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高四后班任是我前任 假高四后班任是我前任 第16章
作者:摆渡鸟
孤零零地正放在柜子中间,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像专门为她的小破钢笔腾了一个保险柜,独住大别墅。
石漫拿出来转了转:“还挺客气,怪不好意思的。”
时间还早,石漫不着急,虽然找到了钢笔,但钢笔本来就是鱼钩而已。
她活动了下手腕,刀刃一起,准备都撬了,反正剩下的柜子里肯定有余婷婷的。
她的这位小同桌,有不少故事呢。
到倒数第二个,石漫刀尖入了锁孔,突然,那种令人震颤的酥麻感又卷土而来,她的血隐隐发烫,在她身体里加快了流动。
她终于反应了过来,不是画里的邪物搞鬼。
是有人反用了她的朱砂血!
她能感受到被动用的朱砂血在何处,暗处之人在引她过去。
准确来说,是引她离开美术社。
算什么东西,她偏不。
石漫抿唇,刀尖稳稳地转开锁头,她一把打开余婷婷的柜子,柜顶堆满的白色雕塑突然接连掉了下来,遮住她的视线。
她后撤半步,却并没抹去一探究竟的念头,手腕即将穿过雕塑时,耳边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把我锁在仓库,要做什么?”
€€€€“你们把我锁在这,就是为了这么无聊的事吗?”
石漫愣住:“……孔知晚?”
那是朱砂血的共感€€€€孔知晚被朱砂血成的咒锁在了仓库!
危险就等她此刻的松懈,柜子里最后的雕塑猛地转过头,石膏做成的脸上,镶嵌着人类肉感的五官,皮肤与石膏交接的地方延展到近乎透明,可见薄薄黏膜里的血丝。
掉落在地的雕塑也一起看向她,石漫迅速一撤身,躲过其中一位忽然滚过来的老哥,虽然她没学过美术,但有名的石膏像还认得出来。
作为美术课常客的大卫先生,五官的地方粘着人类真实的眼鼻,眼睫颤动,鼻子呼吸,张着不知谁的大嘴,狠狠咬碎了凳子腿。
石漫极好的视力甚至看见了他颤动的牙尖。
要不是她躲得快,现在碎的就是她的腿。
挂满四壁的画像也加入其中,不管正面侧面还是背面,此时通通调转角度,一齐看向石漫。
他们的脸不动,只有眼珠在眼眶里猛地一转,看得石漫自己眼睛都疼。
原本唯美的画中人成了一个个眼操特技的怪东西,很快他们不满足于看,浑身开始在画里扭动,像要冲破纸张的维度,跨过混乱的阴阳。
这地方没法待了。
石漫眨眼间选好路线,瞬间跨到窗边,满屋妖孽随之而动,一齐涌向窗边,被撕碎的画纸躲在其中,暗自拧成一个尖,在石漫窗上画咒时,狠狠扎进了她的手腕。
石漫眉头都没皱一下,反手一拔,咒成封窗,她直接翻了下去,借力二楼的小天台,稳稳地落到了地面。
黄昏已过,浅夜蒙天。
她落在一片无声的黑暗之中。
但她并未停歇,只是扶了一下地面,迅速前往朱砂血所在的地方。
脑海里都是刚才孔知晚的那句话,和她记忆里的初见悄然重合,不安在她心脏里胡作非为,鼓动着她满身血液越发滚烫,这种不安在她见到角落上锁的旧仓库时达到了顶峰。
石漫的脑子“嗡”地一声,什么都想不到了,她剧烈地转动门锁,猛地拍了拍老旧的铁门:“孔知晚!!”!
