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拿了嫡子剧本后 庶女拿了嫡子剧本后 第29章
作者:方便面君
李父不疑有他,带着妻儿先进去了,沈霁则扭头策马赶回了李家。
李父李母不在家,沈霁进李家便如同回自家,仆役也不敢阻拦。她径直来到李云杳的院中,找到正坐在树下的秋千上轻轻晃荡的李云杳,道:“走,换衣裳!”
李云杳:“……”
虽然不解本该去参加婚宴的人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她没有多问,只是就对方的要求发出疑问:“换什么衣裳?”
“穿上你觉得好看的衣裳,我们一块儿去魏家参加婚宴。你整日待在家中读书,也不怕闷?我只闭门读书数日,便觉得度日如年,真不知道你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难得有机会,你不想见识一下公主出降的热闹?”
李云杳道:“恐怕不妥。”
沈霁又问:“你也觉得你不日便要成婚,不能去参加婚礼?”
李云杳默认了。
“我们又不是真夫妻,怕什么福气被冲散?”
李云杳:“……”
沈霁这话还真是一针见血。
“就算你我不在乎,可爹娘会在乎。我与你同去,被爹娘发现了怎么办?”
沈霁想到自己曾经戴着帷帽出席各种场合,便道:“你戴上帷帽,他们不就不知道了?届时我便说你是我的姐姐,别人不会说什么的。”
李云杳已经被她说服,不过对她的说辞还有些质疑:“人人都知道你乃沈副使独子,你哪儿来的姐姐?”
“这我可不管,让他们自己猜去呗!别墨迹了,快些。”沈霁敦促。
“你还真是……”李云杳嘴上说着,却回屋去拿帷帽了。
沈霁带着李云杳来到魏驸马宅,刘嬷嬷等人已经等候她多时,见到她身旁多出来的人,他们也没有多问,——刘嬷嬷猜她八成是回头找李云杳了,所以这个小娘子是谁,不言而喻。
男女不同席,进了宅子里头,沈霁便对刘嬷嬷道:“嬷嬷,别人问起她是谁,您便说这是我的姐姐,待会儿您可得帮我看顾好她。”
“老身晓得,小郎君尽管去吧!”刘嬷嬷自是应下。
李云杳在沈霁离去前,对她说道:“你学习《论语》也有些时日了,待会儿要抽背,所以少饮些酒,免得醉了过去,背不出来。”
沈霁:“……”
这种日子都不忘抽背,李云杳这是什么魔鬼?!
她挥挥手,“这你放心,我不爱饮酒!”
刘嬷嬷瞥了李云杳一眼,心想:这劝阻饮酒的方式还真是独树一帜,神奇的是,听说要背书,小娘子居然没有炸毛!
作者有话说:
这周的榜单还有两千多字,所以还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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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相好
驸马宅的婢女过来将来参加宴席的宾客迎到已经安排好的席位上, 虽然一开始没有留李云杳的位子,可留了阎舒的,眼下阎舒无法到来, 正好这个位子便给了李云杳。
而众人的位子都是按宾客的身份地位分的, 李云杳一个未曾透露姓名的人坐在了阎舒的位子上,自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旁人问起, 刘嬷嬷便按照沈霁的吩咐回答:“这是沈副使家的小娘子。”
众人还当是沈霁又男扮女装来了, 不过有刚在门口听见沈霁的话的小娘子低声道:“什么沈副使家的小娘子,分明是老相好。我方才进来时, 在门口听到了那沈小郎君唤她姐姐……你们听听,这不是相好是什么?”
众人恍然大悟。
这话传到了李云杳的耳边, 她看了身侧站着的刘嬷嬷一眼,问:“嬷嬷不为自家小郎君解释一下?”
刘嬷嬷笑容和蔼:“她们说得倒也没错,小娘子不日便要成为小郎君的妻子,可不是相好吗?”
李云杳:“……”
你们沈家的人,一个比一个佛系。
行吧, 沈家的人都不在意了,她一个不曾透露姓名,也不曾让人看见容颜的人, 又何必在意。
不过很快,她便注意到了有一道目光似乎想穿透她的帷帽, 牢牢地黏在她的身上。——别人很难通过帷帽的纱幔看见她的模样, 她在里头却能看清外头的人的模样, 所以她发现了座次稍靠后的自家娘亲正定定地望着自己。
李云杳心中一紧, 心想可不能露馅了, 否则回去后, 指定要被她娘说教一番。
好在李母只是盯着她一会儿, 很快便扭过头去跟旁人聊天去了。
——
与此同时,在偏院与教坊的乐工、伶人们正在休整,准备稍后演出的吕念川也从她的好友唐燕燕那儿听到了这个消息。
“真是没想到,这沈小郎君还是个风流多情种,哪儿都有他的‘好姐姐’。”唐燕燕替自己的好友感到不值,“他要娶李家小娘子也就罢了,什么时候又背着你找了个相好?”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吕念川无奈地安抚好友,“她不是那种人。”
心思剔透如她,自然很快便猜出了这个人是李云杳,毕竟能让沈霁不计名声带来参加公主驸马的婚宴的人也没几个了。更何况,她不认为沈霁真这么风流。
至于沈霁为何不光明正大地带李云杳来,而是要以帷帽遮掩,理应是她们的婚期将近,怕犯了忌讳。——明知会犯忌讳也要这么做,还真是沈霁的作风。
唐燕燕一副“好友是恋爱脑,无可救药”的模样,道:“当初教坊里有多少相信那些世家子弟‘一生只爱一人’的誓言,为此而交付了真心,最后被辜负的姐妹?唯独你最为清醒,并不相信任何男人的甜言蜜语,所以也未曾受过情伤。如今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怎么就让你五迷三道的了?”
