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逆不道 她大逆不道 第184章
作者:九皇叔
“三宫主、三宫主……”
“师父,三师兄做错了什么?”林媚慌张地追问,看着躺在地上的师兄,她有些害怕了。
重明眼神一动,扫了一眼扶桑,道:“欧阳情眼下是京城内襄王的人,他的心早已不在明教了,今日召你们过来是让你们见识下教规。”
林媚不服气,欲要争辩,天问拉住她的手,“别闹。”
“不,我要问明白,师父草菅人命,就为了这么一条莫须有的罪名就杀了自己的徒弟吗?”林媚挣脱天问,冲到重明面前质问。
重明负手而立,见林媚这么在意欧阳情,师兄妹感情亲厚,她不由失笑,道:“本座养的逆子,要打要杀,还要与你解释吗?”
“我就是不服。”林媚声嘶力竭。
站在一侧的扶桑摸不着头脑,说好的血战就是起内讧吗?
当然,聪明的她自觉后退两步,朝着一侧的柱子后躲去,要是打起来,她就装死躲过去。
扶桑动了两步,重明袖口一甩,伸手将人捉了回来,道:“你跑什么,看戏就好好看,再退一步,腿都给打断了。”
她就将人按住,慢悠悠地看向林媚:“你服气与不服气和本座有何干系?你有今日的地位,也是本座恩赐。从今夜起,林媚不再是教主弟子,本座将你踢出师门了。本座再杀欧阳情,你就只能看着了。”
林媚怔住了,“弟子做错了什么?”
重明看了一眼扶桑,“小徒弟,搬张条凳过来,本座累了。”
扶桑咬牙,磨磨蹭蹭地搬凳子,在这间隙,重明正视林媚:“你质疑本座,这便是你的错,大祭司,行刑。”
大祭司是一四十岁的女子,穿着黑袍,头戴黑纱,看不清面目,只余一双锐利的眼睛。
她在接受命令后,“拿下欧阳情,剥皮。”
扶桑搬着凳子过来,听到剥皮两字后不双手一颤,凳子就摔了出去。重明眼疾手快地捞了过来,一屁股坐下去,朝她招招手,“你去盯着。”
“我……”扶桑支吾,我不去三字差点脱口而出,在这里,重明便是至尊,无人敢反驳质疑。她看着明教弟子拿出一根铁链将欧阳情绑住,接着,半吊在空中。
明教弟子聚精会神,林媚吓得半跪在地上,天问站在原处不敢轻举妄动。
剥皮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从哪里入手最重要,中途不能让皮断了,也要让受刑者不能立即死了,慢慢地忍受煎熬。
光是这么一想,扶桑站不住了,胃里翻涌,她下意识后退,重明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后,按住她的肩膀:“太女殿下,你是不是想吐了?”
扶桑的眼神飘忽不定,低声问她:“他是你的弟子,你何其忍心?”
“可他对本座起了叛逆的心思,日后他会杀了本座。你觉得本座该不该留他性命?”重明伏在她耳畔低语,“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扶桑的眼睫轻颤,眼神忽而坚定,“杀了他,以绝后患。”
“他是你叔父的人,今晚见到你,你的消息就会透露出去了,本座是在保你。”重明直起身子,朝着大祭司扬起下颚,后者颔首,立即走到欧阳情面前,拔出他口中之前塞着的布帛,高呼一声:“开始。”
“师尊……”欧阳情惊呼,“师尊、弟子冤枉、弟子冤枉,弟子忠心明教,怎么敢叛教。”
扶桑看着眼前阴森的一幕,看到他□□着上半身,刀从脊背划了下去,一声惨叫,奇怪的是,血没有溅出来。
她好奇地多看了一眼,忽见一块皮脱落,惨叫声听得心口发颤,她咽了咽口水,重明开说道:“好看吗?”
