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热恋 枕边热恋 第117章

作者:廿廿呀 标签: GL百合

  度清亭手臂压在眼睛上,她问:“你在干嘛?”

  “靠近你。”尤烬说:“上床了。”

  度清亭唇间又喊着那两个字“尤烬”,尤烬……她的名字怎么这么蛊,仿佛尤烬湿漉漉的身体离她越来越近,在她觉得尤烬湿漉漉的身体要贴上自己的时候,尤烬说:“压住你了呢。”

  度清亭这一瞬间,挺崩溃的,尤烬明明不在身边,可她无影随行无孔不入。

  全身都跟着痛了,很难受啊……

  度清亭咬牙切齿地说:“尤烬……我真他妈想搞你。”

  “好,那晚上梦到我。”尤烬说,“你可以对我干点坏事。”

  “随便干。”

  度清亭咬牙切齿地说了很多话,乱七八糟的一点也不文明,尤烬笑着,分不清是鼓励,还是罚她说:“还继续吗?”

  是惩罚吧。

  度清亭觉得自己被她狠狠玩弄了。

  但是,她不敢问,怕尤烬说的更过分,如果说“小狗,让我看看你,好吗”,那她该怎么应对呢,开视频吗,那她的窘况只会被尤烬收进眼底,25岁的她再次在尤烬面前丢脸,抬不起头……

  她像晚上回来的路上喊她“小蠢货”那样嚣张,“尤烬……你再勾我,我让你弄给我看了。”

  那边声音停了。

  呼吸也压的很低,尤烬躺在床上,她张开红唇说:“有点怕你了小狗。”

  度清亭笑,她还拿捏不住尤烬吗?

  “但……也不是不可以。”

  “……”

  度清亭挺绝望,尤烬究竟是个恋爱脑,什么都可以奉献给她,还是尤烬不择手段不余遗力的想勾她诱她,让她狗性大发做不了人呢。

  她自己骂自己,抬手狠狠地拍床头柜的开关,“我特么真的是……疯了!”

  尤烬没出声儿,差不多等度清亭气喘顺了,她笑着说:“可以梦到我,做点出格的事儿。”

  出格的事儿。

  度清亭问:“你还想我怎么出格。”

  尤烬说:“随便你,随便你对我怎么样。”

  这聊得度清亭心肝发痒,根本没办法睡着,奈何时间已经到了,度清亭叹着气挂断电话。

  可能是今天聊得也挺过激挺暧昧,她大脑回到了那个夜晚,她睡得正香,尤烬突然坐到她身上抽她耳光,这次她有些清醒,都说梦里感觉不到一点的痛,她却清晰的感觉这一耳光重重地甩在了她脸上,又麻又痛。

  她脑子里想着“睡吗”,一直想,想着她在梦里问“睡吗”,可能也是太想了,梦境碎得稀烂。

  挣扎了很多次,然后去抓住尤烬的手。

  可往下该做什么,她又挺懵的。

  尤烬眼神一如既往的鄙夷,低着头看她,天很黑,夜色沉重压在她身上,她逐渐看不清尤烬

  的样子,可她很想知道这个尤烬是大人还是学生,她怕尤烬跟着一起消失,她伸手去掐尤烬的腰,但很快尤烬又抽了她第二巴掌,等她去掐尤烬时,尤烬起来没踩她的脸反而直接坐她脸上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度清亭躺了好一会儿才动,她去洗漱间洗脸刷牙,头一回,早上起来不敢跟尤烬发信息。

  她脑子里反复想:我怕不是疯了吧?

