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失败后渣A跑路了 任务失败后渣A跑路了 第18章
作者:青月灯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2章 楼小姐,殿下被你标记了
江柚白盯着好感度面板上的数字0看了好几眼,又看了一眼江清弦名字后面的30,陷入了沉思。
她前面拿到的五点好感度稀稀拉拉的好感度还是被咬腺体才拿到的,可以说是血汗好感度,来之不易。
对于好不容易得到又失去的东西,江柚白总是想挽回一下。
她试探性地问楼怀澈:“你要不再咬一下我的腺体?”
随即江柚白想起楼怀澈第一次咬她的时候也没加好感度,因此立刻改口后悔:“算了,没必要,我瞎说的。”
话音未落,江柚白就被楼怀澈猛地扑倒在了地上。
楼怀澈动作很突然,势不可挡,两个人的体重一起压下去,江柚白结结实实摔了一下,瞬间作痛,整个脑袋都嗡嗡直响。
“嘶。”江柚白倒吸了一口凉气,反应过来楼怀澈想做什么,马上怒骂了一声,“楼怀澈!你做什么?”
楼怀澈按住她,朝着她微微一笑,露出两颗尖牙,霎时间风情万种。
江柚白心里警铃大作,正要反抗,楼怀澈姿态随意地撩起头发,手上一用力,把她的头一掰,露出江柚白后脖颈和耳后之间的那一小块嫩肉,速度极快地低头凶残地咬了下去。
江柚白被毫不怜惜地掰了一下脖子,牵连到了锁骨处的伤口,还没等江柚白缓过来劲儿,紧接着就是Omega极其凶暴的一口。
一瞬间,江柚白觉得自己是砧板上的鱼,被人提拎着尾巴哐哐砸了几下,还没缓过神就被一板砖拍了上来。
她两眼一阵一阵冒着黑,恍恍惚惚间,江柚白心里升起一个疑问。
人类在进化出来第二性别的时候,Alpha为什么没在脖颈的腺体处进化一个甲类的东西保护脆弱敏感的腺体。
人类DNA难道从来没有考虑过世界上会存在这样凶残的Omega吗?
伴随着楼怀澈恶狠狠地撕咬,江柚白看到面板上的数字忽然跳了一下。
【江柚白】:10。
江柚白诡异地沉默了几秒钟,刹那间好像有千言万语涌到了心头涌到了嘴边,每一句都是脏话,但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终江柚白颤颤巍巍地从嘴里吐出来一个字,气若游丝:“疼。”
楼怀澈撕咬着她的腺体,她一头发丝落在江柚白的脸上,轻轻地扫着她的眉眼。
两人贴得很近,彼此身上的温度都传递了过去,楼怀澈的呼吸落在江柚白的耳后,撩起一片温热的颤抖。
楼怀澈咬得太狠,江柚白皱着眉抽气,感觉后颈那一片的腺体被咬出血了。
忽然,楼怀澈停顿了一下,死死咬着江柚白后颈处的力度也缓了下来。
江柚白以为她终于咬够了,不禁松了一口气。
随后,江柚白愣住了,有温热的眼泪落在了她发间和肩颈处,一滴一滴慢慢滑落到了地上。
楼怀澈更用力地咬住了她后颈处的腺体,江柚白的耳边十分清晰地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哭声有一些哑,好像人遏制不住哭声,从身体的缝隙里漏出来了一两声痛苦的嘶哑。
楼怀澈在哭,江柚白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哭泣对于江柚白来说并不陌生,在很久之前,池若会抱着她哭,被人刁难了,江柚白自己也会找一个角落躲起来哭。
可是渐渐长大以后,她和池若的脸上会出现各种表情,却绝对不会再出现哭这样的神情。
泪水早在身体里流干了,眼睛里有愤怒、野心、绝望,心里的苦泛滥成灾,泪水也是干涸的,江柚白总觉得自己的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再给任何人了,哪怕只是一滴眼泪。
楼怀澈是和江柚白一样的人,披着疯的皮,裹着恨的骨,踩着一地破碎的自己朝着绝路上走。
每一步都在把自己踩碎。
江柚白不会落泪,楼怀澈也不会落泪,她们的身体游荡着各种恶劣的情绪,里面不会是代表了懦弱的眼泪。
然而现在楼怀澈却哭了,并且哭得很难看。
哭得大声是不难看的,哭得如此痛苦,是极其难看的。
半晌后,楼怀澈松开了口,压着江柚白,伏在年轻Alpha的身边哭着,她的身体轻轻发着颤,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砸在江柚白发间和锁骨处。
她哭得太难过了,每一声哭泣都如同要把自己呕出来一样,无数莫名强烈的情绪回荡着,冲破她单薄的血肉之躯。
江柚白犹疑着抬起手,隔着千万重各怀的鬼胎和虚情假意,才缓慢且坚定地抱住了楼怀澈,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温柔地哄孩子一般。
太亲密了,太暧昧了。
江柚白神情恍惚地想着,她们可以亲吻彼此,可以似真似假地说着一些话,可是不能把自己的身体剥开,露出真实的感情和痛苦。
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这样,把伤口展示给对方,然后互相拥偎着安慰彼此。
这么多年,池若和她都不会这么亲密了。
楼怀澈哽咽着,哭得喘不上来气,仍一字一字地往外蹦:“我讨厌被标记。”
那一瞬间,她身体里爆发出来的仇恨和痛楚让江柚白都畏缩了。
见江柚白不说话,楼怀澈重复了一遍:“我讨厌被标记。”
江柚白茫然地眨了一下眼,她们做了临时标记,易感期症状严重的时候,如果不做临时标记的话,两个人的身体和情绪都会产生极大的负面影响。
在她看来,标记是必须的。
江柚白反应慢了一拍,楼怀澈猛地拔高了声音,仿佛某种受伤的野兽愤怒的咆哮:“我讨厌被标记!”
