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逆不道 她大逆不道 第78章
作者:九皇叔
扶昭似乎有所感应,睁开眼睛,瞧见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眼皮微微一颤,心突然跳了起来,“阿、阿娘……”
扶桑没有听清,负手而立,面色清冷,眼中毫无温度:“晋王醒了。”
她清冷惯了,对于旁人,不会流露多余的感情。
扶昭浑身轻颤,四肢都是冷的,她极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扶桑,“陛下,您是不是想杀了臣?”
“卿家想多了,朕为何要杀你?”扶桑语气微冷。
扶昭抿唇轻笑了,“南阳非皇室血脉,便与您没有血缘关系,您为何这么护着她?”
“她虽非皇室血脉,可依旧是朕养大的孩子,她敬朕,是乖巧的孩子,朕自然相护。晋王需看清,若再有旁人知晓此事,朕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是吗?”扶昭忍着不满,倘若上辈子她会这么护着,自己也不会急于求成地选择帮助襄王,一步错了步步错,最后铸成大错。
她努力隐忍,看向薄情的帝王,“都说帝王薄情,陛下竟也会谈感情,真让人意外。臣若死了,这个秘密将会公之于众。您放心,臣要的不多,臣只想常住京城罢了,不会参与朝政,做一闲散王爷即可。”
“卿所言,朕答应了。”扶桑不动声色,扶昭诡秘,但为了南阳,她会选择忍着,“放心,南阳安然做公主,你便是晋王。她若不是公主,你也不成为晋王。裴琅已回封地,你若想搅得天下大乱,朕会让你后悔做这么一切。”
“臣、知道。”扶昭疲惫地闭上眼睛,原来真是陛下要杀她。倘若陛下知晓她才是南阳,是否会将一切都给她呢?
扶桑转身离开,跨出殿门就瞧见信步而来的小东西,一身碧色裙裳,清爽宜人,颜色很好。
“阿娘,他醒了吗?”南阳止步。
“醒了,回去。”扶桑牵着她的手,尾指在她手腕处轻抚动,南阳立即笑着巴巴地跟着走了。
扶桑登上龙辇,南阳也要跟着上,前面跑了一名小内侍,急匆匆道:“陛下,边境来信,十万火急。”
南阳立即跳下车,“阿娘先走,我自己回去。”
“好。”扶桑颔首,看了清凉殿一眼,吩咐起驾。
目送扶桑离开,南阳脚步一转,又去找扶昭了。
人活着无趣,自己要找些乐趣,扶昭伤了,正是痛踩的时候。
公主驾临,宫娥内侍也不敢拦着,一路畅通无阻,直至扶昭榻前。
婢女对她恐慌,照旧伸开手臂拦住她,“殿下,男女有别,您怎么能又闯进来了。”
南阳懒得理会她,目光炯炯地看向扶昭:“你该感谢孤的救命之恩,等你痊愈后给孤做奴仆,可成?”
扶昭嗤笑,“野种罢了,也敢让本王做奴仆。”
“说说孤怎么就是野种了。”南阳不恼,野种罢了,江湖上难听的话更多了,比如她一辈子没嫁人,江湖人就会说她是男人的克星,吓得没有一个男人敢靠近她。
野种,词语很新鲜。
见她毫不害臊,扶昭心里的郁闷之气喷涌而出,“你并非皇室血脉,陛下也非你的姑母,你不过是盛婉林与人偷情的野种罢了,恬不知耻。”
扶昭气恨,双眸猩红,仇恨着面前的公主。而南阳愣了两息,旋即笑了。
由衷而笑,发自内心地笑了,她站起身,走到扶昭面前:“真的?”
扶昭本该气恨,可看到她这么高兴后自己便不知所措,张口结舌:“自然、自然真的,眼下陛下已得知,你猖狂不、不了、多久了。”
“原是这样,难怪晚上要赶我走。”南阳嘀咕一句,笑靥如花,高兴道:“晋王,你总算办了件人事。”
晋王:“……”
南阳拂开婢女,站在踏板上‘怜爱’般拍了拍小郎君的肩膀,鼓励道:“你若恨我,就将这件事昭告天下,告诉天下人,南阳非世子扶良血脉。”
“你是不是、是不是脑子不清朗?”扶昭被吓到了,双眼轻颤,可面前的公主,笑意深深,眼睛明亮极了。
不像是有病啊!
第57章
两人的思路,压根不在一起。
春日的清风飘进殿内,少女衣摆被吹得轻曳,过分精致的五官上如风般漾着轻笑,又似水轻轻荡开涟漪。
她抬手轻轻摸了摸扶昭的下颚,漂亮的眉眼清晰地映着扶昭吃惊的神色,“孤谢你十八辈祖宗。”
扶昭愣了愣,“你为何这般高兴?”
“与你何干?”南阳嗤笑,又小声同她商量:“你来京城多半是想拉我下来的,一年多了,竟毫无进,可见你手段一般,我若是你,便将此事宣扬,告诉天下人,陛下自然就会废了我。”
扶昭一口回绝:“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你这人有病,如今给你机会,你又不肯了。”南阳有些失望,松开扶昭,询问他:“证据呢?”
