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主被夺走气运后 当女主被夺走气运后 第44章
作者:二六栗
但是白玲珠的好运气显然是到了头,晌午后,不速之客来了白府。
等到刘太后的心腹太监从白府离去后,铁青着脸的白洪昌,这个极爱脸面的文官当着所有人的面前,重重地扇了爱女白玲珠一掌,他对女儿失望透顶,从前因为这个才情兼备的女儿他颇为骄傲,但现在他恨不得将这个女儿赶出家门!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从太监离开白府的那一刻起,关于白府的流言蜚语将在京城流传着,乃至庙里的乞丐都清楚的可以复述出来。
白洪昌想到此,整张脸瞬间涨红,那双瞪着的眼睛凶神恶煞,看起来不像是个文臣,更像是个来找人索命的恶鬼。
他一口气压在了喉咙里,无法正常呼吸的白洪昌眼睛一翻,当场晕厥过去,白夫人流泪不止,哭喊着让下人去找大夫。
周围乱哄哄的,只有白玲珠捂着脸呆呆地站在原地。
她的诗集被太后娘娘说剽窃?
这怎么可能啊!她的诗集里的所有诗可是才女系统为自己寻来的,是这个世界里绝对不会出现的东西,那为什么皇后娘娘要冤枉自己?
莫非是才女系统故意要害我?那这就更不可能了,它说了,它还要靠自己吸取福安公主的气运,自己才是它的掌控者,没道理会被系统利用啊,自己名声坏了对它也没有什么好处。
所以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玲珠哪还有之前的沾沾自喜,她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她也明白,从今天这一刻起,辛辛苦苦营造出来的才女人设崩塌了...
但没关系,还有福安公主的骂名陪着自己,这次只是个意外,自己迟早还能再次扬名的!
白玲珠不死心,她认定自己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没有哪一个主角会早早下线,所以,她绝对不会认输!
这被人惦记的阿檀现在的情况可不太好过,面前站着三个姑娘,一个比一个漂亮,但拌起嘴来,什么优雅贤淑通通抛在了脑后。
阿檀撑着脸,时不时喝口凉茶,听着听着也就明白了,原来这三个在攀比,攀比什么呢?那自然是比较谁给宁玉泽惹得麻烦多。
当阿檀听到阮宝珠故意让人把宁玉泽后院那棵长出院墙的葡萄藤给摘得一干二净时,她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她仰着头,笑声清脆连连,发上的步摇拼了命地摇晃着,晃得人心都要醉了。
“你们几个也不怕宁玉泽跟你们发脾气?”
“不怕!谁让他臭不要脸敢拿公主你的荷包!”
阿檀收敛着笑意,眉眼慵懒,肩头的葛纱衣滑了滑,让人清楚的看见了靠近胸口处的似梅花大小的红痕,在这片冰肌雪肤上尽情的绽放着。
“公主,您怎么被蚊子给叮了个包啊!”阮宝珠在阿檀面前就是个缠人家伙,她还专心数了数,心疼地叫着:“啊!足足都四个,这坏良心的死蚊子!该打!”
阿檀拍开她的小手,将葛纱衣扶回原来的位置,附和着阮宝珠的话,说道:“那只嗡嗡乱叫的蚊子,确实该死,昨儿个一晚上啊,都没能让本宫好好睡个觉呢。”
阮宝珠皱巴着脸,说道:“殿下,您真是受苦了。”
阿檀狡黠地眨眨眼睛,细长柔嫩的右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戴着宝戒的纤指分外贵气,道:“但本宫也不是个吃素的,那只坏良心的蚊子最后的下场可惨了呢。”
宁玉泽啊宁玉泽,你逃不出本宫的五指山。最迟今晚,你必定会来见本宫的。
如果我猜错了,那就罚你钻进竹林里喂蚊子!
哼。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故意使坏不让两个人见面~下章见面吧~早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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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夜晚是静谧的,月色朦朦胧胧,房中人影绰绰,透过那扇窗,能够清楚的看见交颈缠绵的影子,难舍难分。
阿檀双手扶着宁玉泽的腰,望着她泛着绯红的脸颊,嗔笑道:“谁准你今夜来的?”
宁玉泽她简直是昏了头,竟然还做出了夜闯公主府之事,如果不是暗卫对阿檀说房上有人,阿檀很难想像得出老成持重的她敢孤身来闯这戒备森严的公主府,她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吧?
