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拿了嫡子剧本后 庶女拿了嫡子剧本后 第99章

作者:方便面君 标签: 系统 甜文 爽文 GL百合

  沈霁没有明说迁都,但赵老大已经十分满意她的答案,觉得她比自己印象中还要聪明能干,——以前她虽然能说出迁都的好处,却从未往为何要迁都这方面讲,如今她能掰扯清楚刘汉、契丹这些政权的事,说明她进步很大,看问题也更加全面了。

  赵老大有意钦点她为状元,奈何李昉和扈蒙批改的卷子里,她只能排到十名开外去。

  他若一意孤行让沈霁当状元,今日大殿这些话传出去后,她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

  赵老大沉吟片刻,把沈霁提到第五名来,因为前五名为甲科一等(一甲)进士及第。前面四名的名次倒是没有变,——状元依旧是胡旦。

  虽说赵老大还是偏心了,但总算没有偏得那么明显,这让李昉与扈蒙松了一口气。

  剩下的举子,赵老大也懒得问问题了,直接让李昉定名次。

  让举子们惊喜的是这次的殿试并没有黜落任何人,也就是说,七十八名贡举人全部都榜上有名!

  当然,只有前五名是甲科第一等,第六名到第二十名都是甲科第二等(二甲),同为进士及第,剩下的五十八名则是乙科,赐进士出身。

  赵老大赐钱二十万让胡旦负责牵头举办“闻喜宴”,之后又赐绿袍、鞋笏等。等沈霁穿着一身绿袍从宫中出来之时,她不再是白身,而是正儿八经的甲科第五名了!

  沈家除了还在办公的沈亿陆之外,其余人都已经在宫门口候着。沈霁骑着马从东华门出,她那俏丽又略带英气的面容在众多读书人中显得鹤立鸡群,一下子就吸引了众多人的眼球。

  李云杳脑海中久违地响起了系统提示她任务完成的声音,然而她满心满眼早已被那风光无限的人所占据,顾不得系统的声音,从马车上下来,跟随百姓的脚步涌到那路旁,看着新科进士们游街。

  道路两旁围观的百姓实在是太多了,沈霁经过李云杳那儿时刚好被追上来的窦説喊住,她扭过头去跟窦説说话,没看见人群中的李云杳。

  因殿试没有黜落举子,因而窦説也成功拿到了功名,兴许是他的发挥依然很稳定,又兴许是他是窦家子弟的身份,最终他殿试的名次比省试好了不少,勉强挤上了二甲。

  “等官职安排下来,你可以让家中的长辈去提亲了。”沈霁对窦説说。

  “嗯!”窦説也是一脸兴奋。

  忽然,沈霁听见有人喊自己,她扭头看去,只能看见两旁密密麻麻的人群。窦説又一直十分兴奋地拉着她说话,她被分了神。

  李云杳看着远去的人,心头一阵失落:分明早上出门前还缠着自己,要亲一亲给予好运气的人,这会儿却连头都不回……

  突然,人群中一片嘈杂,等李云杳抬头的时候才发现沈霁竟然逆着游街队伍回头来了,她也不管自己此刻正在游街,就这么下了马,挤开人群朝她走来。

  李云杳的心跳逐渐加速。两旁的百姓自觉地给沈霁让开了一条仅一人通行的路,让她得以顺利来到李云杳的面前。

  沈霁朝李云杳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娘子,好险,差点就错过你了!”

  这话触动了李云杳的内心深处,李云杳道:“这话该我说才是。”

  若不是系统,她兴许真的会错过沈霁。

  旁边老百姓盯着冒粉色泡泡的小两口,目光满是揶揄,把李云杳盯得有些不自在,她问:“你怎么回来了?”

  “你在这儿等我,我怎能不回来?”

  “游街怎么办?”

  “不游了,我们回家!”沈霁牵起她的手,拉着她上马。

  “这不合规矩吧?”李云杳上了马后还有些担忧地看着逐渐远去的游街队伍。

  沈霁极为自信:“游街是为了展现进士的风光,我沈霁还需要靠游街来展现风光吗?这汴梁城,谁人不识我沈霁?!”

  李云杳正要说话,沈霁却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甩动缰绳,两腿夹着马腹,那马便往前蹿去。

  “坐稳了娘子!”

