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说她怀孕了 丞相说她怀孕了 第119章
作者:昨夜未归
顾锦瑟心中百转千回,抿抿唇角,然后咬了一口,好甜。
她眯眼笑了,杜衍说道:“这是我家栽种的红薯,比一般的红薯香甜多了,大家试试。殿下,用红薯解解腻。”
众人都应下了,二皇子学着明祎般去照顾自己的皇子妃,可惜,二皇子妃不愿吃。
“是不是不舒服?”二皇子紧张极了,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
顾锦瑟心中又是一番转动,原来是怀孕了,难怪这么紧张,怀孕了应该在家待着才是,出来碰瓷呢。
不知为何,她下意识往自明祎处缩了缩,明祎奇怪,贴着她的耳朵说话:“你躲什么?”
“我觉得二皇子妃要碰瓷。”顾锦瑟摸了摸明祎的肚子。
明祎:“……”
她快速拂开那只不安分的手,面上迅速爬上潮红,双手置于小腹前,余光扫了一眼二皇子妃,微笑道:“二皇子妃身子不便还出来玩,二皇子,您的心可真大呀。”
“过了三月,胎像稳了,明相不必担忧。”二皇子端起酒抿了一口,然后开始说起太子殿下的丰功伟绩。
皇帝给太子换了一班东宫属臣,听闻能力不错,都是皇帝重金挖来的,东宫添了虎将,太子好事不断,又无明祎在,太子展露锋芒。群臣上下都对太子改观,连连称赞太子。
顾锦瑟不管事,咸鱼一枚,也不会在朝中安放眼睛,是以这么大的事情,她丝毫不知。
听到这里后,她忽而想起术字,皇帝与术决一毛一样,宠爱长子,再看长子的德行,她默默吃了一块红薯。
自从那段丑闻被爆发出来后,皇帝明面上宠爱太子,二皇子处境愈发艰难,三皇子上下蹦跶,也无好处。二皇子吐槽一番后,众人都不说话,顾锦瑟觉得尴尬极了,咳咳两声说道:“我前几日与三公主一起打了术字。”
明祎挑眉,唇角弯弯,杜衍握着筷子的手轻一颤,两人都明白,唯独二皇子不解,“我说太子,你说术字那个狗东西做什么?”
明祎怜悯地看着他,杜衍哀叹一声,还是继续吃红薯,二皇子妃在桌下掐了一把自己的丈夫。
二皇子索性就不问了,继续吃肉。
流水潺潺,午饭吃饱后,众人便散了,明祎先开口:“此地风景不错,二皇子不如陪着二皇子妃多听听水声,对肚子里的孩子有好处。”
二皇子点点头:“明相说的有理,哎,顾主事你跑那么快做什么,又没有狗咬你。”
明祎淡笑,行礼后直接离开。
二皇子妃凝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目光幽幽。
太阳爬至头顶上,春初的太阳在林间洒下一片金辉,路边开了几株野花,一一数去,□□朵粉色的话躲在了绿草中。
顾锦瑟矮下身子摘了两朵,递给明祎,一侧的杜衍咳了两声,“好啦好啦,我眼睛疼。”
两人不理她,继续你看我、我看你,别有一番恩爱。
杜衍实在忍不住了,索性转移话题:“方才你为何提及术字?”
“我打了他,炫耀一番,不好吗?”顾锦瑟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哪里不对吗?炫耀也不成吗?”
杜衍气得扭过身子,拉着表妹就走了。秦小小莫名,回头看一眼身后的夫妻,“阿姐,你是不是喜欢那个顾主事?”
山路尚算平坦,杜衍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脚下一滑,秦小小扶她一把,这么一跌更为奇怪了,她又问了一遍:“阿姐,你怎么了。”
杜衍又气又恼,甩了甩袖口,站直了身子,青竹挺立,别有一番坚韧的风骨,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她?”
秦小小指着自己的眼睛:“两只啊,你刚刚半路离开,顾主事也离开,是不是去找你?”
