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债找上门来了 桃花债找上门来了 第65章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橘子看着挺肥一只猫,胆子小,见不得这大场面,被一声声的烟花爆竹惊得躲在墙根,蜷缩着身子,毛都炸起。
还是堆雪抱它回房好好安抚。
主院的门关着。
陆漾捧着成熟的果浅尝辄止。
她早想这样了。
憋了好多天,也就尝过一次春泽雨露的销魂。
桃鸢睡得昏沉沉,冷不防被炮竹声搅扰,睫毛轻颤,陆漾假装乖巧地歇在她枕边:“姐姐,要过年了。”
这是桃鸢嫁过来和陆家人过得第一个年,意义非凡。
她背弃宗族,本是无家之人,陆漾却给了她新家。
桃鸢是活得很真的好姑娘,世家压抑的环境她无法忍受,所以生逼着自己长出翅膀也要从那座囚牢飞出。
一点也不假正经。
她的正经是真,不正经也是真,总归是正经的时候多。
拿陆漾来说,妻就是妻,永远和外人不一样。
家也就是家,她从一个家走到另外一个家,是怀有野心和温柔的。
桃鸢有崇高的理想,不输任何人的气魄,她的温柔藏得深,需要用心揣摩。
年三十,陆老夫人顾念她肚子里的孩儿,催着赶着请她回房安歇。
朦胧睡意环绕,她眨眨眼:“你刚在做什么?”
陆漾局促地用脚底摩挲脚背,无意碰着桃鸢暖暖的玉足,目光灼灼:“我在亲你。”
新婚燕尔按照常理来说少不得缠腻亲昵,桃鸢盯着那圈发亮的水。渍,神色幽深:“你还是小孩子么?”
“你说我是不是小孩子?”
两人相差八岁,陆少主八岁闭着眼用金算盘斗赢满屋账房先生时,桃家的嫡长女已经名满天下。
她也是欺负怀孕的女人这会头脑不清醒,挠挠头,神态腼腆:“总憋着也不好,我听苏姨说的。”
苏女医是陆家这一代供奉的家医,细究起来比宫里御医还有本事,她的话没有道理也能被人强加上三分道理。
短短几句话的功夫桃鸢思绪转得慢,又在打瞌睡,慢腾腾闭了眼,陆漾贴着她耳朵说情话。
温言软语,比蜜还甜。
女人大抵都爱听甜言蜜语,尤其说这话的是自己算不得讨厌,甚至称得上喜欢的人。
情话悦耳,悦心。
“你还吃吗?”
柔柔慢慢的声线流淌出来,陆漾住了嘴,在对方半昏蒙半迷离的眸子中轻点下巴。
桃鸢红着脸有些难为情,到底是拿她当正儿八经的发妻,眼睛闭着,双手托起沉甸甸的一捧雪。
与此同时,桃家。
阖家团圆庆祝的日子,焚琴院,崔玥焚完今日誊写的最后一份琴谱,呆呆望着没多少烟火味的院子,冷淡的眸映出两分失落。
今年没她的甜果果陪伴,这个冬天还是太冷了。
然一想到桃鸢这一飞是真的飞着去寻觅幸福,空落落的心旋即起了一丝满足。
偌大的桃家,此时竟显得孤寂凄凉。
桃禛半月前身子有所好转,不知为何又变得更糟,缠缠绵绵在病榻怎么也不见好。
妙姨娘明里暗里指责崔玥对夫君下毒,此事经过桃毓彻查,查不出崔玥半丝错,最终桃大公子以代理家主的身份勒令妙姨娘搬往清心庵为桃禛祈福。
妙姨娘一倒,桃二公子和桃筝夹着尾巴做人。
形势比人强。
“轻点……”
雪融化成水,成熟的美果散发香甜,引着人把玩、爱惜、品尝。
这个冬天在有些人看来是热的。
像沸腾的水,像淌在鼻尖的汗,暖暖的,心底的欢喜炸开比一整年的烟花加起来都要轰轰烈烈。
履行妻子义务的桃鸢无疑是迷人冷艳的。
这便是有名分的好。
“甜果果……”陆漾忘情地喊她小名。
陷在跌宕中的桃鸢倏然挣出两分清醒,眸子认真地瞧着她。
陆漾又喊:“甜果果。”
她指着美人俏生生圆润的果说道。
就在桃鸢拿眼神嗔她使坏的同时,陆家的凤凰蛋扬眉浅笑:“这么冷的姐姐竟有这么甜的小名。姐姐,我喊你呢,甜果果,你回回我?”
