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把魔尊当未婚妻后 错把魔尊当未婚妻后 第33章
作者:问西来意
“也是。”云赤心慢悠悠道,“毕竟得罪天海魔宗的事情,祭月做的也不少了。先前祭月前往天水,我还以为会杀灭冉家呢。”
李净玉眼眸中闪烁着一抹异光,她定定地望着云赤心,讥诮道:“云师姐怎么不去镇灭春秋天阙断绝因果?”
云赤心淡然道:“用不着。”
李净玉故作恍然道:“只需要杀灭颜首夏和沈藻二人?她们便是你心中那点不灭的‘欲’么?”
云赤心深深地望了李净玉一眼,意有所指道:“大道不同,非我真性,总会消失的。”
李净玉面色倏然一沉。
云赤心神情冷淡,丝毫不在意李净玉的心绪翻滚,说完这番话之后,一拂袖转身离去。
-
“魔道元会,魔祖洗礼……”
祭月洞天,纪玉棠坐在了榻上,眉头紧紧地蹙起。
在魔道元会中的胜出者,会进入祖源魔海,得到魔祖的赏识,接受魔性灌顶。一般来说,这样的人最后都成长成了魔道巨擘,是玄门除魔道上的大障碍,没有人觉得这样的魔道巨擘会回头,玄门对他们的态度只有一种:那就是一旦有机会便镇杀。
真的就是回头无路了。
纪玉棠低喃了一声。
正当她心绪百转之时,她身上的通讯符亮了起来。
往日李净玉在的时候她一直遮遮掩掩的,直到此刻才放心地取出。其实李净玉早就知晓了,她过往都是掩耳盗铃之举吧?苦笑了一声后,纪玉棠藏住了心绪,将一抹神意转到了通讯法符上,与颜首夏一行人联络。
“纪师妹,惑心宫中人极少,我们这便来救你。”响起的声音穆如清风。
纪玉棠“嗯”了一声,又道:“我设法从中脱身。”
“你可见到无情书?”一道冷淡的声音传入耳中,纪玉棠眉头一皱,没有理会。
她是一点儿都不想管无情书的事情。
与颜首夏交流了片刻后,纪玉棠起身向着那道石门走去,原以为李净玉离开之前会在此处下有数重禁制,哪想到才到了那边,师门便自动打开了。她一路畅通无阻地前行,就算是碰到了惑心宫的弟子,她们也只是稍稍一颔首,并没有多加询问。
这是真的让她走了?连招呼都打了?纪玉棠心中浮现了一抹怪异之感,她抿了抿唇,压下浮动的心绪。既然是个机会,那就不能够放过了。她一边快步地走出了惑心宫,一边同颜首夏一行人联络,定下了一个接应点。
“这么轻松就出来了,会不会有诈?” 秦若水眉头皱起,心中浮现了一抹担忧。
“就算有诈也不必怕他们。”蔺恒舒了一口气,又道,“在这里的又不是只有我们。”
在魔道元会的消息传至玄门之后,太上三宫、浩然正道与须弥海都有了动作,他们准备以“净莲禅”的名义在元会开始之时,前去讨个公道。因为净莲禅算得上是八大仙门之一,他们师出有名,不算无端挑衅。
秦若水身为太元道宫真传,从不会质疑师长们的决定,倒是沈藻比之他人多了几分叛逆,在心中暗暗抱怨。这哪里看不出来,净莲禅完全是被利用了,灵山就连崩殒之后也不得安宁。
纪玉棠的速度极快,不到半个时辰便与秦若水一行人成功碰面。
众人先是警惕地在四面观察了一番,见没有追兵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扔下了一个新的屏蔽法阵,秦若水与众人议论接下去的事情,但是冉孤竹却忍不住了,她盯着纪玉棠询问道:“无情书呢?”
纪玉棠神情微微一变,她对上了冉孤竹的视线,眉眼间浮现了一抹如高山雪般的冷意。她道:“你当真觉得那是你应得的吗?”
