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债找上门来了 桃花债找上门来了 第62章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不服气,才正少年。
桃鸢就爱她身上这股劲,说坏不全坏,说乖不完全乖,转换自如,总能戳中她心坎贪恋刺激的那部分。
她散了火气,又被撩起另一重躁火:“阿漾,你过来。”
陆漾小心机得逞,气定神闲地迈过去,细白修长的腿,平坦毫无赘肉的腰腹,她走到桃鸢身前,不知哪来的胆气捏着桃鸢下颌:“姐姐,看着我。”
……
周。
道贞起卦收卦前后不过半刻钟。
尽欢胳膊趴在石桌:“国师,如何?”
道贞沉默不语。
陆尽欢是陆老夫人养大的孩子,同样也是她为陆漾寻找的最佳盟友,她问:“这卦象……是好,还是坏?”
“是太好了。”
龙凤命格。
或乘风化龙,或盘桓成凤,龙象征天子,凤位乃中宫之位。
“太好了?”尽欢疑惑:“好难道还不行吗?”
“你说得有道理。”道贞收纳好龟甲,掩在道袍的指不断掐算。
看她不做声,尽欢刚要说话,被老夫人制止。
不周山道统传承千余年,国师的位子道贞本不想要,可不知其中发生了何事,道贞最后还是接过大周天子双手奉上的金印。
这位国师看着年轻,却能给陆老夫人不可为之为敌的可怕感。
大周君民笃信道,道术、道法,常人看不见的那些玄妙,是世人敬畏不周山的根源。
“过犹不及,要有风才行。”
“风?”
陆尽欢话音刚落,晚风掠过陆氏庄园。
寒风起,红梅落。
陆漾虔诚地在心爱姑娘颈侧落下一吻。
“风在何处?是东风、西风、还是南北风?”
道贞笑笑不语。
“鸢姐姐……”
“嗯?”
桃鸢眸子半睁半阖,优雅的脖颈扬起,扬出极美的弧线。
“鸢姐姐,知道肚子里怀了咱们的骨血,你害怕吗?”陆漾抚弄她乌黑的发。
“不怕。”
她尾音不稳,勉力忍着:“惊慌是有的,却不怕。”
“为何不怕?”
桃鸢仰头抱着她背:“为何要怕?我知道你是人,不是妖怪。”
陆漾亲着亲着眉眼克制不住笑:“初见姐姐,我还以为你是山里的精怪,不过姐姐比精怪更厉害。”
她亮晶晶的眸子注视桃鸢:“只一晚,你就把我的心偷去了,害我念念不忘,隔三差五夜里都要想。”
“怎么想?”
“就像现在一样!”陆漾低下头来看得痴迷,末了摇摇头:“不,比现在厉害多了,在梦里姐姐早该求饶了。”
“求饶?”桃鸢搂着她脖子。
她怀有身孕陆漾不敢压着她,单臂撑在枕侧:“是啊,哭着求饶,哭得好大声。”
“那肯定不是我,你梦错人了。”
陆漾不和她争辩,柔声道:“姐姐……”
雪花缀在树梢融化成水,道贞国师今夜歇在陆家厢房,陆尽欢百思不解“风”是何意。
好风凭借力,国师的意思莫非是在点她要靠贵人相助?
贵人?
她拧眉。
她前十八年最大的贵人两根手指能数得过来,一是做她祖母的陆老夫人,一是青梅竹马的陆小少主。
至于余生,能和她命数牵扯的只剩下做皇帝的李谌。
她不认为李谌会成为她的贵人。
“修道之人说话就是云里雾里教人搞不明白……”
她轻叹一声,大抵明白修到道贞国师这境地,委实不能泄露天机。
……
偏房,寒蝉堆雪和梅兰竹菊四婢等得要打瞌睡了主子还没停歇,蝉雪二人担心主子身子状况,四婢倒是羡慕极了少夫人。
玉兔眼前走,陆漾看得目不暇接,兔儿生了一对红彤彤的眼,如红透的樱桃鲜嫩,桃鸢笑她傻气。
“果然是大了。”陆小少主拿手丈量一下:“我记得刚遇见姐姐的时候,还……”
“还怎么?”