第18章 对暗号
一个人独处在幽闭空间,还不知有没有非人生物同处一室,周围所有事物的存在感不断扩大,她像一只被放进巨人国的蝼蚁,一点寻常玩意都有一种折磨人的压迫。
但孔知晚只在封咒成后安静的瞬间,略感不适,她等了片刻,暗处没有任何动静,心里有了思量,手电筒的光打量四周。
陈旧的架子罗列,有不少桌椅、箱子和一些不要的旧书,孔知晚沉默地盯着被灰染深一度的纸箱子,最后还是伸手,轻捏纸箱的一个角,往外一拽。
孔老师虽然不是富家出身,但自学了大小姐的挑剔毛病,只是她优越的外表和强势的气场,令她的非典型公主病成了高要求高标准,还深受追捧。
了解她本性的石漫一度怀疑,他们被美貌和逼格蒙蔽了双眼。
所以孔知晚并没因为数量多而习惯,虽然检查箱子的动作越发利落,但从始至终眉头都没松开过,直到一个明显过轻的箱子被她误拽到地上。
她弯腰,从箱子里拎出一本孤零零的破本,纸张尽黄,与寻常本子的材质不同。
啪啪€€€€!
黑暗中突然迭起的拍门声令孔知晚微顿,她沉眼注视着门,但下一秒,铁锁哗楞作响间,门外响起石漫有些失控的喊声:“孔知晚!!”
孔知晚心头一窒,危险兀地消融在她眼间,她三步并两步走,自己都没意识到她近乎是跑到了门边:“石漫?”
猛烈拍门的石漫忽然停住了,她来的时候满脑子只想着孔知晚有危险,迫切想听到她的声音,当面确定她的安全。
但孔知晚的呼唤真的透过了门缝,激烈的情绪一空,她又手足无措站在门外,怎么做都不是。
门外突然没了声音,孔知晚一顿,放缓了语气,又叫了她一声:“石漫。”
“……是我。”石漫有些哑,她张了张嘴,有诸多疑问,但又生生咽了回去,“我先放你出来。”
“等等。”孔知晚却冷静地说,“你怎么证明你是石漫?”
“我不是石漫谁是石漫?”石漫绷着脸,勉强地开玩笑,“我想以我的美貌和才华,全世界都难找出第二个,您亲自出来和我比美倒是有点可能。”
“你的折纸青蛙,活了似的一路引我到此,又自己展灭在门里,连同那些玄幻的字一并消失。”
孔知晚说:“现在,你要告诉我这是电影特效吗?怎么,失踪多年,去娱乐圈打拼了?除了演技确实能拿影后,我倒不知道你有这个能耐。”
石漫一噎,暂时瞒不住了,她索性也不装了,孔知晚可不是傻子。
虽然孔知晚看不到她的失态,但她莫名还是连败了般,不服气地呛声:“那你怎么证明你是孔知晚?”
孔知晚听她紧绷的情绪终于放松下来,也放下紧抵门板的手。
她垂眼思索片刻,靠在门板,轻声说:“你过来。”
“我就在门口,还能上哪去?”
石漫虽然这么说,但还是乖乖地又凑近了一些。
她忽然感觉隐隐的热气抚摸她的脸颊,频率稳定,却带着灼人的温度,是门上的朱砂血传来了孔知晚的呼吸。
血液本源带来了迷乱,石漫的感觉和铁门融为一体一般,与孔知晚近在咫尺。
她想要后退,但想到孔知晚的“过来”,只是不自在地偏了偏头。
“搞什么?”她小声抗议。
“隔着一道门,谁也看不清谁,所以简单粗暴一些,对暗号。”孔知晚问,“巧克力慕斯还是彩虹蛋糕?”
石漫愣了一下,默契地跟上对方的思维,她抿唇:“……彩虹蛋糕。”
“看电影还是游乐园?”
“游乐园。”
“红玫瑰还是向日葵?”
“向日葵。”
“冰美式还是焦糖玛奇朵?”
“焦糖玛奇朵。”
孔知晚反问:“是吗?”
