缉罪者 缉罪者 第89章
作者:方块的六只猫
“小晚……”江起云无奈地喊了一声。
“你生气了吗?”
江起云不说话,探手揽过虞归晚的腰,手指锢在她的腰际,指腹贴着一片细软滑腻。
她一点点抵着虞归晚到了泳池边,虞归晚勾着她的脖颈,和她对视,眼神丝毫不退让,甚至有几分轻佻意味。
两人泡在水中,身体的一部分重力消失,周边都是荡漾的水波,江起云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话音有些低喘急促:“我不生气,但你要补偿我。”
虞归晚盯着她的唇问:“什么补偿?”
江起云没有回答,语言永远也无法诉说爱的本质,那些一字一句所组合出来的话语轻飘飘的,没有实质重量,又怎能表达出它背后所隐藏的炽热情感和汹涌爱意呢?
语言有时候会让人分心,只有停止说话,心才能真正听见另一颗心的声音。
她闭眼吻了下去,不似以往的温和轻柔,带着毫不掩饰的侵占和掠夺。
她对虞归晚难以言说沉甸甸的爱都融在了这个进攻性的吻上。
漆黑的夜色包裹着她们,她们包裹着彼此。
直到两人都感到微末的缺氧,她们才分开,抵着额头喘息。
虞归晚的薄唇变得红润饱满,江起云的目光久久地凝在上面,心魂震荡。
过了一会儿,虞归晚用鼻尖点她的鼻尖,“阿云,虽然我很喜欢和你这样在一起,但我们是不是在水里泡得太久了?”
江起云怔了一下后,松开揽着虞归晚的手,双手撑在泳池边,一跃而上,然后将虞归晚拉了起来。
两人回房前后冲了澡,换上舒适薄软的睡衣躺在床上。
空调开到二十六度,屋外也渐渐安静,连虫鸣声都小了许多。
虞归晚枕在江起云的手臂下,摸她眉梢的疤痕,摸了后又凑上去亲了亲,“受伤的时候痛不痛?”
“痛。”江起云回答了又补充:“但不怕。”
虞归晚笑着戳她脸颊,戳成一个小小的酒窝,“那夸夸你,你好勇敢。”
江起云将手抬到头顶,关了小夜灯,房间一时陷入半暗,唯有窗外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拥裹着房间。
江起云侧过身,抱住虞归晚,轻声却又庄重地说:“小晚,我爱你。”
虞归晚怔了一下,继而回抱住江起云,“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
无需再言说什么,两人自然地接吻,绵长的深情的,身上的薄被渐渐滑落至床下,那些深埋已久的欲望在这个温柔的夜晚破土而出。
虞归晚覆在江起云身上,又很快被江起云搂着后背覆压过去,两人像是在抢夺主导权,最后貌似是虞归晚得了胜。
她跪坐在江起云的腰侧,自上而下看着江起云,手放在睡衣领口,不紧不慢地解着。
锁骨从领下露出,沾上清冷的月光,线条流俐温润。
江起云怔怔地看着,喉间的干涩愈发明显,她忍不住想起身,刚直起身子,虞归晚却伸手,轻轻点在她的肩膀上,将她推落回床。
她想,虞归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她带着这样的主观臆测,再也忍不住,骤然直起腰身,攥着虞归晚手腕拉向自己。
她抬头,虞归晚亦俯首。
两人的气息交融,绵密的吻从彼此的脸颊耳际往复。
夜仍旧寂静,只余潮水覆涌。
作者有话说:
今天安装新柜子和新猫爬架,成了没有感情的拧螺丝工具人,所以来晚了
第79章 高空跳伞
夜深, 安静的室内有两道频次不一的呼吸声。
一道规律轻浅,另一道低沉迟缓。
虞归晚睡着了,大抵是累的,她不似年少时总爱蜷缩着身子睡, 而是舒展开四肢, 身体自然放松地偎在江起云怀里。
江起云的体温中和了冷气的温度, 她睡得很沉, 完全没有察觉到此时的枕边人陷入了难眠时刻。
江起云睡不着的原因一半是心神激荡持久不消, 一半是肩头隐隐作痛。
一些刚发生不久的画面回溯在脑海里。
她从来不知道,虞归晚的声音能有这样好听, 褪去白日冷静自持的清冷音调,声线像是含了蜜糖,叫得人心弦绷紧。
再有就是, 她现在才知道, 虞归晚咬人这么疼。
江起云抬手, 抚过肩头,那里只余下了一些齿印红痕, 痛感早已沉淀, 现在回忆起来, 倒是泛着阵阵麻意。
房间外响起大门打开的声音以及林觉予压低的声音:“都小声点。”
楼梯间的高高低低的脚步声传进房内, 熟睡的虞归晚微微皱眉翻转了身体, 江起云从后面拥上去,吻她的后耳廓安抚:“没事,是林觉予他们回来了,继续睡吧。”
虞归晚的呼吸再度绵长, 沉沉睡去。
……
翌日, 清晨, 江起云是被窗外的阳光唤醒的,清晨的阳光裹挟着山间的薄雾,清凉透爽。
江起云看向虞归晚,发现对方已经从侧身入睡的姿势变作了平躺的,她支起胳膊撑着头,静静地看着虞归晚熟睡的面容。
