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成偏执狂攻略清冷师尊翻车后 装成偏执狂攻略清冷师尊翻车后 第38章
作者: 酸辣离蒿
她的唇角是弯弯的,应该是天生的笑唇,不笑也似笑着的,只是那双眼睛,将这点掩盖住了,让人一直忽略了这个,只有沈疏蘅发现了。
沈疏蘅想完师尊的唇形,又想到了那张嘴唇的颜色和触感,淡粉色的唇,柔软的触感。
她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师尊的嘴唇,其实挺好亲的,这是她上次不小心吻过之后知道的,她现在又想亲吻那张唇了。
那次她吻到师尊时,旁边还有人,在加上她自己心里还有些羞耻,还未好好体会过是什么感觉。
要不趁着这次,再试一下。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眼睛,确认是闭着的,师尊的眼睛很清亮,在黑暗中也会看见点亮光。
都睡着了,应该不会被发现吧,她只是为了验证一下心中的一些东西,不存在欺师灭祖的恶劣行径。
沈疏蘅轻呼一口气,黑暗中,这声音格外明显。
她小心地移了一下脑袋,将嘴唇碰到了师尊的嘴上,又像害怕人发现似的,飞快地移开了。
太快了,真正是蜻蜓点水般的,她什么也未体会到。
要不,再来一次。
她又贴了上去,这次沈疏蘅胆子大了点,她心里已经确认,师尊肯定是睡着了。
她细细品味着唇边传来的冰凉柔软,师尊轻缓的鼻息扑在她脸上,有些痒,但她不敢做出太大的动作,万一师尊醒了,可怎么办。
她说,自己只是好奇她唇上的感觉,师尊会信吗,她自己都不会信,更别提师尊了。
这次的亲吻和上次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心跳比上次跳得更加剧烈了,带来一阵阵触电似的酥麻。
心跳声如鼓点骤响,似有千万雨点劈里啪啦地砸在鼓面上,在耳边轰隆作响。
沈疏蘅好像看到了鼓声在一点点震开心里遮挡住的东西,那东西是对她很重要的,只是她也不知道重要在哪。但她希望,那鼓声能替她拨开所有遮挡物,让那物得以见天日。
她试着闭上眼睛,用心去领悟,去发现,那究竟是什么,但无形的东西,怎会出现呢。
渐渐地,她有些焦急,总是想不明白。
一瞬间,师尊手指在她的心口处,这副画面跳到了她的眼前。
师尊的手指放在她的心口处道:“它跳得很快。”
那时,她问师尊自己的心脏为何跳得这般快,想止也止不住,仿佛不是她自己的了。
师尊却回她,“你快明白了。”
明白什么,这就是关键的地方,只要知道这个,或许,她心中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是情,是情爱之事,她终于明白了。
她的心里却开心不起来,她还记得那次,她同样将手放在师尊心口处,指尖却感受不到强烈的跳动,与她的情况截然相反。
是不是,她喜欢师尊,师尊不喜欢她,只对她是单纯的师徒之情。
想到这,心里忽地泛起一阵阵酸涩的苦水,将她的那颗心腌的怏怏的,再不复方才的灵巧,它给这苦水泡的发了胀,沉笨地在肋骨中喘着气。
沈疏蘅对上次遇见的狐妖有些感同身受了,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那滋味着实不好受。
她明亮的眼睛黯淡了下去,那些酸涩的感觉从心中流到了全身,她的眼睛和鼻间都有些酸涩了,是一种她从未体会过的。
但她不能哭,若是她哭出声,吵醒了师尊,可怎么办,师尊因她受了伤,可不能再因她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况且,这种事,并未有什么好哭的,她要争气,不能流出眼泪来。
呼呼呼,风声在冰天雪地里,凄苦地叫唤着,传到了沈疏蘅的耳中,她倍感凄凉,竟破天荒的觉得这风声可怜极了,老是独自在冰雪中吹刮着,找不到落脚点。
她吸了一口冷气,想要控制住不断往外翻涌的泪水。
“做噩梦了。”傅雪客倏然jsg睁开眼睛。
沈疏蘅却立刻闭上了眼睛,此刻她不敢回答师尊,当某些事情她不明白时,可以肆意妄为,但现在不同了,她不能在同以往一样了。
傅雪客放低声音,“做噩梦怎的不叫醒为师。”
沈疏蘅还是不说话,紧紧闭着眼睛,想要拦住即将决堤的泪水。
“还在梦魇中?”傅雪客轻柔地搂过徒弟,将她搂在怀中,缓缓拍着她的背。
熟悉的清冽冷香萦绕着沈疏蘅,她的脸贴在柔软怀抱中。终于控制不住了,泪水倏地冲垮了她努力营造的堤坝,从眼中流出,滑到下巴上,最后都被师尊的衣裳吸收了过去。
她忽然觉得有些委屈,她喜欢师尊,为什么师尊不喜欢她。
“梦到什么了,哭的这般厉害。”
师尊的声音如春风般而至,以往,她最是喜欢她这样说话了,但现在这声音却让她委屈的更厉害了。
她不能回答她。
第37章
沈疏蘅不敢说话, 也不想说话,只是伏在傅雪客怀中不停地留着泪。
她整张脸都浸满了泪,有些泪水顺着脸颊,流到她的嘴中, 和她的心一样, 都是苦涩的。
她默默流着泪, 也不出声。
傅雪客叹了一口气, 没在继续问, 她的手在徒弟背上轻拍着。
少女如今也有了心事,是连她也不能知道的心事。
沈疏蘅心里其实有些期盼师尊继续问她, 但她又害怕师尊继续问她, 现在师尊不问她了, 她只觉得心中愈发难受了。
她有些讨厌自己的别扭和矫情,她不该哭的。
想到这,她控制不住地抽泣出声,从前她心中有了委屈,第一个倾诉的人, 就是师尊。
因为这世上,只有师尊,也只会有师尊,愿意认真地听她说完所有的话, 再为她将所有烦恼委屈一一解决。
可是现在, 现在不一样了。
她委屈的来源是她爱师尊, 师尊却不爱她。这些她怎么能够给师尊说,况且这种事情, 她凭什么委屈,她爱师尊, 师尊难道就该爱她吗?