她扯了扯宁玉泽的耳坠,和自己的不同,因为常年的男子装扮,宁玉泽并未有耳洞,所以摸起来的触感很柔棉。
“幸好暗卫见到是你,换作旁人现在已经被暗卫射成了筛子。”
她骄纵地瞪了眼宁玉泽,对她那双胡作为非的手用力打了几下,她可不会去心疼宁玉泽,反正声音越响,她越高兴。
阿檀的公主府不仅有护卫巡逻,还有藏匿在暗处的暗卫,一旦察觉到什么风吹草动,势必要做好一击毙命的准备。
但他们对宁玉泽的这张面孔不陌生,从她现身的那刻,暗卫就禀报了阿檀,连阿檀都有些不可置信。
她起初是想让暗卫给宁玉泽点教训瞧瞧,省得让她以为公主府是好闯的,就算你武功再怎么高强,也难挡住百人的围攻。不过阿檀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宁玉泽明儿个还要上早朝,打伤了脸不怕,就怕打成了暗伤不能上朝,引人多疑。
所以暗卫全部退下,阿檀让采盼大开着窗,等候着这位宁大人的出现。
阿檀的轻声细语激起了宁玉泽内心中的野蛮,她吻得愈发猛烈,让阿檀再也无法找到空闲来质问宁玉泽。
怀中是温香软玉,这架子床上处处都沾染着她的气息,所以宁玉泽满脑子都是阿檀,根本听不进她对自己说的那一次次的话语。
乌黑的长发散在枕面上,额头上的汗水浸湿了碎发,阿檀疲惫地躺在了宁玉泽的身侧,她蜷缩着身体背对着宁玉泽。
白皙的好似散发着光的肌肤留下数朵红梅,宁玉泽餍足地勾起了嘴角,从阿檀的背后紧紧抱住了她的腰。
因为夜里发凉,宁玉泽便给她们盖上了薄被,清爽的晚风回荡在室中,阿檀留在薄被外的双足来回蹭了蹭,然后可爱地缩回了被子里。
现在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宁玉泽也有功夫去回答阿檀之前的疑问。
她的声音在夜色中听起来很轻很轻,如风吹动花的枝头,落下片片花瓣,道:“微臣只是想来偷偷看一看殿下。”
“所以你就爬上了本宫的屋顶?宁大人,你可真是好本事啊。”
阿檀语含讽刺,就算宁玉泽没有看见她的神情,也能在脑海中描绘出来她的模样,一定是嫌弃地挑着眉头,嘴角的弧度鄙夷冷漠。
宁玉泽笑了笑,解释道:“微臣在傍晚时分其实是想来拜见公主的,但是发生了些琐事,等微臣忙完后,天色都黑了。这时微臣再来见您,也是不妥的。”
“那也比你私闯公主府好啊?宁玉泽,你现在都敢闯公主府了,那下一步是不是都敢闯皇宫后院了?”阿檀为什么不愿意跟她面对面,那是因为她怕自己忍不住翻白眼,害怕被宁玉泽这个离她这么近的家伙看见了她的丑状。
她诚惶诚恐说道:“微臣怎敢?”
“还有咱们宁大人不敢做的事儿?连公主都冒犯了,也不怕再多犯几个砍头的大罪了。”
宁玉泽知道她这是在发脾气,更刁蛮不讲理的时候她也见过,所以现在的宁玉泽司空见惯,顺势贴在阿檀的身后说道:“微臣是故意为之,在明知道公主府有暗卫微臣还敢来,这其中含义的公主猜不到么?”
她当然知道公主府戒备森严,也知道独闯是一件非常不理智的行为。可是她从很早很早的时候就想来件阿檀了,但不随人愿,不是管家未在府上,就是有别的琐事缠身,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
宁玉泽白日去公主府也就罢了,这夜深人静还让管家陪同,那岂不是会让管家多想?宁玉泽不舍得败坏阿檀的名声,虽然管家是心腹,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诸多阻扰让宁玉泽搁置了去见阿檀的念头,她坐在凳子上,愣愣地看着那烛火,不由自主地,突然间就想起了那晚阿檀穿着勉强遮体的外衫,她光着双足踩在地上,微微弯腰,玲珑曲线透着昏黄的烛光显得妖娆妩媚。
她的一颦一笑,勾动了宁玉泽的心弦。
憋不住了,真的憋不住了。
她想见那个会在自己耳畔唤“玉泽”的女子,也想见那个冷若冰霜挥甩自己巴掌的娇俏蛮横的公主。
所以,宁玉泽大胆地夜闯了公主府。
暗卫认识她,也知宁玉泽和阿檀关系匪浅,她的出现绝对会被阿檀知晓。
她不怕会被暗卫伤害,受了伤更好,宁玉泽倒想看看阿檀这位高贵的公主会不会对她有所怜惜,哪怕只有一丝微不可见的怜惜,她也知足了。
阿檀转过了身,曲起膝盖想要将这个贴着她的宁玉泽给踹在一边,她没好气地说道:“你不嫌热么?离本宫这么近!还有就是本宫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干嘛要知道你话中的含义,向来只有别人来猜本宫的想法讨好本宫,何时轮到让本宫来花费心思讨你欢心?”
