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拿了嫡子剧本后 庶女拿了嫡子剧本后 第67章
作者:方便面君
沈霁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她一脸期待地看着李云杳:“那我不出门了。但是在家只读书也太无聊了,不如你教我怎么与你亲热?”
李云杳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这家伙怎么又把话题转移到这事上面来了?!
“你的脑袋里只有这些事吗?”李云杳气呼呼地戳了戳她的脸蛋。
沈霁趁机抓住她的手,紧紧地握着,笑道:“告子言,食色,性也。”
这可进入了李云杳的专业范畴,她指正道:“此语出自《孟子·告子》的上篇,告子认为‘食色,性也。仁,内也,非外也。义,外也,非内也’。而在这之前,告子还曾说过‘生之谓性’,其与孟子辩论人性本善还是本恶,告子的观点既非性本善,也非性本恶,而认为人性本无善恶之分……因而,‘食色、性也’可解释为对一切美好事物的向往,乃是人的天性。”②
沈霁狡辩:“可你便是‘色’,与你亲热也是美好的事,我向往是我的天性,也没有错呀!”
“孔圣人说,‘吾未见有好德如好色者也’。而据《论语注疏》的正义,此句可理解为孔圣人为世人过于追求‘色’而薄‘德’的现状感到失望。孔圣人认为人们应该追求好的德行,而非屈从于‘食色’的天性。”
沈霁:“……”
恨自己读书少,居然没法像李云杳这样引经据典来反驳!
辩不过李云杳,她只能乖乖地回去进修了。
她躲在家里潜心读书的时候,赵老二也查清楚了徐让能举报的事情,确如徐让能所言,陈鄂与五经博士解损收了不少外地官员的钱,帮他们的子孙伪造了在国子监进学的记录,以便他们八月能通过国子监参加解试。
最后这事的处理结果是陈鄂被免官,解损则除籍为民。虽然赵老大没有责罚那些没有去上课学习的官员子弟,可他们依旧被吓得主动回去上课。因此平常很少人的国子监,突然涌入了上百名学生,让国子监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薛吉的狐朋狗友就是在国子监挂名读书的监生之一,因怕赵老大怪罪,被他老子给扔回了国子监去。薛吉找沈霁玩的时候,侥幸地道:“还好我们不曾去国子监读书,否则,也要遭这罪。”
沈霁道:“只要你是真的想读书,那在哪里读书有什么区别?”
“我可是听说了,要不是你引官家过去的,官家也不会发现这事。哎,你是不是故意的?”薛吉问。
沈霁翻了个白眼,她只是为自己的文集而去,哪能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不过这事好像跟她也脱不了干系,她也就没否认。
“谁说我是故意的?”
“跟你还真有关系啊!”薛吉语气酸得冒泡,“官家怎么就听你的呢?”
“祸从口出,你可别瞎说!”沈霁将自己的经验和教训告诉他,免得他这张嘴到处胡咧咧,为自己招来祸根。
她又问,外面是怎么传这事的?
薛吉道:“我也不清楚,反正外头就是这么传得。对了,还有件事。”
他的神情突然变得谨慎,又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最后悄声问:“听说弟妹红杏出墙了?”
沈霁一听,哪里还坐得住?她猛地蹿起:“我娘子的名声岂容你在这儿污蔑?薛吉,你找打!”
薛吉见她是真的生气了,急忙往外跑,一边跑一边解释:“是外面传的,不是我造谣的!我只是来向你求证,你怎么还打人?”
“哪个鸟人造的谣,我去找他算账。”
“你得保证不碰我一根头发!”
“我保证。”
薛吉这才将这阵子有关沈霁与李云杳的那些流言蜚语在汴梁贵家子弟中流传的事情相告:
原来吴元樊那日来找李云杳的事情果然还是被人看到了,于是有心之人便将之当成八卦传了出去,因为不认识吴元樊,所以也没提及吴元樊,传到最后成了“李云杳与外男眉来眼去、私相授受”。
更有甚者,说沈霁因为刚成婚那一年纵情声色、纵欲过度,导致那儿不管用了,而她满足不了李云杳,便对李云杳找野男人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觉得亲眼看着妻子与人私会很刺激。
而这时,也有人翻出了李云杳与吴元樊的婚约之旧事来,认为李云杳早在与吴元樊还未解除婚约之初就与人苟且,被吴家人抓包,这才有了后来解除婚约之事。而吴元樊痴心一片,即便如此,也对李云杳念念不忘,李云杳便一面吊着他,一面趁他守孝,转眼嫁给了沈霁。
……
“这些事都是真的吗?”薛吉小心翼翼地问沈霁。
沈霁的手早已捏成拳头,眼睛能喷出火来:“吴元樊,我与你没完!”
