来好不?吾怎么的也算是你长辈!”
很显然,昕玧并不将这个给她惹了一大堆麻烦,任性妄为又贪婪小气的狗崽子当自己的长辈看待。
惨叫声在赤红色的池上空回荡,久久未能散去。
好吵……
混乱记忆慢慢在文嘉音脑海中成型,重新排序整理花了她一定时间。
幻境解除的一刻,两股力量在她脑海里碰撞在一起,一个想要消除她的记忆,想要护住她的记忆,两者的纷争直接让她本人的意识陷入昏迷。
趴在一边差点被抽成兽干的老祖宗看见自己被迫看护的小丫头醒了,热泪盈眶,呜呜呜……
血被抽完了,仙果也被抱走了,头顶还被削秃了一块儿,它赔了夫人又折兵,亏大了!这小丫头绝对还有什么好东西,自己得想办法顺来一点!一个果子也是好的呜呜呜……
对付不了小丫头的师尊,对付一个小孩儿还不是手到擒来?嗯……大概?
老祖宗站了起来,因为失血过多腿直打哆嗦。
“我、我干了什么啊……”
老祖宗听见文嘉音的喃喃自语。
你干了什么?
“啪!”
清脆利落的巴掌声吓得老祖宗后腿一哆嗦又趴回地上。
文嘉音右脸肿起,哪怕是金丹修士,在放弃了所有防御之后,毫不放水的情况下自己打自己的力道也很可怕。
将自己的记忆整理好的文嘉音陷入了短暂的呆滞期,幻境中的生活很真实,真实到哪怕已经出来了,也不觉得这是幻境的程度。
所以,她在幻境干了什么?见到“师尊”的第一眼,就不论对方身份的死缠烂打以身相许?
她给了自己一巴掌,这是对师尊起了非分之想的自己的惩罚。
幻境中,她对师尊模样的幻影一见钟情?不、根本不是一见钟情,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承认,那是刻在心里的喜爱,让她在看见对方的一瞬间放下了所有的戒备,只剩下满心欢喜,还能是什么原因?
她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她相信如果未婚妻不是她,自己与“莫祁安”最多只会成为朋友,即使现在回想起来……她心跳的依旧仿佛似乱撞的小鹿,从前也是这样,只过那时候她自欺欺人的觉得那不是喜欢,只是崇敬。
尊敬还是爱慕,幻境经历一遭,已经一清二楚了。
老祖宗眼见着小姑娘咬着牙又给自己左脸来了一巴掌,下手比刚刚还重,嘴角都打流血了。
它往后挪了又挪,试图远离是非之地。
那可是修无情道的师尊……也是自己最不该动心也不能动心的对象!
若是动了心……那就得藏好或是躲远一点,否则……自己和那个死渣男男主有什么区别?
“喂,小丫头。”
师尊待你恩重如山,你居然馋她身子,给你一个机会,你自己毁灭吧……
文嘉音陷入自我唾弃的循环中,自动撅弃外界一切声音。
“喂!”傻了这是?
“对不起。”文嘉音喃喃道。
“额……”其实也不用道歉,吾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兽啦!你师尊干的事归你师尊,你只要给我一个仙果,吾就既往不咎!
文嘉音颤巍巍站了起来,她的身边放了一个葫芦型法器,她拿了起来拔开盖子,里面是浓郁的血腥味儿。
这就是老祖宗被抽到站不稳的血量,文嘉音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反正量挺多的,应该足够她涣沐师伯做实验,并且制造几个疗程的药量了。
放在地上的仙果不知去向,思绪已经快要炸掉的文嘉音没剩下太多思考旁物的能力,老祖宗应该拿走了,那我也该走了。
“谢谢。”这句话才是对老祖宗说的。
嗯?老祖宗眼看着自己的“宝库”御剑越飞越远,抬起爪子想追上去,结果一只雪白的鸽子震动着翅膀落到了它的头上,随后一道饱含怒意的声音差点要掀起它的天灵盖。
“老祖宗啊!!!”
