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被迫逆袭 炮灰被迫逆袭 第106章
作者:杏林清风
第103章
后院的桃花是一年开得比一年艳了, 这几年南奚也回过孤儿院很多次,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时候不好,每一年都与花期完美错开。
纪浠忱初三之后, 也变得忙碌起来,在补习老师的推荐下, 她报名了一场比赛,这半个月一直在为了比赛做准备。
南奚也很忙,南廷晔对这个失而复得的独女期望很高,才高中就开始慢慢让她接触公司上的事情了,对外更是宣称她是唯一的继承人。
对于这些, 纪浠忱还是隐约知道一点的,就感觉无形中, 她和南奚的差距是越来越大了。
在所有人的期待中, 纪浠忱很轻松地赢下了那场比赛, 而她也算是在本市崭露头角,让不少人知道了这位“音乐天才”。
补习老师将纪浠忱从里到外夸了一遍, 让她继续加油, 别过于骄傲得意,又向她介绍了很多有认证、更权威的比赛。
她是希望纪浠忱一步往上走去参加的,私下还大致同纪浠忱说了以后的规划。毕竟按纪浠忱的天赋, 她完全能成为一位很优秀的钢琴家。
纪浠忱左耳进右耳出的听着, 脑袋里想的全是另一件事, 卿卿说只要她赢了比赛, 会给她奖励。
好不容易等老师讲完, 纪浠忱就迫不及待地出了办公室。
南奚正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见纪浠忱出来, 她起身晃了晃手上的手提袋, 悦声说:“恭喜,小冠军,实至名归。”
纪浠忱抓了抓裤腿,压着心里的喜悦,缓步走了过去,“卿卿。”
南奚将手提袋递给她。
纪浠忱没接,而是忐忑不安地问:“你能抱抱我吗?”
“就一下?”
凤眼微弯,南奚抬起手抱住了纪浠忱,但很快,她就收回了手,眼带狡黠地说:“一下,抱完了~”
纪浠忱:“……”
坐回车里,纪浠忱轻轻打开手提袋,露出了里面放着的斜挎包,“这是?”
南奚解释道:“可以把纸和笔放进去,出门的时候带着,会很方便一点。当然也可以放其他的。”她是遇到过纪浠忱灵感突然来了的情况,找半天没找到纸,这人就直接写手心上了。
“谢谢卿卿!”纪浠忱拉开小包的拉链,很意外地看见了里面放着的小便利本和美工笔。
不得不说,南奚的心很细,还很温柔,正是这些关怀入微的照顾,让纪浠忱一步步越陷越深,对她喜欢也越来越隐晦,见不得光。
因为南奚只把她当妹妹,一个身世不幸、遭遇可怜,需要照顾的妹妹。
南奚让司机把车停到孤儿院门口,她送纪浠忱下车的时候,纪浠忱突然凑过来抱住了她。
南奚明显愣了一下,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纪浠忱快速松开了她,提上手提袋,拉开车门,跳下了车。
“卿卿再见!”纪浠忱朝车上的南奚挥了挥手,一溜烟的跑了。
看着她跑远的身影,南奚失笑,几分钟后才收回视线,慢慢敛了笑,淡声开口:“走吧,刘叔。”
又是一年花开,在某天周末的下午,纪浠忱照往常一样拿了本书坐在桃树下看。
那天的天气很好,太阳昏暖,时不时吹来阵清风轻晃着映到草地上的薄影,勾得书页上的花影也翩翩起舞,摇曳间,花瓣飘落,晃悠着荡了下来,停在书页上,与花影完美重合。
也不知道是不是氛围过于安逸,纪浠忱还没看多久的书就犯起了困。
掩唇打了个哈欠,纪浠忱将书合上,手肘垫到脑后,径直躺到了柔软的草地上。
这一觉纪浠忱并没有睡太久,却是前所未有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陡然醒来,纪浠忱发现身上多了件不属于自己的薄外套。
浑身神经瞬间紧绷起来,纪浠忱慌忙坐起,但在听见熟悉的声音后,顿时放松了所有戒备。
“醒了?”说话的正是不知道什么过来的南奚。
纪浠忱软着胳膊半撑在草地上,声音蜷着朦胧的睡意:“卿卿,你怎么来了?”
南奚在她身旁坐下,拧开矿泉水瓶斯文地抿了一口,笑着说:“正好今天有空,便想过来看看。”
纪浠忱抓着草皮,恹恹地“哦”了声。
南奚轻笑出声,又慢悠悠地补了一句:“顺便也想来看看你。”
心跳突然快了不少,纪浠忱维持着面上的淡定,借着才睡醒的起床气为掩饰,别开头打了个哈欠。
生理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出,看着指尖的湿润,纪浠忱无措地用手背擦了擦。
“怎么哭了?”南奚从包里拿出手帕纸,轻轻放到纪浠忱手里。
“没哭。”纪浠忱转过身,很倔强地说:“我只是太困了。”
南奚也不戳穿,顺着她的话说:“那小忱要靠在我身上再睡一会儿吗?”
