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主被夺走气运后 当女主被夺走气运后 第50章
作者:二六栗
阿檀口是心非地说道:“本宫可是很有气量的好不好,本宫会因为这件小事儿就生她的气?还是说因为她没有派人来知会本宫一声,所以就生气呀?那是不可能的,本宫一点也不生气。”
强调了这么多次不生气,如果是真的那就好了。
采盼忍住笑,不敢再去招惹阿檀,就顺着她的话说道:“对啊!可不是嘛,公主就是公主,可厉害了呢。”
阿檀翻了个白眼,到底生没生气,自己跟这个小丫头说那么清楚作甚?到时候见了宁玉泽,那才是真正的冤有头债有主。
“那公主好好休息,奴婢给您拿话本子来,让您打发时间。”
“不看了,没劲儿。”
“那奴婢...”采盼正说着话,就看见阿檀的眼睛往门外看去,刹那间,房门也被人给推开。
采盼回头一看,来人正是宁玉泽,阿檀忽然灿烂地笑了起来,那动人恣意的脸庞顿时美得不可方物。
采盼傲娇地捂着嘴偷笑了起来,就知道公主惦记着宁大人呢。
宁玉泽一袭玄衣,含笑的嘴角让她褪去了肃杀冷漠,缱绻的眼眸虔诚地望着阿檀,说道:“抱歉,今日有事缠身,回来的晚了些。”
阿檀则惊艳地欣赏着她这一身打扮,手臂撑起身子,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让你穿上这身玄衣了。”
宁玉泽是很少会穿这个颜色的人,没成想竟会这般惊艳人,不愧是她的人,就是好看!
采盼她也有了精神,搬来个圆凳放在了阿檀的床前,示意宁玉泽赶紧坐下来,她好等着宁玉泽的讲故事呢。
“藩王还不死心,残留的党羽在今夜一并抓获了。”
“采盼,给她倒杯水。”
阿檀发现了宁玉泽在舔唇就知道她忙的连口水都顾不上喝。
宁玉泽见她无精打采的模样,怜惜地问道:“是身子不舒服么?”
阿檀无奈地说道:“老朋友了,每月一来。”
她了然,叮嘱道:“最近忌凉,别贪嘴。”
“胆子现在是越来越肥了。”阿檀面无表情地说着。
采盼腹诽道:那不还是公主您惯着的?
宁玉泽现在可不敢招惹她,赶忙说起了旁的事情,说道:“这次党羽还让我发现了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阿檀很配合地问道:“什么呀?”
“白洪昌他阴差阳错地掺和进藩王党羽的这件事里了,他本想给女儿挑个乘龙快婿,没想到挑来挑去,挑了个外忠内奸的党羽。虽然白洪昌是无辜的,但太后这次不打算宽恕这次受到牵连的所有人,正好京城里有许多进士,没了这批老家伙,那就注入新鲜血液。”
宁玉泽喝了口茶,淡笑道:“白洪昌这次要完了。”
不怎么喜欢白家人的阿檀也不得不说一句白洪昌是真的倒霉,刚好碰上了刘太后想要杀鸡儆猴的特殊时期。
她幸灾乐祸地说了句:“白玲珠这下子是彻底起不来了。”
就是不知那才女系统会不会还有后招在等着。
这人一旦倒霉起来,喝口凉水也觉得塞牙缝啊。
“御林军已经去抓了。”
去抓谁?那自然是躲在外祖家的白玲珠了。
夜里没有白日的喧闹,所以马蹄的声音分外的明显清楚。住在这条街上的人家很少会听到这么急促的声音,不由得担心地点亮了灯笼,他轻手轻脚地爬上了梯/子,往外看去,这一看就让他吓得差点儿失魂。
穿着盔甲威风凛凛的御林军就站在隔壁的赵府大门口,他们面无表情,没有丝毫地犹豫直接闯进了赵府,只听到惊慌的呼喊声响彻在整条街道上。
打着灯笼的那个男子颤颤巍巍地,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梯/子上离开的,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御林军的身影。
他没忍住打了个颤抖,这赵老爷子招惹了什么事儿啊,风平浪静的京城竟然出现了御林军?这摊上的绝对不是小事儿啊!