师尊待她已经这般好了,她不该再自私的祈求些别的什么,只要她能一直伴在师尊左右,就够了,她不该贪心。
师尊的手还在她背上拍着,轻缓温柔的触碰在她后背上。沈疏蘅本来哭的就有些累了,加上傅雪客轻柔的安抚,她很快就睡着了。
怀中的人渐渐停止了抽泣,傅雪客的手放在了少女的发顶上,掌心处传来丝丝微凉光滑的触感。
傅雪客听见少女平缓的呼吸响起,知道怀中人是沉沉睡过去了。
她松了一口气,方才少女那点细微的哭声,仿佛化为了实物,就这样凭借它微小的体型,一点点撬开她心中的阀门,誓要将她心中的某些压制住的东西放出。
从前,傅雪客认为她是一个自持的人,能够抵挡住所有诱惑。现在,她却发现,她的自持在某些方面,只能丢盔弃甲地投降。
她是从何时开始,放纵着心中那些的。
被她遗忘的模糊画面在她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一个月光明亮的雪夜,她凝视着少女的双眼,从那起,所有的欲望就开始生长,不知不觉中像蛛网一般,敷满在她心间。
原来是从那时开始的吗,也许,还要更早,早到,她也不知是何时。
一路上,她有意无意的任由少女做出一些举动。甚至,少女有些举动,也是她下意识地故意牵引,故意纵容的。
今天傅雪客才真正看清了这些事,可是已经太晚了。或许,她是有意让自己这么晚,才发现的。
一切无法挽回才好呢,这些可能是她心中真实的想法。
今夜,她也不知徒弟为何会哭泣。这些时日,她太累了,早就睡着了,在睡梦中,她隐隐约约闻到泪水的气味,就慢慢醒了。
一醒来,就看到黑暗中,闪烁着的泪光,那是于她而言珍贵的明珠。
此刻,她不得不正视她所逃避的事了,少女是一个独立完整的人,不是她豢养的独属于她的宠物,她想怎样主宰她,就怎样主宰她。
一直以来,徒弟与她所做的事,她心里其实明白,那些事的意义是什么,不是她们师徒二人该做的。
徒弟还小,做出那些事,也只是分不清罢了。但她不行,她是她的长辈,理应教导她,让能明白这些事情背后的含义,而不是一直含混不清的,诱导着她做出那些行为。
有一日,徒弟发现时,或许会埋怨她,怨恨她,利用她年少不知事,与她做出些错误的举动。
从明日起,一切该回到原来的轨道了。
傅雪客看了怀中的人一眼,准备将她从自己怀中推开。
她的手揽住少女纤瘦的腰,想要挪动她,手搭在上面却迟迟不动。
半响,傅雪客终于下定了决心,即将推开少女时,怀中的人在睡梦中用脑袋蹭了蹭她,她才坚硬起来的心,霎时融为了一滩水。
罢了,罢了,明日再说吧,她在黑暗中幽幽叹息了一下。
傅雪客一夜无眠。
翌日,沈疏蘅悠悠醒转来,她尝试着睁开眼睛,双眼却格外的难以睁开,好不容易睁开后,眼睛也格外难受,似有什么阻止着她睁大眼睛一般。
她躺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畅通无阻,身旁躺着的人,不知何时不见了。
倏地,她的心空了一下,悲伤抓住时机,迅速填满在心中,将那颗心变得十分沉重。
沈疏蘅坐了起来,不放弃的在屋内寻找着那道雪白身影,还是未找着。
自从明白自己的心后,她变得愈发粘师尊了,只盼时时刻刻都和她待在一起。
她害怕有一日,她瞒不住了,被师尊发现,然后她赶她走。
沈疏蘅只能珍惜着和师尊在一起的每一日,将每日都当作最重要的时刻来过。
她连外衣都未披上,就赤着脚从床上下来,一触碰到地面,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窜遍全身,但沈疏蘅不在乎。
她光着脚奔跑着,地板给她踩得嗒嗒作响。
沈疏蘅奔到门边,一推开门,风雪似刀刃刮卷过她的面庞。
她跑到雪地里,茫然地望着白茫茫一片,师尊这个时间会去哪?
“怎的这般就出来,莫要着凉了。”
熟悉的声音传入到耳中,沈疏蘅转头望去,师尊就站在雪中,她们之间隔着无数的飞雪。
“饿了?等一下就能吃饭了,马上就好,”傅雪客走到徒弟身边。
她低头,看见了少女冻得通红的双足站在雪地上,她的手动了一下,想要像往常一样抱起少女,后来那双手停住了,垂在身侧。
沈疏蘅在见到师尊出现时,脸上一直洋溢着笑容,她看清傅雪客手上微细的动作后,笑容霎时僵在了脸上,仿佛被冰雪冻死了一般。
傅雪客平静的眼中,有波光晃动了一下,“下次别在这般了,你长大了,不是稚儿。”
沈疏蘅维持着脸上那僵死的笑容,点了点头,准备说话时,师尊抱她入怀,她的双脚离开雪地,落入了一片温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