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女主为我入魔了 死遁后,女主为我入魔了 第66章
作者:人间甜橙
江秋渔:ouo
她偷偷看了一眼,可惜垂下的床幔遮住了那人的容貌,她看不清薛如钰对面那人究竟长什么样子。
不过这难不倒想吃瓜的小狐狸,江秋渔不紧不慢地捡着地上的碎瓷片,又听见薛如钰说了几句,翻来覆去也不过是一些威胁人的话。
等到地上的碎瓷片捡的差不多时,江秋渔指尖微动,屋檐外的风铃忽然响了起来,在一阵叮铃声中,一阵不知从哪儿来的风将床幔吹得飘了起来,江秋渔恰好在此时抬眸,终于看清了薛如钰对面那人的脸。
竟然是她?!
江秋渔不动声色地站起身来,床幔悠悠地垂了下去,将那人的身影隐藏在了床榻之中。
薛如钰皱眉,哪儿来的风?
她不甚在意地转头看了一眼,目光在江秋渔附身的侍女身上一扫而过,很快又移开了,并未起疑。
江秋渔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在临走时,还送了薛如钰一份小礼物——她将一颗留影石藏在了薛如钰的卧房内。
留影石被隐匿符咒覆盖,以薛如钰的修为,应当是发现不了的。
送完礼物,江秋渔跟在侍女们的身后退了出去,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走到院子里时,江秋渔从那名侍女身上离开了。
那人晃了晃,眼神有些迷茫,奇怪,怎么感觉脑袋晕乎乎的?
江秋渔隐匿了身形,等人都走后,才打量着院子里的布景,慢慢地靠近那些不对劲之处。
这些东西十分不起眼,不过几样盆栽罢了,可它们摆放的位置却极为巧妙,江秋渔在其中较为关键的一处站定,指尖一缕黑色的魔气萦绕,那股魔气像有自己的意识一般,钻进了面前的一盆芍药花中。
刹那间,这几处不同寻常的盆栽仿佛连成了线,隐隐地同院子外的一些东西遥遥呼应,竟然将整座院子牢牢地包裹了起来,如同巨大的牢笼。
这分明是用来困住这座院子的阵法。
或者说是困住院子中的人。
薛如钰怎么会在自己住的地方布下这样的阵法?
又或者说,她对这个阵法的存在是否知情?
江秋渔控制着自己的这一缕魔气,并不曾破坏此阵法,只是悄悄地顺着阵法走了一遍,几次尝试之后,总算找到了阵眼,竟然就在方才她才进入过的内室之中。
她收回自己的魔气,这城主府内疑点重重,薛如钰的那位城主夫人更是有很大的问题,或许等到薛如钰成亲的那一日,这些疑问便能尽数解开了。
江秋渔不着痕迹地退出了薛如钰的院子,她此次前来,除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之外,还因为这城主府中,有另一样东西吸引着她。
江秋渔脚尖轻点,飞身上了屋顶,几个轻纵之后,在另一处院落停了下来。
相较于其他地方的灯火通明,这里显得昏暗许多,守卫也并不森严,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江秋渔撑着花弄影,在院子里左右打量片刻后,径直左转,穿过走廊之后,进入了一间空荡荡的房间。
这里边虽然没有光,江秋渔却能清楚地看见,房间里挂满了白色的经幡,这里竟然是一间小小的佛堂。
江秋渔往前走了两步,一眼便瞧见佛龛前的供桌上还放着新鲜的水果,看样子才放上不久。
香炉中插着的香才燃了一半,那人或许才走不久。
她在供桌前站定,抬头同佛龛里的佛像对视。
奇怪的是,里面供奉的佛像并非她记忆中的任何一种,这佛像面目丑陋,长着一张大嘴,牙齿锋利无比,瞧着不像是人,反而更像是某种动物。
就在江秋渔打量佛像的时候,佛像的眼睛里似乎有红光闪过,更显得诡异无比。
仿佛下一秒,这尊被人供奉的佛像便要活过来,用他那张牙齿锋利的大嘴咬掉江秋渔的脑袋。
想咬她?
江秋渔心想,那得先问过狐狸的爪子才行。
到时候便看看,是她的爪子锋利,还是这佛像的牙齿锋利。
她丝毫不显畏惧,冷冷地同这一尊佛像对视,片刻后,竟直直地伸手抓向佛像的眼睛。
这双眼很不对劲,若是心智不坚之人,极容易被它蛊惑心智,变成佛像的盘中美餐。
就在江秋渔即将触碰到佛像时,房间内忽然吹起一股阴冷的风,经幡被吹得唰唰作响,狂风卷起了江秋渔的一头青丝,她猛地一挥手中的花弄影,在身前形成了一道保护的屏障,那一阵狂风牢牢地挡在了外面。
佛像上冒出了阵阵黑烟,同江秋渔的魔气有些相似,却更加阴毒,浸足了鲜血一般,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直直地朝江秋渔袭来。
狐狸灵敏的嗅觉在这时候发挥了不该发挥的作用,江秋渔顿时打了个干呕,眼泪都快出来了,眼尾泛起了潮湿的红,看着好不柔弱可怜。
她足尖一点,手中的花弄影顿时合上了,江秋渔拿着伞,仿佛握着一柄剑一般,气势汹汹地朝着面前这一阵黑烟劈了过去。
搞偷袭就算了,怎么还故意拿这么臭的东西来恶心她!