当御林军闯进赵府时,正要入睡的白玲珠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异样,她赶忙穿上衣裳想要逃,但是御林军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你是白玲珠?”
她想也没想就摇头,说道:“我不是我不是,你们找错人了!”
御林军头领看见她这幅惊慌失措的模样,冷笑一声,挥手到:“把她给我拉出去,其他人全部关进慎刑司!”
白玲珠一听慎刑司,整个人就双腿发软地跌在了地上。
她苍白着脸拚命地求饶着,白玲珠想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竟然等来了御林军!
“大人!大人,我爹是白洪昌,是五品官员,我们一家清正廉明,绝对不可能犯下大罪的,还请您明察秋毫啊!”
那人意味深长地说道:“抓的就是白洪昌的女儿,有人说你们和反贼有牵扯,我等奉了太后娘娘之名,特来抓你去大理寺审上一审!”
此言一出,白玲珠绝望了。
反贼!?
就白洪昌那个怂货,他怎么敢跟反贼有关系?一定是有人想要冤枉自己,是谁?到底是谁!
“系统,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吧!”
才女系统看着白玲珠那哭得一脸蠢样,不耐烦地提高了声线,机械声划在白玲珠的耳朵里,尖锐刺耳。
【蠢货,你现在知道你现在像个什么吗?就像是个被人随意丢弃的肮脏抹布!这都是因为你没有利用的价值!动动你的脑子!】
“可是我,可是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为好了!”
【那就将你的灵魂赠予我吧,我会带你走出这个死局,并且还能让你成为比宁玉泽还要尊贵,比福安还要嚣张的存在。】
【白玲珠,你愿意吗?】
才女系统每次都会在人们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索要灵魂,因为它明白,只有这样对方才会心甘情愿地把灵魂送给它。
没有气运,就只能吞噬掉灵魂了,成为疯子又如何?跟它又有什么关系呢。怪就怪这些人太蠢了,明明有金手指还赢不了这些主角。
真是费解啊,为何总是让自己遇见这种蠢货呢?
它不甘啊。
“我愿意!我愿意!”
【等到了大理寺,一切听我安排。】
白玲珠身为一只秋后的蚂蚱,就算得到了暂时的残喘,可终究也逃不了一死。
不过是时间的早晚问题罢了。
*
秋叶落在青石板上,像是一只飘舞的蝴蝶,而青石板就是它最终的归属。
马车缓缓行驶,一直到阮府后马车才停了下来。
阿檀今日收到了阮宝珠赏菊的请帖,对于这个小丫头的面子,阿檀还是会给的,这不就来了么。
管家欣喜地迎着阿檀,又让身边的小厮去给姑娘知会一声,他说道:“福安公主,小心台阶。”
毕竟是阮宝珠的赏菊宴,阿檀今日的打扮中规中矩,没有过分的奢华高调,不会抢了阮宝珠的风头。
她跟着管家穿过走廊,很快阮宝珠就带着丫鬟遇上了阿檀,她欢呼道:“公主,您来啦!”
阮宝珠的呼唤惊到了旁边走廊的另一侧院落,那儿有人在,当他听见阿檀的声音时,不由得紧张地握紧了双手,浑身崩的直直,让他身边的好友都察觉到了谭竹生的变化。
好友戳了戳谭竹生,不解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侧耳倾听着阿檀的声音。
好友愣了愣,又想到之前谭竹生向自己打听福安公主的事情,他神色大变,顾不上会不会惹恼了他,直接拽着谭竹生往一边走,特意避开了阿檀。
“你昏了头啊?你别告诉我你对福安公主有意!竹生,我当你是朋友我才对你说这些肺腑之言的,你尚了公主后,就只能是个驸马,一辈子守着公主过,你连纳妾都需要经过公主的同意才可,当然,除非这位公主是个贤惠的,但凡换个公主,你想纳妾?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竹生,你不要为了一个女子而放弃了你的仕途!阮大人的意思你还不懂么?只要你娶了阮姑娘,你以后的仕途完全不需要发愁了!”
