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带球跑文里的渣A 穿越古代带球跑文里的渣A 第154章
作者:公子幸川
“正是,但太女殿下已经了却红尘,如今法号本初。”
太女姐姐出家了,还是在安国寺。
她立马道:“夫人你先用饭,我去找太女姐姐。”
沈流年点头,有些事情总得了解清楚,否则一生难安。
云丞淮捏了捏沈流年的手,转身跟大师去了,两人一直来到了一处菩提树前,从树洞里面取出一个铜质的盒子给她。
“殿下,这是师傅圆寂前放在树洞里面的,她说太女殿下与您一起出现在安国寺内,就把这个交给您。”
她不由得问道:“要是我没来呢?”
“风吹雨打,尘归尘,土归土。”
大师的意思是,历经风吹雨打,这个铜盒只有归于尘土。
云丞淮拿起盒子,上面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真说不定什么时候从树洞里面掉落,被树叶掩埋,最后归于树根的最底下。
她捧着手里的盒子,在大师的指引下走进了屋内,屋子里是南秦皇室历朝历代的祖先,前任皇帝的牌位不知道为什么被拿到了一旁。
据她所知,老八当皇帝后,随便的把皇帝出丧,然后把尸体送到了未建好的陵墓中,就让人封了陵墓,也按照祖宗规矩,在安国寺给皇帝立了牌位,但皇帝的牌位却被弄到了一边。
云丞淮看着跪在在地上的那个笔直的身影,一眼就认了出来对方是谁。
“太女姐姐。”
她叫了一声,面前的这个身影明显一僵,过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回头。
看着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云丞淮的鼻子一酸,眼泪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
看到她哭,云承继愣了楞,随后笑了,“阿淮还是那么爱哭。”
“阿姐,你怎么会......”
她有些说不出来,太女姐姐瘦的快要脱相了,穿着僧衣更显得瘦弱。
她不敢想象太女姐姐经历了什么,居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云承继笑了笑,“孤的身体向来如此,只是要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
“真的无药可医了吗?”
云丞淮不愿相信,“阿姐,这一年我收集了很多有名的医者,我带她们来,一定能治好你的。”
“没用的,阿淮。”云承继上前一步,捏了捏她的脸颊,垂眸轻笑,“与其每日被无数的针扎在身上,孤倒想活的体面些。”
太女姐姐笑的很放松,像是放下一切,无事一身轻的感觉,身处在自由之中,似乎真的了却了尘缘。
云丞淮垂眸问道:“为什么要出家?因为我吗?”
她想知道,太女姐姐出家,是不是为了让她当皇帝。
云承继忽然放大了笑容,“是与不是不重要,孤现在已经是出家人了。”
笑完,她又道:“阿淮,孤相信,你会是一个好皇帝。”
“可当初她们说你是一个好太女,日后也会是一个好皇帝。”
云丞淮打探了很多太女姐姐的事情,大概了解了十几年前的太女姐姐是什么样子的。
一个爱民敬民,万事以民为先的人,如今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云承继转身坐到了旁边的蒲团上,然后示意她也坐,又拎起茶壶倒了两杯水,“这是安国寺后山自己种的茶叶,你尝尝。”
云丞淮沉默的盯着太女姐姐看,半晌才坐了下去,在对方满意的目光中,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阿淮,孤六岁受封太女,为成为一个好皇帝努力了十多年,可是在孤二十岁的时候,就不想做太女了,更不想成为皇帝,孤要这云氏天下被颠覆,要她们......”
云承继的语速越来越快,猛地抬起手臂指着上面的牌位道:“要她们被践踏,这一切都要归咎于云永泰,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孤要让她成为亡国之君,要云氏祖先被人挖坟掘墓,要云氏天下为阿娘陪葬。”
“孤布置了十几年,为的就是南秦国破。”
这时,云承继的语气忽然缓和起来,“可是阿淮,孤不怕死,可是怕你被人欺辱,被人毫不留情的杀害。”
“还好,你回来了......”
第101章
“你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 云丞淮立即惊觉起来,对啊,太女姐姐为什么说她回来了,前身不是一直都在吗?
实在是有太多疑团了, 她根本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解开。
云承继能看出来妹妹满脸的疑惑, 她冷静下来后道:“你有问题问我?”