原来是最好脾气的这一任宗主,不过听着感觉他应该气的不轻,老祖宗局促的将地上跑出个土坑来。
“你、你……来一趟主峰吧。”
完了完了,凌剑峰那个小丫头怎么还有告状的习惯!
因自己的过失导致宗门弟子遇险,在思过崖待上几年是跑不掉的,但如果是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使得同门陷入险境……
那一定会被抽很多鞭子的!
“嚯,老祖宗你头上的毛呢?”一手拎着个酒壶,一手拿着一个卷轴的酒仙从上方路过的时候,隐隐约约看见了平日里喜欢在池底睡大觉的老祖宗的身影,那有点反光的脑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在加上过来的时候喝了几缸酒,某些伤兽自尊心的话一不小心就秃噜出了口。
“嗷!”老祖宗悲愤的嗷了一嗓子,爪间踏云一溜烟就消失在酒仙的视线里。
“什么情况啊这是?”一头雾水的酒仙不知道这只狼发了什么疯,算了算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凌剑峰一趟。
她手中的卷轴,可是费了好多力气才得到的,小师侄必须得谢谢她才行。
浓郁的酒香随着清风渐渐淡去,它指向着如今四季如春的凌剑峰。
“小师侄?小师侄你在不在?我找到了你需要的功法,想谢我的话就把鲛人酿全部拿出来吧!”酒仙的腰侧挂着的刀上还有未尽的血气,醉醺醺的姿态让她看上去像个无害的酒鬼,但是她的刀并不这么说。
几息之后,无人应答,酒仙神色一凝,立刻走近屋子,结界没有拦她,说明主人知道她来了。
屋内的结界里,肆虐的寒气将一切来冻成了冰雕,狂躁而凌乱的灵气在酒仙进门的时候就迎面给了她一个暴击。
“……”酒仙看清昕玧如今的状态后不由得吸了口凉气,寒风洗礼下酒都醒的差不多了!在出门前她还注意到的,明明是小师侄虽然摇摇欲坠但还能稳住的道,她出门没几天呢怎么就成这样了?
“你这是去干了什么?你的道快维持不住了你知道吗?”作为唯一一个知情者,并替小师侄保守秘密的酒仙压力极大,她将自己的灵力输送给昕玧助她控制不受约束的灵力,但是对于伤情根源的问题却微乎甚微。
酒仙也不明白,究竟有什么事能够让昕玧都控制不了道基的崩塌之势,她以为小师侄这样的状态至少还能再撑个几百年。
不过结合着小师侄所修之道,与她毁道的原因,酒仙无数想说的话卡在心头欲言又止,但是她的脸皮又无法让她问出来,那些私密事……她要是问了多尴尬?
“我不后悔。”昕玧的神态比酒仙要轻松的多,明明是当事人,酒仙却比她着急。
昕玧知道这次问题大概出在了哪里,不是因为幻境的攻击而造成神识伤害,这个伤一直在她的可控范围内,道的进一步崩溃,大概是源于她选择了在幻境中成亲,她的心态发生了改变。
再给她一万次重来的机会,她都会选择义无反顾的胡闹一次。
“都说你稳重自持,我瞧着你比谁都胡来!”酒仙连叹了好几口气,莫名有了几分做长辈的操心感。
但是当她看见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千年不变无欲无求的冰山师侄竟然露出了那么一点点难以察觉的微笑后,心中的欣慰竟然比生气还要多一些。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要阻止师兄让你练什劳子无情道!”最后的最后,酒仙选择将矛盾对向自己已经没机会说话也不能骂她的师兄。
或许因为她也与所爱之人生死离别,所以酒仙理解她的痛苦与奋不顾身,换做是自己的话,说不定自己还不能做到像师侄这样慢慢来。
酒仙化开了一张被冰封的椅子坐了上去,然后将自己手中的卷轴递给昕玧,“这是毁道重修之术,万年前的那位鸣归仙君就是靠它重头来过,最后飞升成仙的。”
“但……这也是个有风险的东西,至今以来得到它的人很多,但是成功了的却也只有那位鸣归仙君一个。”
即使如此这也是至宝,历经坎坷在仙魔两方来回折腾,最后被一位魔君封在藏宝阁内,酒仙知道后就拿着刀去和那位魔君谈人生谈理想去了。
“不过我相信你可以成功,你要是准备好了我替你护法,对外宣称你要闭关即可。”酒仙相信,只要小师侄孙还在等着,她师侄就能熬过这一劫,除非她想让好不容易等来轮回的心爱之人便宜了其他家伙。
“多谢师叔。”昕玧接过卷轴,真心实意的对师叔道了谢,“但现在不是时候。”
“……我没听错吧?你的情况不容再拖了,现在不是时候什么时候是?”