  我在梦什么啊。

  那可是高中啊。

  度清亭缓了很久,她头发尾巴还是半干状态,窝在脖颈那处弄得颈椎酸胀,她手指攥成拳头锤了捶自己的脖子,把手机拿起来再去看信息。

  尤烬给她发了早。

  度清亭回:【你今天不忙吗?】

  尤烬:【会议推到下午,去洗漱吧。】

  尤烬当她刚醒,度清亭也没有解释,她去找今天要穿的衣服。

  正好,听到阿姨在楼下喊,说是有服装店的人来送衣服了,度清亭拿了一件衬衫穿,这衣服有些变形了,皱巴巴的,她直接丢下,下去接新衣服穿。

  送来的是昨天尤烬给她定的秋装,度清亭看着上面好几套衣服上都有小火花的图案,有的是在胸口,有的是在袖扣,经过昨天那么提醒,她明白这是尤烬的标志。

  度清亭上身试了几套,她理理自己的手腕,点点手链上的那个“尤”,挺不错的,她全部拿到楼上,给尤烬回信息:【这是你的衣服吗?】

  她闻闻身上这套,没有尤烬的味道。

  尤烬:【新的,给你买的。】

  度清亭说:【很多小火花的标志。】

  她还寻思了一下,是不是因为这个店是火花标志,尤烬说:【你不是说有占有欲吗?我连夜让人改的……你不喜欢吗?】

  “艹。”度清亭低声骂,她发语音过去,“你还挺上道。”

  尤烬也回的语音,带着笑声说:“买多了吗,我就在上身衣服这么定了,裤子,鞋子都还没有改,你觉得烦的话可以退。”

  “定,就按着这个标准定,已经有点上道了。”度清亭说:“这个就是占有欲,学的不错。但是还差点味儿,一般正常占有欲苦茶子都得打印记。”

  尤烬笑。

  昨天聊得太开心,她嘴巴里的粗俗还没改过来,她说:“就内裤。”

  尤烬虚心,“好……我继续努力。”

  她又叹气,“就是,要把你的衣服洗掉了。昨天转了一圈,睡觉没舍得洗,第二天彻底穿不了了。”

  她平淡的抱怨着,度清亭几乎能看到洁癖的她,面对自己脏掉的衣服不知所措的样子,她听着不知道怎么安慰,问:“工作还是很累吗?”

  尤烬嗯了声儿。

  度清亭感觉现在说“我想你”都觉得没用了,太想了,字都变得轻飘飘的。

  尤烬反问她说:“你也是这样吗?”

  度清亭对着镜子换衣服,说:“我今天打算穿你西装出去,就你第一次给我的那件,里面再穿你送来的长袖。”

  尤烬说:“好……你多想我一点,我也就没那么想你了。你多帮我分担分担。”

  度清亭有点委屈了,特想说,你还能忙,我根本不知道干嘛,白天晚上都想你,梦里都是干坏事。

  “一直在想了,真的。”度清亭低声说着,又问:“你是第一次谈恋爱吗?”

  “不然?”

  度清亭说:“那你怎么那么会?我感觉你什么都会。”

  “不是很会吧,我那时候还很纯情,我不是说了么,枕边只给老婆一个人睡。”尤烬说。

  度清亭听着,有点闷,是这样吗。

  “你是初恋啊。”尤烬说,“从始至终都是你。”

  度清亭笑了。

  是啊,这么想是挺纯情。

  她觉得很甜。

  度清亭穿了她送的灰色长袖,胸口有团小火苗,她对着镜子反复照,勾着自己的胸口,看自己皮肤,老觉得纹个身也不错。

  她把长裤穿上拍照发给尤烬,问她在干嘛,尤烬说准备去公司了,度清亭抓紧时间切了个视频过去,尤烬穿的正装,衬衫和西装,这会坐在办公室里。

  尤烬温柔的注视她,笑着回她:“去吃个早饭。”

  度清亭听着她的声音去楼下准备吃饭,她在过道停了停,家里还没开饭,她一手搭在栏杆上,一手撑着自己的下颚,说:“既然你也是初恋,我给你一点特权,你可以约束一下我。”

