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拿了嫡子剧本后 庶女拿了嫡子剧本后 第65章
作者:方便面君
吴元逸小小年纪便已经有极大的魄力,他鼓励自己的三哥,道:“我们失势只是暂时的,相信我们兄弟几人同心协力,必能重振吴家!”
吴元樊受到鼓励,也咬牙切齿道:“你说得对,我一定要振作,爬上比沈继宗更高的位置,我要让他/她后悔!”
……
沈霁浑然不觉自己还是未能摆脱“沈继宗”的命运,成为了未来男主的“敌人”。她自从泡在蜜糖罐里后,便忘了改变命运这回事,天天除了读书,偶尔去国子监蹭课之外,就是待在李云杳身边,享受着二人世界。
这日,李云杳拿着一本文集来找沈霁,问:“我写的诗词何以会出现在这里?”
沈霁好会儿才想起这事,她道:“那日我本来想与你说的,但因吴老三的出现,我便忘了。”
她献宝般说道,“我觉得你的诗词毫不逊色于这些诗人、词人,所以将你的几首诗词摘录进了里面。”
“你怎么不事先与我说?”
“我、我想给你一个惊喜。你不喜欢啊?对不起。”沈霁认错的速度倒也快。
李云杳哭笑不得:“我没说不喜欢,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认为你用心整理的文集,收录了那么多精妙绝伦的诗词,别因为加了我的诗词进去,让人认为这些都是滥竽充数之作。”
“哼,我才不管别人如何看待这本文集呢,我要让人知道你是个才学不亚于进士、诸科举人的大才女!”
李云杳心中动容,须臾,笑道:“还好你没有说出我的名讳,避免将我置于火上煎烤。”
没错,李云杳的诗词落款名字是其“云遮居士”这个自号,除了亲近的人,并没有几人知道。
“我见你平日写文章都落款‘云遮居士’,便自作主张以此署名了。”
李云杳为她的机灵而勾了勾她的鼻尖,后者又得寸进尺,眼巴巴地望着身前之人:“我能不能讨个奖励?就亲一下。”
“想得美!”李云杳勾鼻的动作变成了捏鼻子。
“真不给亲?是不是上次亲得不舒服?没关系,我向娘请教了,这次一定能亲得舒服些。”
李云杳:“……”
这都什么虎狼之词?!
得知沈霁都将这事捅到阎舒面前了,李云杳又羞又恼地瞪了沈霁一眼:“下回我教你,不许再问婆婆这些事了!”
“好!”沈霁爽快地应下。反正都是为了跟李云杳亲热,让李云杳亲身示范,不比她娘空谈理论来得更直观?!
作者有话说:
李姐:既然这样,那你躺着也没什么吧?
沈小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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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新宅
自李云杳为了防止沈霁再去向阎舒请教床笫之事而糊弄沈霁说亲身示范之后, 沈霁每天只要完成了学习任务,便会问她:“娘子什么时候才肯教我怎么亲热才能取悦你?”
李云杳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她又不是不清楚沈霁的性子, 当时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啊?!
为此她只能给沈霁安排多一点功课, 然后每晚睡得比沈霁早,以减少被追问的机会。
没过多久, 赵老大下令为沈亿陆修建的宅子在五百个工匠日以继夜地赶工的情况下竣工了, 一家人喜气洋洋地组团去参观新宅子。
到了地方,沈霁凑到邻居家门前看了眼, 发现新邻居居然都熟人:沈家新宅子左边是燕国长公主的公主宅,斜对面是兵部侍郎、参知政事刘熙古的刘宅。
“这地段的宅子一定很值钱!”沈霁喜滋滋地估算起了自家新宅的价值。
沈亿陆却给她泼了盆凉水:“这是官家下令所造, 哪怕我们不住了,也轮不到我们来处置,所以出租或变卖来牟利这种事你想都别想。”
沈霁一脸不服气:“我是会干这种事的人吗?!”
沈亿陆点点头:“你是。”
“那是爹对我还不太了解。”沈霁为自己正名。
“既然这样,那待会儿你挑个离我近点的院子,与我一块儿生活, 方便我了解你。”
沈霁:“……”
她扭头就跑,“我去跟长公主打个招呼!”
