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走男主的白月光影后 钓走男主的白月光影后 第44章
作者:秦朝雾
这次她缠得更紧,长手长脚完全舒展,四肢的作用发挥的淋漓尽致,像树袋熊一样扒在她身上。
花宴秋呼吸猛然一窒,她还保持着坐在沙发上的姿势。脖颈被沈曼语紧紧环住,勒得很紧,往自己这个方向带。
双腿还缠在她腰上,身体重量压得花宴秋无法自行起身。沈曼语以肢体作为枷锁,牢牢困住了花宴秋。
她用的力道很大,仿佛吸取了之前的几次教训,下定决心,这次一定不让她逃脱。
花宴秋感觉到字面意义上的窒息。大脑因过度缺氧有些恍惚,脑海中反反复复只回荡着一句话:
她逃,她追。
她插翅难飞。
从脸色惨白到涨的通红,她在短短这段时间内,经受了多少常人难以想象的人间疾苦。
花宴秋用力扳着沈曼语的手,可沈曼语的力气太大了,完全与她娇美的外表毫不相符。
她搬了半天手臂,沈曼语纹丝不动。
这根本不符合逻辑!
花宴秋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又一次贴近她,红唇轻启,近在咫尺。
沈曼语神色不悦:“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花宴秋:……
烦了,累了,毁灭吧!
她极力试图从空气中,汲取到一些新鲜的氧气,咬着牙,艰难道:“沈曼语!你再不起来,我就要被你勒死了!”
如果说,沈曼语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玫瑰花,含苞待放,艳丽动人。
她的特立独行,将她与花园里任何一朵花枝招展小玫瑰区分开来。她就是花宴秋愿为之付出一切的,那朵独特的娇气小玫瑰。
花宴秋此刻深信不疑,这朵小玫瑰生来的使命,就是为了来克她的!
沈曼语唇角下压,面上的笑容淡了点,眼角下垂,委屈巴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终于稍稍松开手臂,碍于手下的好朋友不太安分,先前总是想要逃脱,她没敢松的太多。
这一点喘息之机弥足珍贵,新鲜空气一下子涌了进来,花宴秋抓准时机,大口大口补充肺部缺失的氧气。
任她是个毫无脾气的泥菩萨,这会儿也气的够呛。
火气腾地升了上来,她彻底克制不住情绪,高声道:“沈曼语......”
话还没说完,便蓦地睁大了眼睛。
与先前蜻蜓点水般微弱的触碰全然不同,之前沈曼语只是凑上前来,在她唇上轻轻一碰。
唇与唇的接触不过短暂一瞬,柔软如云团和棉花的触感,混杂着清甜的酒香,令人心醉神迷。
清浅的触碰完全让人感觉不到满足,更加亲密的肢体接触反倒使人蠢蠢欲动。
一触即收的克制,只会撩动起人本能想要更深更重吻回去的欲/望。
红唇软的像软糖,仿佛花宴秋再呵口热气,这道美味就会彻底融化在她唇齿间,与她真正融为一体。
但还没等她察觉到其中的美妙,沈曼语就重新分开,将她往后推倚在沙发靠背上。
而这次,吻不像吻,她扑上来的气势宛如千军万马厮杀,杀气腾腾。
仿佛眼前的花宴秋是她的生死之敌,她要用自己坚硬的牙齿,撕开她的喉咙,将她彻底吞吃入腹。
沈曼语借着酒劲撒酒疯,醉鬼本该没有理智。她的动作太快,花宴秋酝酿着强烈的怒意,根本来不及反应、来不及躲避,甚至来不及惊惶。
可她真咬上花宴秋的唇时,力道却又奇迹般柔和下来。
吻是重重的吻,双唇碾磨,唇齿交/缠。像是用尽浑身力气,大力的触碰接触,迫切渴求着什么不该存在的禁/忌。
她手撑在花宴秋脑后,不容她有丝毫躲避。
开始时还轻描淡写漫不经心,花宴秋几次想躲,都没能挣开她的束缚。渐渐的,沈曼语的动作中不自觉夹杂着几分莫名的急切。
像好奇心甚重的小兽,突然发现了新鲜的玩具,她珍惜地轻咬着花宴秋的唇瓣,怎么都舍不得松口。
辗转碾磨中,花宴秋不自觉被代入进欲/望的深海当中。
身体上仍是被动姿态,可在这件事上已然化被动为主动,她双手捧着沈曼语的脸颊,本能更深更重回吻回去。
直到深吻越发深重,唇上被沈曼语啃噬出淡淡的刺疼,终于将花宴秋从震惊中唤醒。
她现在是一个完全被动的姿势。沈曼语自她身上压下来,一手撑着她脑袋旁的沙发靠背,用以支撑住自己的身体,让自己有个借力的支点。
另一只手按在她的后脖颈上,像控制住不听话乱挣扎的猫咪那样,捏着她后颈的软肉,不容置疑地将她往自己的唇上带。
如果花宴秋此刻,跟沈曼语一样醉得很深,她大可以顺理成章、半推半就和她发生点美妙的事情。
毕竟长夜漫漫,孤寂无依的冷夜,她从出生到现在已经感受过无数个日夜。
可她没有喝醉,她感受着沈曼语迷乱的亲吻,心底所有蠢蠢欲动的情绪,被一同点燃的欲/望烈焰不容忽视。
她清楚感受到自己的心悸,但都被她狠狠压了下去。
她是花宴秋,是惯来理智克制的花宴秋。
她有自己遵循的底线和规则,她不可能罔顾沈曼语本身的意愿,在她神志不清时犯下过错。
犯下让她们二人明早醒来,神志清醒之时,连自己都无法面对的大错。
她没有放任自己继续沉迷进欲/望的海洋里,在沈曼语一吻完毕,换气的间隙。
她忍耐着,捏了捏她的脸颊,唤了声:“沈曼语,停下。”
沈曼语趴在花宴秋肩头,轻轻喘着,本能先蹭了蹭她的手掌,惊讶抬眼望她。
花宴秋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无奈和严厉。大抵劳累一天的主人下班回家,看到拆家的猫猫将家里折腾的翻天覆地,也就是这种表情了吧。
看着这样的她,沈曼语生出莫名的心虚负疚感,本能抖了抖。