他知道男人的自尊心最强,便说道:“其他暂且不论,那我们就说说目前宁大人吧,你是觉得你自己哪一点能比得上他?所以能让福安公主对你多看上一眼么?”
“福安公主已经拥有了最好的宁大人,你就不要再自不量力的自取其辱了!”
谭竹生脸色很是难看,他沉默着没有反应,好友见状在心里也忍不住骂上了阿檀,但现在谭竹生油盐不进听不进话,他也无能无力,只能长叹口气甩袖离开。
阿檀并不知道有人正在心里骂她,她笑语盈盈地听着阮宝珠在跟她讲话,直到听清楚了这次赏菊宴的真正用意,她眼眸微凉。
她拍了拍阮宝珠的手,说道:“谭竹生不是良配,你不如让你爹娘多留心留心这次的探花郎。”
阮宝珠懵懵懂懂,问道:“公主为何这样说?”
阿檀笑了笑,说道:“上次在酒楼,他见到了本宫,那双眼睛让本宫很不喜,所以他不适合你。这话你只需要转达给你爹娘,他们就会明白了。”
谭竹生不是个坏人,他只是把权势看的更重罢了。阮宝珠还是更适合探花郎,毕竟剧情里,他们就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采盼,你过来。”
阿檀对采盼说了些悄悄话,采盼了然点头,起身就去了外面。
能在这里遇上谭竹生还真是个意外,所以需要有人去知会宁玉泽一声,让她在傍晚时分赏菊宴结束后来接自己一趟,也省得让她误会自己对她隐瞒了谭竹生。
哎,太爱吃醋的人一点也不好玩儿。
这算不算是个幸福的烦恼呢?
哪像自己呀,一点也不喜欢吃醋呢。
这赏菊宴上,男女分席而坐,不知不觉这日头就落了西山,天空好像倾洒着一大片胭脂,艳丽极了,让阮宝珠都惊叹道:“公主,您快看!”
陪着阿檀一块儿出府门的阮宝珠像是只小麻雀叽叽喳喳的,然而在阿檀的眼里,最吸引她的根本不是那抹晚霞,而是坐在车辕上,单腿支起,一腿悬在车辕边的宁玉泽。
二人四目相对,皆是笑容浮现在唇边。
阿檀朝她走了过去,阮宝珠当然也不落后,她看着宁玉泽还是很不爽,便挑刺儿道:“宁大人为何不进府门呀,瞧不上我阮府咯?”
宁玉泽淡淡道:“不久前我在四周看了看,发现阮姑娘府上的石榴又大又圆,不知可否向阮姑娘讨要几个?就当我那院子的葡萄赔礼了,阮姑娘答应么?”
阮宝珠冷哼一声,撇脸道:“小气鬼,几个月的事情还记得呢,才不给你呢,葡萄早就进我肚子里了!”
阿檀嗔怪道:“别老是当着本宫的面儿逗宝珠,还不快扶着本宫上马车?”
宁玉泽利落下了马车,别说扶了,只需要掐着腰就把她给送上了马车,裙摆飞扬,惹来阿檀一声惊呼。
阿檀没忍住打了她一下,骂了句:“坏东西。”说罢就钻进了马车里。
阮宝珠赞同地附和道:“对,坏家伙!”
宁玉泽微微眯眼,目光从她脸庞上划过,最终落在了不远处正掀开车帘观望的谭竹生。
她如点墨般的双目阴沉着,像极了乌压压的寒潭,幽深地使人感觉到背后阵阵发凉,好似有毒蛇猛兽顺着背脊爬上了肩头,只需你微微扭头,便可把你一口吞没,成为腹中物。
宁玉泽冷冷勾唇,无声吐字: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