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债找上门来了 桃花债找上门来了 第54章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陆漾狐疑看她,坐着不动。
“过不过来?”陆尽欢瞪她:“想不想要媳妇了?”
“我要靠自己的真心和本事挤进她的心窝窝,不用阿姐教。”
她好歹实战过,阿姐连个喜欢的人都没有。
陆少主得意地翘起隐形的小尾巴,气得准皇后娘娘捂着心口喊“小没良心”。。
桃鸢无可奈何和一只橘猫大眼瞪小眼。
猫主人走得太仓促忘记将猫儿带走,这会胖家伙饿了,懒得饿着肚子走回去,不见外地冲另一个主子讨饭吃。
堆雪端来猫饭喂猫,桃鸢看它边吃饭边往外刨饭,她以前没见过这样糟蹋食物的猫,眼下见了她吩咐堆雪拿走那只碗。
猫儿干瞪眼喵喵,急得团团转。
“饿着罢。”
“主子,这猫……”
“等它饿了就会走了。”
哪知这猫和它主子一样死心眼,气成个胖子铁了心地往守拙院讨饭,桃鸢轻笑:“它再刨饭你还是把碗挪开,等它叫上一会再给。”
陆漾惯着这猫,她不惯着。
其他地方她不管,在她的居所,人和猫都不能糟蹋食物。
堆雪应了一声,不知该可怜这猫,还是该笑主子对一只猫儿这般较真。。
午后睡一觉,陆漾从亲亲的激动缓过来,想要撸猫,惊觉猫儿不见了。
“橘子还没回来吗?”
梅贞道:“应该是去守拙院那蹭饭了。”
“蹭饭?”
陆漾穿好外衫急忙往守拙院赶。
岂料到那儿她养的大胖橘子仰着肚皮睡得四脚朝天,桃鸢看她来了,奇道:“它平日吃什么,养成这个样子?”
这个样子是哪个样子陆漾说不清,她看橘子胖胖的、乖乖的就蛮好,回了几句,一旁的寒蝉小声惊道:“一只猫吃得都比我好?”
顶着主仆相似的眼神,陆漾很是茫然:“它给姐姐添麻烦了吗?”
“不麻烦。”
这猫被她好好修理了一顿。
当着猫主人的面桃鸢不好说她之前为纠正猫儿的坏习惯是怎么折腾对付它的,不过她看着陆漾,蓦的升起一个古怪的想法。
千万不能让陆漾养孩子。
养只猫都能养成胖懒馋,况乎养人?
她下意识抚摸微隆的肚皮。
以后孩子生下来还是她来教比较好。
陆漾后知后觉察觉到桃鸢在说她太惯着橘子。
她扭头瞅睡在桃鸢脚边的橘猫——皮毛滑亮,肉还一坨坨,睡起来就是一团。
冷不防地就觉得羞窘。
她弯腰抱猫儿到怀里它都没醒,反而睡得更香,桃鸢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迈出守拙院的门,陆漾抚摸一把猫头,后又一指头摁在它脑袋:“净给我丢人。”
才亲到鸢姐姐,还没来得及温存,她遗憾地长声叹气:“怎么办,千万不要误会我,橘子好吃懒做,这关我何事呢?”
反正她养孩子不这样。
养孩子?!
陆漾猛地惊醒。
熟睡的猫儿被扔到半路,迷瞪着眼受了惊吓地醒过来,瞧瞧四周,再瞧瞧它最爱的主人,只看到陆漾瘦高的背影。
“鸢姐姐?”
桃鸢正准备沐浴,听到动静不紧不慢束好衣带,这才转过身。
隔着一道帘子没她允许陆漾不敢进。
“怎么去而又返?”
“鸢姐姐误会我了。”
桃鸢轻笑:“我误会你什么了?”
陆漾站在帘外为自己辩白:“猫是猫,人是人,养猫自然不能和养孩子相提并论,我不是溺爱孩子的人,姐姐可以放心。”
大冷天她不嫌麻烦地跑来跑去,就为说这么一句听起来教人啼笑皆非的话,桃鸢眉眼舒展:“好了,我知道了,你先离开,我要沐浴了。”
沐浴?
