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哭包白月光先婚后爱了 和哭包白月光先婚后爱了 第185章
作者:十里长堤
宴秋仔细观察林晚晴的表情, 想把故事说得有意思一点,
事实上, 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无论€€如何都无法有趣, 她很歉意看着晴晴。
林晚晴的手抚摸她的脊背, “继续说。”
林辉在被关进去之前,已经知道林晚晴的身份了,才会€€在她面€€前骂她是杂种。
林晚晴以为重新听到林辉的名字会€€很生气,知道他被关进去, 在监狱里受尽折磨时, 会€€有快意感。
事实完全没有。
林晚晴凑过去像个小兔子吃提摩西草似的碰碰宴秋的嘴角。
“我在听呢。”
宴秋被她亲的面€€红耳赤, “乔丽华当时看不上你亲生父亲的身份,觉得搞艺术的死€€路一条, 没有钱,没有人脉,和她家不配。”
林晚晴的睫毛颤了一下€€,宴秋要把她推开,但林晚晴咬得更起劲了。
很快宴秋的嘴角被咬的发红,好像刚刚经历了多激烈的事情。
后面€€有个小护士路过,赶紧捂着脸跑了。
生怕打扰到什么好事。
宴秋喘着气儿伏在林晚晴肩膀上。
“乔丽华没敢告诉你亲生父亲她怀孕的事,觉得那个穷男人没钱还会€€纠缠,惹祸端。”
林晚晴听到这里心弦微动,“他……不知道我的存在。”
她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素未谋面€€的亲生父亲。
“父亲”这个词在林晚晴的词典里很陌生。
宴秋的目光重新落回€€了远处的林场里,那里种着一望无际的杉树,里头€€有一条绵长的小溪,里面€€的水很冷冽,很适合钓鲑鱼。
她在大学€€时候参加过海钓的社团,大学€€毕业后回€€国继承家产后就很少出来玩了。
宴秋说:“对€€,你亲生父亲对€€乔丽华突然失去所有消息很焦急,以为是家里人不让他们在一起,找上门去,结果被家里的保安给打出去,从此再也没有见过乔丽华。”
一对€€在一起还算恩爱的小情侣,突然之间另一半像被人夺舍似的言语恶劣,断绝来往。
“你亲生父亲以为乔丽华有苦衷,辗转联系到她,得到的只有即将结婚的喜讯。”
“乔丽华利用人脉关系,把他赶出国,生怕他在林辉面€€前乱说话。”
“你亲生父亲知道乔丽华对€€他只是一时兴起,从前送的作品在垃圾站找到,看起来值钱一点的在二手平台以很低的价格出售,他在极端负面€€的情绪中一直未回€€国,常年需要服用镇静类的药物€€,这些年才好转。”
林晚晴的心脏猛地一抽。
艺术作品对€€学€€艺术的人来说非常重要,不是随便买来的廉价画,是一个人所有的审美和灵魂的具象化表现。
林晚晴不允许自己送给爱人的作品被轻视。
宴秋把看向远方林场的余光收回€€,专注于林晚晴可€€爱柔软的脸庞,她笑着捏了一下€€兔子小姐的腰。
“看我家甜甜的长相,你父亲年轻时应当很帅。”
林晚晴心里五味杂陈,“你突然和我说这些,我没有心理€€准备。”
她想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被宴秋给阻止。
“小小年纪抽什么烟,小心肺不好。”
宴秋挣脱她的怀抱,双腿支撑站立在地上,“回€€去吧,我让俞菲买了当地很有名的麦芬蛋糕。”
“那玩意儿一点都不好吃,太甜了。”
林晚晴心绪忧愁地走在宴秋身边,只见前面€€的人突然停下€€脚步。
黑色大猫猫转过头€€,一双透亮的黑色帽子,撒娇似的说,“我腿疼,走不了路。”
林晚晴心想你不是好了么。
宴秋坚持:“好疼。”
林晚晴无奈纵容,她弯腰把宴秋抱起来,动作是个非常标准的公€€主抱。
“甜甜恨他吗。”宴秋望着她声音很淡,“他当时没有能力给你一个完美的家庭,他受尽感情的苦缺乏理€€智,这些年一直没有恋爱,看上去脑子不太好的样子。”
林晚晴沉吟片刻,想点根烟,但医院里有非常大的禁烟标志。
“那不是脑子不太好,应该算长情吧。”
林晚晴把她放在病床上,俞菲买来的麦芬蛋糕有蔓越莓和巧克力味,上面€€一层烤的焦焦脆脆,内在柔软,里面€€填满流心果酱。