吕念川张了张嘴,最终放弃了解释,她不想为了争这些虚名,就坏了沈霁跟李云杳的计划。
宴席很快便要开始,吕念川等人也要就位了。
虽说参加宴席的男女宾客不同席,但两者相隔也不是很远,就隔着一条廊庑,廊庑两旁垂挂竹帘,阻绝了双方窥探的目光。
廊庑的尽头是台榭,公主与驸马的席位便在那里,在他们的对面则是伶人演出的戏台,戏台两边是乐工演奏的棚楼。
这样一来,戏台上的演出,众人都能看得到,乐曲也能一并欣赏,不会厚此薄彼。
吕念川登台后,便感觉到了一道灼热的目光,她稍稍看去,见是在男宾席间以那干净阴柔非一般男子能有的清秀面容而引人注目的沈霁,便微笑着点头致意。
沈霁许久没见过她,如今跟她见上了面,自是心满意足。
她身旁的薛吉不经意间发现了二人的“眉目传情”小动作,不屑地“切”了声。
“你切什么切?”沈霁不悦。
“前面还跟未婚妻卿卿我我,转头就跟相好眉目传情,啧。”
沈霁道:“你学完《论语》了吗?没学完怎么好意思来管同门师兄的闲事?”
薛吉:“……”
拳头硬了。
他冷笑:“你学得多,待会儿有本事玩酒令跟我一较高下!”
沈霁自从来了汴梁,便没人跟她玩酒令了,如今薛吉主动邀战,她自是兴致勃勃地应下:“你输了又怎么样?”
“凭什么就一定是我输?”薛吉争辩,“输的人饮酒,九局分胜负,谁喝得多,谁便是小弟!”
沈霁刚要应下,又想起李云杳说宴席结束后要抽背。于是心生一计,决定把薛吉也拉下火坑,她道:“喝酒多没意思,既然咱们都拜入老师门下,接受他的指点,那么就该以学问为主。谁输了,便得写一篇文章,或作一首诗词,或抽背一篇文章。要是这些都无法做到,那就要答应对方任意的一个要求。”
薛吉:“……”
沈继宗这家伙是学习学到脑袋有问题了吧?
他才不干呢!
然而还没等他拒绝,旁边听到他们讨论的世家子弟们便凑了过来:“有趣有趣,我也要玩!”
薛吉瞪他们:“你们读过书吗?”
这些世家子弟笑嘻嘻地道:“玩行酒令,我们也不一定输啊!”
薛吉一听,好像也对,他为什么会认为自己一定是输的那一个?要知道玩行酒令,他不说是大家,可在这群勋贵子弟中还是小有名气的,沈继宗拿什么赢他?
他拍板:“好,一言为定!”
“那大家互相为证,谁要是加入了却不执行诺言,那就是汴梁第一汪!”
有人问:“为何是汪?”
另一人回答:“你笨啊,狗‘汪汪’地叫,‘第一汪’不就是第一狗的意思吗?”
众人恍然大悟,然后哄笑着答应了。
等主要的婚礼仪式走完,宾客们便可放开吃喝,这时,早已约定好的世家子弟们便聚在一块儿玩起了行酒令。
行酒令有很多种,不过最常玩的只有五种:觥筹交错、投壶、九射格、划拳与五行。
汴梁的子弟们背着沈霁悄悄联合起来,决定先给她一个下马威,玩难度最高的投壶。
沈霁将计就计,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老大!
投壶不限箭数,谁用最少的箭投进壶口中,便算赢。薛吉身先士卒,领了箭便准备好投壶。
众人在一旁注视着,然后在万众期待中,薛吉的箭完美地……错过了壶口。
世家子弟们有些失望,不过这才是第一箭,又有七八米远的距离,一次不中是正常的。
之后又试了几人,这才到沈霁。
轮到她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宾客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就连新晋驸马都尉的魏咸信,与他的新婚妻子永庆公主也都悄悄来到了旁边围观。
沈霁心无旁骛,瞄准了壶口,又在心里测算了下距离,调整了力度与角度后,她毫不拖泥带水,直接投出手中的箭。倏忽一下,箭便落入壶口,只剩半截箭身留在壶外。
现场的气氛凝固了一瞬,然后随着热烈的喝彩声,迅速火热起来。
“好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有人笑道。
薛吉及一干参与了比赛的世家子弟,集体沉默了。
这不科学!
沈霁笑嘻嘻地道:“好了,第一局决出胜负了。”
“还有八局呢,我便不信你能一直赢!”薛吉道。
于是他们又参加了九射格、划拳、五行等酒令,沈霁虽然也有输的时候,不过总的来说还是赢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