“冰美式那种苦到要死的鬼东西只有你爱喝吧。”石漫撇了撇嘴,才没被她吓住,她莫名有些烦躁,“这些问题够了吧。”
孔知晚冷淡地镇压了她的不满:“这些都是日常能观察到的事,如果仔细调查,或者是关系亲密的人,知道很正常。”
“你当谁都和你一样被害妄想吗?”
石漫也猜到以她的多疑不过轻易作罢,她贴着门蹲下,抱住膝盖,头靠在门板,有气无力地说:“那就麻烦学神姐姐问点不正常的问题,不要浪费咱们宝贵的时间。”
“高中时你曾‘有幸’被校长约谈过一次,因为什么事?”
“……因为熬夜打游戏,被班长坑地不但卡关还倒退,怒而亲笔写了一首讽刺诗,第二天浑浑噩噩主持升旗校会,把那张纸当成校长的发言稿递了过去,害得他差点当全校师生的面,读完那句‘作为一名勤勤恳恳的水管工,你是我见过最差的马里奥’。”
“嗯。”孔知晚又说,“你后来有段时间被换到了讲台旁边……”
“因为上课睡着了,被班任叫起来回答遗传题,你口型说‘书’,让我看你书上的答案,结果我以为你说的就是答案,直接说小明的白化病遗传自他‘叔’,全班哄笑不说,还被他请到前面反省……你都没管我,还骂我傻来着。”
“答案都指给你了。”孔知晚不接受指控,不过话锋又一转,“但他讲得确实差。”
还把人换走了,不如她这个同桌一对一辅导讲得好。
“喂喂,别夹带私货啊。”石漫皱了皱鼻子,“……啧,怎么都是我的糗事,我就没什么英勇的事迹值得你问吗?”
孔知晚挑了一下眉,如她所愿:“你高一刚入学就被选成校花,为什么第二年却成了校草?”
“花草都拿了好吧,双料颜霸。”石漫对自己的传奇历史还是很满意的,“原因……就是那群嫉妒你的蠢货,诬陷你看上高三那什么温柔天菜学长,勾引校园男神,我吐了,你这长相,你这气质,得多瞎能看上他,搞慈善能到这地步,已经可以入围年度全国十大感动人物了吧。”
她挑了挑眉:“不是说他两年断层校草,即将蝉联三届铸造辉煌?我就是想告诉诸位,那他是没遇上我,能让你这变异公主病看上,怎么也得是我这等绝世之姿。”
孔知晚从她得意的语气,自动想到她骄傲的小表情,不自觉带了一点笑意:“确实,那……”
“停停停,”石漫怀疑,“这些事虽然久远,但也不算什么机密吧?”孔知晚从善如流:“我们初见在哪儿,我对你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学校的废弃仓库,我解救了一只被小太妹们欺负的小可怜。”
石漫想到那时的场景,忍不住笑了一下:“我要背你去医务室,你不肯,我准备霸王硬上弓的时候,你一把拽住我的袖子,仰着一张煞白的小脸,平淡和我说‘你的刘海被她们拽掉一块’。”
“你拒绝人的方式真挺离奇的,令我记忆犹新,”石漫调侃,“有一说一,我当时气得转身就想走。”
但她忍着崴了的脚踝,臭着脸背了她一路。孔知晚心里补道。
孔知晚没了回答,石漫以为她终于问完了,她一顿,也觉得这偷来的多愁善感差不多了,舒了一口气:“没问题了吧?我现在就撞……”
“我们第一次接吻是什么时候?”
“……咳咳!”石漫被她的偷袭打得猝不及防,那种和门共感、被孔知晚靠着的奇怪感觉又回来了,她剧烈地咳嗽起来,“不是,你到底是提问题,还是调戏我?”
孔知晚无辜:“你说要机密,这的确是我们之间的机密。”
“……游乐园百人鬼屋,在一个中式恐怖的密室里,谁知道画像后面是你啊?”
孔知晚精准地戳破她的狡辩:“所以我从画像出来之后又补了一次真的,真假第一次都在那,你答得没有错。”
“我谢谢你这么严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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