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痴情反派后和白月光he了 穿成痴情反派后和白月光he了 第19章
作者:摆渡鸟
“那走吧。”秋吟牵起小姑娘的手,说,“有些人有空传闲话,不如也犯事去罚写,说不定抄着抄着你也开窍了。”
她又感叹一句:“不过可惜,不是谁的师尊都像我家师尊一样,如此关心徒弟。”
众人:“……”
无法反驳,但抄一千遍的福气不要也罢。
解道只是“热身”,为让过于兴奋的弟子们冷静来下,清晰心中之道,才能出剑如有神,重头戏在武道。
比试规则很简单,一共五峰,除去悬月峰,剩下四峰一个峰各摆两个擂台,一共八个擂台,所有弟子按抽签分为八组,每组间两两比试,胜者进行下一轮,直到一个擂台剩下两人,八组选出一共十六人。
有新人提出质疑:“那第一轮对上冯大师兄和秋二师姐岂不是一日游?”
秋吟正好在旁边,拍拍新人的肩膀:“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有人漫漫仙徒走了八千里路不得解,有人出门天上撒灵书,说到底都是机缘。
毕竟还有陆宛思这种存在,书中她可是轮空了好几局,一路躺到下一阶段,天道宠着她,没办法,小师妹运气出了名得好,不足为奇。
别人都以为秋吟的对手是冯子迈常海他们,其实秋吟心里清楚,她真正的对手是陆宛思,被天道偏爱的陆宛思。
新人一嗓子喊得高,不少人听见了,自然也听见秋吟的回答,包括刚抽完签的陆宛思,秋吟作为所有实力者的代表,这句话很有分量。
陆宛思知道自己的运气,以为二师姐在为她说话,心里雀跃,但想起昨晚二师姐又犯病的神态,没敢上前。
秋吟根本没看见她,拿着抽的签前往妙春峰。
因为参与的弟子众多,各组起码有八人,热门选手没那么容易凑到一起,据说吕婧柳遇到了她爹的徒弟,冯子迈陈文昌同组可能师兄弟相残,陆宛思那组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秋吟望一圈,没看见值得关注的人。
倒也不是没有,秋吟对大块头的出现有些诧异,吕老头什么时候做起慈善了:“你没被扫地出门啊。”
“多亏吕仙子,收留我入妙春峰。”大块头拱手,“上次的事多有冒犯,还请仙子见谅。”
原来是吕师姐。这么大个凶狠的大块头入柔弱的妙春峰,平时被姑娘们管教,想想画面挺有意思的。
秋吟这组有她在,进度快了不只一星半点,她自己比完,大部分时间在看戏,她的耳目却已经飞向广云峰,盯着陆宛思的一举一动。
果然要么轮空,要么对手太弱。
秋吟早早比完,这组的胜者就是她和大块头,没什么悬念。
她没急着回去,反而请示之后,入了妙春殿。
百茂仙人正等着她,老妇人正熬着药,闻着一股扑鼻的苦味,秋吟自仙人画中见过百茂仙人一缕神识的幻象后,对她总有几分警惕,毕竟眼前和蔼可亲的老太太,初次见面时可是假扮女鬼吓唬她。
百茂仙人温声问:“来给你师尊取药?”
秋吟笑:“什么都逃不过仙人的眼睛。”
“让婧柳送去就好,怎的还亲自来。”百茂仙人递过瓷瓶,“也好,留下来陪我说会儿话再走,人老了,一个人难免有些寂寞。”
秋吟接过:“正好分组分到妙春峰,便自己来了。
我以为到您这种修为,都喜欢找个犄角旮旯自己参道,还嫌别人烦呢。
妙春峰山上那么多弟子,随便找个人聊呗,实在不行,吕师姐一会儿就回来,前辈,我得回去陪我师尊。”
“你啊,张口闭口都是你师尊。”百茂仙人打趣,像一个凡间逗弄孙女少女心事的普通老太太,“知道的你们是师徒,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道侣,这么守着。”
秋吟被说得心尖一颤,但面上挑不出错:“这话可不兴说,我师尊要迁怒的。”
“你来,不只取药,还有别的话要问吧。”百茂仙人问,“又问你师尊的往事?我可不敢说了,碧华小时候还好,现在我可真怕她迁怒。”
秋吟再次被点中心事,百茂仙人到底修丹道还是读心道,她问:“我师尊的伤,前辈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
南恨玉不愿告诉秋吟,作为南恨玉的“主治医师”,百茂仙人应该知道。
百茂仙人:“你师尊没告诉你?”