“教主这么对弟子,不怕弟子寒心吗?”扶桑捂住自己的心口,她害怕自己的心从喉咙里蹿出来,父皇治天下以仁为先,切勿做暴君。
而重明这么对叛教的弟子,太过暴.戾了。
随着一声声惨叫,明黄色的灯火蓦地摇曳,吹得左右晃动。而刑罚继续,一块块人皮脱落。
扶桑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血腥气让人实在熬不住,她吞了吞了口水,努力站了起来,抬首挺胸,双眸紧紧凝着欧阳情。
教内胆小的弟子熬不住,也跟着干呕,林媚瘫软在地上,天问仗剑而立,目光落在了重尊身上。
她想问师父,犯了什么样的错竟惹了这么严厉的惩罚。
堂内一片寂静,无人敢说话,大祭司刀落掀起一片人皮,欧阳情疼得发不出声了,上半身血肉模糊。
而扶桑一动不动,用自己的眼睛看着这场“血战”,从头至尾,没有退缩。
情绪是人的本能反应,而她不会拥有,她会让自己保持清醒。
重明不止看了这么一回,自打进入明教,这样的处罚就不在少数,看得多了,就不会惊讶、更不觉得可怕。
习惯让人平静。
大祭司的手法很好,不会因为欧阳情的身份而有所怜惜。看到她熟练的手法,重明忽而在想,倘若是她被吊在那里,那么是否也是一样的结局?
*****
刑罚结束后回到屋里,扶桑吐得昏天暗地,重明慢悠悠地在品茶,不忘嘲讽道:“刚刚提醒你了,你还吃那么多。”
扶桑伏在桌上喘息,道:“你们选在这里动手?”
“若遇大事,教主发诏令,弟子们回明教总教,可这么一来,心虚的欧阳情就不会回去。让人去捉,他的功夫好,明教弟子会死上几个,因此,本座选了这么一个不动一兵一刃的方法。借助他对本座的信任,趁机杀了她。”重明薄凉地开口,盯着扶桑继续问她:“你懂什么了吗?”
“懂你的薄凉与无情。”扶桑慢悠悠地直起身子,眉眼带笑地说:“你是想告诉我,该狠的时候就该狠。”
“有个前提。”重明摇首。
扶桑拧眉:“背叛的人?”
“对,心存背叛就不必在意心疼,不然,死的就是你自己,本座无甚本事,只有用血的事实来教你。”重明意味深长道。
扶桑怔忪,有那么一瞬息,面前的女人的亲切可亲,对自己并没有太多的恶意。
她不明白这种亲切从何而来,恍惚其神,自己魔怔了吗?
短暂的地思考后,她想迅速回神,问重明:“你为何帮我?”
“本座是帮你吗?本座不过是帮天下芸芸众生罢了。你是储君,让你早些懂事,得益的便是大魏百姓。帮你,笑话,本座何时帮过你。”重明语气依旧薄凉,就连看着小太女的眼神都带着不羁。
重明行事无度,就像是今日,用最狠毒的办法杀了欧阳情,教众也不敢说什么,真因为这样的教规才养成了她的性子。
扶桑问她:“你为何帮芸芸众生?”
第178章
为何帮芸芸众生?
芸芸众生的生死痛苦,与重明有关系吗?
若是寻常人,或许胸怀天下,大可说得过去,但重明是魔教妖女,她会心怀天下?
扶桑断然不会信的。自己虽小,但不是傻子,重明就是在诓骗她。
“你分明就是在帮我。”她坚定重明是在帮助自己。
重明躺在床上,闻言后侧过身子看着她:“你带脑子了吗?妖女会帮助人吗?本座图你为君后,善待明教。”
“原来你是为了明教。”扶桑恍然明白了些什么。
明教看似辉煌,凌驾于江湖众门派之上,威武霸气,实则在江湖上格格不入。方才大会来的都是教内重要弟子,放眼去看,女子占大数,少有男儿。
女子多,男子少,这样的布局对一个江湖门派来说并非益事。
顷刻间,扶桑感自己悬起的心落了下来,人有所图,就代表她靠近自己有目的。自己知晓她的目的,否则的话,总觉得惶惶不安。
她松了口气,故作矜持,“你放心,孤不会让你吃亏的。不过,孤好奇,你如何笃定扶良对孤心怀不正?”