“因为……还需要现在的实力。”
酒仙不知内情,大战将至恶敌窥伺,她如何能安心的散尽修为重头开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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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昕玧用自己的方法暂时遏制了再一步恶化的趋势,她留下了酒仙赠送给自己的卷轴,同时送给了她“念念不忘”的礼物。
几坛好酒外加一个留影石。
“你这个坏家伙终于有良心了!”酒仙一把抢来封印着她不能见人的黑历史,“滋啦滋啦”的电流炸掉了她的心头大患,她总算长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终于想明白了?之前还那一幅忌惮我的模样,真让人伤心!”酒仙心情大好的打开师侄给的好酒,醉人的香气一下子就弥漫出来。
“好东西好东西!”她急忙尝了一口。
“师叔曾经是值得信任的。”
只不过在那一场打击之后,常年浸泡在酒缸中,任由自己被自己的道影响,曾有一段时间格外暴虐,这种情况下如何能放心的让她教导阿音?而且师叔曾经偶然发疯的时候还对阿音带有杀意,昕玧能放心就怪了。
酒仙听到这句话的未尽之语后默默的闭上了嘴,这些年她浑浑噩噩度日,有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回想曾经的意气风发,现在确实让人难以信任。
在小辈面前,沉默气氛让酒仙如坐针毡,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所以她需要转移话题。
“哦对了,你猜猜今天师叔我瞧见了什么?也不知道哪位英勇之士将咱们老祖宗头顶的毛给削了!哈哈哈,我可受它的气好长时间了!”
酒仙一个人在那笑了有一会儿,师侄却一点动静了没有,渐渐的,她一个人的独角戏也笑不出来了。
“我削的。”
哦,原来那位英勇之士你啊,也对,宗门里头能一点面子也不给它的大概也只有你了。
“厉害还是你厉害,对了,你家那小姑娘呢?她怎么不在凌剑峰?”
“应当……在清涟峰吧。”拿到药材之后,阿音应当去找师姐了,在进入幻境之前她就经常泡在清涟峰,所以昕玧也没有怀疑什么。
然而她也只猜对了一半,文嘉音确实去了清涟峰,但是去了将血交给涣沐之后,就立刻动身去了主峰。
主峰的宗主正拿着祖师爷画像挂在议事厅,让老祖宗想倚老卖老混过这次惩罚的心都熄了,这次宗主是真的生了气。
他这次都让执法堂堂主退下,自己亲自拿着一本厚厚的宗门条律一样样对着老祖宗念,最后定下来一点没放水的惩罚。
“真希望这位活祖宗以后能别那么任性。”宗主叹了口气,随后他发现了站在门边上等他处理完事务的小师侄,急忙招手让她进来。
“嘉音呐,快过来,这次实在是老祖宗它太任性了,幸好你没什么事,不然师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你师尊交代。”
“师伯……”文嘉音发出如同蚊子一般嗡嗡的声音,心虚的……如同干了什么坏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