寄托阿娘满腔祝福的小名在此时此刻被她调笑地说出来,桃鸢羞恼,眉间的淡然散漫不再,抬起腿来踹她。
“哎呦!”
陆漾捂着小腿:“姐姐,你怎么能恼羞成怒呢?”
第46章 午后浪漫
乖巧蔫坏的陆少主挨了发妻一顿‘暴揍’老实下来。
过了年,桃鸢怀胎已满六月,到了孕中期,孕吐反应消退,腰胖了一圈。
陆漾每日醒来都要看看她增肥的腰才罢休,惹得桃鸢没少给她刀眼。
这一日睡醒她照常第一时间欣赏美人明显的孕相,桃鸢做了小半宿梦,夜里没睡好:“看什么?”
她拍开陆漾掀她寝衣的手。
“看一看怎么了?”
都是合法妻妻了,她胆子大不少,单臂撑着身子:“鸢姐姐,你不喜欢我这样看你?”
“看多了,烦。”
“哦……”
怀孕的人脾气约莫会受到影响,陆漾捉了她的手放在掌心轻揉:“苏姨说这是正常反应,再到后面可能起身弯腰都吃力。”
她放缓语速:“姐姐,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桃鸢沉默,末了抬眼:“你口味真特殊。”
周人多爱瘦腰,哪会喜欢胖胖的腰?
“你不知道,每次见到你挺着大肚子我都感觉无比幸福,心窝都是暖的。”
“这是为何?”桃鸢不解地捏她下巴:“你不是喜欢我的美色么,怎么腰身粗了,反而百看不厌?”
陆漾笑笑不说话,眼神如春风轻柔和暖。
她忽然想到一个词,一孕傻三年。
都这份上了,鸢姐姐怎么还能将她当做好色之徒呢?
她亲她眉心:“小腿还胀吗?我给你揉揉。”
桃鸢放平腿,确实需要她的帮助。
“昨晚她又踢我了。”
“那肯定是个非常健康的孩子。”陆漾跪着为她按揉水肿的小腿,一边按,一边感叹怀孕的辛苦。
她絮絮叨叨说得人又要犯困,桃鸢打起精神来,看她跪姿标准,感受片刻,又觉她手法不错,金尊玉贵的陆家少主,天子李谌见了都得给几分薄面的陆地小财神,私底下竟是这般亲和。
她倏地想起踏秋夜和她一起跳艳舞的女郎,想起宫宴上频频为她取来鲜奶的小贴心。
一晃,她嫁作陆家妇,有了一个青春年少明媚乖巧的小妻子。
妻是很温暖的字眼。
有了妻就有了家。
两人一起过日子,撇开女女之间单纯的风花雪月深层交流,桃鸢挺喜欢当下的暖情调,她注视陆漾许久,问:“你偷偷写信予我阿娘了?”
陆漾早料到她有此一问,并不惊慌:“鸢姐姐,我想多了解了解你,婚后的你自不消说,婚前你如何,甚至你出母胎什么样,我都想知道。”
“小滑头,以后不准再那样喊我。”
陆少主眼神飘忽,看着美人圆润润裹在衣衫的果:“这可做不到,兴致到了,不是忍就能忍得住的。”
“你倒是实诚。”桃鸢被她气笑。
美目流转,陆漾还就喜欢她半嗔半喜的绝妙风致,嘴上没把门的:“甜果果?”
“……”
桃鸢脸颊微烫:“闭嘴。”
陆家的小财神乐得不行,眼睛闪烁星星。
发妻生得太美她一不留神看呆,对上桃鸢戏谑的眸光,羞赧低头,无意瞧见美人玉白的足,心中一痒,想捧起来亲一亲。
婚后桃鸢总能感受到这股灼。热隐忍的氛围,脚趾微动,陆漾却像被烫了一下,急忙移开眼,心头的火烧呀烧,怎么瞅怎么可爱。
“累吗?歇一会?”
“不累。”
她扬起笑脸,捏着衣袖擦拭额角细汗:“鸢姐姐,你好些没有?”
年少欲盛是真,赤忱也是真。
桃鸢向来是你待我三分好,我总要多还你一分的人,小腿胀。疼疏解,她不吝惜地朝陆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