江秋渔握紧了伞柄,身上胭脂色的长裙像一朵盛开的花,衣袂飘飘,一头青丝飘散着,那张媚色无边的芙蓉面泛着薄红,眼眶也是湿红的,仿若谪仙。
她对付起这股黑烟来毫不困难,虽不能立马打得黑烟彻底消散,黑烟却也不能近她的身。
打斗中,江秋渔趁机从乾坤戒中翻出一个碧色的小瓶子来。
她拧开瓶塞,将瓶口对准那股黑烟,挥舞着花弄影削掉了一部分黑烟后,趁机将之收进了瓶子里,随后赶紧将瓶塞拧了回去。
今日的目标暂且完成,江秋渔不欲恋战,正打算不打草惊蛇溜走之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怒喝:“是谁胆敢擅闯城主府!”
听声音,好像是薛如钰来了。
虽然江秋渔不想引人注意,可她在城主府中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确实很难不被人发现。
系统:【所以我刚才让你在门外布个阵法,这样便能神不知鬼不觉。】
可惜宿主不肯听它的,仗着自己的一身修为胡作非为。
话说起来,宿主该不会是故意将薛如钰引过来的吧?
她不可能不知道,薛如钰身为城主,这城主府中到处是她的眼线,整座城主府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明知道薛如钰会发现,她还不肯布下隔音阵法,很难说不是故意的。
江秋渔一边纵身躲开薛如钰的攻击,一边还有空回答系统:“不是我不想布下阵法,而是这间佛堂诡异万分,很难说跟薛如钰没有关系。只要我动了这里面的东西,薛如钰就很有可能会发现。”
所以有没有阵法都不重要。
好吧,系统又一次被她说服了。
那就暂且相信宿主不是故意的吧。
幸好在来之前,江秋渔便在自己的身上施了障眼法,此时,薛如钰只见对面这人身形诡异,看不清她的身材容貌,只能看见她手中握着一把白色的伞,伞面上画了几朵扶桑花。
此人身份神秘,不知何时偷偷进入了城主府,竟然还能找到这里来!
薛如钰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杀意,周身灵力暴涨,手中握着一把长刀,朝着江秋渔袭了过来,刀刀致命。
江秋渔并不还手,只是一昧地躲开,饶是如此,她的身上却也还是多了几道伤口,鲜血浸湿了她的衣衫,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江秋渔不太舒服地皱起了眉头,打算结束这猫系耗子般的游戏。
手中的花弄影猛地挥了出去,将薛如钰的身影罩在了伞下,这一刻,薛如钰竟然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神秘人朝她袭了过来,一掌打在了她的心口上。
薛如钰的身影仿佛纸人一般,轻飘飘地飞了出去,又重重地砸在地上,她面目扭曲,口中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此人到底是谁!!
薛如钰的目光中充满了恨意,江秋渔的这一掌虽然不至于要了她的命,却也让她不太好过,薛如钰遭到了自身灵力的反噬,一身灵力在经脉中横冲直撞,逼得她又吐了好几口血。
她虽然恨不得将那神秘人千刀万剐,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握着那把诡异的伞,身形很快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薛如钰缓了好半晌之后,才狠狠地擦去唇边的血迹,声音阴冷无比:“封锁不忧城,掘地三尺,也得将这人给我找出来!”
与此同时,江秋渔带着一身的伤,急匆匆地回到了春云楼内。
林惊微正坐在桌前,手中还端着茶杯,只是杯中的茶已经凉了,她却一口也没喝。
江秋渔还没回来,林惊微不知她究竟去了哪里,也没法去寻她,便只能坐在这里枯等。
她正恍神,想着近日来发生的这些事情,师尊那边也没了消息,也不知他究竟是怎样打算的。
他只让自己安心跟着江秋渔,却也没说魔宫那边又该如何。
林惊微向来不曾怀疑师尊的话,此时却也不免有些奇怪。
若说是为了剿灭魔界,为何却又要让她寸步不离地跟着江秋渔?
林惊微正思索着,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动静,她猛地站起身来,指尖夹着一根龙骨针,一身灵力汹涌而出,警觉地威慑着窗外之人。
却见一人衣衫凌乱地从窗外落了进来,浑身大大小小的伤口遍布,鲜血染透了胭脂色长裙。
竟是江秋渔。
林惊微下意识地松了口气,手中的霜须收了起来,而后她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迟疑道:“你怎么……”
怎么如此狼狈?
江秋渔一瞧见她,顿时狐狸眼一眨,泪珠儿滚过脸颊,泪盈于睫,瞧着格外委屈可怜。
她跌跌撞撞地朝林惊微奔了过来。
林惊微来不及多想,赶紧伸手接住了她,将人揽进怀里,不顾自己的衣衫也沾染上了鲜血,只用手扶着江秋渔的后腰,声音发紧:“这是怎么了?”
怎么会伤得这般重?
还有谁能将江秋渔伤成这样?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一个又一个问题在林惊微的脑海中滚动,唯一能替她解疑答惑的人却只顾着用手抓着她的衣衫,声音里染上了细细的哭腔。
“仙君,你可得为我做主啊呜呜呜呜”
她哭红了双眼,向来含笑的美人面上湿漉漉的,唇边还有一抹刺眼的红渍,万般可怜,万般委屈。
但饶是如此狼狈,也依旧不损她的美色,反而更添了几分柔弱脆弱的韵味。
林惊微的视线从江秋渔泪莹莹的眼,一路看向她遍布全身的伤口,唇角都快抿成了一条直线。
她的心里忽然涌上了一股怒意,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刺痛。
林惊微的神色变得格外冷厉,眉眼都快结霜了,她的脑子都还没反应过来,嘴上便已经问道:
“是谁欺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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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鱼鱼:呜呜呜呜就是有人欺负我,仙君快替我报仇QAQ!
小微:是谁欺负我老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