“不知道,本座只做事,不会挑拨离间。”重命不解释,懒洋洋地翻过身子,“自己打地铺睡觉,明日带你去玩一玩。”
作为太女,活得太累,也该抽出时间玩一玩。
或许经历过那些,才知道不容易,也知道光鲜亮丽的外表下也有许多不容易。
“教主,你能说说那个人的事情吗?”扶桑睡不着了,甚至闭上眼睛就出现血肉模糊的样子,她将地铺搬到榻前,几乎靠近了床榻。
胃口里酸得很,她又不想睡,索性一屁股坐在被子上,双臂趴在榻沿上盯着重明:“你与我说说,可好?”
重明不说话,她又伸手去拉人家的手,重明不耐,翻身坐了起来,凝着她:“懂得廉耻吗?”
“廉耻?”扶桑傻眼了,说话罢了,怎地就说上廉耻了。她又拉了拉重明的衣裳,“你说话说清楚,怎地就说上廉耻了。”
“拉拉扯扯,不是不懂廉耻又是什么?”重明坐得笔直,低垂眼眸,目光落在扶桑的眼睛上,明亮透着光。
此时的扶桑尚处于懵懂中,虽有心计,可依旧是个孩子,眼中的光代表着她的心境。
“你、你是女子,我也是女子,本是一样的,与廉耻何干。”扶桑气鼓鼓地,这人、多半是有病。
她收回了手,重明告诉她:“本座喜欢女人,你若不想被本座吃了,就自觉离本座远一些。”
“你、喜欢女人?”扶桑惊得忘了眨眼,“你怎么会喜欢女人?”
“怎么不可以吗?”重明轻叹,“你告诉本座,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男人,我怎么会喜欢男人呢?”扶桑面色发红,想着就要辩驳:“孤是太女,心中又天下,主管大魏,怎么会因为儿女情长而牵挂。”
重明抿唇低笑,试问她:“你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男人?”
扶桑轻嗤:“孤将来是天子,立皇夫但不会沉溺于男女情中。”
“是吗?”重明笑出声了,几乎歪倒在床上,想起往日种种,这番话说起来太打脸了,要笑不活了。
“你、你笑什么?”扶桑恼羞成怒,蹭地就站了起来,“你别笑了。”
“不成,本座活了这么多年,这是本座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你不沉溺于男女情中……”
重明笑得爬不起来,很想告诉她,后日种种,然而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确实不好说,她只好坐起身子,擦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语重心长地告诉她:“话别说得太满,不然会被人笑话的。”
扶桑冷静下来了,重明笑话她,着实没意思。
“我睡觉了,你别笑了。”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脸蛋都在发烫。
她感觉自己受到了羞辱。
现在的扶桑还不会掩藏自己情绪,会在不小心地时候暴露出来,今日明显是生气了。
重明觉得她很好笑,临睡前还是扯了一下唇角,真有趣啊。
十四岁的扶桑未曾经历风雪,没有见过血腥,没有经历过背叛,她就像是明日起升的太阳,蓄势待发。
一夜醒来,大堂内的血腥早就清洗干净了,明教弟子连夜离开,就连重尊的弟子都赶回了明教总教。
客栈内空空荡荡,扶桑出来的时候找了一圈才找到掌柜,要了两份早饭,自己端进去给重明。
两人吃过早饭,走出客房,大堂内多了几个客人在点菜吃饭。
跨过客栈的门,阳光明媚,扶桑吸了几口气,任由阳光洒在自己的脸上,她问重明:“去哪里玩?”
“你想去哪里玩?”重明反问她。自己与扶桑并非心意契合,自己永远不知扶桑心里所想。
她就像是一道隐藏于黑暗中的光,让人分辨不清她到底是黑暗还是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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