阎舒将她拎了回来:“一切都还未准备好,你便贸然登门, 未免太失礼。”
沈霁开溜计划被迫中止,只能无辜地应了声:“哦。”
沈家的新宅子虽然没有阎舒在旧宅子旁边买的别业宽敞, 但所用的材料都是全新的, 青砖绿瓦, 连梁柱的漆味都还未散尽, 比别业庄严大气许多。
“还得闲置一阵子, 散散味才能住。”阎舒对沈亿陆说。
后者认同地点点头:“还得让人去打造家具摆设。”
“旧宅不是有家具摆设嘛, 直接搬过来就是了, 我看这新宅也没有比旧宅宽敞到哪儿去,刚好合适旧宅的家当摆放。”沈霁直言不讳。
沈亿陆瞥了她一眼,道:“旧宅搬空了,以后想回去住也没地方住了。”
他教沈霁一些在官场上打拼得出的生存经验:“虽然我如今领着枢密使之职,可登高易跌重的真理不敢忘。在我这个位置上要更加小心谨慎,哪怕官家看重我,我也不敢恃宠而骄。我得给自己和家人朋友留一条后路。”
当初说服赵老大、策划了黄袍加身而成为从龙之功第一人的赵平,当了九年的宰相,诸多违法犯罪的事情都被赵老大赦免了,就连二月份吴越王派人进贡时,托人私自带了十瓶金瓜子给他,被赵老大当场撞破,赵老大都一笑置之。①
赵平足够位高权重、受恩宠吧?
可最近朝堂的风向对赵平却是越来越不利,先是赵老大听说汴梁的官吏擅权,多行不法之举,为此下令整顿吏治,召了汴梁各个部门七百多个小吏前去面试,结果有四百多人面试不过关,被勒令回家耕田。②
赵平身为宰辅,发生这种事也算是他管治不严,因而受了牵连。不过赵老大并非将此事怪罪于他,可他仍不知低调行事,因自家宅子就在玉津园旁边,为了扩建宅院,便想用自家别的空地来换玉津园的菜地。这事在赵老大召对卢多逊时,被卢多逊告发了。③
而让赵老大彻底爆发的是最近发生的一件事——赵平被人敲登闻鼓状告了!
事情起因是一个叫雷德骧的大理寺通判因为手下依附赵平而无视律法刑罚的规章制度,因此与赵平闹了不和,他进宫告状时惹恼了赵老大,因而被贬商州司户参军了。
但赵平的党羽奚屿当了知州后,便处处针对雷德骧,并且伪造证据,说他诽谤朝廷、诽谤上级,还把证据悄悄藏到雷家去,再自导自演般搜出来,并以此给他定罪,他因此被流放到了接近西夏的灵武去。
几年过去了,雷德骧的长子雷有邻一直都在伺机报复赵平,于是默默地搜集赵平违法犯罪的证据。最终于近日敲响了登闻鼓,将赵平包庇自己的党羽中书堂后官,——中书各衙署低级官吏,——贪污受贿、违法乱纪,替人伪造代理官职文书等事一一告发。
其中还牵扯了赵安仁之父赵孚。
宗正丞赵孚当初被委派到四川去为官,可是他却觉得那地方山长水远,又偏僻,还远离汴梁,于是装病不去。
作为管理百官的宰相,赵平自然而然地包庇了他,直到他被授任宗正丞,这事便过去了。
如今被揭发,赵老大很是生气,便下令御史重新审理这些案子。④
眼下汴梁各司,正人心惶惶呢!
沈霁十分吃惊,随即关心起了她在国子监新认识的小伙伴赵安仁:“赵安仁他爹会如何处置?”
沈亿陆叹气:“还能如何?轻则贬官,重则流放。”
沈霁没说什么,沈亿陆反倒好奇地问她:“你怎么不让我帮他们说情?”
赵安仁也算沈亿陆半个学生,赵孚一旦被责罚,那他自然无法再在国子监深造,将来仕途也难以预料。若沈亿陆看在他的份上帮赵孚说情,赵老大或许会对赵孚的事轻拿轻放也说不准。
沈霁道:“您这么谨慎的人,怎会将把柄送到别人跟前去?”