纪浠忱没吭声,身体却很诚实地靠在了南奚肩上。
清风再度吹起,晃落了不少粉艳的桃花。
纪浠忱伸出手,接住了一朵悠悠荡下来的桃花。
桃花的花瓣很完整,花心还带点露水,又润又艳,煞是新鲜。
纪浠忱一点点将手指收拢,小心地把花瓣握在了手心里。
她用手肘撞了撞南奚的胳膊,抬头看向了头顶的桃树。
满树都开满了粉色的桃花,空气中弥漫着淡雅清新的香气,粉荫蔽日,清风一吹,桃花簌簌落下,宛如下起了桃花雨,轻柔地铺满草地,也落到了两人的身上。
南奚在看落下来的桃花,纪浠忱在看她。
喉结微滑,深邃的灰眸氤氲着层薄雾,反着莹莹水光,清亮又幽深。纪浠忱将所有心绪压下,沙着声音说:“卿卿,你看,花开了。”
桃花开了。
而今年你终于陪我看到了。
花开了。
亦指那句不能说出来的‘我喜欢你’。
春赏百花冬观雪,醒亦念卿,梦亦念卿。
南奚听得一怔,只可惜她那一瞬的僵硬纪浠忱并没有发现,但她掩饰得很好,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之后的日子里,两人又是各忙各的,纪浠忱要准备接下来的钢琴考级和比赛;而南奚则听从了南廷晔的建议,在准备出国留学的事情。她在高一时跳了级,后面又自考了国外的大学。
纪浠忱知道的时候,南奚已经将所有手续办好,还是本周末的机票。
奶茶店角落的座位上,纪浠忱很平静地问:“卿卿,今年过年会回来吗?”
过年的时候,桃花也该开了。
南奚想了想,说:“会。”
“那我等卿卿回来。”纪浠忱神色无异地说完,就端起奶茶一直在喝。
南奚握住纪浠忱纤细的手腕,将咬得不成样的吸管从她嘴里解救出来,温声说:“那小忱,可不要骗我。”
那一年,纪浠忱差两个月满十五岁,南奚也同样差两个月至十七岁。
也是在那一年冬季,A市下了场十年难得一遇的大雪。
纪浠忱拍了几张照片给远在大洋彼岸的南奚发去。
隔着十多个小时的时差,南奚发了条语音过来:“多穿点,别感冒了。”
熟悉的温声叮嘱,瞬间让纪浠忱溃不成军。
冬日堆积下来的雪很厚,以至于在来年春季到来时,树梢上还挂着些许残雪。
残雪配稚嫩吐芽的花苞,白中印点粉,又是不一样的春景。
纪浠忱拿着条红绸,踮脚拉下条枝丫,残雪抖落间,她轻轻将那条红绸系了上去。
凉风吹来,鲜红的绸带在枝梢上飘得格外醒目。
红绸寄相思,惟愿卿安康。
纪浠忱呼出口气,拢了拢外套,散步般的出了后院。
在春节的最后两天,南奚如约来了孤儿院。
残雪早已化了个干净,气温回暖,太阳也露出余晕,丝毫不见半月前大雪过膝的痕迹。
纪浠忱见到南奚时,她正在站在院子内和赵院长说话,深色呢大衣,内搭纯色雪纺衫,修身长裤,以及略显飒气的过踝短靴,一双凤眼浅笑温柔,周身晕着谦和气息,言谈举止从善如流,举手投足间又隐隐可见南家培养出来的矜贵。
赵院长问:“这次回来要呆多久?”
“后天一早的飞机。”南奚淡声回答,但眼睛一直是看着纪浠忱的。
许是知道两人关系好,有话要说,赵院长又说了几句,便把空间给两人腾了出来。
两人相顾无言,却又很默契的走到了后院。
看着枝丫上随风飘扬的红绸,南奚从大衣外套里摸出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递给纪浠忱,语气如常:“新年快乐,小忱。”
“这是……?”
“新年礼物。”南奚顿了一下,又道,“只有你有。”
纪浠忱这才接过,抿唇说:“谢谢。”
见纪浠忱迟迟不打开,南奚走到她面前,将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指腹用力,带着她的手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一款很简约的中性机械手表。
“喜欢吗?”南奚问纪浠忱。
纪浠忱抬眸,与南奚的目光相对上,“喜欢。”
“很……喜欢。”
“……”南奚低下头,错开了纪浠忱的视线,拿出盒子里的手表,戴到了纪浠忱左手上。
“好了。”南奚将空盒盖上,自顾自地说,“果然很适合你。”
“还有要多吃点,你要是再瘦那么一点,链扣都不够卸的了。”
“卿卿。”纪浠忱摩挲着手腕上的腕表,低声说,“不要对我这么好。”
“不然我会……”更喜欢你的。
话在舌尖绕了一圈,最终还是变成了,“离不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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