扶昭气恨,南阳越高兴,她就越生气,“在陛下手里。”
“她已知悉此事?”南阳惊诧,陛下怎地不透一丝风声呢。
提及扶桑的态度,扶昭更加气了,牵动伤口疼得脸色煞白,“陛下早已知悉,不肯公布,但你该知晓,纸是包不住火的。”
“知晓知晓,你可还有证据?”南阳耐着性子询问,毕竟扶昭来这里,不可能没有两手准备的。
说起证据,扶昭就更加生气了,证词证据分明齐全,可谁想上辈子清明正直的卫照会为了南阳不讲理,就连扶桑亦是如此。
眼下,她哪里还有什么证据。
她气得不行,胸口微微起伏,南阳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你那里、为何那么大……”
扶昭是女子,平日里胸口束胸与男人无异,可躺在床上,又逢受伤,束胸的布条便拆开了。
“男女有别,你不觉得害臊吗?”扶昭显些失了理智,忙拉起被子做掩盖。
南阳被说得当真脸红了,侧开身子,对着空气说道:“你既无证据,如何让人信服。”
“不需你信服,殿下可以走了。”扶昭害怕自己露馅,急忙赶客。
南阳也不多留,此行收获颇丰,她很满意。
离开清凉殿后,南阳迈着轻快的脚步朝着议政殿走去。
“殿下,您为何这么高兴?”红昭纳闷了,殿下每回见晋王都会斗嘴,少不得生闷气。
南阳笑了笑,“秘密、不可说。”
红昭看怪物一样看着她,“您还有秘密吗?”
除去明教外,殿下几乎无甚秘密,恨不得将自己的心都剖出来给陛下了。
到了议政殿外,殿门紧闭,顾椋站在门外,神色不大好。南阳疾步上前,“何事?”
“边境出事了,胡羌犯境,失两城。瞧着时间,怕是裴将军离开后,胡羌就来了。边境战报中丝毫未提裴将军离开一事,怕是隐瞒不了多久的。”顾椋忧心。
南阳询问:“襄王是何意思?”
“襄王意思是增援兵力。”
南阳搁在心里想了想,为何裴琅前脚离开,胡羌后面就犯境,难不成出了内鬼?
既然出了内鬼,为何又无人密报裴琅离开一事?
事情太蹊跷了。
顾椋又说道:“眼下确实要增派兵力,陛下也有想法,现在就看何人为将帅了。将帅选不好,也会误了大事。”
南阳细想后,果断推开殿门。殿内声音戛然而止,襄王皱眉,扶桑平静,“南阳,不许胡闹。”
“陛下,您想好何人为帅了吗?”南阳微笑走近。
扶桑摇首,“难不成你想去?”
“儿臣确实想去,儿臣身为帝女,至今无所作为。趁着这次机会,就当儿臣去锻炼一番。裴将军用兵如神,此次失城必有缘故。儿臣去也可查明情况,一举三得。您觉得呢?”南阳毛遂自荐。
扶桑蹙眉,“不成,你才多大。战场凶险,岂可胡闹。”
“陛下,我已十五岁,不小了。您这般大的时候都已登基,心系万民,儿臣做不到您这般雄韬伟略,只想着为您分忧罢了。”南阳意思坚决。
她想见一见裴琅,当年的事情,唯独他清楚了。
襄王一方罕见地沉默,扶桑也在犹疑,南阳身上毫无功勋,确实需要功绩。
且南阳功夫惊人,必然会安全回来的。
她颔首答应:“待收回失地,你即刻回转。”
南阳扬起小脸笑了,目露诚挚,其他人看着南阳的眸色都变了变,毕竟这么小就敢上战场的少女不多,她又是公主,更该娇贵。
可她选择去最凶险的地方锻炼自己。
“你先回去准备,朕与众卿有事商议。”扶桑屏退南阳。
南阳揖礼,俯身退出殿。其他人立即开口,“殿下岁数小,还需经验老道的将军陪同前往。”
扶桑也是这么想的,等与裴琅会合,南阳的处境就会好了许多。
思虑再三后,她选了老将秦晟,秦晟与裴琅是师兄弟,前几年受了腿伤就在京城内养病,此行只需他在旁提点,不许上阵杀敌,正适合他。
旨意降下后,明日就需出发,及笄礼延后再办。
南阳心思也深,将红昭与天问留下给扶桑,她压根不需要护卫,再者今日会有明教弟子陆续到来,红昭就显得不再那么重要了。
得到自己被抛弃的消息后,红昭不肯,南阳却告诉她:“我有更好的护卫,你好好练功夫。”
红昭不甘心:“我可以与她比试比试。”
南阳理都不理她,反而唤来天问嘱咐:“别让陛下出宫,她出宫就回不来了。”
天问颔首,看了一眼红昭:“你也留下。”她得到消息,近日陆续会有许多明教弟子来报道。
红昭不知内情,两人都说她留下,她也知好听命行事。
午后的比武照旧举行,南阳匆匆赶到校场,彼时校场上人山人海,来了许多看热闹的朝臣,就连秦晟都赶来了。
南阳走近后,秦晟立即走来揖礼,“臣秦晟见过公主殿下。”
抬首看到她手中的枪,抢很普通,并无特殊之处。他笑着建议:“臣有好枪,可借殿下一用。”
“将军不知我这杆长.枪杀了许多人。”南阳委婉拒绝。
秦晟却说道:“臣的梅花枪杀了上千人。”
南阳心动了,“借孤试试。”
秦晟的枪是特地打造的,比起寻常的枪,更为坚韧,拿在手中也更为沉重。
南阳接过枪后,手感极好,就连她这种不爱玩枪的人都觉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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