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失败后渣A跑路了 任务失败后渣A跑路了 第51章
作者:青月灯
和方才的语气截然不同,显然是已经知道了“李思思”的真实身份。
江柚白正震惊于她的这句话,腺体疼得实在厉害,疼痛打乱了她的思路,还没等她出口说点什么做出反应,楼怀澈就再度咬上了她的腺体。
江柚白长长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气若游丝:“嘶,疼!楼怀澈,你快松口!”
楼怀澈磨着牙,用了全身的力气死死咬住嘴里的那一小块嫩肉,恨不得将这块腺体咬下来。
什么痛苦、迷茫、凄凉,统统一扫而空,只剩下了明摆着的愤怒,这愤怒从悔恨和庆幸中燃起,直冲她的大脑,化成了某种更直白的念头。
太过生气,楼怀澈反而冷静了下来。
她松开口,睥睨着眼扫了一眼疼得已然落泪的江柚白,冷着脸扯出一个笑,声音温润平和如水:“殿下。”
饶是恶劣疯狂如江柚白,被她这样柔情蜜意绵里藏针地喊了一声,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江柚白张口想说点什么,却被楼怀澈随手拎起枪,用枪管堵住了Alpha这张满口谎言的嘴。
想起枪里有子弹,楼怀澈抽出枪,随手扯下自己用来遮挡腺体的丝巾,堵住了江柚白的嘴。
“殿下,我被您愚弄这么久,现在不是很想听您满口漂亮话来糊弄我呢。”
江柚白腺体钝痛,心里忍不住抬了一句杠。
€€€€疼成这个狗样,我也没话说啊!
楼怀澈面无表情看着被她堵上嘴的Alpha,嘴角慢慢扯开一个笑,平日里只有冷漠的眼眸中渐渐涌出疯狂。
这疯狂像甜蜜的蜜糖,能拉出细长的丝。
江柚白抬手要把嘴里的丝巾拽下来,被冷着脸的楼怀澈按住了手,她声音无限地柔下去:“殿下,您看起来很从容呢。”
江柚白翻了个白眼,把丝巾吐出来,终于问出了第一句话:“池若和你说的?”
楼怀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静静看着江柚白,牵着唇角反问:“你第一句话是这个?”
江柚白抬眼,压下心里的想法,忍着疼莫名反问了一句道:“那我要说什么?”
她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忽然被揭开了身份,有一种猛然间回到假死前的错觉。
半年前她和楼怀澈的关系,实在称不上和睦,江柚白摸不准楼怀澈此时的态度和意思,这样有些玄和奇怪的心情,让她只想闭口不谈这件事。
她发觉自己脖颈处在流血,血珠顺着身体的线条滚到了锁骨处,便站起身想去找医药箱处理一下伤口。
没走出两步远,江柚白就被楼怀澈拽了回去。
盛怒的Omega攀住她的肩膀,再次咬住了江柚白的腺体。
这次的力度依然不弱于前两次,她每次啃咬都注入了自己的信息素,反过来标记了这个顶级Alpha。
Alpha短时间内被进行过正式标记的Omega注入信息素,很快感觉房间里的温度升了上来,她迅速地进入了情热期。
大概是做过正式标记,与以往的情热期不同,现下她的理智和神志都保持着足够的清醒。
江柚白对抱着她的Omega,/产生了难以克制的渴求。
她异常地畏惧身体和精神一致的共振,有一种被楼怀澈拖着脚腕拖入黑暗中/共同沉沦的尖厉感,江柚白浑身都颤栗起来,抗拒被裹挟着拥入未知领域的命运。
楼怀澈闻到江柚白身上溢出的清茶香味,抬起头浅笑了一声,笑意里醉人的情态包裹住江柚白。
她漫不经心地说:“原本想将殿下捆起来,堵住嘴。看殿下这副样子,现在是不能捆着你的手了。”
楼怀澈坐到了沙发上,释放了自己的信息素。
混杂着清茶味道的雪松信息素蔓延到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将江柚白的自若一步一步扯成零乱破碎的高温。
楼怀澈交叠着腿坐在沙发上,眼风冷艳,她对着江柚白勾了勾手指:“殿下,等什么呢?”
江柚白的理智瞬间飞了,头重脚轻地栽向了温柔乡。
温度更高了。
情迷意乱中,楼怀澈忍不住死死掐住江柚白的肩膀。
好似要抓住她,彻底将这个Alpha拖入自己的生命里,永远不能走出她的视线之外。
抓住她,绝不放手。
……
兵荒马乱的混乱结束时,已经到了下午两点多。
两个人躺在楼怀澈卧室的床上,江柚白支着胳膊抱着腿坐在床角发呆,楼怀澈靠在枕头上点了一根烟在抽。
江柚白默默瞟了一眼她,觉得现在自己也该抽一根烟,便开口问楼怀澈:“还有烟吗。”
楼怀澈眼波一动,嗓音微哑慵懒:“没了,别抽烟,对身体不好。”
江柚白道:“你现在就在抽。”
“殿下,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江柚白愣了一下,想了想说:“我的腺体?”