冉孤竹神情一变,提高声音道:“你那是什么意思?你在替那魔女说话?”
纪玉棠可不想惯着冉孤竹,看着她与李净玉九成相似的面庞,心中浮现了几分厌恶之情。她冷声道:“李净玉不也是李前辈的女儿么?”
冉孤竹冷笑道:“我的母亲为魔宗所诱,不慎堕魔,若是让她的遗物留在魔宗,继续被魔门玷污,那我便不配为人女!”
纪玉棠讥笑了一声,坦然道:“我不知道无情书的下落。”
冉孤竹怒声道:“你同她相处一段时间便替她说话了?别忘了,我才是你的未婚妻!”昔日的纪玉棠是不能入道的平凡人,可如今修成了金丹,那与她的心念契合,便没有了放弃的理由。
纪玉棠:“……”从冉孤竹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她极为震惊。同时对冉孤竹不要脸的程度有了新的认知。她深吸了一口气,淡漠道,“已经解除了婚约,你我并无关系。”
冉孤竹还想说什么,却是被一旁的颜首夏拦住。
她隐隐约约感知到了什么,可作为一个外人,还不如不感知得好。她转向了纪玉棠温声道:“如今各宗师长都前往白骨山了,纪师妹,你要回天水,还是一道去白骨山?”
白骨山?魔道元会所在之地。
各宗大能与魔门巨擘相碰撞,那些低辈弟子会有幸存的吗?
纪玉棠不免想到了李净玉,眉眼间浮现了一抹忧虑。片刻后,她对上了颜首夏的视线,坚定道:“自然是去!”
第49章
白骨山。
雷声隐隐, 厚重的云层中闪电游动,仿佛群蛇狂舞。一株巨大的参天骨木从山下拔升,枝条向着四面蔓延, 枝上隐隐缀着一张张可怖狰狞的鬼脸。数息之后, 天海魔宗修士飞掠而来, 立在白骨树鬼脸上方,周身萦绕着森冷阴寒的血气。
在天海魔宗群魔入座之后, 擎天教领头的真人眸光爆闪, 他仰头咆哮了一声,半空中顿时飞来了一条百丈长的黑龙,延伸出一张张的法座, 等待着擎天教弟子上前。倒是忘情宗那边简单一些,一个个修士脚踏白玉芝台,周身星光萦绕, 不知情的还以为是玄门正传。
“师姐, 就等咱们了。”风鸢立在了一侧小声地嘀咕, 她的视线小心翼翼地在李净玉身上转动,内心有几分忐忑。这次是魔宗的盛会,可是她将慈明给带出来了,虽然说她如今已经堕魔, 但是自灵山坠落之后, 她一句话都没有说过,谁知道她的心中是如何想的?
“你说如果将灵山祭出,他们会怎么样?”李净玉抿唇笑了笑,见风鸢面上流露出一抹惊吓, 她的视线又转到了面无表情的银发女修身上到——她仍旧是堕魔时的那份打扮, 只是在魔性缠绕的时候, 还余下多少慈悲心呢?
