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说她怀孕了 丞相说她怀孕了 第135章
作者:昨夜未归
明祎淡然不语,火气上升,闷闷地看着她。
顾锦瑟语气一转,“你喜欢我吗?”
明祎扶额,闷声不语。
“不喜欢我,我们就和离,我去娶张明浅、不,我不娶她,她比我大十三岁呢,不要,我去找个十五岁的、刚及笄成年的小姑娘。准许你们老牛吃嫩草,就不准我寻些年轻的吗?”顾锦瑟并无伤感,反而悠哉地看着明祎,“你说,对吗?”
你利用我,我就能让你哭。
明祎心软,侧身不看她,最后,顾锦瑟将碗放在几上,舒服地躺了下来,“睡觉吧!”
明祎侧身看着她:“你这么就睡了呢。”
作者有话说:
第101章 拉面
肃国公长子周似维的幼子本是已死之人, 却被陛下瞧见坐在了马上,皇帝回宫就将太子丢进了东宫不准出来。
明祎回官衙的路上被皇帝叫去宫廷,相比较她的淡然, 病弱的皇帝陛下已气得跳脚,明祎入内后,皇帝好歹坐在了龙椅上, 皱眉问明祎为何来得那么晚。
明祎揖礼回禀,将白日里的事情说了一通,皇帝气得皱眉,“你倒是快活, 朕且问你,周家的事情, 你知道几分?”
“九分。”明祎据实回答。
皇帝气笑了, “还有哪一分?”
“周家小子今日出城。”明祎回答。
皇帝忍了半天后, 拍案怒喝明祎:“明祎,你好大的胆子, 隐瞒不报,该当何罪。”
明祎站得笔直,回道:“臣说了, 您会信吗?指不定让臣去东宫收拾烂摊子, 等事情结束后,您与太子殿下父子和乐, 臣反倒成了恶人,再者太子已独当一方, 臣做不来奸佞小人的行径。”
简而言之, 你儿子不听话, 与我没有关系, 我没有必要做恶人揭穿。
皇帝气得翻了翻眼睛,没好气道:“你是不是就等着这天?”
“回禀陛下,臣只忠于陛下。”明祎语气生硬,并未将皇帝的震怒放在眼中,反而说道:“陛下宠溺太子,群臣不满,臣并没有说过太子半点不是,您就算兴师问罪也轮不到臣。”
皇帝呆了半天,幽幽地看着明祎:“朕要废储,卿觉得谁人合适?”
“回禀陛下,臣觉得三公主合适。”明祎睁着眼睛说瞎话,“三公主乃是嫡出,如今乖巧听话,正是陛下心中大好的人选。”
“闭嘴吧你。”皇帝气得靠在了龙椅上,胸口一阵起伏,忽而说道:“朕记得你与顾锦桓差点就分道扬镳了,怎么又好上了。”
明祎轻笑道:“臣在京城中看了许久,打探许久,觉得顾锦桓的相貌无人可比,故而,臣选择吃回头草。”
皇帝看着一本正经肃然的养女,到底没忍住笑了起来,道:“他就空有一张脸罢了。”
“她若有其他优处,臣也不会选择她。”明祎继续睁大眼睛说瞎话。
皇帝噎住,唤人来送茶,润过嗓子后开始好脾气地问明祎:“此事,你如何看待此事?”
“陛下遇刺是大事,应该着人……”
“打住,朕问的是太子包庇周家小子的事情。”皇帝急忙打住明祎,幽幽地看着她:“你不要总与朕唱反调。”
“陛下说的是这件小事啊,人没死,抓回来再杀死,并不算难事。”明祎说道。
皇帝直勾勾地看着她:“让你说句心里话怎么就那么难呢。”
“回禀陛下,臣说的都是心里话,比起陛下遇刺这等大事,太子犯错,乃是小事,一年中总有□□回,您怎么反而揪着小事不放呢。”明祎云淡风轻。
“明祎,好好说话。”皇帝撂下茶盏,“这是小事吗?”
“没有姓名损伤,不是小事吗?秦昭死了,您说是小事,前几回满城风雨,你也说是小事。”明祎心平气和地怼了一句,眼中冰冷。
皇帝骤然沉默下来,反思下来,太子便是抗旨、欺君犯上,是大事!太子为一女子就敢欺瞒君上,日后为了太子妃指不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殿内寂静无声,守在外的内侍长已挡住许多来为太子说情的朝臣了。
皇帝在殿内自然听到了声音,光是片刻的功夫已来了十余人,来的人越多,他的脸色愈发难看。
良久后,他放了明祎离开。
明祎离开大殿后回到官衙,吩咐下属去游走各处,说服朝中各处大人为太子殿下说情。
相比较她的忙碌,顾锦瑟安然极了,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
翌日京城变天了,快下班的时候,招摇给顾锦瑟带来消息。
东宫属臣被罚,周家小子推到菜市口斩首示众,听闻肃国公都晕了过去,与此同时,大批的臣下为太子说情,奏请陛下息怒,念及皇家亲情。
陛下却在皇昏时分封锁东宫,不准任何人进入。
顾锦瑟看着陈年旧案,一时不解皇帝的意思,以前那么大的错误,满城风雨之际,皇帝倒可替太子周旋,为何这回错误不大反而惩罚得那么重。
她没弄明白,下班以后,顾侍郎请她去喝酒。
都是自家人,顾锦瑟倒也没有以前那么拘束,将自己的问题都说了出来。
顾侍郎新得了些羊肉,特地请侄女来吃,席间直接说道:“今日大半朝臣替太子说情,你可知意味着什么?”