林晚晴吃了一口有点腻,她又咬了一口压制住想抽烟的渴.望。
她一只手拿小蛋糕那一只手不老实的要扯宴秋的裤子,
“把腰带解开,让我看看双腿恢复的怎么样。”
光天化日之下€€,林晚晴冰凉又纤长的手游走在宴秋的腿根上。
“你这不是查看伤口的动作……”
“不,看看髋骨上有没有伤。”
林晚晴强词夺理€€,用遥控器把病房门锁死€€,用遮光帘挡住门上的观察玻璃。
“病人不要讳疾忌医。”林晚晴拍了一下€€她的腿,心想猫猫的腿真白啊。
她需要做点别的事情来缓一缓杂乱的心绪。
宴秋躺在床上生无可€€恋,但很羞.耻。
被,轻薄了。
……
远处林子里,一个中年男人远远的望着宴秋和林晚晴的背影。
他没有一般中年男人的烟酒味和油腻感,身材保持得很好,流畅的肌肉线条被包裹在衬衫下€€,鼻梁上架着很书卷气的黑框眼镜。
中年男人目光渴.求地,堪称卑微地,落在林晚晴脸上,拿着望远镜的手,苍白发抖。
他脚边是涓涓流淌的冷冽溪水,里面€€时不时鱼儿甩过尾巴。
“林晚晴,很好听的名字。”
已经不年轻的中年男人双眼布满血丝,如死€€灰般的心脏,每一下€€跳动都给神经带来极大的负担和疼痛。
这种疼痛不是病理€€性的,牵动全身的神经,疼得弓起腰。
中年男人的双眼不自觉流出泪水,他不敢错过林晚晴任意一个画面€€。
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会€€发现他和林晚晴的眼睛如出一辙,嘴巴也很相似,远远一看就有强烈的艺术家的氛围。
直到宴秋和林晚晴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建筑里,郑云柏才收回€€目光,颓废地坐在湿滑的石头€€上。
直到如今,郑云柏依旧不可€€置信,有个连着血脉的女儿。
他拨通一个号码,等待了十€€几秒,接通后,他强忍情绪:“宴总,是她,她就是我女儿!”
电话对€€面€€好像刚刚结束了一件很耗体力的事情,宴秋的声音慵懒缓慢。
“ DNA结果拿到了?”
“没有,但林晚晴一定是!”
男人的声音很激动,不符合表现出的儒雅随和。
“我在F国有些人脉,只要能让我和林晚晴见个面€€说几句话,我可€€以为宴总做任何力所能及的事。”
独自一人在外国求学€€的男人,在极度悲伤中由青涩蜕变为成熟,无论€€身份如何转变,过往的感情仍然是竖在心中的一根刺。
人永远忘不掉过去经历的痛苦和遗憾,现状越是完美越想要弥补曾经,
越是性格成熟,越想要为过去的思虑不周和懦弱赎罪。
郑云柏痛苦地抓住长有青苔的石头€€,“希望宴总能好好对€€她……”
电话那边笑了一声,“她是我妻子,我当然会€€好好对€€她。”
男人松了口气,拿着望远镜,想极力看清研究所里发生的事情。
太远了,什么都看不清。
这片林场不是谁都能进,他在宴秋的安排下€€,才能远远看上一眼林晚晴的样子。
“那见面€€的事情……”
“贸然见面€€只会€€吓着我的妻子,你先等着。”
电话被挂掉,郑云柏失神地坐在原地,心中的大喜和曾经的大悲在体内碰撞交错。
他女儿会€€恨他吗。
他女儿会€€骂他吗。
他女儿一定会€€怨恨他。
听说林晚晴是Y大学€€服装设计,他在F国可€€以帮到她,如果把人带过去,能给她最好的生活。
一个孤单痛苦久了的男人,小心翼翼不敢上前,他深知道他不配拥有林晚晴的善待。
……
俞菲拿着电脑说,“订了明天回€€国的机票,公€€司不能没有老板。”
宴秋坐在矮凳子上试穿高€€跟鞋,“恕我直言,老板您已经折腾这双鞋子快两个小时了。”
“我的腿不适合穿高€€跟鞋,平底鞋可€€以。”
两双鞋子都是林晚晴赠送的,她隐隐感觉林晚晴更喜欢她穿高€€跟鞋一点。
高€€跟鞋站不稳,需要靠在林晚晴身上走。
左摇右晃,弱风拂柳。
林晚晴在本子上画设计稿,抬起头€€说,“医生建议先进疗养院休养,现在回€€国工作对€€恢复不利。”
以宴秋爱折腾的性格,走到哪都需要她抱。
一个堂堂的公€€司董事长,像个还没断奶的猫崽崽。
宴秋坚定:“我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