“祭月——”天海魔宗处已经传来了满是不耐的大喊声,李净玉掀了掀眼皮子,袖中飞出了一座巴掌大的宫殿,在半空中慢慢地显化。云气缭绕间,天女影影绰绰,洒下了漫天的飞花。等到了惑心宫一众落座,天海魔宗处才响起了粗嘎的嗓音。
魔道元会乃是魔门的盛会,只允许四大宗的弟子参加,寻常的魔门散修根本没有这个机会,甚至不会知晓这件事情。他们的选拔出魁首的方法极为简单粗暴,那就是在斗场中战斗。比起玄门的“点到为止”,魔门这边则是“不死不休”,可谓是极端与酷烈。在魔门上层修士的眼中,低辈的弟子死了便死了,能够入得祖源魔海得到魔祖灌顶的弟子可比他们重要百倍、千倍。
玄门是不希望魔门能够举办此盛会的,不过碍于玄魔两道的“休战协议”,玄门并不会大张旗鼓地前来阻拦,然而在之后对得到灌顶的魔修的截杀不会少。可往常如此,不代表着这回也能够如愿。
正当魔修们以鲜血为祭品,兴奋地呼喊时,一道剑芒从厚重的云层中探出,将那阴沉的云撕成了两半。无数旋转的剑芒搅动,仿佛星云漩涡,绚烂异常。出手之人极有分寸,不曾泄露出多余的剑气,然而那股属于天人境修士的威压抑制不住,使得整座白骨山剧烈地晃动了起来,仿佛要就此崩塌。直到半空中出现了一道森然的白骨法相。
“原来是太元宫杨掌教,怎么有闲心来我天海魔宗了?”轰隆隆的语调宛如洪雷炸响,在半空中滚荡。四大宗的法座上顿时浮现出异象,抵消了那股威势,可就算这样,座中的弟子仍旧是面色煞白,身形摇摇欲坠。
星云漩涡中的剑光汇聚成了一道虚浮不定的人影,同天海魔宗宗主鸿冥一般,杨溪舟也只是一道化身来此,可单单是天人境修士的化身,便是寻常修道人难以抵抗的了。李净玉眯着眼,她默默地运转着功法,稍稍地卸去了身上的压力,仔细地分辨杨溪舟与鸿冥的对话。
杨溪舟一挥拂尘,淡然道:“贫道为灵山而来。”
鸿冥大笑道:“灵山堕魔一年了,杨掌教倒是来得及时啊,只是此事与我魔宗有何关系?难不成玄门弟子弃暗投明,入我通天魔道,杨掌教都要来质问一番吗?”
杨溪舟道:“贫道与诸位同修在这一年四处奔走,得知灵山是被尔等魔神桩所坏——”
鸿冥冷笑了一声道:“什么东奔西走,你杨溪舟来此不就是为了破坏我魔道元会的?扯什么大旗?”
杨溪舟话音倏然一止,洒然一笑。他周身星光漂浮,浩瀚无涯的法力化作了万千道剑芒,随着他一指,向着魔神殿冲去。一个玄门掌教在魔门的地界如此施为,已经不能用“挑衅”二字形容,鸿冥勃然大怒,一枚枚浮动的白骨中钻出无穷血魄,朝着杨溪舟身上撕咬。就算只是化身,两位天人境修士打起来仍旧是惊天动地的,眨眼便到了极天之外去。
不远处。
纪玉棠与颜首夏一行人已经抵达了白骨山,可由于此处魔道大能太多,他们不敢轻易地靠近。隐隐约约听到了杨溪舟与鸿冥的对话,纪玉棠蹙了蹙眉,讶异道:“只是为了毁坏魔道元会而来的?那灵山呢?便不管了吗?连道理都不讲?”
“与魔宗修士有什么道理可讲的?”冉孤竹斜了纪玉棠一眼,冷冷淡淡道,“只要将他们解决了,不就为了灵山一众报仇了吗?”
纪玉棠抿唇不言。她与太元道宫的弟子接触不多,认识的也仅仅是秦若水、冉孤竹几人。门中弟子言行可能会有偏颇,但掌教却是代表着太元道宫的意念——是那天人境的修士都如此,还是仅仅太元宫掌教这般性子呢?
