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哭包白月光先婚后爱了 和哭包白月光先婚后爱了 第158章
作者:十里长堤
宴秋这次出去开会没有带俞菲,她现在在休假期间€€不需要安排工作。
过年假期一共十来€€天,俞菲不想回家,可以一直跟在林晚晴身€€边,享受颇为难得的乡村生€€活。
大年初四一早,林晚晴提着竹子边的小€€筐和从储物室里拿来€€的两根鱼竿,和小€€秘书一起去水库边上钓鱼。
她和水库的大爷认识,两个人钓鱼不需要花钱。
把长长的黑发高高竖起,扎一个马尾辫,身€€上套着一件不厚的卫衣,
少€€了点平日里的淑女和端庄多了一些,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活泼。
两人盘腿坐在水库边上,高高的水泥排水口上,后头是铺装马路,来€€往的车子很少€€。
“昨日我€€本想带宴秋来€€水库边走走,她不愿意来€€。”
林晚晴看€€着墨绿色的水面,时不时有一抹鱼尾巴划过水面,带来€€层层叠叠的涟漪。
在水库后面是望不尽的竹林,樟城自古以来€€有做竹子手工艺品的习惯。
她们今日背的小€€竹篓,是个小€€卖部的阿姨亲手做的。
这里老一辈的人每个都会做竹制品,她眼瞎的时候给宴秋编过竹子小€€皇冠。
俞菲嘴角挂着的浅笑突然凝固了一下。
“明明秋秋小€€时候很喜欢带她来€€这里散步,以前秋秋能用一根竹子当钓竿,钓上来€€那么大一条鱼呢。”
林晚晴用手比划大小€€,足足有那么大那么大。
林晚晴落寞:“人的性格变化真€€多,吕姹和以前不一样,宴秋也和以前不一样。”
青春€€丽的兔子小€€姐像一只没有被滋润过的花朵,在慢慢失去水分,变得枯萎。
身€€体上还残留着宴秋昨日欺负过的酸疼感。
明明宴秋的身€€体没她好€€,在那档子事上,宴秋的耐久度比她好€€多了。
第二日可以如€€计划班出差工作,而林晚晴只能瘫在一边。
“如€€果夫人说€€老板不愿靠近水塘,那是冤枉老板了。”
俞菲眼眸显露出一抹心疼和无奈,“此事老板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那次只有我€€在她身€€边。”
“寻常人不会知€€晓,既然是夫人,提一句也无妨。”
林晚晴侧目,心头猛的一突,“什么事情。”
任何关于€€宴秋的事情,都能牵动林晚晴脆弱的神经和心脏。
四五年前,一次车祸让宴秋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可以正常行走的双腿。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宴秋只能依靠轮椅出行,连站起来€€的力道都没有。
尽管那时她二十四五岁,已经到了稳重€€的年纪,无论怎么掩盖都掩盖不了藏在眉眼中的绝望和落寞。
原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死亡,给集团造成了难以估计的动荡。
权力的更迭的气息像是滴入鲨鱼中的一滴血。
“那次老板收到了三伯伯进来€€的一个请柬,邀请去一处有山有湖的会所详谈。”
“那地方距离首都中心不远,老板就去了。”
寒冬腊月,结冰的湖,
本就腿脚不好€€的宴秋“意外”摔在零度的水里。
刚做完手术的腿脚,无法像现在一样短时间€€站立行走,每挪动一下面临的疼痛,无异于€€把结实的骨头重€€新砸碎。
本就会在阴雨天,发疼的腿,经过那次事情后疼得更加严重€€。
天上飘着小€€雪,浸透了冰水的厚外套粘在身€€上。
沉重€€的外套不断往外面渗出水,像宴秋那般要强的性格再疼也不会皱眉。
她的身€€份注定了要在所有人面前维持体面。
她像个藏在阴影中等待出击的毒蛇,在黑暗中盘踞着身€€体,没有感情的眼里展露出杀意。
后续的结果俞菲不知€€道,只晓得那一日会所被武警封起来€€。
之后再也没看€€到那个亲戚在人前露面。
“之后老板在医院躺了两个月,陆陆续续发烧退烧,医生€€还以为她烧傻了。”
林晚晴呼吸急促,“怎会如€€此?!”