“那又怎么样?”杜衍道。
秦小小脸色有些难看:“朋友妻不可欺,朋友夫也不可惦记啊。”
“我……”杜衍有苦难言,想说顾锦瑟是女子,话到嘴边又不能说,舌头在嘴巴里打了滚,最后哼了一声,大步离开。
秦小小疾步去追表姐。
后面慢吞吞跟着两人,牵着手,皆是眉开眼笑。
下了山后,二皇子等人还在原处,想来不会跟上,而杜衍站在山下等着她们。
明祎钻入杜衍的马车,而顾锦瑟这个‘男人’只好孤独的骑马。
车内的秦小小听着两人说话,掀开车帘看了好少年人一眼,人太小了,才十八岁,未及弱冠,多好的年岁。
秦小小放下车帘,杜衍问明祎:“我瞧着你对二皇子有所偏向?你不会选他吧?说实话,选三公主都比他可靠。皇后去后,三公主行事稳重许多,至少能听懂话音,方才他都没有听懂你家那位的弦外之音。”
明祎眯起双眸,道:“我家那位确实是想炫耀,并无其他意思。”
“你……”杜衍一噎,心里叫苦,便道:“这么多年的好友了,我且问你,你该怎么做?”
“我并无想法。”明祎扫了一眼秦小小,眉眼旋即舒展,展开话题:“秦姑娘来京嫁人吗?”
本朝女子可以二嫁,太后说过了,妻子死后,丈夫可以续弦,男儿死后,妻子也可嫁人,是以,几位长公主拼命地和离、不要命的再嫁。
有她们做榜样,京城内的女子纷纷效仿,京外之地的速度慢了些,这两年也开始向京城女子学习了。
秦家将人送进来,明显是为了嫁人。秦小小这般的女子高嫁是不成的,只能往下去看,找些依靠杜家的下属,这样才不敢怠慢她。
杜衍终于转开了话题,唉声叹气地说起亲事,说来说去,最后说一句为何要成亲呢。
明祎不再提,借机下了马车,骑马至顾锦瑟身侧。
一行人回城,日落黄昏,月长在院子里发呆,拉着婢女说话,嘱咐她们要给姑娘添衣裳,不要让花奴乱跑,言笑间高兴极了。
在她的脑子里,姑娘还活着,花奴还小,眼睛不盯着就会跑出去玩。
她不知赵大姑娘无踪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更不知她日日担心的花奴早已是权倾朝野的丞相了。
明祎去看她,她却不认识明祎,反而笑吟吟说:“二姑娘来啦。”
她将明祎当作了德妃娘娘。明祎微笑,“我来看看阿姐,您去休息。”
月长不动,反而站起了身子,拉着她的手:“大人的身子好不好,哎呦,您带了位公子来啦,可是好事将近?”
顾锦瑟:“……”昨日还当她是赵家的小公子,今日又成了德妃娘娘的‘未婚夫婿’。
明祎将月长送进屋,顾锦瑟回屋躺在躺椅上,经过今日一事,她觉得自己该有些探子才对,不至于做个睁眼瞎。顾侍郎的情报组织太差了些,简直要命,外间传遍了天,他才知道一星半点。
还是该请教行走的八卦机。
明祎回来了,脸色阴沉,顾锦瑟眼皮子跳了跳,“你还没有阿娘的消息吗?”
其实,月长这么疯傻才最要命,有一个顾锦商就够了,再添一个,真的是人生处处有惊喜。
“时间间隔太久了,贵妃试探过内侍长,他说不知。”明祎语气冷厉。
顾锦瑟心里咯噔一下。
作者有话说:
杜衍:我眼睛疼!
早上好呀,好困,眼睛都睁不开了!
第90章 赴宴
内侍长算是皇帝最亲近的人, 他跟随陛下二十多年了,当年的事情更是一清二楚,与其四处去找, 不如从内侍长处寻找根源。
内宦之人断子绝孙,义子不少,巴巴地跟着他。内侍长名叫张要, 今年五十多岁了,义子有八九个。明祎不在的时候,贵妃从他第一个义子开始着手。那名义子改姓张,叫张铭, 三十多岁了,管着西宫。
本朝宫殿修建宏伟, 前面是大殿, 最西边的宫殿鲜少有人, 是前朝遗留下来的,本朝皇帝不喜, 逐渐就废弃了。张铭管着几百号人,平日里下面孝敬,不愁吃穿, 上面又有干爹照着, 养成了肥头大耳的模样。
贵妃令人跟着张铭,数日下来, 发觉他沉迷于收刮钱财,丝毫不知当年的事, 不过, 贵妃多了心眼, 将他受贿的证据留了下来。
听到这里, 顾锦瑟笑眯眯道:“你与贵妃来往密切,你真的选择那个二皇子?”