楼怀澈摇摇晃晃站起来,转身把茶几上的东西一样一样往墙上砸:“我说了我讨厌被标记!我恨死你们这些Alpha了!”
“去死!去死啊!你们为什么不去死!”
书、杯子、水壶,所有的东西都被砸了出去,所有能砸的东西都被楼怀澈砸了个稀碎,支离破碎地躺在地上。
江柚白从地上爬起来,静静地看着她发疯,楼怀澈就这样砸着东西,把所有能砸的都砸了,砸出去的不仅只有房间的物件,还有她无穷无尽的愤怒,肆虐的怨毒。
江柚白想和她说,即使你全世界都砸烂了,倾泻出来的也只有愤怒,而不是解决事情的方案。
但是几次欲言,话都被她咽了下去。
江柚白愣愣地看着楼怀澈,无数关于往事的潮水涌了上来。
池若曾经也是这样的,她咆哮着说恨所有Alpha,泣泪如泣血,每一声哭泣都像呕血。
当时的江柚白是怎么做的?
当时的江柚白什么都没有做,作为池若最亲密的人,江柚白本来应该安慰她的,但她仅仅是不解地一次一次询问,你为什么恨Alpha?
至此,留下了她和池若之间永远不能消融的隔阂。
窗外有风吹了进来,江柚白觉得身体好像忽然空空如也,悠悠的风穿过她的身体,把所有感觉都轻飘飘地吹走了。
她从来没有这样落荒而逃过。
江柚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楼怀澈,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回忆里的池若,只能逃也一样从房间退出来,然后飞快地把门关上。
门边靠着一个人,宁允泽背靠着门边的墙抽着烟,脚边落了一地明明灭灭闪烁着红光的烟头。
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了。
江柚白僵硬地笑了一下:“宁公子,你怎么在这。”
宁允泽冷淡地点了一下头:“不放心小楼。”
两人都并未再说话,隔着门传来几声砸东西的砰砰声,宁允泽将烟掐灭:“殿下,帝国里面的人,全是行尸走肉。所有的Omega都一样,不论平民还是贵族,想方设法做一个吸引人的好看花瓶,到了时间就把自己卖个好价钱,事业?理想?都不重要。”
他手朝后,指了指门:“如果有人想从橱柜里跳出来,不愿意做这个花瓶,就会摔得粉身碎骨。Beta好一点,但好不到哪去,挤破头做最优秀的那个才能挤到议院,Alpha只要是Alpha就可以进。”
江柚白浑身都僵如石块,她不知道怎么接这个话。
灯下黑,她是Alpha,天然地难以看到这些摆在脸上的东西。
好像确实是这样,大皇子勤勤恳恳奋斗五十多年,不如江清弦带着Alpha的性别站出来。
这么多年,江柚白也是这样借助Alpha的性别,踩着老皇帝和他儿女们这几个Beta筹谋皇位。
当年的皇太女,据说谋略做事都不如现如今的皇帝,但仅仅是因为是Alpha,所以还是轻而易举地被立为了皇太女。
江柚白尴尬地维持着笑,宁允泽把烟头随手抛出去:“殿下,回去吧。回到你的舒适窝,而不是一群被逼疯的疯子的牢狱里。”
她不好说什么,只能离开。
宁允泽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慢慢垂下了眼,叹了一口气。
他等屋内的动静安静了至少十分钟后,才推开门进去,用撒娇的语气询问:“小楼,没事吧?”
外面是明媚的春光,阳光暖融融地照了下来,站了很长一段时间,江柚白才感觉身体上的寒意褪去了一点。
打开个人终端,是池若的消息,她问江柚白:“再有个一段时间,就要议储了,我们怎么做。”
皇位之争多出来一个江清弦,保守派有了两个选择,江柚白已经很难从保守派那里获得助力了,现在她不尴不尬地挤在两个皇帝的亲生孩子后面,随时都会直接出局。
江柚白立刻将所有的情绪都压了下去,把刚才彷徨且迷茫的自己丢开,再次成为那个完美无瑕的亲王殿下。
她眯起眼,给池若发了一条消息:“找个时间开个会。”
江柚白的人生,只能笔直地毫不犹豫朝着皇位这一条路走下去,中途任何事、人,都不能让她分神片刻。
她其实也有存疑,她整个人存在的意义就是登上皇位,那等登上皇位呢?那时候的江柚白,要如何面对自己?
人生的意义已经完成,剩余的时间就是住在那个空旷又豪华的皇宫里,一日一日渐渐变成一个无情多疑的皇帝吗?
当面对随心所欲的权力,江柚白真的能保持住自我,不会变吗?
当今的皇帝登位之际,也是一个勤政爱民的皇帝,他是Beta,为了不被臣民们质疑,他就加倍的努力,加倍的优秀。
可是几十年过去,他身上只有帝王家特有的神经质一般的多疑残暴,连人性都残留不多。
江柚白看过老皇帝登位时的影像资料,那时的他年轻俊美,意气风发,眼里闪烁着光芒,激动地告诉民众他会如何做一个明君,现如今的他没有一丝过去的影子。
没有止境的权力会把人变得面目全非。
江柚白实在没有自信肯定自己不会变。
她害怕面对这样的未来,便选择不去想。
江柚白给池若发了信息后,池若很快回复了她:“今晚八点。”
晚十二点,这场临时的会议才结束了。
池家的餐厅叫枫丹白露,江柚白从枫丹白露走出来的时候,恰好看到了一望无垠的星空里,拖着银色的尾巴滑落的流星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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