“是, 我想知道, 上都城究竟发生了什么, 准确的说,你都做了些什么。”
云丞淮的声音坚定,她想要知道自己就藩的一年来, 上都城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有太女姐姐究竟去了哪里。
最重要的是, 她的语气沉了沉继续道:“我还想知道阿娘是怎么死的, 还有她为什么会知道Π?”
“最后,我是谁。”
她只想弄清楚这三个问题, 只有这三个问题解答了,她才不会迷茫。
云承继端起茶水放在手里捂着, 听她说完才放下杯子,“阿淮, 有些冷了。”
倒春寒很冷, 堪比冬日, 云丞淮盯着云承继看了一会儿, 然后起身搬来炉子,三两下的点燃, 行军那么久,她学会了太多的技能, 现在给她扔到林子里,都能来一场古代版的荒野求生,点燃个炉子算什么。
她找来放在炉子上的铁网,随便拿抹布擦了擦,然后把铁丝网放在了炉子上,又把水壶放了上去才停下。
围炉煮茶,上面再扔几个水果,在这安国寺种也别有意境。
但两个人都没有欣赏安国寺风景的意思,望着外面的菩提树呆坐了好一会儿。
云承继的思绪走远,忽然回过神道:“其实你问的三个问题,孤并不是都清楚的,孤只能告诉你孤知道的。”
不等云丞淮说话,她把手放在炉子上方,由于炉子还没有烧热,没什么热气,就端起了水杯道:“我们的阿娘,是所有人眼中的明珠,出生起就被封为郡主......”
非亲王嫡出不得封郡主,外姓封郡主,享公主俸禄,十六岁时,先帝放话,楚无虞为南秦未来皇后。
楚无虞本人并不像寻常坤泽那样,被困在后宅,经常穿上乾元的服装到处跑,老镇国公常年在边境,没有人能管住她,家里对这个唯一的坤泽也是溺爱的紧。
直到楚无虞开始经商,短短一年赚取了千万两银子,镇国公府被弹劾以权谋私,指责国公府为了银子,故意推家中坤泽出来经商,以未来皇后之名,获取不正当的钱财。
事实上,上都城的官员,只要上了五品的,哪个家里没有产业,没有经商,她们经商才是以权谋私,赚的钱都是压榨百姓而来。
楚无虞赚的都是勋贵富商的钱,还会救助百姓,在那些官员的眼里,只要楚家赚钱了,那肯定是通过贪墨,压榨百姓赚来的,总之就是红眼病犯了。
此言一出,楚无虞气的,把这些银子全部换成了物资,大部分以先帝的名义送到了边境,让边境军过个好年,剩下的一小部分运往各个地方的城门口,开始免费给贫困人家送东西。
指明了说,此乃镇国公府救济百姓,一百万两银子砸下去,百姓高呼她乃天女下凡。
然而楚无虞还到处宣扬,把弹劾镇国公府的那几个官员都拉了出来,说她们想要效仿镇国公府散尽家财救助百姓,贫困百姓可以进城到她们府上领,并且附上了这几家的资产详情。
按照她们的俸禄,几个人加起来,一辈子都不可能有这些银子,她们的资产曝光后,就有被她们压榨了田地的百姓来上都城告状,在楚无虞的护送下,成功敲响了登闻鼓,由先帝亲自受理。
不查还好,一查这几个人没一个好东西,抄家的抄家,灭族的灭族。
但经过这次事件,楚无虞不再经商,她把铺子卖给了别人,只留下了原本就该是她嫁妆的铺子,但就算这样,每年的收益也不少。
只是不会动不动上千万两,百万两,而几十万两银子,三品以上的官员谁家都拿的出来,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楚无虞知道,自己本来就在风口浪尖,不管做什么都有人盯着,赚钱肯定赚不成了,只能恢复无聊的日子。
说到这里,云承继停顿了一下,她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热茶,“阿娘跟我讲她做生意那段日子的事情时,表现的很开心,她说,她不是想要银子,就是享受赚钱的快乐,可惜不能给镇国公府招惹是非,只能停止。”
“阿娘还是个经商奇才?”