沈亿陆吃不准她这是实话实说,还是冷嘲热讽。
沈霁又道:“再说,在其位谋其政,这事是赵安仁他爹做得不对,我怎能为了他而让您冒着被牵连的风险去为他爹求情呢!”
沈亿陆这才开怀地笑了下,道:“是人都会有私心,也会有犯错的时候,但爹希望你记住,只要不结党营私,不触碰到官家的底线,那么所有的错都能被容忍。”
沈霁心想,她爹想得有点远,她这身世本就是欺君瞒上,若是入朝为官,那就是刀悬头顶,分分钟落下小命不保,她哪会想那么长远?
参观完新宅后,一家人便又先回旧宅了。
沈亿陆与阎舒也商定了宅子的安置问题,首先沈亿陆是一定要搬到新宅去的,毕竟是赵老大下令为他建造的新宅,他不去住岂不是蔑视官家、辜负皇恩?况且新宅子在内城,离皇宫近,他每天就不用大清早地赶去上朝了。
其次再给沈霁、李云杳留一个单独的院子。不过鉴于她们在别业有宽敞的书楼,为了沈霁的学习,二人还是住在别业。
至于阎舒与田郦,田郦自然是留在别业的,而阎舒则也住进这新宅来,但她与沈亿陆分居则是必然的。
沈亿陆与她分居多年,早就习惯了,因此并无异议。倒是田郦有些不高兴,阎舒哄了她很久,又保证经常回别业住之后,才算是安抚了她。
外人自然不知晓这一切,他们只知道田郦是妾、外室,不住主宅是再正常不过的,而阎舒的正妻地位并未因沈亿陆唯一的“儿子”是外室所出便产生动摇。——这也是阎舒想要的效果。
家有极具主见的爹娘,事事都不必沈霁操心和过问,她便寻了一天空闲去国子监找赵安仁。随后被告知,赵安仁的爹赵孚被罢免了,还被杖责几十,眼下在家中躺着养伤。
没有官员之子的身份做倚仗,赵安仁也无法继续在国子监进学,因此退学了。
于是沈霁又跑到赵家去,赵家门庭稀落,沈霁的到访让赵家人十分诧异,毕竟这时候大家都想与赵家保持距离,像沈霁这样凑过来的还是头一次见。
赵安仁见了她,问她:“沈大哥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沈霁道:“上次托你帮我在国子监打听刻印出书的事情,你帮了我的忙,让我小赚了一笔,我来给你送分成的。”
赵安仁愣了下,旋即苦笑:“那件事我并未帮上什么忙,沈大哥莫非是同情我?”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沈霁向来有恩必报,你帮过我,那我便绝不会亏待你。当初答应了你事成之后给你好处的,我怎么会食言!”
赵安仁惭愧:“是我误会沈大哥了,不过沈大哥当初说的是请我吃饭,可还作数?”
“当然作数,你想去哪儿吃?”
赵安仁眉开眼笑:“都可以,沈大哥安排就好!”
虽然这事对赵家的打击很大,但是赵安仁并未因此而消沉。沈霁请他到长庆楼吃饭,他也学人喝了两杯小酒,借酒壮胆,问沈霁:“沈大哥应该知道我们家发生的事了吧?”
沈霁点点头:“知道。”
“那沈大哥为何还愿意与我往来呢?”
赵老大下令让参知政事薛正安、吕余庆与赵平交替掌印、领班和奏事,把赵平的宰相之权分走了。也就是说,赵平以后在朝堂之上不再是一家独大,无法再搞一言堂。
赵平已经自身难保,自然不会再管手底下的人。没有人来赵家落井下石已经算是良心,像沈霁这样与他继续往来的,却是罕见。
沈霁道:“我是认你这人,不是认你背后的赵家,你值得我结交,我自然会继续与你往来;若有一天你不值得我与你继续往来了,我便不会再与你往来。”
“那这个标准是什么?”
“你现在就很好,何必操心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