“贵妃能在太后眼皮子下成为贵妃,岂会是心思短浅之人。我与贵妃不过是盟友合作,无关夺嫡,谁不喜欢与聪明人合作呢。”明祎眸光流转,无奈中带着嗔怪,“你看事过于片面了,好比术决,哪怕被剥夺官爵,也曾是统领数万人马的将军,他的下属一人一口吐沫都会淹死你。”
顾锦瑟嗤笑:“ 我就喜欢折辱他,心里高兴。”
“不讲理。”明祎怪道,又说了一句:“我喜欢你不讲理的姿态。”
顾锦瑟:“……”
她心中一动,看着明祎幽深的双眸:“会不会、在前几年,陛下就将你娘放了,给她自由?”
“阿娘若得自由,岂会不来寻我,就算我位极人臣,不便相见,她也该去见月长姨娘。”明祎沉默了会,那团谜团如雪球般越滚越大。
顾锦瑟呵呵笑了,真是狗血剧情,若现在有雄霸一方的女子,她一定会认为那人就是涅槃重生的赵大姑娘。
“第一个义子毫无讯息后,贵妃去查了接下来几人,无一例外,他们都仗着张要的权势敛财,做的都不是正经事。或许这么大的秘密,张要也不知道。亦或许,张要从未告知旁人。”明祎一颗心七上八下。
“好复杂,慢慢找,对了,陛下身子如何?”顾锦瑟询问最重要的问题,皇帝身子病弱,靠着名贵药材续命,若在寻常人家,只怕死了重新投胎,媳妇也娶了,儿子都生了。
“尚可。”明祎道,似乎是晚年遇到红颜知己,精神大好,亦或是丹药的缘故,总之,身子硬朗了许多。
顾锦瑟撇撇嘴,道:“那还早呢,先找你娘。你娘不和你联系,也不和赵家人联系吗?”
“不会,她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和赵家人联系。”明祎否决她。
“好吧,换作是我,也不会去求她们,哎呀,这简直就是毫无头绪,怪我太年轻了。”顾锦瑟自怨自艾一句,接着又扬唇笑了,“我才十八岁,我还有好多年活着,那么多钱,人生太美好了。”
明祎:“……”咸鱼丝毫不想翻身。
****
术决夫人回来后,术家愈发低调,顾锦瑟忙碌案子,遇到几件棘手的案子后暂时将术家的事情抛之脑后。
直到秦小小嫁人。丈夫死了半年,秦小小就嫁人了,顾锦瑟品了品,这好像不符合古代规矩,不过,杜家权势滔天,稍加遮掩,旁人也不会知情。
最奇葩的是她嫁给了永平侯世子。
顾锦瑟闻言后,愣了一刻钟,然后,神情郑重,“这是怎么配上的?”
“世子需要的就是不能生子的正妻,这样才会好好对他的孩儿,秦小小虽说杀父,可素来有贤名,世子知晓内情后特意去求娶的。”明祎点头,眼中皆是温柔,伸手摸摸呆少女的后颈。
顾锦瑟被她撸了一番,从困惑中开始走出来,“永平侯府与杜家联姻,杜家怎么想的?”
明祎淡笑,沉默不言语,唤了婢女进来更衣,今日去赴宴,自然要好生装扮的,至于顾锦瑟,身上有孝,待在家里。
顾锦瑟不介意自己被抛弃,只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永平侯府明显被陛下抛弃了,杜府结亲又是为了什么。
临去前,明祎还是耐着性子与她解释:“秦小小是二嫁女,能做世子夫人,明显是高嫁,永平侯府为了得到杜府相助,自然会去娶杜家表妹,两方都不吃亏,与夺嫡无关,你想复杂了。”
再说了,哪里有那么多人想蹚浑水,人家就是想成亲罢了。
顾锦瑟唇角轻轻扬起,同她摆摆手:“我在家等你。”
明祎看着她焦愁的眉眼,不知怎地有些发笑,她似河边跃跃欲试的小孩,好奇水下的景象,自己应该推一把才是,湿身了就会知晓水下有多么可怕。
她带着这股邪恶的想法去永平侯府赴宴了。
顾锦瑟躺在自己躺椅上,继续摇啊摇,招摇掐着时间来蹭饭,她身上有军职,三天打渔两天晒网。
上一篇:我原来是个精神病
下一篇:重生后,师姐为我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