蔺恒沉声道:“虽然说天海魔宗那位被引走了,可余下的强悍修士仍旧不少,我们还得再等等。”
纪玉棠心念一动,立马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除了太元宫掌教之外,应该还会有不少玄门弟子前来。只是如此大动干戈,玄门与魔门之间不会启战吗?纪玉棠的心思写在了脸上,颜首夏望了她一眼,温声解释道:“元神境之上都只是化身出行,他们正身不会陨落的。”其实就算是天地大劫到来之时,他们那些大能也不会下场,只会让门下弟子厮杀。修到了他们那个境界,不太可能做危害自身的事情了,倒是散修要自由甚至任性一些。
数息之后,一团焰火在苍穹上方炸开,一口洪钟缓缓地下落,笼罩住整座白骨山。法力震荡间,钟声被催动,仿佛无数佛修持着木鱼盘腿坐在蒲团上念诵经文。这佛门正传的经文里蕴藏着佛气,对于玄门修道士清心静气,可于魔修而言无异于魔音贯耳,攻击神魂。
李净玉负手站在了惑心宫弟子的前方,凝视着上方的那一口钟。此处有师清尘照应着,不怕门中弟子受不了。片刻后,她慢悠悠道:“天海魔宗那边忍不住了,怕是要开启魔神殿。”
师清尘拧眉望了李净玉一眼,又道:“是件好事。”原本“斗杀”对手是首要目标,可现在被玄门一行人一搅和,进入魔神殿成了最重要的事情。有鸿冥在,杨溪舟要做的事情是不太可能成功的,但是见了这一幕后,他们会加紧步伐,从而暴露相应的计划。
片刻后,李净玉又道:“师叔,玄门为了毁坏魔神殿,来了天人境和元神境修士,在这等阵仗下,金丹修士也没有用途。不成元神,终究是棋子吗?”
师清尘笑了笑:“恐怕连天人都是虚妄。”她抬眸凝视着苍穹,在那天穹之巅,镇压着一张天地棋盘,天机晦暗不明,难以算定。这使得魔门与玄门做事情都变得莽撞起来,因为不往前冲,就不知前路如何。
正如李净玉所言,天海魔宗是不会放弃开启魔神殿的,宁愿耗费更大的法力,直接在魔神殿开出一条道路,也不肯放弃魔道元会。在冲天的魔气与佛气碰撞炸出一团团气浪时,一条漆黑的烟气宛如坦途从魔神殿中延伸了出来,显化出六尊魔神的虚影来。李净玉心念一动,便化作了一道流光那条烟气飞掠而去,几乎在她动作的同时,近百道人影从座上飞掠起。
凌冽的罡气自身后如大浪拍来,阴森刺骨,李净玉神情不变,身后的水潮蓦地往上一卷,无数太阴天心雷在水芒中暴散,使得雷芒充斥着大半天地。准备进入魔神殿的都是她的敌人,李净玉下手一点都不客气,而其他魔门修士同样如此。
“魔宗高境界修士与玄门大能斗法,而门中的弟子却是在自相残杀——”逐渐靠近白骨山的纪玉棠一眼便望见了那阵从魔神殿延伸的黑烟,对魔宗的厌恶之感更是往上拔升。她没有寻找到李净玉的身影,但是从那激窜的雷芒中辨认出了她的气息。
她知道李净玉一直在准备魔道元会,等待着魔念的灌顶,可她内心深处仍旧抱有一丝希冀,想要她就此回头,甚至想冲入那魔烟之中将她带出。
魔道,为什么非要入了魔道呢?可是玄门,又有什么可坚持的呢?纪玉棠心中骤然浮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你们真是大胆,是觉得那群大能一道过来,便能够庇护你们了么?”一道冷冰冰的声音骤然在耳畔炸开,纪玉棠倏然抬眸。眼前只有一个脚踏双蛇的红衣女人,她的眉眼如寒冷的雪山,双眸中没有丝毫的情绪。
这人是——
“云赤心!”
纪玉棠念头才起,便听到了颜首夏叫出这三个字。她眉头一蹙,担忧地望了沈藻一眼,果然从她的面上见到了几分痛心和失落。昔日在白鹿学宫中,说着已经不在意了,那根本就是骗人的吧?
“只有你一人?”沈藻拧了拧眉。
云赤心勾了勾唇,悠悠道:“师妹,就我一人足矣,你愿意破我心魔,全我道法吗?”