这个世道的坤泽被约束着,但出来经商的并不算少,很多世家高门,在教导家里坤泽时,会教孩子们怎么管家,管理铺子,这不是什么稀罕事。
但那都是低调进行的,而非阿娘这样,一年盈利上千万两银子,堪比南秦一年税收,自然有人嫉妒,那这笔银子自然有人惦记。
云承继点点头,“是啊,在孤小的时候,她经常说,老娘读了那么久的金融,在一堆金融大鳄手里抢饭吃,到头来毫无用武之地。”
云丞淮的心里一咯噔,阿娘也是穿越到这个世界的?她睁大了眼睛。
“金融?”她不敢相信的确定道。
“嗯。”云承继肯定了她听到的东西,“后来阿娘老老实实的在镇国公府内,参加着一个又一个的筵席,外祖本想给阿娘寻一个普通家庭的乾元,至少有镇国公府在,没人敢欺辱,只要阿娘诞下乾元,对方连妾室都不能有,可惜......”
可惜先帝一句楚无虞是未来的皇后,导致了阿娘的婚事只能在皇女里面选。
可先帝就那么几个皇女,一眼看到了头,矮子里面挑好的,挑到了云永泰。
实在是云永泰这人会装,事事不出头,但只要是先帝给她的差事,总能办的漂漂亮亮的,事后隐身不抢功,相比于其她皇女的浮躁,云永泰确实是更好。
可这样的人,装起来是非常心狠的,只是最后不知为何,跟她一起抢楚无虞的皇女,总是以各种理由落马。
最后先帝找到了老镇国公,两人在御书房里面一整天,最后赐婚圣旨送到了老镇国公府,楚无虞以公主规格楚家。
次年上都城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公主的规格加上镇国公府的那份,楚无虞的嫁妆,从皇宫排到了城门外都不止,何止是十里红妆。
可是从楚无虞回门第二天,再到先帝驾崩,老镇国公都在边境没有回来,一直到楚无虞的封后大典,又待到了云承继的封储君大典,老镇国公才从边境赶回来。
皇帝驾崩,掌兵权者不得擅动,否则以谋反论处,这也是老镇国公没有回上都城的原因之一。
可悲剧就在新帝登基后,选秀纳妃,皇帝的后宫进了不少人,后宫逐渐乌烟瘴气。
云丞淮回忆到这里,忽然笑了笑,“其实阿娘不愿意把后宫的这段经历说过孤听的,她也不在意皇帝是否来有凤宫,可初一十五,逢年过节,皇帝还是会去。”
于是就有了云丞淮,可安国寺的福缘大师说她天生缺少一魂,缺少魂魄的人,生出来会是个傻子。
因此在她还没有出生时,皇帝主张打掉她,可楚无虞偏不让,她相信自己生出来的孩子不是个傻子。
云丞淮降生后,皇帝去有凤宫更少了,但是封亲王,给封地一样都没落下,北齐跟南秦的战事频繁,要不是老镇国公,北齐早打进来了,明着是封赏她,实则是安抚老镇国公。
事实证明,她不傻,只是不爱哭闹,两岁开始认字,不管学什么都很快,对待宫中的奴婢内监从不使小性子,总是宽和待人,被宫婢们说她日后必定是贤王。
云承继提到她小时候,眸中多了些温柔,“你小时候最喜欢找孤玩,可是孤那时大了,不知该如何跟你相处,你却像个小大人一样,缠着孤跟你讲太学里面,或者朝堂上的事情,她们以为你听不懂,只是想跟孤亲近,可你都能听懂,还会提出自己的意见。”
“孤在朝堂上说的许多东西,其实都受到了阿娘跟你的影响。”
云丞淮越听越糊涂,心里原本还是有一条清晰的脉络的,到现在只剩下一团麻了。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阿娘死。”说起这个事情,云承继的声音变的阴狠冷硬许多,身上散发着阴沉的气息。
“你知道阿娘是怎么死的吗?”云承继自问自答道:“云永泰第一次下手,是意图买通产婆,想要一尸两命,可是产婆都是楚家人,哪有那么好受收买,可最终还是让她钻了空子。”
“云永泰不惜在自己的身上熏香,对乾元无用的香,对坤泽却是致命的,一般也不会被发现,就算发现了,也以为是生孩子体虚,用补药补,结果就是,越补越亏,云永泰把每一步都算的死死的。”
“阿娘的身体日复一日的亏虚,直到皇帝为了让阿娘死,下了最后一剂猛药,引发了阿娘体内的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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