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欺负话本女主 禁止欺负话本女主 第22章
作者:何为风月
姜谣将人抱在怀里,一下接一下安抚似的轻拍其后背,“到底怎么了,昨日我走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慕容清来找你了?”
眼下还与宋暮云过不去的,她只能想到慕容清。
宋暮云只着单薄里衣,躲在姜谣怀里,轻轻点头,声音带着两分怯意与莫名的恐惧,“昨晚,慕容清走后,我做噩梦了,一直在做噩梦,一睡着就做噩梦,我不敢睡了……”
每次梦里都有慕容清出现,他羞辱她,欺凌她,而在梦里……没有姜谣。
宋暮云被吓到了,不是因那些恐怖的刑具吓到,而是梦里没有姜谣。
只有她一个人,无望的承受着那些。
没有人会救她护她疼宠她。
姜谣听她说做了噩梦,听她说不敢睡觉,抱着她的力道越发重,将人紧紧掴在怀里,心里早骂了慕容清八百遍了,一边暗骂慕容清,一边安抚宋暮云,“不怕不怕,我在这,慕容清不敢欺负你,他与你说什么了,是不是吓唬你了?我去揍他一顿替你出出气?”
姜谣提议,她早就想再打慕容清一顿了!
可她的袖子被人轻轻拉动,宋暮云躺在她怀里,双眸朦胧着水雾,分明受了委屈,却还是摇摇头,“不,别去,我没事的,慕容清怎么说也是皇子。”
梦里的七皇子身穿龙袍,叫她心中生了几分畏惧,终于意识到那个阴暗恶心的东西是皇子,是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皇子,若他继承了皇位,姜谣一直与他为恶,他定不会放过姜谣的。
此人心胸狭隘,他一定会报复的。
宋暮云纤细的身体微微发着颤,姜谣想哄她,又无从下手,只能将人好生拢在怀里,一声接一声在她耳边安抚,“皇子又如何,也只是皇子罢了,我不怕他,他敢欺负你,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皇子又怎么样,这一次没有文臣支持,慕容清拿头去当皇上。
姜谣本就看不上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无耻行径,现下见宋暮云因他害怕的发抖,愈加厌恶慕容清。
娘的一定要找机会揍他一顿,不要脸的东西。
宋暮云怕姜谣真去打慕容清,惹上麻烦,她一手握着糖葫芦,一手去拉姜谣袖子,靠在她怀里小声说,“没事的,七皇子没说什么,也没吓唬我,是我自己做了噩梦,又胆子小,才会吓得睡不着。”
她瞧着乖巧又懂事,极惹人怜爱,姜谣皱眉,到底是担忧的紧,问,“是一睡着就会做噩梦吗?”
宋暮云轻轻点头,后又将头倚靠在姜谣肩上,语气有些委屈,“梦里黑漆漆一片,我找不到你,好吓人,一晚上都没睡好。”
她话里的可怜巴巴,让姜谣止不住心软,又怜惜她,轻轻揉抚她的后背,低头同她额碰着额,没有发热,温温凉凉的,她说,“抱歉,让你找不到我。”
为了哄人,她将这归为自己的错处。
宋暮云摇头,替她反驳,“你不必道歉,只是梦而已,是我自己胆小。”
姜谣略过这个话题,抬眼见她脸色苍白,原先红润的唇此时干的几乎要泛起皮来,叫她心疼,“别害怕,只是梦而已,梦都是相反的,你梦见的永远不会发生,我会一直在,不会让你找不到我。”
姜谣承诺,心里已经想着要不要留两个人在宋暮云身边了,省的自己不在的时候,她被慕容清欺负。
宋暮云像是被哄好了一点,起码清瘦纤细的身子不再瑟瑟发着抖,依偎在姜谣怀里,声音是一贯的轻细,很符合她淑女做派,“嗯,那你不许骗我,一定要在啊。”
初见时冷清至极的女子,竟也有这般黏着她的时候。
姜谣心中升起异样的满足感,随后又觉得很不应该,你满足个屁呢,没看见人家吓成什么样了吗?
还不快继续安慰!
姜谣在心里批判了自己一番,低头问缩在她怀里的宋暮云,“可要我陪你睡一会儿?”
