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债找上门来了 桃花债找上门来了 第146章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标签: 甜文 因缘邂逅 年下 生子 GL百合

  大监眉心一跳:“是。”。

  弯腰进入马车,陆漾脸色陡然沉下来。

  “念鱼。”

  候在马车外的念鱼闻声立即道:“大人请吩咐!”

  “你上来,我有话和你说。”

  “是!”。

  六月辗转而逝,进入七月份,朝野上下都为李谌的病体捏了一把汗。

  七月中,天气愈热,传闻快病死的帝王身体奇异地一日日好转,那股莫名的提心吊胆的氛围也随之消散。

  算是虚惊一场。

  值得一提的是,事发整整半月,有皇后和太子共同监国,朝堂安稳,地方太平,细数竟没出什么乱子。

  哪怕顽固派的大臣对陆皇后再是不喜,也不得不承认这女人在政务上的精明熟练。

  和她相比,太子根本不够看。

  太阳高照,庭前的绿叶被晒得低头耷脑,瓦子巷的小院传来一阵阵欢声笑语。

  却是陆漾在陪两个女儿玩蹴鞠。

  陆少主或多或少身上带着点孩子王的潜质,她幼年过得辛苦乏味,便不想女儿也同她一样,每日除了料理商务,更多时间放在陪家人上。

  桃鸢当差不在家的空当,都是她在家带娃。

  夏日炎热,苏女医端着冰镇酸梅汤过来:“阿漾,别玩了,快带孩子快过来尝尝。”

  陆绮眼睛一亮,眼巴巴地瞅着她的母亲。

  陆翎丢了手上的鞠笑着就要跑,被陆漾逮回来:“洗完手再喝。”

  “好耶!”

  “那我呢那我呢?”

  陆绮身娇,以前不允许吃喝生冷物,可天儿太热了,偶尔尝几口也无妨。

  陆漾摸摸她的头:“不可贪饮。”

  三只碗,一大两小,汤面冒着丝丝凉气。

  顶着大太阳结束半日的公务回家,进门桃鸢便看到台阶排排坐的母女三人,动作出奇地一致,都抱着瓷碗仰头眯着眼睛。

  像三只猫咪。

  她笑了笑。

  “阿娘!”

  这是陆翎。

  “阿娘,抱!”

  这是爱撒娇的陆绮。

  张了张嘴,陆漾也想跟着喊,想得太厉害以至于坐在那滑稽地憋红脸。

  桃鸢上前来挨个亲亲脸蛋儿,到了她身前,俯身摸摸陆少主软嫩泛红的耳垂,喉咙干渴,盈盈浅笑:“也给我喝一口?”

  她指了指剩下的小半碗酸梅汤。

  

第105章 可谓情深

  陆翎和陆绮在院子玩,寒蝉堆雪和两位小主子的奶嬷嬷在旁围观,大白天,陆漾抛下女儿拉着妻子的手躲去屋里喝酸梅汤。

  两人你侬我侬的,相处起来怪活泼。

  “好喝吗?要不要再来一口?”

  她唇瓣染了漂亮的水渍,眼睛闪闪发亮,桃鸢止不住心尖悸动,鬼使神差地点了下巴,那个“好”字还没发出音,又被堵了回来。

  四唇相贴,酸梅汤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唇齿化开,沁凉,也燥。热。

  满了夏天的味道。

  桃鸢迷失在她的柔情缠磨下,双腿站不稳,跌坐在一旁的小榻,恰似被揉皱的花瓣,艳色淋漓。

  陆漾居高临下地看她,倏尔屈膝握住她细白的脚踝。

  “姐姐?”

  她喊得千回百转,尾音比深夜雪落在地上的声音还轻,手微微用力拉开笔直纤细的腿,陆漾倾身附耳:“姐姐,想我没有?”

  长靴被褪下来,桃鸢反抗不得只能小幅度晃晃小腿,眸光潋滟,嗔她不害臊。

  殊不知这一眼激起陆漾心头的火,她笑得促狭,吐字清润,带着一股混不吝的劲儿:“我还就不害臊给你看了。”

  两人心意相通再无其他隔阂,闹起来午膳都抛之脑后。

  云雨初歇,偷懒温存的闲散时光,陆漾抓过一方锦帕擦拭发白的手指,眉眼上挑:“看把姐姐厉害的。”

  她话里藏坏,桃鸢只当没听见。

  “姐姐。”陆漾偏偏凑过来,小声和她咬耳朵:“我在夸你厉害。”

  明里是夸,暗里是在取笑,当她听不出来?