秋吟微顿,百茂仙人却从她的反应看出答案,摇头道:“你师尊的伤到底怎么回事,只有她一人知道,我只能看出是内伤,而且很深。”
“不知原因,我师尊以前有没有被魔伤到或是战中受伤的经历?”秋吟皱着眉头,“总不会无缘无故,突然就内伤深重了吧。”
“正是。”没想到百茂仙人一点头,“她将自己困在悬月殿,从不见人,若不是你当初筑基她下过一次悬月,正好遇到我,我还不知道她伤得那么重。”
老妇人叹了口气,“我与碧云谈过,猜测你师尊应该是冲化神关受的伤,别看你师尊好像淡漠得很,她倔起来和你一样,自己不配合,我们也没办法。
你有空多陪陪她,她虽年纪轻,但比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沉闷,独自守着望北之峰,可能比我还寂寞,有你在,也算有个照应。”
没得到南恨玉受伤的原因,秋吟心里沉了沉,她自然想起初见时,南恨玉像放任自己被风雪淹没的孤寂:“我知道。”
百茂仙人在秋吟离开前,提起另一件事:“那副仙人画,我听了你的,交由平阳公主处置。”
秋吟不在意,画只要没落入陆宛思手里就好:“那不挺好吗,本来就是您留给公主的,是个寄托,我们这些外人拿了算怎么回事。”
百茂仙人淡笑不语:“替我向你师尊问好。”
“得嘞。”
回悬月峰已晚,秋吟扶着南恨玉服好药,今天的药是丹丸,不能一口一口喂南恨玉,她有些遗憾,南恨玉看出她的心不在焉,问:“今天不是比得很好么。”
“还行。”秋吟心里想着南恨玉的伤,难得谦虚。
南恨玉:“眉毛快皱到一起了。”
秋吟立刻松开,心虚地揉了揉:“我在想些事。”
南恨玉披着秋吟拿的外袍,坐在灯下看书,像孤灯下一抹单薄的影,她漫不经心地翻了一页,也不说,但秋吟知道,她在等她说话。
可总不能说“很遗憾今天没喂到师尊”吧,她师尊刚缓过来些,容易再被她给气回去,于是秋吟扯淡:“院里有只猫。”
南恨玉以为又是幼稚徒弟和山上灵兽斗智斗勇的故事,解闷似的“嗯”了一声,示意她继续。
秋吟咽了咽:“小猫雪白雪白的,有点傲,不爱搭理人,昨天我突发奇想喂它,它可能觉得我长得实在好看,欣然食之,我俩应该都很愉快,但今天没喂成。”
南恨玉诧异于秋吟竟然能对灵兽这么友善,主动喂食,提了些兴趣:“猫?”
她不记得悬月殿有猫。
秋吟一顿,忙从猫的身上转开:“师尊你总待在屋里,自然不知道了,您这山头什么没有,连我都有。”
南恨玉一时不知秋吟在自夸还是自骂,无言以对,徒弟向来有自知之明,只是明也放纵而已。
今日第一场结束,休整一天,放弟子们调整。
明日不用早起,秋吟本想让南恨玉早些歇息,但南恨玉没有睡的意思,她便想起百茂仙人的嘱托,留下多陪师尊。
书她是万万不可能看的,抄书她已抄得再也不想见,于是翻出前几日从长华峰捡回的杂草,靠桌子坐在灯下,心灵手不巧地编花样。
蝴蝶还算简单,哄阿溪的那个蝴蝶纯粹是练手,在南恨玉眼皮子底下,秋吟总想多表现一些,于是一只简单的蝴蝶被细致加工,秋吟甚至偷偷拿走桌上师尊的笔,给草蝴蝶画花纹和阴影。
秋吟端详片刻,满意,灵气一动,蝴蝶便翩翩而起,飞过南恨玉的白衣,正落在南恨玉翻开的书页上,它察觉到南恨玉的视线,光明正大地扇了扇翅膀,生怕南恨玉看不见。
南恨玉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指尖靠近,供蝴蝶停落,然后另一手翻书:“灵力的控制比前几个月精细得多。”
秋吟够上桌,撑着头看她:“师尊教的好。”
“油嘴滑舌。”
草蝴蝶是秋吟亲自编的,和她本人一样缠人,纠缠着南恨玉的手指不放,像要安家似的。
秋吟上一秒还在得意自己的作品得到师尊赏识,下一秒就吃起自己控制的死物的醋,灵力一收,蝴蝶从南恨玉的指尖跌落。
南恨玉伸手轻轻接住,问想一出是一出的徒弟:“怎么了?”