撑在花宴秋身边的手臂因颤抖碰到她温热的肌肤,这一下,宛如被火舌轻轻燎过,她瞬间受惊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她很小声道:“花花,我是不是做错了……”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憋了会儿,没能憋住委屈的泪水,晶莹的泪珠划过脸颊,顺着下巴啪嗒啪嗒砸在衣服上。
她像是被主人严厉指控拆家罪行的小猫咪,明明做了错事,却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但主人严厉的态度伤到了她,委屈到不停抽噎,连声音都夹杂了几分哭腔:“但我能感觉到,你想和我在一起,你想和我上/床,跟我做快乐的事情。”
花宴秋一对上她的泪水,神情顿时绷不住了。
无坚不摧的寒冰猛然撞上一团炽热的烈焰,寒冰消融,炙热的烟雾升腾,坚冰瞬间化为一滩温柔的水。
沈曼语话中的指控,再一次让她认识到自己的卑劣。
一滴滴委屈的泪珠仿佛重重砸进她心里,在心脏砸出无数个浅坑,泪水滚烫的温度,是她无法忽视的欲/望的化身。
她不能否认自己的心,更明白沈曼语说的没有半点错漏。
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意,她的心思从眼角眉梢透露出来,从她不自觉被沈曼语深深吸引住的眼神里透露出来。
从看到沈曼语时,唇角控制不住的浅笑中透露出来。
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她自以为自己克制得很好,好到连自己的大脑都被自己蒙蔽。
但齐姐能看出来,喝醉后的沈曼语也能看出来,她对沈曼语的心思早就无所遁形。
欲/望是涨满的潮水,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拍打着心湖。
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沈曼语面前全然破功,她指责的态度更像心思被发现后,恼羞成怒的迁怒。
更是自己的逃避,无谓地将责任一股脑,全都转嫁到沈曼语身上。
花宴秋认识到这是自己的错误,不安和愧疚闷闷填满心脏,心口钝钝疼着,心脏挤满了酸涩和难过。
她连忙抬手,小心翼翼扶住沈曼语,将她温柔地搂紧坏里,轻轻为她擦拭眼角的泪水。
“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对不起,曼曼,是我不好。”
大滴大滴的泪水接连不断垂落,沈曼语小小的躯壳里仿佛藏了数不尽的悲伤。她没有反抗花宴秋的动作,顺着她的力道,窝进她的怀抱里。
她泪眼朦胧,抬着脑袋望向花宴秋。她不明白自己的好意为何无法被朋友接纳,甚至反过来严厉指责她。
哽咽着道:“虽然我做不到这些,可如果是你的话,我愿意让你快乐,愿意勉为其难欺负欺负你。”
“我做的一切事情的初衷,也都是想要让你快乐而已。”
“因为我在乎你这个朋友,在意你的感受,所以就算我不想,我也愿意为你做出牺牲。”
“我知道一直这样口是心非,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很喜欢,你的心跳、你的眼神,都跟你口中的话截然相反。”
“你明明不想停下,你明明很喜欢我这样做,可是为什么你一直拒绝我,一直说自己不喜欢?”
她说到最后,紧紧揪住花宴秋的衣服,哭得不能自抑。
鼻尖通红,眼眶通红,连脸颊都染上更深的绯红,这次不是因为害羞或欲望,而是委屈和生气。
花宴秋想跟她解释,成年人的世界里,大家都是端着的,欲望的沟壑是个填不满的深坑。
只能克制自己的欲望,方能在社会里如鱼得水。
可目光触及沈曼语满是泪水的眼睛,她的眼泪像开了闸的水龙头,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她抬着袖子,粗暴将自己的眼泪浸在衣料里,很快袖口就被衣袖完全浸湿,那块布料呈现出湿透后的深色。
花宴秋刚到口边的话,不禁又咽了回去。她一路顺风顺水走来,没有经受什么挫折。可沈曼语与她不同,她经历的只会比她更多。
她不会不懂得这些该死的大道理,成年人的世界里默认的潜规则,她只会看得比她更加清楚。
有些人醉酒后会大吵大闹,口不择言。还有些人会仗着醉意乱撒酒疯。
沈曼语的撒酒疯跟他们都不一样,醉酒更像是释放了她一直以来深深压抑的本性。
将她从那个“成年人”的虚伪的壳子里拖拽出来,只留下这个最纯真、最纯粹的,沈曼语心里最深处住着的这个小孩儿。
她单纯想取悦自己这个“好朋友”,想让她开心,释放出自己深深压抑着的无数情绪。虽然这种取悦的方式一言难尽,可谁也不能说她不真诚,不诚恳。
只是,成熟的沈曼语,没有醉酒的沈曼语,所行所想,估计与她截然相反吧。
花宴秋想到这儿,不免心生几分遗憾。在轻轻的叹息声中,她用力搂紧沈曼语,同时捞起茶几上的纸巾,温柔题沈曼语擦干泪水。
“用纸巾擦,别用袖子和手,小心脏东西进眼睛了。”
她好声好气的说话,沈曼语也不是完全不吃这套,花宴秋说了一箩筐求饶的话,她的神色终于勉强缓和下来。
她慢慢抿唇,沉默着回抱住花宴秋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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