  眼瞅着陆少主又要烦磨人,桃鸢侧身滚到她怀里,声色难掩娇媚:“我‘厉害’,你不喜欢么?”

  陆漾笑吟吟不说话。

  她不说话,倒真是提醒了桃鸢。没这一遭恐怕她都要忘了,她轻笑,神情故作冷淡:“不喜欢我厉害,是又看中哪家姑娘了?是隔壁宋姑娘,还是跟你回来的念鱼姑娘?”

  越想越气,醋劲汩汩往上冒,看这人还不和她解释,软绵的腿羞恼地踹在陆漾小腿。

  陆漾装模作样装得人都掉进醋缸去了,终是忍不住噗嗤笑起来,她搂着桃鸢那把纤腰,在她脖颈狠狠香了一口:“姐姐在吃飞醋?”

  “我吃不得?”

  这可比天下红雨稀罕多了。

  她心满意足:“以前我巴不得你能为我醋一醋,现在你醋了,以后我就再不让你醋了。”

  知道她是痴情性子,听了这话桃鸢心里甚是受用。

  用过午膳,思来想去陆漾背着桃鸢去了趟偏院。

  苏偱香正在庭院葡萄树架下纳凉。

  她疯魔般地耗费三年研究出春泽国各类香膏的配方,因为她一人的贡献,陆家获利颇多。

  俨然成了陆家的大功臣,是以苦夏的日子她比往常疲懒许多,又不喜婢子从旁伺候,居住的小院便显得冷清。

  “苏姨?”

  “阿漾来了。”

  “有事相求苏姨。”

  苏偱香上身坐直:“何事?”

  夏日的风分外粘人,太阳悬在头顶烘烤大地,听清陆漾所言,苏女医蓦的瞪圆眼:“这不胡闹吗!不行,我不答应!”

  “苏姨!”

  “别来缠我,这若是让老夫人知道,我吃不了兜着走,哎呀少主,你就不要害我了。”

  苏偱香扯回自己的袖子,压根不敢继续在院里坐,逃也似地跑进门。

  砰!

  木门关闭,险些撞着陆漾鼻子。

  “苏姨!”

  她在门外喊。

  里面的人存心装死,任她喊破喉咙也没有回应。

  陆漾干脆在门前的石阶坐下来,她静了一会,认真道:“苏姨,我是认真的,我不想鸢姐姐再受生育之苦,我们已经有阿翎阿绮,还不够吗?多子多福,这福我消受不起,宁愿绝了这隐患。”

  沉默须臾,她问:“苏姨,你有在听我说吗?”

  苏偱香隔着门道:“事情哪有你想得那么容易?”

  “所以我才来求您,您帮帮我,否则我总不敢尽兴。”

  “……”

  苏偱香单身大半辈子,冷不防羞红脸,啐了一声:“你敢不敢尽兴关我何事?”

  陆少主只能厚着脸皮:“怎么不关您事?您是我陆家供奉的家医,是我的亲姨!万一憋坏我,受累的还不是您?”

  “小滑头!”苏偱香自言自语。

  “您是医者,当清楚女人生产无异于过鬼门关,稍有不慎就会落得,落得……”她不忍说下去,皱着眉:“苏姨,阿漾求你了。”

  她越长大越会耍赖,可没少时听话,尤其在海外流落几年,生死关头历练一番,心眼比筛子还多,专会捡人于心不忍的地方下手。

  终是劝不住她,苏偱香兀自头疼:“你让我想想,这事哪能胡来?”

  “多谢苏姨!”

  “……”

  看不见人也不影响她烦得头昏脑涨:“赶紧走!”

  打开折扇,陆漾唇边噙着一抹笑,离开时步履轻快。

  她将这难题推给苏偱香,苏偱香纠结了一个晌午才决定出手相帮。她出手还有些谱,若是陆漾心急寻了半吊子,岂不是得不偿失?

  她搔搔头在屋子里左右徘徊,倏地一拍脑门去翻找医柜。

  翻了半刻钟才找见那本丢在最底层的医书,若是她记忆没出问题,这是她不知道哪个祖宗留下的智慧结晶。

  书页掀开,苏偱香认认真真开始研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