姑娘家的秀挺处被她拿出来说道,桃鸢坐在她腰腹,伸手要揪她耳朵。
“饶了我,姐姐……”陆漾看得见摸不着,心里已经够苦,眼睛盈盈若水怪教人生怜。
不好一直压着她,桃鸢暂且放过,俯身和她说悄悄话。
“好啊!”
“就猜到你要说好。”
陆漾眉开眼笑:“是姐姐准我的,姐姐快趴好。”
“……”
桃鸢没好气地想反悔,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她暗道着了陆漾的道儿。
“以后不准再用苦肉计。”
陆漾爬起来打身后搂她:“何须用苦肉计?吃不着姐姐,是真的可怜。”
“油嘴滑舌。”
陆小少主得了便宜,一心想让桃鸢重新见识见识她的能耐,牟足了劲‘一雪前耻’。
夜半三更,梅贞等人在偏房睡得沉,属于这对新人的浪漫欢愉仍在持续。:,,。
第44章 新婚大喜
天光大亮。
橘子摇晃着橘色尾巴大摇大摆跳上窗台,窗前开着梅花,红的,白的,猫儿收敛尾巴将胖胖的身躯蜷缩成球,阳光出来照在它一身滑亮的好皮毛,晨风袭来,猫耳朵动了动。
偏房的梅贞、寒蝉等人陆陆续续打着哈欠醒来,一拍脑门:“怎么睡过去了?”
几人面面相觑,莫名其妙地噗嗤笑出来,还真有两分亲如一家人的默契。
负责守夜的婢子拍拍衣袖搓搓胳膊,堆雪担心道:“也不知少夫人如何了。”
她称桃鸢“少夫人”,是秉承桃鸢嫁过来便是陆家的人,桃鸢在世上一无至亲,二无宗族,唯有陆家才是她安然的归宿。
她适时改口,梅贞不由得高看她几眼,姐妹其乐融融。
一夜春事入骨销魂,阳光透过窗子映在内室的宽大屏风,陆漾先醒来,歪头去看搂在怀里的发妻。
桃鸢睡得很香,侧卧依偎着她的小妻子,容颜清美,眉眼温柔。
如瀑的长发堆散在枕侧和陆漾肩侧,发梢扫在肌肤痒痒的,陆漾不自觉笑起来,掌心贴在桃鸢显怀的肚皮,感受内里生命的跳动。
真好。
桃花眼弯作月牙,陆少主玉白的肩裸。着,一朵朵梅花开在瓷白的肌肤,清清郎朗的少年气沾染暧。昧的情动,她亲吻桃鸢的唇。
像是触碰午夜洁白的昙花。
怕她早早开败,怕她消失在眼前。
再郑重都不过分。
再喜欢都不过分。
窗外猫儿打着滚迷迷瞪瞪从窗台翻下来,摔到半空整只猫惊悚地睁大眼,粉色的小肉垫落地,猫儿呆愣一二,打着哈欠,猫尾巴不耐烦地扫动。
梅贞自认还是了解自家少主的。
开荤和没开荤大不一样,甚而在她所受的教导里,开荤的小纯情好比一口气喝掉几两烧刀子,酒灌进去,初时不觉,后劲大得很。
美人如酒,便是少主千杯不醉一时半刻也没法从床榻爬起来。
她是四婢之首,性情最是柔顺,待人接物很有一套,发了话,不准其他人搅扰新婚的正主。
温软的天蚕丝被缓缓自女郎近乎无瑕的玉体滑落,陆漾侧撑着手臂,蜻蜓点水地讨便宜。
亲不够。
看不够。
桃鸢在梦里蹙眉。
陆漾登时不敢乱来,克制着呼吸趴在新娘子耳畔:“鸢姐姐,是我。”
许是这句话奏效,许是在桃鸢心中她的小妻子纯然无害,她舒展眉毛,睡意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