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哭包白月光先婚后爱了 和哭包白月光先婚后爱了 第199章
作者:十里长堤
宾客怎么会来后台。
林晚晴突然站起来,心头的那一抹预感更强了。
不会吧,不会吧……
郑云柏整理好领带,温文尔雅,“重新介绍一下,免贵姓郑,云柏,是晚晴的……父亲。”
在说出“父亲”这€€个词的时候,他€€明显顿了一下,好像这€€是个很难以€€说出口的词语。
林晚晴也震惊了。
她茫然四顾,看到宴秋站在不远处对她笑着点头。
可
可
可她的父亲不是在监狱里吗,怎么会……
是啊,宴秋这€€段时间一直在和她铺垫,郑云柏这€€位客座教€€授的出现也很奇怪……
林晚晴嘴唇动动,眼泪瞬间淌下来,她摸到脸上的湿意才发觉泪水的汹涌。
少女后退了半步,“让我一个人待一会。”
郑云柏抬手给她递上一方手帕,“好。”
林晚晴拿起手帕,用力握在手掌心上。
郑云柏出门时一步三回头,这€€位艺术领域的大佬从未有过如此心慌忐忑。
宴秋拍拍他€€的肩膀,“没事,甜甜是个很坚强温柔的女孩子。”
老丈人疑惑,“甜甜?”
宴秋莞尔,“她给她取的小名。”
房间里,镜子里的少女身穿华丽的婚纱,裙摆上的每一块宝石都足够珍贵。
她握着灰色格子的手帕大口喘息,上面€€有她下意识觉得很安心的味道。
林晚晴的记忆足够好,从前发生的苦难一刻也没有忘记,在印象里的父亲是个很严肃刻薄的人,板着脸,肚子很大,身上一股难闻的酒味。
林晚晴从前想过怀疑过,郑云柏来接近自己,加上宴秋的暗示,他€€会不会是自己的父亲。
林晚晴不能昧着良心说郑云柏不好,她上过郑云柏的课,看过他€€的作品。
是个林晚晴很喜欢的老师。
她泪水无知无觉地淌下来,心里不免产生了一些难以€€描述的情绪。
如果€€她从小成长在除了现在父母之外€€的人的照顾下,如果€€有个平凡普通的父母,如果€€有个会和她一起画画的父亲……
是不是就不用说那么多€€苦了。
现在她得到了想要的一切,老天爷像是在捉弄人似的,非要把她已经结痂的伤疤硬生生扯开再去上药。
如果€€郑云柏早一点出现。
一切会不会不一样了。
她不用以€€协议结婚的方式,和宴秋极为不平等地在一起。
若宴秋不现在这€€般温热长情的人,是传闻中那般阴鸷的,林晚晴现在的日子还€€能如这€€般好吗。
她如此单薄,受不起任何一个命运的风波。
爱情的不顺,和家庭的厌恶,都会把她推入精神€€的深渊中。
林晚晴擦去眼角悬挂的泪水,叹气地把郑云柏的手帕放在贴身口袋里。
算了,算了。
林晚晴擦去泪水,心想算了。
至少她得到了一直想要的家庭。
以€€前受过的委屈就算了吧,她擦干净了泪水,把已经花了的眼妆重新补好。
……
门外€€,郑云柏沉默地站在角落里。
宴秋站在他€€身后,“放心。”
郑云柏双唇干涩,“晚晴会怪我。”
宴秋道:“人总是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误买单。”
郑云柏苦笑。
半个小时候,宴秋敲响门进去。
“甜甜,婚礼快开始了。”
林晚晴坐在落地镜前,精致如初,“秋秋。”
她张开双臂,要了一个稳稳当当的拥抱。
少女身上是栀子花香味,里面€€混合了一点蓝铃花,固定头纱的装饰是一只展翅欲飞的蓝闪蝶。
林晚晴用力把她抱住,“秋秋,别€€担心我,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林家人死€€死€€地死€€伤的伤,带给林晚晴是伤痕则没那么容易消退。
会伴随着她行走过大半生,不过伤痕不会变得疼痛,只会在触及时变得麻痒。
宴秋亲吻她的新娘子,“嗯,我们€€家甜甜最厉害了。”
林晚晴脸一红,“教€€授……啊不,我的爸爸呢。”
宴秋:“他€€在外€€面€€,我相信他€€会是一个好父亲。”
林晚晴看了一眼紧闭的门,用力亲吻宴秋的双唇€€€€
整个婚礼过程,都有媒体记录下一切,宾客都两个人认识的人,来的不多€€。
两个人当天晚上需要去樟城再次准备一场。
按照老街区传统的方式去结婚,摆流水席。
在像父母敬茶的环节,郑云柏和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两个男人互相对视一眼,在对方身上都看到紧张。
老爷子小声说,“你手别€€抖。”
郑云柏苦笑,“你腿也别€€抖。”
两人:“……”
医生在不远处看着,心想这€€抖动幅度很吓人啊。
老爷子和郑云柏双手递给她们€€沉甸甸的红包。
“爸爸,爷爷。”
两个人不再年轻的男人顿时哭了。
林晚晴的嫁妆很多€€,比两人想象中的要多€€很多€€,她头一回发现父亲从前说在F国过得不错,是谦虚了。
一拜天地,二拜父母,三对拜。
两个姑娘互相俯首跪拜,林晚晴眼圈不自觉又红了。
忙碌一天后,两人在布置好的新房里颇有点手足无措。
林晚晴看着满床的花生桂圆,和床头红红的喜字,心里异样地欢喜。
“我们€€下一步要做的是……”宴秋看财务简报似的看流程表。
林晚晴把头上的盖头掀开€€€€
宴秋:“!”
宴秋把她的盖头按回去,“你坐好,我该掀盖头了。”
林晚晴由着她,“我们€€都老夫老妻了。”
“不行,仪式感要有的。”
林晚晴掰开花生扔在嘴里。
宴秋面€€对披着红盖头的林晚晴手掌心里出汗,“甜甜我紧张。”
一向€€杀伐果€€断叫人害怕的宴秋,语气很无助,“我手在抖。”
林晚晴:“你腿没有抖就行。”
宴秋:“腿也在抖。”
林晚晴:“……那我把盖头放在你头上,我手不抖。”
宴秋自然是不许的,她拿起金秤勾起红盖头的一角。
兔子小姐羞赧的面€€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愈加纯情可人。
宴秋莞尔,她内心充斥着巨大的满足。
“好漂亮的良家子,从今天开始是我的了。”
小新娘子被扑倒在喜床上,身上带着酒味的宴秋调笑道:
“小丫头羞得都不会说话了。”
林晚晴心想你的戏很足啊。
她羞羞答答道:“因为妾身在婚礼前,早就和别€€人好过,并非羞得不说话,是不想理你。”
宴秋的笑容一顿,拿起床上的白绸布,“和别€€人好过?我不信,我家夫人必有落红。”
林晚晴身体力行表示真的没有落红。
两人喘息连连,宴秋忍住不笑,“你……你竟然不是处子!”
林晚晴被她弄得难受,把身上累赘的衣裳解开,“我早就说了,心早就给了别€€人,身子自然也给了她。”
宴秋把恶人的笑容表现得淋漓尽致,把她双手固定在头顶,
“夫人且来试试,是我厉害,还€€是你的心上人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