她没来之前,宋暮云蜷缩在榻间,不敢睡,生怕一睡着又要陷入黑沉的噩梦里,可她来了,心中的恐惧莫名被驱散了一些,光辉印照进来,困意也隐约袭来,她眨了眨眼睛,靠在姜谣怀里蹭了蹭,“好,你陪我,我就不怕了。”
姜谣浑身一震,默默抱紧了宋暮云,那话说的真让人舒服,什么叫有她陪着就不怕了?
意思不是她让她觉得很可靠,能保护她吗?
宋暮云,有眼光!
姜谣心里美滋滋的,二话不说将自己外衣脱了个干净,只留下一件红色绣百合花的肚兜,将人揽着顺势躺入被中。
宋暮云还有些懵,没想到她动作这样利落,几息功夫就□□了。
片刻,颇有几分羞意的低下头,埋首进姜谣脖颈里,滚烫的呼吸一点一点洒在上面,她泛着湿气的唇几乎要碰上姜谣雪白的颈项,怀里人抱着她说,“就这样睡,可以吗,这样好像就没那么怕了。”
姜谣没多犹豫,抬手拢着宋暮云纤细的腰肢,她衣衫单薄,只着一件里衣,得细细替她掖好被角,免得着凉,待弄好了,姜谣才应道,“好,你睡吧,我在这守着你。”
作者有话说:
来了来了,我忏悔QAQ,跟朋友打真的很不好意思说不打了,尤其是一直输的情况下,怕她以为我嫌她菜QAQ
文案里的青楼改为乐坊,青楼不能写,我第一次写这种类型不知道QAQ
感谢在2023-06-02 23:55:39~2023-06-04 01:42: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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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宋暮云窝在她怀里沉沉睡去,女子身体绵软,有些微凉意,抱起来很舒服。
姜谣并不困,因此只是抱着宋暮云,轻拍她的后背,哄她睡觉。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她进来时没有关门,房门大开着,可以根据落进来的阳光判断时辰。
快至正午时,怀里人才嘤咛一声醒转,毛茸茸的脑袋无意识蹭了蹭姜谣脖子,片刻又似僵住了,愣愣抬起头看她,一双勾人的眼睛此时带着茫然,像是没有完全睡醒。
姜谣揉了揉女子后腰,本意是想哄哄她,不料竟揉的人浑身一颤,眼里都氤氲出水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般。
她一顿,赶忙收回手,眼睛有些心虚的上下左右乱看,宋暮云轻咬薄唇,这下算是清醒了,腰间酥麻的感觉缓缓荡开,那是她揉不得的地方。
抱着时没多少感觉,但她没想到姜谣会直接上手去揉。
心中虽有些怪她莽撞,但也没多生气,仍旧靠在她怀里,偶尔用脸去蹭一蹭人家,一觉醒来看见的是她,而不是漆黑一片的屋子,孤独的自己,她心中仿佛安定许多。
“睡醒了?”
宋暮云睁眼看过她,被她揉的浑身打颤,却一句话也没说,又一脸餍足的埋首回她怀里,无法,姜谣只得做先开口那个。
懒洋洋的声音透过她胸口传来,“嗯,醒了。”
她舒服的像一只眯着眼睛晒太阳的小猫。
“这次有没有做噩梦?”
她问。
其实看宋暮云平静的样子,她心中已松了口气,应是没做噩梦。
果然,下一秒怀里人便抬起头看着她,眼里有些许惊喜,像是刚想起来,高兴道,“没有做噩梦,多亏有你在。”
昨夜她反复的睡去,又反复被噩梦惊醒,已经吓怕了。
可唯独在姜谣身边睡去,可怕的噩梦没有侵扰她。
宋暮云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抓着姜谣的手臂,然后被人极其自然抱进了怀里。
不知从何时开始,这种过界的亲密,越来越多的出现在她们相处中。
姜谣总是很自然的抱她,牵她的手,更甚至会喂她吃东西,而大多数时候,她竟也只是羞涩,生不起一丝想反抗的心思。
这已与父亲自幼对她的教导相违背了。
“没做噩梦就好,起来我带你去吃饭?”