  尤烬很温柔的注视着她,她这次戴了银色的眼镜。

  度清亭盯着她,突然很想被她约束,像漫画那样,踩她,掌控她,她觉得尤烬一直在放纵她,挺没意思。

  “别给太多空间,密封起来,你要是不会,换我来。”

  “那我想想……嗯,怎么约束你呢?”尤烬声音轻轻,很认真的在想,然后她语气难受,说:“不太会啊。”

  度清亭说:“笨。”

  “嗯?”尤烬提了个音,反问她。

  度清亭还是嘴瓢的太快了,回过神才知道自己训她了,但是训得太上瘾,她说:“约束都不会,你笨不笨?这都要人教。”

  尤烬没回应,度清亭去了楼下,她打开自己的电脑,学着尤烬的坐姿,有模有样的,很严肃地说:“给你时间好好想。”同样,她坐在楼下的书桌上,捏着自己的手写笔,多建立了个图层,在上面画,写了“尤烬”俩字。

  她也在想约束尤烬的可能性,尤烬工作这么忙飞来飞去,她这心啊……简直快炸了。

  她的字不像尤烬那么好看,尤烬的钢笔签字很飘逸,度清亭的字不丑,就是她画漫画多了,一撇一捺带了Q版的意思,但如果让她写的劲一点,她多练一练她也能写。

  小时候,尤烬跟着书法家学过练字,字写的特别好看,度清亭那会老来找她玩,自己也拿笔出来跟着写,但是她太笨了,根本不会写“尤烬”这两个字,总是把“尤”的那“丶”写到头上写成“王”,“烬”那对她的难度系数更大,她总是写成“火尸三”,她妈觉得这样太不尊重人了,跟她说“尸”是死人的意思,之后她就单写个“火”字。

  尤烬练字,她就一直在旁边写“王火”,看得尤烬特别火大,说:“你能不能别总这样乱写,你可以不用写,你就写自己的名字。”

  “我名字太难写了,我跟我妈说了,等到上了中班就把名字改成度一一。”度清亭继续写名字,尤烬觉得她真的很奇怪,两个人的名字对她来说都很困难,她果断放弃自己的名字,却总是跟尤烬的名字较劲。尤烬去翻度清亭带过来的课本,度清亭的书本皱巴巴的,像是丢进了垃圾堆几天,经过了暴雨淋湿,又经过了太阳暴晒的废纸,就没有一页是好的。

  真是脏

  死了,尤烬想戴手套,她打开课本一看,度清亭在名字那里画了一只小蜻蜓。

  “小蜻蜓?”

  度清亭用力点头,“你叫我小名哎,以后我叫你小烬吧。”

  尤烬深吸口气把她书本塞进书包,看着她写的鬼画符,很难受,又不想开口主动说指导她,度清亭脑瓜子突然灵光了,说:“你可以教我写字吗,我保证学会,我能吃苦。”

  “就写个字还能吃苦?”尤烬不理解。

  “你每天写完作业还练字,我觉得好辛苦。”

  尤烬沉默了片刻,说:“教你写字的话,我比较严格。”

  “我知道啊,所以我能吃苦啊,但是,你要轻轻打我,我怕痛。”度清亭说。

  尤烬“嗯”一声,说我不打人。

  度清亭特别开心,“尤烬你人真好。”

  之后她练书法的同时也教度清亭写名字,写了“尤烬”又写“度清亭”,写完准备教她写“蜻蜓”,度清亭就不写了,各种不配合,总是偷工减料用画画代替,她开始吃不了苦。尤烬那时候很生气很努力忍着不教训她,只用嘴训斥她做事半途而废。度清亭很无所谓,尤烬生气不理她她也硬凑过来,尤烬写字她在旁边画画,她认真地说:“我妈说了会写这几个字够我用一辈子了。”

  更气的是,尤烬发现她根本胡说八道,陈慧茹看她会写名字特别开心,还给她买了字帖,是她自己不想学把印纸撕下来画画,那句“会写这几个字够我用一辈子了”,分明是她自己想的,没有任何人教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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