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说她怀孕了 丞相说她怀孕了 第176章
作者:昨夜未归
子规嘴角抽了抽,灰色袖口上绣着一只鸟儿,针线密集,她轻笑道:“是吗?你喜欢明祎哪里?”
“脸好看呀,身子好呀,有魅力。”顾锦瑟声音温和,眼眸弯弯,整个人都处于高兴的状态,依旧三分不怀好意,“你喜欢南风先生什么?”
“她傻。”子规道。
顾锦瑟不信,子规提着食盒走了,道一句:“我明日还来。”
面馆里暖和,尤其是厨房门口,顾锦瑟很暖和,看着外面的雪,哀叹一声,雪下得也太早了。
黄昏的时候,明祎回来,四肢冰凉,鼻子都被冻红了,身后跟着胡主簿,同样,胡主簿也冻得缩在一起。
顾锦瑟立即拉起明祎去浴室里暖和下,自己去取棉衣,池子里的水都热了,明祎衣裳脱了一半,手冻得僵硬了,腰间的丝带怎么都解不开。
顾锦瑟嗤笑一声,上前脱了衣裳,不由分说推进水里。水面冒着热气,烟雾腾腾,水下的光景也看不清。明祎这才放心地舒缓身子,扭头去看着站在一侧的人:“不走?”
“不急,你要洗头吗?我给你洗头,擦干净再出去,不然头发都得冻得僵硬了。”顾锦瑟说着就脱下外面的袄子,露出中衣。
明祎的目光落在她纤细的腰肢上,目光盈盈,顾锦瑟警惕地抬起头,看着她:“你的眼睛太不安分了。”
“嗯,是吗?”明祎趴在池壁上,只露出光洁白皙的脊背,整个身子都暖和了,马湖县的冬天实在太冷了。
顾锦瑟上前去弹了弹她的额头,道:“我给你的大氅呢,怎么不穿?”
“太招摇了。”明祎摸摸自己的额头,在这里要以身作则,自己穿着厚实的大氅,百姓见了也不会信服她。
顾锦瑟愣住了,“那手炉也不用?哎呦,你冬天怎么过?”
明祎苦笑,朝水里躲了躲,脖子以下都被水浸没,渐渐地,通身肌肤泛着粉色。顾锦瑟看得眼睛出神,明祎开始提防她了,“你去外面忙,我自己洗就成。”
顾锦瑟没动,直勾勾地看着她:“刚刚子规先生过来。”
明祎心提了起来:“她与你说了什么?”
“问我……”顾锦瑟支吾一下,该不该说呢。
作者有话说:
子规:我问得话很正常,并非不道德!
第136章 礼物
子规跟随敬仁太后, 所学匪浅,涉及之处不仅在朝堂上,房事亦是不少。明祎心中警惕, 道:“她和你不会说什么好话的,莫要理会。”
“她很特殊,她都和我阿娘一般大了, 你说,我阿娘有没有调戏过她。”顾锦瑟莫名提问,想起什么事,突然站起来, “我去找子规。”
明祎:“……”
人一溜烟就不见了,明祎自己在水里拉不回她, 只能无声叹气。
池子里的水很暖, 让人舒服地叹气。
顾锦瑟直接跑去隔壁的学堂, 张先生在与小孩子说话,一一指点他们的不足, 小孩子们见到她,都高兴地喊了一声小顾掌柜。
顾锦瑟嬉笑着,脚下不停, 从两间学堂之间的院门穿过去, 里面是女学,一群小姑娘们在院子里玩, 有的人在看书,有的人在笑吟吟的说话, 见到她后同样高兴的打招呼。
南风闻声走了进来, “哎呦, 稀客, 你怎么来了。”
“我找子规先生,人呢。”顾锦瑟喘着粗气,小脸红扑扑的,南风指了指屋内,“你来兴师问罪的?”
“哪里敢啊,我找她有些事。”顾锦瑟心虚极了,急走过去,路过南风的时候,脚步一停,问南风:“你认识虞歆吗?”