陆漾鼻尖微动,果然感受到湿润的水气,她红了耳根:“你仔细一些,我、我这就走了。”
桃鸢拉开衣带,不耐烦地催她:“快走。”
“……”
好决绝,好无情。
赶在平时陆漾兴致上来没准会想要逗逗她。
然一想到桃鸢怀有身孕,她歇了心思:“鸢姐姐,我很期待和你一起养孩子,孩子的名我都想好了,叫做陆翎,翎有绚烂耀眼之意,小名就唤作小羽毛,姐姐意下如何?”
衣裙褪至脚踝,她赖在那絮絮叨叨。
桃鸢裸。着身子不好和她多谈,不过陆翎这名她是喜欢的,小羽毛她也喜欢。
她是鸢鸟,而她的孩子是助她飞起来的羽翼,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很好。”
得她一声好,陆漾喜得眉飞色舞。
桃鸢暗恼地看向那道刺绣山水屏风,屏风再往后便是遮挡眼目的珠帘,她叹:“你是想进来看看吗?
“你也是女孩子,岂不知女人在沐浴时是不能被打扰的,还是我给你三分颜色,你就想在我这开座染坊,看我住在你家,怀着你的孩子,就能任意欺辱我不成?”
“万万不敢!”
陆漾喊了一声,眨眼跑没踪影。
成功用话吓跑了她,桃鸢迈入浴桶,玉白的身子,泼墨的发,温热的水流。
她撩起一朵水花,小心调整好坐姿,散漫轻嗔:“小傻子。”
改天一定要带她去春柔坊治一治她。
第38章 入春柔坊
今日的春柔坊来了两位贵客。
春柔坊的大掌事一张脸堆满笑,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穿着墨绿色的抹胸,沟壑分明,胸前的衣料快被她撑破。
欠了的总是要还的。
陆小纯情跟在未婚妻身后,不习惯踏入烟花之地,春柔坊的大名京都没人没有听过,她是土生土长的凤城人,但凤城也有春柔坊的分店。
陆家被世人誉为陆地财神,凡是赚钱的行当几乎都有陆家的身影,春柔坊是例外。
陆漾紧张地嗓子眼发紧,亦步亦趋追上去:“鸢姐姐,我错了还不行么?”
早知如此她就不该仗着吻过人家姑娘,连着三天都乐呵呵地冲人傻笑,大抵是她笑得太傻,桃鸢实在看不下去,又惦记着那回沐浴她站在珠帘外磨磨唧唧,很有闯进来吓人的意味。
“来都来了,既来之,则安之。”
这可如何安之?
进门单是一个大掌事陆漾都不好意思抬头细瞧,白花花半个胸脯,反正谁爱看谁看,她不稀罕。
她红着耳朵像是羊入虎口。
春柔坊的大掌事见了她满心的高兴劲儿不知怎么撒,就差拉两条横幅热烈欢迎财神莅临,看着陆漾是一百二十分的满意。
旁的不说,多余的她也不敢想,若能拴住这位小财神的心,以后财运还不是滚滚来?若能引得小财神对她们春柔坊高看一眼,住在里头的姑娘们以后在京都更能直起腰。
然她不了解陆漾,陆漾是正儿八经、根红苗正的女郎,她不爱嫖,更不喜欢被嫖,露骨的画面不小心瞧见了都会觉得是对心灵的颠覆冲击。
她一个头两个大,怎么求桃鸢都得不到解脱。
“十八岁,该晓事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来?”
“我哪有胡来?”
她委屈得不得了,桃花眼纯真无辜,一手揪着桃鸢衣袖,三分心神放在周围,七分的专注扔在桃鸢本人这儿。
桃鸢不好好在家养胎,大着肚子带她来风尘气浓的地儿,她心坎埋了好多要劝说的话,又知道桃鸢是极有主见的,根本不会听她的。
她毛毛的心怎么也安生不下来。
“放宽心。”
桃鸢拍拍她的手背。
陆漾看她冷淡精致的侧颜,满脑子只剩下一句话——“还能怎的,她自己选的媳妇当然要继续宠下去”。
有人舍命陪君子,有人豁出脸皮哄未婚妻舒心。
桃鸢想治治她,羞羞她,陆漾大概是懂的。
说开了其实她不介意被桃鸢修理。
她硬着头皮往前走,对来来往往浓妆艳抹的姑娘视而不见。
“你就不多看看?一点都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