  “啊!”李云杳吓了一跳,下意识靠在沈霁的怀中,两手也没有缰绳可以抓,便只能紧紧地拽着沈霁腰侧的衣服。

  这一日,汴梁的人都知道了宰相之子进士及第;也知道了这位新科进士在游街时没有游完全程就跑了,仅仅是因为其妻李氏在等她;夫妻俩成亲数载依旧情深不变,而沈霁能进士及第全因有李云杳的贤惠辅佐的消息也传遍了全城。

  唯一让人诟病的是二人成婚数载也没有一儿半女,不过这样的闲话都被二人伉俪情深的热议给掩盖了过去。

  ——

  话题中的小两口是天黑的时候才回到沈家别业的,沈亿陆在家等沈霁等了一下午都没看到人回来,天黑了才有下人跑来跟他说,小两口今晚要在别业歇息。

  沈亿陆黑了脸,阎舒倒是慢悠悠地开了口:“孩子们兴许是在努力让你抱孙子呢!”

  这儿这么小,做点什么都得担心隔墙有耳,小两口放不开也不尽兴啊!你这当爹的心里就没有点逼数吗?

  沈亿陆:“……”

  行吧,他接受了二人夜不归宿的事。

  作者有话说:

  看了几本甜甜的恋爱文后,忽然记起怎么写感情戏了_(3」∠)_

  ——

第106章 节制

  “唔……霁儿, 够了。”

  房中传出的娇喘让屋外的人红了脸,犹豫地对视一眼,不知是否该这时候进去打扰屋内的人。

  “娘子昨夜伺候了我, 今早怎么都得让我伺候回来。”

  “我倒是不介意, 可你还得去参加闻喜宴,不许迟到了。”

  “我才不想去了, 我只想在你这儿赏花玩水。闻喜宴再好, 也不及这幽径花泉来得赏心悦目,尤其是这花泉令我想起了一诗——桃花尽日随流水, 洞在清溪何处边?这还不明显吗,随着溪流的方向, 总能找到洞的深处不是吗?”

  “沈霁,休得胡言乱语……嗯……”

  方才的低语都被掩去,又传出了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两个婢女都选择在门外等候,直到屋内逐渐安静下来,她们松了一口气, 才忐忑地开口:“郎君、云娘子,已经辰时正了。”

  “去备热水。”李云杳的声音传了出来,只是和她平日清冷的声线相比, 多了一丝嘶哑。

  作为一位机灵的婢女,怎么会等主子吩咐了事情才去做呢?婢女立马道:“热水已经备好。”

  李云杳拍掉身上的爪子, 媚眼带着三分薄怒, 娇嗔道:“还不快些去沐浴更衣?闻喜宴要迟到了!”

  沈霁嘟嘴:“上午不过是一群进士游开宝寺, 申时才有丞郎、大两省的官员出席宴席, 离申时还有好几个时辰呢!娘子也是要沐浴的, 我们一起吧!”

  “去你的。”李云杳一边穿衣一边瞪她。

  真一起共浴, 又不知道要耽误多久。

  “让她们进来收拾一下床, 你赖在这里,她们怎好收拾?”沈霁说着,一把抱起李云杳往屏风后走去,又让人进来换上新的床铺被褥。

  李云杳才不想与她共浴呢,可眼瞧着婢女都进来了,只能无可奈何地往沈霁的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以出了这口恶气。她又低声警告:“你老实些!”

  沈霁吃痛,面目都扭曲了,听到李云杳的警告,她叛逆地想,她沈霁何时当过那老实人?!

  没有错过那压抑克制的喘息,婢女们眼观鼻鼻观心地换了新床铺被褥,又备了沈霁参加闻喜宴要穿的衣物,方退出房间去,又给她们把门给带上了。

  ……

  开宝寺,七十多名进士齐聚于此,虽说要申时才会有闻喜宴,可这些进士一早便已来到这儿互相交流、游玩。

  当然,迟到的绝不只是沈霁,胡旦也是姗姗来迟,——作为新科状元,他是有骄傲的资本的。

  见他出现,同年的进士们纷纷来跟他寒暄。有人提及他与吕蒙正之间的“恩怨”,他并不害怕比他早为官的吕蒙正,直言道:“考状元,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有何好炫耀的?”