“哎,你怎么就确定是吴元樊传出来的?”薛吉不解,“难不成,当初吴家退婚,真的是因为这事?”
沈霁踹了他一脚,他叫道:“你说好不碰我一根头发的!”
“我碰你头发了吗?再让我听到这种话,我不把你往死里揍!”
薛吉:“……”
“这事不是我传出来的!”他又跑了,“沈继宗,咱们走着瞧。”
沈霁下意识就想去求助阎舒,然而想到自己往后不能事事都靠大人去解决,便按捺下来,先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看到李云杳正心无旁骛地看书,刚压下去的怒火又腾地冒出。
当初吴家退婚之际,为了顾全三家的面子,并未对外说是李云杳与沈霁同床共枕的原因,所以这些年来,知道这事的人也不多。可随着吴家居丧结束,回到汴梁,这事就传了出来,除了是吴家传出的,还能有谁?!
哪怕吴家并没有恶意造谣,可当他们传出这事的时候,好好的一句话,一个真相便会在传播的途中扭曲成谣言、流言蜚语,这样的后果,他们难道就没想过?
别人嘲笑她“不行”,爱戴绿帽子,她可以不在乎,但在流言蜚语中,名声受损、受到最大伤害的就是李云杳,她不能不在乎李云杳!
她第一次如此气愤,愤怒到了极点,恨不得手刃了吴元樊。然而愤怒之下,她还是理性地思考要如何应对这事。
首先直白地解释这是谣言是行不通的,因为在心怀恶意的人面前,任何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大家也不一定会相信她们的解释,只会说“解释就是掩饰”。
其次,找吴元樊算账也是行不通的,她没有证据证明是吴元樊,乃至吴家所为。师出无名,便会让自己在对峙中落了下乘。
最后她犹豫这事是否要告知李云杳,毕竟李云杳的死劫还未过去,也不知道这件事是否会刺激得她积郁成疾。可是隐瞒也不是一个好办法,让李云杳知道,定会怪她自作主张。
突然,李云杳发现了她的身影,倚在窗边问她:“小霁,你怎么又站在外头不进来?”
这一瞬,沈霁的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我在欣赏你心无旁骛、认真专注时的模样呢!”
李云杳好气又好笑,转移话题:“不是说薛吉来了吗?怎么这么快便走了?”
“他是读书闷得慌来怂恿我出去玩,我谨遵娘子的教诲,不敢再出门乱逛,只好拒绝了他。”
“不能出去玩,你还挺遗憾的?”
沈霁眼睛滴溜地转,道:“娘子,自吕姐姐脱离贱籍,恢复良人之身,我便没去看过她了,也不知她最近怎样,我能去探望她吗?”
李云杳的目光忽然变得复杂,须臾,轻描淡写般道:“你想去就去呗,毕竟也是曾经放在心尖上的人儿。”
沈霁也趴到窗边,与李云杳凑近一些:“娘子,你莫不是在吃醋?”
李云杳道:“你将我的行为理解为我吃醋,那我该如何理解你的行为?”
沈霁坦白:“我沈霁虽然在喜欢你之前喜欢过别人,但我并非朝秦暮楚、三心二意之人,既然与吕姐姐已经成了过去,心里又装下了你,那我必然不会贪恋旧情,负了你的。”
李云杳愣了愣,心里头百味杂陈,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和紧张,她忙将人打发走了:“我晓得了,你去吧,我不会多想的。”
“娘子真好!”沈霁趁机亲了她一口,然后在她娇嗔的目光下,笑嘻嘻地跑远了。
作者有话说:
沈小鸡:可恶,娘子要是真的欲求不满就好了。
李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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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 《涑水记闻》和《续资治通鉴长篇》都记载了这事。
②出自《孟子·告子上》,其释义来自于《孟子集注》《孟子注疏》及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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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昨儿遭遇了诈骗。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方便面在玩一款游戏《魔兽世界》,然后因为要码字,没空去打团,就只能去当躺尸老板,就是花钱买装备。
这时候没啥经验的方便面就在世界频道上发现有人喊团,要老板。方便面就密他了,这时候他让我加YY频道(一般会在YY这里进行打团指挥),说给我看装备的价格清单。方便面虽然觉得有些可疑,但想到不同装备价格不同,游戏里不好说,也没多想,就进了那个YY频道。里面人很多,给人一种这不是什么骗子团的错觉。然后对方就联系了我,加了我YY好友,说给我发清单。(其实YY的频道也能发图片,没必要加好友,这里是骗子为了下一步的操作,方便面警惕性太低,依旧没有怎么防范!!!!!!)