秋吟撇着嘴:“禁不住夸,没控制住。”
说得理直气壮,南恨玉知道秋吟胡扯,她不想说,南恨玉也不追问,将蝴蝶放在桌上:“孩童心性。”
若是以前,南恨玉说她幼稚,秋吟还能理直气壮,觉得被当孩子没什么不好,但现在南恨玉在她心里,不只是孺慕的师尊,还是秘而不宣的心上人。
谁愿意被心上人永远当个孩子,她可是要娶人回来当夫人的!
“我没有。”秋吟和草蝴蝶干瞪眼,试图吓退死物,非常后悔编了一个和她争宠的玩意,“我只是觉得这个不好看,我换一个。”
南恨玉联想到秋吟进门时的魂不守舍:“灵猫?”
秋吟豁然开朗:“可以诶。”
于是她又花半天编了一只矜贵的小猫,不太爱搭理人的样子,但傻蝴蝶很喜欢,追着小猫的尾巴跑,小猫由着它闹,懒洋洋地趴睡在桌上,时不时撩动一下长尾巴,回应着蝴蝶的玩闹。
秋吟灵力控制着两只小的,自娱自乐看它俩玩,还挺满意地得瑟:“怎么样师尊,是不是栩栩如生。”
南恨玉抽空瞥了一眼闹猫不止的蝴蝶,又看了眼闹她的秋吟:“挺像。”
得到师尊的肯定,秋吟更加满意,这俩小玩意还算有用,于是留了它俩的性命,留着逗她师尊玩。
秋吟的大心脏不用安慰,南恨玉有时还怕夸多了她得意过头栽跟头,但今天南恨玉却说:“后天的比试,不用担心。”
秋吟以为师尊怕她紧张过头,反过来安慰:“放心吧师尊,我心里有数。”
她还不忘调笑一句:“当然,如果师尊亲自来看我的话,我说不定会因为师尊的美貌分神,所以不用担心我,好好养着就是,您还是先想想我的奖励吧,我后天就把魁首抱回来了。”
南恨玉颔首,又嘱咐:“稳住心神,好好比。”
后一阶段,六人中要再刷下去一半,到最后都是老面孔,她,冯子迈,陈文昌,吕婧柳,大块头孙一,陆宛思,广云峰一位老师兄常海,以及严良才。
秋吟有些意外,原书中原主划水败给两位前辈,一位是广云峰的师兄,一位是珠青峰的师姐,现在那位师姐爆冷败给大块头,严良才这小白脸竟能杀出重围,看来小白脸也不光脸好看。
严良才在犯事进训诫堂之前,是太清宗外门弟子,关进内门来的,虽然现在归入长华峰,但许多被淘汰的外门弟子都来给他加油,当他是外门弟子的代表。
他们八个代表新一辈的中流砥柱,站在长华殿内,听庞广讲振奋人心的套话,秋吟神游天外,和满脸褶子的絮叨老狐狸相比,素雅殿内装饰的花花草草都很吸引人。
“世人都道仙人无忧,你们日夜修炼剑与自己,从无声处走到这里,便明白仙人也有苦楚与使命。
望北除南的天之骄子,手中剑所指的方向,就是太清宗的方向,从你们的师尊领你们入太清宗门的那刻,他们就抱着期许,如今是你们展示的时刻了,也让我们这群老家伙好好看看,以后要接替我们的你们。”
没有一个入太清宗的修士不想一方剑走天下,比起前辈,未见多少天地的少年少女总是心怀天下、斗志昂扬,用秋吟的话说,就是比较好骗。
庞广话落,长华殿高台上落入仙云,各峰峰主和长老们入座,擂台外是凑热闹的众弟子,都在给自家师兄弟助威,既有前辈又有后辈,为的就是激励他们的战意。
秋吟和大块头是唯二无动于衷的选手。
孙一本就木讷,情绪波动和木头同频,而且他入过南境魔窟,见闻比灵山上含苞的花儿们多,都是自身流过的血,只信以血换来的命。
秋吟虽没有孙一吃的苦多,但天刀架着脖子,随时准备送她归西,往北也好,往南也好,只要不是西她哪都好,没空体味她认为假大空的废话,要卖命别人去卖,她自己的命还未攥在手里。
于是低头想自家师尊解闷的秋吟,听见人群中惊叫“碧华仙子竟然也来了”,才抬头,错愕地对上南恨玉的眼。
白衣仙子端坐云上,宛若高天之月,不见悲悯,仿佛眼中不是吵闹的比试现场,而是凡尘滚滚,过眼而让之云烟了。
有人嘀咕:“碧华仙子从来不参与宗门事宜,往届没来过,怎么今日来了?”
“因为台上有两个碧华仙子的徒弟呗。”
“为了看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