  他的本意是讥讽吕蒙正,孰料在场的进士听了他的话,心中都有些不快。

  他说没什么好炫耀的,可他说出这话来,不正是炫耀?而且考状元那么容易,他们这群没考上状元的又算得了什么?

  胡旦并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话把在场的许多同年都得罪了,他还沉浸在当了状元的喜悦中。

  太阳西斜时,沈霁才赶到开宝寺。等候她已久的窦説赶忙上来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拖进去:“你怎么这么迟才来,刚才丞郎与大两省的元随来报,说他们快到了。你若是来得比他们还迟,只怕言官要定你个不敬长官之罪。而且你来得迟,只怕没多少机会与同年结识了。”

  沈霁讪笑:“等会儿我自罚三杯!”

  游玩了一天,已经十分乏累的进士们正在一块儿歇息,见沈霁来了,虽然不满她姗姗来迟,但她是宰相之子,没有人会这般缺心眼表现出来。

  沈霁和胡旦不同之处是,她来了后没有端着自己的身份,而是跑去跟那些进士们道歉:“家中有事耽搁才来迟了,还望各位同门见谅。”

  进士们受宠若惊,忙道:“沈衙内客气了。”

  “我们是同门,何必这么见外?喊我的字就行,我字‘世卿’。”

  你看,同为进士,沈霁一个宰相之子可比胡旦低调随和多了!

  这么一对比,沈霁在进士们心目中的形象大为好转,她的同门们也对她放下了芥蒂,从善如流地称呼她为“世卿”。

  这时候,胡旦走了过来,他笑眯眯地问沈霁:“听闻世卿之所以努力进学,是因令妻的缘故?如此说来,世卿能进士及第,完全是妇人之功啊!”

  众进士只觉得胡旦头铁,他是状元,可也不用这么自信吧?沈霁可是宰相之子,“他”老子还活着呢,他就这么放肆讥讽,是觉得当了状元就能当宰相,所以不怕死?

  他们忽然想起胡旦的豪言壮志——应举不作状元,仕宦不作宰相,乃虚生也,——嘴角抽了抽,打从心底决定以后要远离他。

  好在沈霁并不以自己寒窗苦读的缘由为耻,她颔首:“你说对了,若不是拙荆的激励,我兴许只能靠荫补为官了,还如何认识诸位同年?”

  胡旦:“……”

  进士们:“……”

  你这是来凡尔赛的吧?!

  窦説笑哈哈地道:“世卿与弟妹伉俪情深,谁见了不羡慕?你方才说迟到了要自罚三杯,可不许耍赖!”

  “我言而有信,绝不耍赖,还请诸位同年能看在这三杯酒的份上,原谅我则个。”

  窦説与沈霁这一唱一和让气氛再度火热起来,众人纷纷附和打趣,把胡旦给冷落在一旁。

  很快,丞郎(尚书省左右丞、六部侍郎)与大两省(中书、门下省的左右散骑常侍、左右谏议大夫、给事中、中书舍人)的官员便到了。因负责贡举的多为给事中、中书舍人,因而大部分时候出席闻喜宴的也只有给事中和中书舍人。

  不过今年的情况有所不同,不仅是李昉这位殿试的主考官、中书舍人徐铉来了,连吏部侍郎的卢多逊也来了。

  卢多逊可是副相,又正得官家恩宠,若能得到他的青睐,还怕往后官运无法亨通吗?

  众进士心思雀跃,但都按捺下来,端正地行了礼。卢多逊微微一笑,让他们按座次落座。

  客套官方的话说完后,便到了推杯换盏的环节,闻喜宴上也少不了吟诗作赋,因而美酒下肚后,众进士的胆子逐渐大了起来,纷纷开始写诗求卢多逊点评。

  沈霁懒得凑这份热闹,跑去跟窦説嘀咕:“你去提亲了吗?”

  窦説脸蛋一红,道:“长公主让人来提亲了。”

  沈霁道:“这像长公主的风格。不过,就算是长公主主动提的亲,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啊?”

  女方向男方家提亲并不罕见呀!

  窦説道:“我不信你当初刚成亲之际没有害羞!”

  沈霁道:“嘿,还真没有。”

  她跟李云杳当初完全是为了协议而成亲了,压根就没有那些浓情蜜意。

  回想起来,也有五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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