宁玉泽哭笑不得,她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在遇见这位福安公主时,完全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她的地位。
那便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啊。
“不是不是,公主您误会微臣了。”
阿檀撇撇嘴,漂亮的眉眼生动灵气,她看着宁玉泽不安的模样,重新又转了过去,用背对着她,瓮声瓮气地说道:“你如果真想来见本宫,可以让你的人来给公主府的管家捎信儿,本宫若是想见你了,就会给你回信儿,这样就用不着你跑来跑去,也不用你夜闯公主府了。”
阿檀听着身后人的呼吸声,长睫垂下,遮住了眼底的柔和,嘴上却还凶巴巴地说道:“这次是你走运,发现你的那个暗卫认得你,但凡换另外的暗卫,你的脑袋在一个时辰前已经搬家啦。”
昨天刚见过,今天就想着见面,这宁玉泽实在贪心,不过瞧在她言语还算诚恳的份上,那自己也不是不可以对她有个好脸色。
啧,这个宁玉泽的变脸地速度让自己都惊叹,刚发现她女儿身的时候,凶神恶煞的,别以为她面上装着淡定的模样就能骗过自己,宁玉泽的真实想法全被那双眼睛给暴露出来了,那时自己就知道宁玉泽有想杀自己的念头。
但她也只能想想,那些暗卫可不是摆设。
后来,宁玉泽就变了,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了绮念。是因为美色惑人,还是她有别的想法,阿檀都不在意,谁也没有规定公主的面首只能有一位,没有了她,还会有下一个。
拜托,自己可是公主,只要这王朝不倒,谁也不能撼动自己的地位。
所以一个宁玉泽,不足为惧。
如果她乖乖地,不犯事不闹人不惹自己生气,那自己就会跟她和平共处下去,反正体力不错,人也好学,最重要的是那张脸蛋出众,有她陪自己消遣,还算有意思。
难驯服的宁玉泽,不知道在驯化成功后,会是什么模样呢。
“公主!”阿檀这番扭捏的关心,让宁玉泽激动不已。
不管在什么时候,阿檀对她的态度都算不上友善,性格如此,就别指望阿檀能有所改变。可是她刚刚听见了什么?阿檀竟然关心起了她,都已经习惯阿檀张扬跋扈的宁玉泽在得到了这一句句的话语后,宁玉泽感觉到了她的重视。
这怎能不让宁玉泽欣喜若狂呢?
想得到阿檀的一句关怀,简直比登天还难!
巨大的满足感充满了宁玉泽的心房,这和她当年成为先帝的心腹不同,宁玉泽在那时的感受是激昂澎湃,她迫不及待地想一展身手,让先帝知道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然而现在的宁玉泽只想用力地缠住阿檀,想让她知道自己的欢悦,让她被自己的欣喜所感染。
她现在有了陪伴,不再是孤军奋战,有人知道了她的秘密后,还接受了她的一切。她不用担心会有人暗伤,也不用害怕在睡梦中有人刺杀。
在公主府,在阿檀的面前,她感到很自在。
女儿身的秘密,让她勇敢坚定,一步一步地从不敢回头,直到成为了今天的宁大人。它是压力,也是动力。
不过,肩负重任这么些年,宁玉泽很累很累。
她有想过阿檀是为了拉拢自己所以才愿意虚与委蛇,但这个看起来不太现实,因为没有人能让她委屈自己,就像她所说的那样,她是唯一一个期盼着自己把权臣位置坐稳并且不贪权势的人。
所以自己会为了她的期盼,继续勇敢的努力着。
她的吻来势汹汹,用力地按住阿檀的双手,她问道:“公主,你以后会不会也像今天这样关心微臣?”
阿檀的唇瓣有些红肿,当然宁玉泽也是如此。
她媚眼如丝,骂道:“别做梦了,一次就够了,还想着次次都有?”
“贪心的人,你配么?”
宁玉泽低声笑了笑,眼神里尽是愉悦,被骂了她也很开心,道:“那微臣会努力成为公主心目中那个值得被您次次关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