“你娘啊。我听过,没见过。”南风笑了,揉揉她的小脸,说道:“你娘可能吃得开,谁人都喜欢。”
顾锦瑟面色难看,阿娘是个海王,她早就知道了,不必解释。
子规坐在炉火旁看书,身上盖着薄毯,遥遥抬首看了一眼女孩,女孩小跑着过来,笑着先行晚辈礼,子规皱眉,“我很老吗?”
顾锦瑟脱口而出:“你和我阿娘一般大,我自然要尊敬您。”
“是吗?明祎当年巴巴地喊我姐姐。”子规冷哼一声。
顾锦瑟却不管,道:“她是她,我是我。”
“那你来做甚?”子规将书卷了卷,指着一旁的木凳子,“坐下说。”
顾锦瑟坐下就开口:“你认识我我娘吗?”
子规脸色沉沉,“不认识。”
“咦,不认识就不认识,你拉着脸干什么?”顾锦瑟不理解,“你是不是认识我阿娘?”
子规冷着脸:“认识又如何。”
顾锦瑟甜甜地笑了,一双大眼睛顾盼生辉,看得子规心中发颤,她不耐道:“你笑什么?京中姑娘成百上千,谁不认识你娘,就连太后都晓得你娘的风流事,我认识她也不是稀罕事。”
“那我阿娘调戏过你吗?”顾锦瑟乐呵呵地问出声,“没关系,我就随口问问,我来是想问你们晚上吃什么,我们吃锅子,要不要给你们送点。”
她很好地掩盖自己的心思,子规并没有起疑,只顾锦瑟白皙的小脸上浮现朝霞的绯色,子规面无表情,道:“她调戏的姑娘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不过无人在意,虞老爷子宠着她,也让人羡慕。”
顾锦瑟点点头,明白她的意思,意思就是:你阿娘调戏过我,但被她调戏的姑娘太多了,我不算什么。
子规低头去看书,眉眼带着几分凌厉锋芒,她让顾锦瑟想起了宝剑,美丽又带着让人惧怕的锋芒。
这时南风走了进来,顾锦瑟想了想,拉着南风就问道:“你们喜欢穿袍服吗?我带了些过来,是冬日的袄子,很好看的。”
“我不喜欢,她喜欢,御前伺候时官袍是男儿的衣裳,她便日日穿着,后来是太后觉得难看才稍作改动。”南风哪里知晓对面女孩的心思,不假思索就说了出来。
顾锦瑟心口一颤,又为阿娘沮丧,心心念念惦记的书生,或许、可能、大概是别人的人了。
她站起身,落寞地走了。
南风奇怪,问子规:“你把她怎么了?”
子规这才从书上抬首,道:“她大概是为她阿娘而来的。”
南风不解,子规看向她:“你傻,别人聪明。”
南风也耷拉着脸色,站起身,朝她呸了一声:“晚上别睡我的床。”
子规拧眉,看来,顾家大姑娘不是个善茬,一来就搅得她们不得安宁。
南风气走了,子规继续看书,顾锦瑟回到面馆了,明祎正在吃鸡汤面。
冬日来了,面馆里暖意袭人,比寻常点了炭火的屋舍还要暖,大家都喜欢进来吃一碗面条,因此,客人也不少。
顾锦瑟走到明祎面前,看着那双如上等羊脂玉的手,目光沉沉。明祎被她看得害怕,悄悄地将手缩进袖口里,“你、你看什么呢?”
“我记得你画画很好看的?”顾锦瑟慢吞吞的坐下来,举止慢得如老者。
明祎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竟将一个活泼朝气泼辣的小姑娘变成慢吞吞的老者,抿了口鸡汤,等着顾锦瑟的下言。
果然,顾锦瑟倾身贴着她,“我猜测子规与我阿娘相识。”
“所以你让我画副子规的画像给你娘送过去?”明祎瞬息就懂了顾锦瑟的心思,啧啧啧,她又说道:“你若有你阿娘一半的桃花运,也不会被我害了。”
顾锦瑟想笑,却又忍住了,道:“没有我,你会孤独终生的。”
“对,没有你,我会孤独终生。”明祎很给颜面地附和夸赞,为了让这个小小的老者宽心,自己主动开口:“你等我晚上给你画,明日就送出去,可成?”