“不,我最喜欢你的眼睛,”楼怀澈将烟灰弹到地上,同时冷笑了一声,“相应的,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张颠倒黑白、能言善辩的嘴。”
房间拉着窗帘,光线昏暗,浮动着脉脉不能语的情愫,又张扬着剑拔弩张的针锋相对。
她们好像永远不对付。
但又永远亲密着。
江柚白凑过去,趴在楼怀澈肩头,握住她的手腕,借着她的手抽了一口薄荷烟,将烟吐在了楼怀澈的锁骨处。
之前一直没有发现,楼怀澈的锁骨处接近胸口的位置,有一个纹身,是一株含苞待放的蓝色玫瑰。
纹身很小,几厘米不到,纹在胸口的位置,好像从楼怀澈的心脏里开出来一般。
楼怀澈动了一下,遮挡住自己的纹身,语气不善地问江柚白:“怎么了,情热期又来了?”
江柚白向后坐起身,不忘讥讽她一句:“楼小姐进入情热期的时候,可要比我失态很多。”
楼小姐。
楼怀澈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恍如隔世。
她有太久没听到有人这样喊她了。
楼怀澈眯起眼,扫了一眼江柚白,抽了一口烟,忽然想起这烟刚刚被江柚白抽过一口,好不容易压下的愤怒腾得又上来了。
她没骗江柚白,她确实是发愁,才忍不住抽烟。
在刚得知江柚白还活着,甚至就活生生地在自己眼皮下面的时候,楼怀澈迫切需要更亲密的接触,来安抚自己的种种情绪。
只有相拥着,彼此亲密无间时,她才能得到一丝慰藉。
江柚白还活着,不是浑身伤口,混着血腥和海气躺在地上的尸体。
反复确认她的体温,才能从“江柚白死亡”这一让人窒息的阴影中挣脱出来,获得喘息的空间。
但这之后,心里翻涌的情绪就是另一种含义了。
江柚白活着,但一直没有和她说。
即使阴差阳错到了她的面前,也依旧保持着讥诮的冷漠疏离,站在离她很远的位置。
半年间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感情了。
半年前江柚白在酒吧喝酒,身侧一个娇柔可爱的Omega极尽羞怯撒娇的场面又冲上了脑海里。
那时的江柚白,眉眼间笑意温柔,目光却始终落在别的Omega身上。
烟花会上来不及再说一遍的话,现如今楼怀澈更难以说出口了。
她不是擅长自我欺骗的人,楼怀澈是清醒的疯子,江柚白以“李思思”的身份待在她身边的这段时间里,楼怀澈可以很清楚地感知到,江柚白并不喜欢楼怀澈。
滚烫的心意含在唇齿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按江柚白的性格,在得知楼怀澈喜欢她以后,只会先嘲讽一番。
楼怀澈甚至能想象江柚白笑意盈盈地讥讽她的模样。
“楼小姐,怎么先动心的人居然是你呢?”
楼怀澈暗灭烟,垂下了眼,盖住了眼里的情绪。
人就是这样,过去祈求江柚白下一世不要和自己相遇,得知江柚白还活着的时候,她便立马痛恨于江柚白冷淡的情意。
江柚白为什么不爱楼怀澈?为什么可以这样泰然自若?
她要么爱楼怀澈,在这样无休止的痛苦里带走楼怀澈,要么就被楼怀澈拖下水,一同受尽折磨。
假如江柚白两者都做不到,那楼怀澈会忍不住折磨她的想法。
她身体里肆意蓬勃的那颗野草早就被烧成了灰,一片死寂里,江柚白随手种了一株代表希望的玫瑰花。
那江柚白必须呵护这朵玫瑰花绽放。
楼怀澈是疯子,她必须抓住可以满足自己情绪的人才能活下去。
江柚白对此一无所知,她只看到楼怀澈抽了两口烟,将烟按灭了之后怔忪了片刻。
江柚白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下午一点东西没吃,早饿得不行,她推了一把楼怀澈:“楼小姐,我没怎么吃东西,先带我下楼吃点东西去。”
楼怀澈掀起眼,凉凉看了她一眼,冷笑道:“殿下,你不先解释一下怎么跳海了还活蹦乱跳地站在这的事吗?”
江柚白一僵。
她打着哈哈敷衍道:“哎呀,事态紧迫,来不及和你说嘛,再说了,你在意这个做什么……”
江柚白拖长了尾音,半开玩笑半试探地问:“总不能是楼小姐喜欢我吧?嗯?难道你我之间这场博弈,居然是楼小姐先动心了吗?”
年轻妖妍的Alpha莞尔而笑从,语气透着淡淡的戏谑。
楼怀澈面无表情,伸腿踢了她一脚。
她就知道!江柚白肯定是这个反应!
狗东西!
楼怀澈又点了一根烟:“殿下,你别跟我耍嘴皮子,谁被你这么耍一通都会生气,况且池若和我说,此事和宁允泽也有关系,我必须知道怎么回事。”
她蹙起眉:“宁允泽已经很久没给我发消息了,我以为他是忙于婚礼。”
江柚白先摸了摸下巴:“等等,宁允泽和我说你消失了谁也找不到……算了,这个不重要,你说他给你发过消息?什么时候的事情。”
楼怀澈道:“三天前。”
江柚白算了算时间,思索了一下说:“按池若的说法,宁允泽消失至少半个多月了,你确定给你发消息的是宁允泽本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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