之后他发了一张动图,就是图片打不开一直转圈圈的动图,一般人没意识到这是动图,以为是图片打不开。方便面就跟他说图片打不开(这时候已经上套了!)
他说可能是他那边网络太差了,导致图片打不开,所以直接发图片给我。(就是这一步,险些让方便面损失惨重!!!!)
记住,陌生人发的链接、文件不要随便接收、点开!!!!血泪的教训啊啊这是!我真怀疑自己当时脑子丢了!!!
我点开了,然后还截图发到游戏群里问游戏好友们。
当时觉得我的电脑桌面一跳一跳的,觉得有点异常,其实是对方的病毒文件已经侵入了我的电脑,开始植入了后门病毒,就是方便那边操纵我的电脑,读取我的资料!
后面骗子问我的游戏名称,让我到固定地点。
之后!
还好方便面当时的界面是在码字的界面,他远程操控方便面的电脑,打开游戏界面,用我的游戏角色与之交易全部金币,因为是陌生人,又是第一次交易,游戏有倒计时3秒才能确认交易等一系列缓冲空间,方面发现对方这一系列操作时,就知道自己的电脑被黑了,遭遇了诈骗。
就在那倒计时的3秒的时间内,方便面当机立断强行拔断了电源关机了。
因为关机及时,我让好友登录我的游戏账户,发现金币还在,没有造成损失。但是后面重新开机杀毒杀出了11个病毒,有程序员朋友说杀毒软件没用,让我重装系统,所以昨天弄到很晚,当时强行关机,稿子也没保存……
哎,太天真了我,大家要引以为鉴,勿要像我一样煞笔地点开陌生人的连接、接受文件了o(╥﹏╥)o
第72章 还击
沈霁策马来到吕念川的住处, 发现给她递帖子的人比以前还多,不过这些人都被门房给挡了回去:“吕娘子说了,今日概不见客。”
那些递拜帖的人拂袖而去, 有些更是挂不住面子, 低声怒斥:“以为放归良籍便成了贞妇?呸,早就不清白了, 我看得起她是她的福气。”
沈霁压下怒火, 笑嘻嘻地过去:“这位官人好威风,跟我说说, 她这是入了谁的眼,又得了何种福气?”
那人打量了她一眼, 忽然发现她有些眼熟,细想了下,脸色古怪,也顾不得在沈霁面前颐指气使,便匆匆离去。
“哎, 这位大官人,别走啊!”沈霁在后面呼唤了两句,对方却是越走越快。
“沈衙内, 您来啦!”门房迎了出来。
“那是谁?”沈霁朝那人的背影抬了抬下巴。
门房道:“那位是杨闲厩使。”
闲厩使原本是掌管宫中所用马匹事宜的官职,如今是没有实际差遣的武臣阶官之一。
“他以前常来吗?”沈霁又问。
“瞧着眼生, 以前估计不常来。不过, 自从吕娘子从良的消息传出去后, 这来寻访她的人变多了, 他们都将吕娘子当成了……红颜知己。”门房说得委婉, 实际上就是以前碍于吕念川是教坊司的宫奴, 一般官员不敢狎妓, 所以即便有花花肠子,也不敢轻举妄动。
如今知道吕念川不再归教坊司管,他们来找吕念川便不再违反朝廷的规定,因此纷纷登门,一副能伺候他们是吕念川的福气的姿态。
“那可有人仗势欺负吕姐姐的?”
“这倒是没有,他们都知道吕娘子是沈衙内恳求官家恩赦的,所以除了见不到吕娘子时会说些难听的话之外,不曾硬闯。”
“知道了,你进去跟吕姐姐说我来拜访她。”
门房纳闷,沈霁以前来这儿就当回自己家,进出从不用事先征得吕念川的同意,后者也从未计较,反而十分纵容。今个儿吕念川并无客人,“他”怎么还学外人先递拜帖征得主人同意那一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