顾锦瑟顿时很满意了,哀叹一声,继续去干活。
冬日太冷了,冷得人缩着身子不想动,但大家都知道这种冷还不是最冷的,毕竟才下第一场雪,以后会更冷。
顾锦瑟去干活,明祎出门了,去找县丞商议搭建草棚,马湖县每年被冻死的人不在少数,尤其是老者。
又是一笔不小的消耗,这回,她没有再主动拿银子,而是去游说城里的富户。富户出银子,她想办法问朝廷要表彰。
朝廷的表彰是一种荣誉。
明祎为此游走多日,晚上也不知道歇哪里,反是子规给顾锦瑟送了一只木匣子,感谢她多日的照顾。
顾锦瑟当着子规的面打开,看了一眼物什后,不觉轻咳两声,道:“子规先生,您真的是……”
她顿了顿,子规淡漠道:“说完。”
“子规先生,您真的是闷骚。”顾锦瑟大胆说完了,将匣子砰地关上。
子规怔忪,凝息半晌,说道:“是吗?你的明大人便是正经人吗?”
“你二人,还是不一样的。”顾锦瑟被她看得心里发憷,后退几步,唤了吞吞将匣子送进自己的屋子里。
子规走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明祎在草棚里待了半月,回来的时候,整个瘦了一圈,顾锦瑟干瞪她一眼,没好气地将人推进浴室里。
温热的池水将明祎消瘦的身子包裹着,雾气朦胧间,明祎静静地看着忙碌的人,心里暖极了。她要的不多,只想要一个满心都是自己的人,无关权势富贵。
她慢慢地闭上眼睛,直到肩膀上搭着一双温热纤细的手,接着,那双手被她揉着肩膀。
半月的疲惫突然消失了,她靠在池壁上,顾锦瑟咬着她的耳朵,“明祎,你再夜不归宿,我就离开马湖县了。”
“好,我晚上都回来。”明祎蓦地睁开眼睛,心口开始发慌,伸手抓住肩膀上的手臂,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子吻上令她着迷的唇角。
水很暖和,冬日的热浴摒除寒冷,热水将全身包裹,舒服又惬意。
一个时辰后,顾锦瑟回屋去换衣裳,柳儿抱着湿透的衣裳去洗,明祎上榻睡觉了。
明祎很困,四肢酸软,几乎躺下就睡着了。顾锦瑟坐在床边看着,想伸手去抱她,可自己还有许多事情去做,若在京城,自己必然陪着她一起。
人长大了,肩上的重担便重了,贪玩似乎成了上辈子的事情,唯有不停的忙碌。
回到面馆,热气涌来,她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厨房吩咐刘寡妇熬鸡汤,又拿了补身子的参递给她。
刘寡妇点点头,参是好东西,这是太贵了,寻常人家见都没有见过。她问小顾掌柜,“给明大人用的?”
顾锦瑟没吭声,刘寡妇继续说道:“您不知晓,我们这里每年都有人冻死,活活冻死的,今年一个都没有。为什么没有,我们都知晓是明大人的功劳。”
顾锦瑟转身走了,大抵,这就是造福一方的说辞。
明祎睡了一天一夜,醒来的时候都已是第二日午时了,顾锦瑟在屋内盘账。
屋内有炭火,很暖和。明祎翻了身,桌旁的人回身,“你醒了。”
“睡得很好。”明祎懒洋洋地不大想起,靠着枕头去看那人,心里说不敢动是假的,冬日里睡一个舒服又暖和的觉,来之不易。
顾锦瑟将算盘压在账簿上,自己走了过去,不由分说按住她的手,咬上她的脖子。
明祎:“……”
顾锦瑟太重了,明祎被禁锢,压根无法反抗。
明祎唯有保持呼吸,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顾锦瑟却不肯,不断蹭着她的侧脸。
呼吸烫得她不敢轻动,却有一股轻松和满足。她攥紧双手,目光落在帐顶,心神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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