那人不是宴秋的亲戚吗,为什么会如€€此明目张胆。
鱼咬钩林晚晴都没有发现,等恍然回过神时,草鱼已经游走了。
俞菲轻轻扯出一抹笑容,“那个三伯伯……”
俞菲的话突然停止住,突然看€€着她,“夫人会举报我€€们吗。”
林晚晴缩下脖子:“看€€情况”
俞菲挠挠头,“刚刚和夫人开个玩笑,我€€们是正经企业,不可能把人暗搓搓干掉。”
林晚晴脊背一凉:“哈哈……”
你这句话才是开玩笑。
刚刚沉重€€的氛围被这句话给打破,俞菲面前的钩子上鱼。
林晚晴拿起抄网,把足足有小€€臂长的鲢鱼捞起来€€。
大大的鱼头写满了懵逼,无辜的尾巴在半空中甩了好€€几下。
秋季的鲢鱼最肥,现在的个头也很大。
林晚晴用路边的石块把鱼头敲晕,大鱼瞬间€€失去了动弹的力量。
“这个季节最适合吃鱼头煲,如€€果秋秋在,我€€要把最嫩的一块肉给她。”
给黑色大猫猫补补身€€体。
她的猫猫曾经在林晚晴不知€€道的无数个时间€€节点上,差点死去。
猫猫身€€体娇弱,需要精心养着。
……
湖边的宴秋用力打了个喷嚏。
顾双跷着腿坐在亭子里,“你伯伯的事情解决了?”
“嗯”
宴秋把最上面的扣子扣紧,厌恶地从湖边往后退了两步,“抓到了受贿赂的医生€€助理,我€€会换一个医疗团队做手术。”
噔噔噔,擦得一尘不染的乌木手杖,敲在湖边的青石板路上。
前头是湖,后头是山,不论是湖上还是山上都覆盖了一层白雪。
白雪在结冰的湖面上,让人错以为是一片陆地。
宴秋眉眼厌恶,“你不该选这里。”
顾双耸耸肩膀,“那你走?”
“……”
宴秋手上拿着工作后的资料放在石桌上,“手术时间€€可以往前提前半个月。”
在一沓资料的最下方是一个婚礼设计图。
不光有市里的西式婚礼,还找人定制了在樟城的流水席。
婚礼的目的在昭告所有人两人终身€€为伴,自然要把场景弄得热闹,人尽皆知€€。
顾双的嘴唇动一动,“你别€€让人家医生€€的一世英名,晚节不保。”
“……不至于€€。”
两人在寒风瑟瑟的亭子里吃茶,中间€€放着个燃烧的小€€火炉。
不同于€€樟城的温暖祥和,这座城市的湖边冷风刺骨,潮湿气如€€附骨之疽粘在身€€体上。
“湖中心有个亭子?”
宴秋的目光落在雾气缭绕的湖水中间€€,上面有个棕色的小€€点,是个很精致的八角亭。
漂亮的亭子和湖边陆地只有一条细细的栈道相连接,让宴秋看€€得浑身€€发麻。
“还没有建造好€€,之后会是个谈私密事的好€€地方。”
顾双在当地是很盛大的名门望族,这块区域是她家开发,宴秋处理事情刚好€€路过这里。
两人温了一壶黄酒,暖暖身€€子。
刺耳的手机铃声,打破湖边的寂静。
宴秋迅速摘下手套,把手机贴在耳边。
她目光凝重€€,“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别€€让那个蠢东西碰任何电子设备。”
把电话挂掉,宴秋站起身€€拎起随身€€手提包,湖面上的长风把她规整的发丝吹乱。
“先告辞了,晚上回来€€。”
宴秋手指紧紧握着手机,她那个废物伯伯要把她做手术的事情告诉老爷子。
到死都想让别€€人不好€€过。
宴秋的双腿在寒风刺骨的湖边待了半个小€€时不到,现在已经连站立都困难,勉强坐在温暖的轿车里,手指用力捂住膝盖。
支离破碎的身€€体,真€€是不经用。
宴秋用力捶了一下车门,隐忍:“开车过去。”
顾双望着黑色轿车越开越远,她慢悠悠抿了一口温黄酒。
“多好€€的风景啊,宴秋怎么欣赏不来€€?”
“有没有一种可能宴总的腿不好€€?”
给她倒茶的工作人员小€€声提醒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