沈藻望着云赤心,一怔道:“心魔?你是因心魔才堕魔魔道?若是心魔破开后,便能够回转学宫吗?”沈藻的话语很急促,语调微微发颤。她仿佛感知不到其他人的存在,一双醉眼凝视着云赤心,等待着一个答案。
“她的心魔是我们,要灭杀我们断尽因果,你为何要指望她能回转?”颜首夏咬了咬牙,望着云赤心,眼中蒙着一层水光。
云赤心微微一笑,故作亲昵道:“阿夏聪明,不像阿藻,总是笨一些。”昔日在学宫中的旧称触动着颜首夏与沈藻的心神,颜首夏尚能克制情绪,可沈藻却难以压制自身。她的呼吸急促起来,胸脯起伏着,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脆弱和委屈来。云赤心见状又道:“阿藻要跟师姐一起走吗?”
“你——”颜首夏错愕地望着云赤心,那股念旧的情绪被云赤心的话语彻底冲散,她的身后天问之书显化,一个个字诀在半空中浮动,逐渐地往前蔓延,形成了一个道域。颜首夏以“问”为法,若是那一日“问心”穷尽,那便意味着一生走到了尽头。道域中伟岸的法相询问天地,而颜首夏既想叩问天地,也想知道云赤心为何至于此。
云赤心不待颜首夏的道域形成便从容地退去,她的“天理”与浩然正道相冲,儒门所谓的天理乃是“大仁”“大善”,可为何不正者能持儒门根本?所谓“天理”乃是无情无义之理序,所谓人欲乃是人心浮动之根源,唯有灭杀人/欲方可致天理,而人/欲依人而存,若是人死了,那所谓欲也跟着消散了。
眼见着那抹红影要飘然而去,沈藻忽地回神,拔高声音道:“云师姐!你为何要走偏道?”
云赤心轻笑道:“是偏道么?是我之道。昔日清洵真人入魔,冉真人与太上三脉联手将她镇杀,是为了‘仁’吗?云湖学宫宫师之子失手杀人,宫师为其隐,也是‘仁’吗?问天问地能如何?何不问心?你们只道我入执,可入执的只有我吗?师妹啊,天道已入执啊,谁能够脱身?”她的修为到底高于颜首夏一行人,可以轻而易举地抽身离去。
“沈藻,封去这段记忆。”颜首夏凝视着沈藻,语气极为认真,她眸光幽幽的,仿佛沈藻不这样做,她便会替她封镇。
纪玉棠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低喃着云赤心的话语:“天道入执?若是天道入执,那寻道之人,能够幸免吗?”
秦若水拧眉:“不要听魔修胡言。”顿了顿,又道,“她已经发现我们了,恐怕会有其他魔修过来,我们先离开。”
“可白骨山那边——”纪玉棠满是疑虑地开口,她抬头望了秦若水一眼,暗想道,来这儿一趟难道就是为了看热闹的。
秦若水读懂了纪玉棠的眼神,眼中掠过了一抹窘迫的光芒。他们的确有心做一些事情,可等到白骨山中乱象迭起,才知道那并非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够插手的。“我们也不用离太远,真人们能够感知我们的存在,到时候会带我们回去。”秦若水解释道。
纪玉棠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筑基之后觉得自己可以随意在九州行走了,可谁知道碰到的都是金丹、元神境的修士,等到成功凝结了龙丹,以为自己能够自主,然而与那些大修士相比,仍旧是蝼蚁。他们虽然大部分时候都隐世不出,却是真正的主导九州的人物。至于自身,蜉蝣而已。
“纪师妹?”颜首夏瞥了纪玉棠一眼。
纪玉棠回神,笑道:“我无事。”在离开的时候,她刻意地放慢了脚步,与沈藻并行。
沈藻左右望了一眼,收回视线后,传音道:“纪师妹是有话要问我?”
纪玉棠“嗯”了一声,也不废话,直接道:“沈师姐觉得堕入了魔道的,当真是无药可救了吗?”
沈藻自嘲一笑,又道:“纪师妹怎么开始考虑这个问题,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当初师妹你可是极为笃定,要大义灭亲。”见纪玉棠沉默不言,沈藻传音道,“是因为李净玉吗?她待你……似乎不错。”
纪玉棠眨了眨眼,语气有些莫名:“互相利用而已。”
上一篇:尚公主
下一篇:穿书娶了离婚后的女主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