顾锦瑟愣了半晌,“人缘好?”她听人说太子仁善,耳根子软,旁人央求什么,他便应什么。
“你啊,怎么就傻了。”顾侍郎洋洋得意,夹起一块肉吃了,压低声音解释:“结党营私。”
顾锦瑟忽然明白了,想起了自己看的一步清代电视剧,太子被废后,皇帝让群臣谏立太子,许多都选八阿哥,后来,皇帝就以结党营私罪把人家判了。
啧啧啧,她紧紧闭上嘴巴,大口吃肉。
顾侍郎微微一笑,悄悄问她:“明相如何想的?”
“不知道,她好忙呢。”顾锦瑟身心麻木,昨晚在术家喝了些酒,回家后发生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就算明相说了自己也忘得干净。
顾侍郎喋喋不休地说起今日求情一事,奏疏如雪花一样飘进大殿内,壮观极了。
他说,顾锦瑟便听着,这回,应该是真的了。
吃饱喝足后,顾侍郎还送了一只羊给侄女,顾锦瑟心领神会,忧心忡忡地回到府上。
明祎在府内刚吃完饭,准备去消食,见她回来后便也不动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明祎神色尚可,眉眼舒展,“你回来了,叔父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事情,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顾锦瑟在她身侧坐下,只问一句:“会不会变天?”
“会,也有可能不会,易储罢了,又非换皇帝。”明祎握住她的胳膊,易储比起权力更替要容易许多。
顾锦瑟脑子不够用,说好的父慈子孝呢,怎么就那么容易被废了,以前觉得千难万难,突然间达到后就觉得匪夷所思。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明祎要去消食,顾锦瑟不肯去了,窝在坐榻上慢慢地消化这件天大的事情。
明祎见状只好自己一人去走动了。
顾锦瑟洗漱后就钻到自己的被窝里,再傻也反应过来了,太子要没了,哎……
明祎回来的时候,屋内一阵安静,掀开锦帐,床上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不解道:“你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
顾锦瑟自己也不知道想什么,脑子里乱糟糟,由古至今,再联想本朝,她觉得这个皇帝四不像。
他活得虚弱,先太后似武曌,他又不像武曌的儿子,活出了自己的形象,看似仁德,实际上呢,自己的儿子触犯他的利益的时候也会狠心抛弃。
明祎上来了,身侧的位置深陷了下去,她侧身时闻到了熟悉的香味,明祎抵着她的额头,“你害怕吗?”
“害怕?”顾锦瑟恍惚明白自己的感觉了,是害怕,是对权势的畏惧、还有不安。
她舒了口气,道:“是害怕了。”
明祎深吸一口气,伸手抱住她的,手很自然地贴在她的后腰上,“你放心,我会给你铺好后路了你,你可以脱身的。”
“哦。”顾锦瑟呆呆的,其实到今日,她都不知明祎想要什么,
权势?地位?
明祎的权势超过太子,她拥有的比皇室的公主皇子还要多,她究竟要什么呢?
明祎将人抱得很紧,顾锦瑟几乎透不过来气,良久后,终于有所回应:“我的后路,那你的后路呢?”
“我不必准备后路。”明祎语气难得有几分骄傲,“我的权势超过太子,你觉得,我还有回头路吗?”
“哎……”顾锦瑟叹气,抬眸撞进明祎温柔如水的眸子里,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就满了,道:“不提这件事了,顺着水淌走,与我无关。我亲你一下。”
气氛骤然变了,明祎还有许多安慰的话没有说出来就被顾锦瑟压住,她茫然:“你能不能听我讲话说完呢。”
她们相聚的时间不多,仅仅晚间几个时辰,然而顾锦瑟都用在了睡觉这件事上。
明祎话刚说完,踏板上多了件寝衣。顾锦瑟乐此不彼,先亲吻明祎的眼睛、鼻子、唇角,明祎吸了口气,“你不想听我解释吗?”
“不想,我想融入你的身体里。”顾锦瑟不理会,解释都是脑子经过深思熟虑说说出来的话,说不定又是一个编织好的谎言。
不如不听,去海洋里翻腾不好吗?
闻言,明祎有些腿软,心口发颤,道:“你何时这么亟不可待了?”
“有吗?”顾锦瑟故意装作不明白,咬着她的耳垂说道:“你不听话我就想惩罚你。”
明祎:“?”
她表示不信,顾锦瑟低笑着蹭着她的肩膀,发丝擦过肩上的嫩肤,她忍不住避开,顾锦瑟似乎寻到了高兴的事情,用发丝不断擦着她的肩膀上的肌肤。
“顾锦瑟!”明祎忍不住低呼出声,周身似被太阳灼烧一般烫了起来。
顾锦瑟撇撇嘴,按住她的肩膀说道:“我呢,不想听什么解释,我只信我自己,解释不过是另外一种谎言罢了,没什么可听的。春宵难得,人生苦短,何必计较那么多,我离开你也能生活,你离开我也还是让人敬畏的明相,有些事情没有必要非要搞清楚的。你说,对吗?人生难得糊涂,你喜欢我,我爱你,有些事情没有必要弄得那么清楚。”
“你这……”明祎听得蓦地慌了起来,张了张唇角,顾锦瑟咬住她的唇角,堵住她要说的话了。
云雨巫山,月上梢头,更深露重。
月色寂寥,锦帐内的动静一如既往,婢女们装作听不见。
隔日清晨,顾锦瑟起了大早,摇醒身侧的的人。明祎伏在枕畔,乌黑发亮的长发如锦缎般铺在肩上,也掩盖了脊背上大半风景。
顾锦瑟撩开长发,露出脊背上红色的吻痕,她就看了一眼,明祎便推开她,道:“你怎么起来这么早?”
天都还没亮呢。
“我给你做个早饭吃。”顾锦瑟伸了懒腰,闻着熟悉的香味后凑到明祎眼前,“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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