温煦的晨光映照在虞归晚的五官上,皮相轻薄,骨相标致,卸了妆的脸有一种清淡之美,但唇色仍是红润的,江起云还记得它的温度和触感。
看了一会,她没忍住,轻轻低头印上去,然后起床换衣,洗漱好后来到客厅。
客厅空无一人,楼上也没有动静,其他人在昨晚差不多玩到了凌晨一两点才回来,这会都在各自房间埋头大睡。
江起云走到开放式的厨房,打开冰箱,里面只有民宿老板放置的一些简单食材和饮料,她拿出一瓶牛奶,一袋全麦面包和两颗鸡蛋。
将全麦面包切成对等的小方块,浸泡在牛奶里,在面包块吸满牛奶汁液的过程,江起云取锅放上两块黄油,开火。
此时面包已经吸满了牛奶,江起云将鸡蛋磕破打入碗中,搅拌成均匀的黄澄澄的蛋液,再用筷子一一将浸满牛奶的面包块裹满蛋液,放入平底锅,小火慢煎。
牛奶的醇香和蛋香加热后,直往楼上钻,不一会,路啸几人就循着味下来了,趴在厨房吧台台面问:“江队,做什么呢?好香啊。”
江起云将余下的冰牛奶倒入玻璃杯,放入微波炉加热,“西多士。”
“啧,那玩意也吃不饱啊,冰箱还有啥吃的没?”路啸说着去翻看冰箱。
江起云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关火,将煎至金黄的西多士一粒一粒地夹出摆盘,“也不是给你做的。”
摆好盘,微波炉的牛奶也刚热好,江起云端着盘子和牛奶上楼。
回到房间,虞归晚刚醒。
江起云展笑:“醒啦,洗漱了起来吃早饭吧。”
虞归晚开口,还没来得及发出一个字的完整发音就发现自己声线有些哑,阳光照得她耳廓微微泛粉,她表情罕见地有些不自在,没有直视江起云。
江起云将东西放上桌,走过去关心道:“小晚,你哪里不舒服吗?”
她问得很认真,决计没有打趣对方的意味,但虞归晚眼睫忽而快速闪烁了两下,掀开被子下床,双手拢起长发挽在脑后,留给江起云一个走向卫生间的背影。
江起云心下有些忐忑,琢磨不出虞归晚的反常原因。
过了一会儿,虞归晚从卫生间出来了,发圈压着额前的发丝,露出清新干净水润润的面庞。
她径直走到圆桌前坐下,端起杯子喝牛奶。
江起云亦步亦趋跟过去,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立在虞归晚身边不敢说话。
虞归晚放下杯子,指指对面的椅子,示意她坐。
江起云坐下,心中的不安更甚。
虞归晚咬了一口西多士,内里松软,牛奶混合着蛋香,香甜不腻,她见江起云一直面色踌躇地盯着她,用手碰她手背,“干嘛。”尾音沙沙的。
江起云眉心锁紧,“我怕我……昨晚让你不舒服了。”
虞归晚眸光微怔,回过神来后顺势敲了一记江起云手背,嗔她一眼:“没有!”更多的她也说不出了,夹起一口西多士塞进江起云嘴里。
江起云这才意识到虞归晚刚才的不自在不是因为不舒服,而是因为害羞,对方害羞的这面,只在十几岁的年纪出现过。
江起云咀嚼面包笑起来,心中有隐隐的兴奋感和愉悦感。
原来这样成熟冷静的虞归晚是会因为自己害羞的。
吃过早饭,两人换了外出的衣物下楼,楼下众人正坐在客厅闲聊。
路啸回头看向江起云,总觉得她今天特别容光焕发,虽说眉眼还如平日般沉静,但嘴角似有一闪而过的笑意。
“江队,你看上去昨晚睡得很好啊。”
江起云走过去重重按他肩膀:“少废话,路向导,今天什么行程?”
路啸兴奋地展臂:“跳伞!”
林觉予:“我可不去啊,那么高往下跳,吓死人。”
萧乐雨紧跟其后:“我也不去,我恐高。”
沈冬薇只用一个摇头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我去。”方昉拍胸口,一副豪气干云的架势。
“好样的。”路啸冲他竖大拇指,然后将目光投向江起云和虞归晚,眨巴着眼。
虞归晚笑着摆摆手。
路啸纳闷:“虞老师,你今天怎么都不说话?”
虞归晚刚想开口,江起云抢先道:“她受了凉,嗓子不舒服,我跳。”
虞归晚诧异地看了一眼江起云,虽然她知道江起云不恐高,但在几千米高空做垂直自由落体的跳伞还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
江起云笑出一口白牙,“之前就一直挺想尝试的,奈何没有机会。”
“走吧。”
一伙人出门,开车前往跳伞基地,到达后,参加跳伞的江起云、路啸、方昉三人签了协议书,换上跳伞服,然后在教练指导下认识跳伞装备以及接受简单的培训工作、注意事项。
二十分钟后,培训完毕,三人准备跟随教练去基地的停机坝登机了,走之前,路啸特别装逼的对着休息区等待的林觉予几人装帅耍酷,还要拉着江起云方昉两人一起凹造型。
江起云没搭理他,只看着虞归晚,用唇语描绘两个字,“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