宋暮云乖巧点头,这才从她怀里离开,爬起来穿衣裳。
手指正按在白色长裙上时,姜谣却指了指里头妃色长裙,“你穿这件好不好,与我衣裳的颜色一样。”
她也是一时兴起,想跟宋暮云穿一样的颜色。
宋暮云修长白净的手指落在妃色长裙上,有些犹豫。
这些个艳丽裙子,都是坊里给置办好送过来的,她还从未穿过。
生长在书香世家,她自幼更习惯穿些清雅的颜色,可今日姜谣想看她穿红……
宋暮云不过犹豫片刻,就伸手取下了红衣,微红着脸颊点头。
姜谣虽行事大大咧咧,但该有的底线还是有,见她要换衣裳,赶忙出去院子里等她。
女子衣衫穿起来颇为麻烦,加之还要挽发描眉,姜谣等了足一刻钟,才等到宋暮云出来,手里还握着她带过来给她的糖葫芦。
糖葫芦的糖衣都有些化了,之前急着让宋暮云休息一会儿,它被包上油纸放于一侧,现在又被人拿出来。
宋暮云难得穿上鲜艳的红衣,很是不习惯,眼睛都不敢看姜谣,全落在糖葫芦身上。
“带你去醉长春吃饭?”
醉长春和醉香楼都是京城有名的酒楼,姜谣更喜欢醉长春多一些,那儿的醉排骨最是酥软好吃,是京城酒楼中的一绝。
宋暮云盈盈美目看向她,很快又收回来,轻轻点头,她对此一向没有太多意见,只要姜谣高兴就好。
姜谣带着人去醉长春吃饭,吃完饭又拉她一同逛街,毕竟是天子脚下达官显贵众多,两人走出去,几步便能遇到相识的人。
那些人有的面露震惊,有的神色了然,甚至与她们拱手行礼。
姜谣用不来京城的手势,总是下意识回一个利落的江湖礼,直到转头看见宋暮云盈盈屈膝,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礼不对,也不好补,挠了挠后脑勺便拉着宋暮云离开。
宋暮云总是顺从的跟在她身后,但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是忽然遭难,让她一点一点乖巧起来。
骨子里虽清傲,不肯同人低头,但性子已被打磨的乖顺许多了。
两人去了典当行,去了拍卖场,又去了珍宝阁,走到没有武功的娇弱小姑娘腿酸走不动道,姜谣才将其送回去,途中上白玉坊买了她最爱吃的豌豆黄,整包塞进她手心。
“留着吃,明天再给你买,我一会儿需得回去一趟,暂且陪不了你,若是有事,就差人去姜府寻我。”
她从腰间解了一块自己的玉佩下来,连带着塞给宋暮云。
宋暮云自然不肯接,但没用,姜谣执意要给她,随后揉了揉她的脑袋,告诉她若是慕容清再来,一定要找她,她去收拾慕容清。
即使穿着耀眼夺目的红衣也依旧容易害羞的小仙子早听不清姜谣在说什么了,只有脑袋上才被揉过的触感十分鲜明,她侧头微红着脸,胡乱点头,心中想着,分明也比我大不了多少,怎总像哄孩子一样乱摸乱抱的。
人被好好的送到厢房,姜谣才离开,知道慕容清昨日去寻过她,她自然以为是慕容清将人吓到了才会害她梦魇,离去前给了坊里一姑娘银子,叮嘱她,若慕容清来坊里,无论是寻谁的有何事,都要立刻着人去姜府寻她。
八皇子不想在秋猎中输于慕容清,成为骑射最差的那个,故寻了她偷偷教导。
也知她若时常出入八皇子府,会太引人注目,所以每回都是偷偷来姜府学艺。
教他比教慕容清好点,慕容清学的差,还要面子,不许人多说他半点不好,真费心,她可懒得伺候了。
姜谣回了姜府,在姜恒特意为她打造的练武台上教慕容慈。
慕容慈一开始学的很差,后来渐渐有了准头,练的也好些了,好歹射十箭,十箭都能中靶。
姜谣就躺在一侧的摇椅上吃着水果指导他,待天色渐暗,看不大清靶子了,慕容慈才放下酸痛的手,打算明日再来,又从怀里掏出一物递与姜谣,“这是今日的工钱。”
他玩笑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