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猛A信息素 还我猛A信息素 第18章

作者:宴舟 标签: 幻想空间 花季雨季 甜文 校园 近代现代

  “不过小妖精,我不认识你呀,你叫什么?”

  许未愣了愣,明艳的脸上罕见地露出迷茫的表情,嘴唇微微张着。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迟钝地反应过来。狗逼江砚白,他凭什么不认得老子?

  他皱起了眉,神色颇为嫌弃地说:“你爸爸。”

  “卧槽!这个妖精要上天了?”目睹全程的林征惊呆了,难以想象这妖精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死了。”

  出乎意料的是,江砚白依旧没有生气,反而用轻佻的调子,低声笑说:“小妖精,你是在碰瓷吗?”

  碰瓷?

  许未昏昏沉沉的脑子里慢悠悠品味着这个词,嚯的一下,他想通了。现在他身上什么都没有,他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出门的时候把书包落下了,酒钱都是在酒吧唱了首歌换来的。

  哦,对,他今天卖唱了。

  好惨啊。

  明天他是不是得去要饭了?

  许未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酒精把他脑子里的神经元都拧成了一根筋。他嘴唇翕动,第一次没能说出话来。他又咬了咬唇,鲜红的嘴唇变得愈发娇艳欲滴。

  他哑着嗓子,小心翼翼地问:“会长大人一定很乐于帮助同学吧?”

  江砚白:“嗯?”

  “你想我帮你什么”这句话还没问出口,江砚白猝不及防被一把搂住脖子。

  熟悉的甜腻香味在这一刹那绽开,他仿佛猝然失足进了花海里,被无孔不入的香气包裹、侵袭。

  他不禁晃了晃神,耳边飘飘渺渺传来带着潮气的声音:“那会长大人帮帮我,收留我一晚吧?”

  似乎是怕江砚白不同意,许未搂得更紧了些,燥热与潮湿同时随着他的肌肤一起紧贴了上来。他破天荒地用可怜巴巴的语气小声说:“求求你了。”

  一瞬间,所有的雨水都仿佛被蒸干了,连带着思绪也跟水蒸气一起升温、升腾。

  江砚白的手握紧,松开,又握紧,又松开。

  最后他叹了口气,妥协道:“好。”

  他伸手揽过许未清瘦的腰,将人直接抱了起来。

  “江狗你干啥?拔草?”林征看傻了。

  江砚白瞥了他一眼,忽然笑了,语气故作危险地说:“捡尸。”

  *

  江砚白没有带许未回南山的别墅,而是将人带到了独属于他的御江苑的江景大平层。这套房距离明高不远,只十分钟的路程,就是为了他上学方便添置的。

  出于个人习惯的原因,两百多平的房子规划了健身房、游戏影音厅、书房等,唯独卧室只有一个。

  此时此刻,他全屋上下唯一的一张床,被许未霸占了。

  许未仿佛一只煮熟的虾子锁在被窝里,暴露在被子外的皮肤滚烫,呈现着不同寻常的红。

  江砚白走到床前,俯身,轻轻触碰许未到额头。

  好烫。

  他在发烧。

  江砚白他们从酒吧里出来的时候,雨已经小了很多,但是他并不知道许未在雨里淋了多久。

  这样的高热烫得江砚白手指微蜷。他垂着眼眸,灯光下睫毛掩映着眼睑,显得眼神捉摸不透。

  这样的温度……

  江砚白沉吟片刻,决定叫家庭医生,却在即将抽手起身时,被许未攥住了。

  昏昏沉沉中,许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片炽烈的岩浆,那恐怖的温度化成了凌厉的刀尖,从四面八方刺来,切割着他的血肉,几乎要将他一刀一刀凌迟。

  他感觉浑身撕心裂肺般痛,骨肉在一寸寸抽离。

  就在他预感自己即将被焚烧成灰烬的时候,一块冷玉如甘霖降世,让他在奄奄一息的时候得到了灵魂的慰藉。

  他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地攥住它,不肯松手。

  江砚白起身的动作顿住,也就是这刹那迟疑的功夫,许未突然使劲,将他拽倒,压在了对方身上。

  “嘶——”猝不及防紧贴的高温让江砚白的心猛跳了一下,他目光沉沉地盯着身下的人,看着这张潮红得冶艳的脸,呢喃问道,“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身下之人懵懂未觉,回应他的只是一声下意识的舒服喟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许未的温度太高传到了江砚白的身上,江砚白觉得自己也流汗了。

  他动了动,试图挣开许未的手,却不料被对方抱的更紧。

  一条长腿架在了他的腰上,许未几乎是化身成了八抓鱼,将他牢牢抱住,恨不得与他合为一体。

  江砚白费了点力气支起身子,俯视着许未,无奈地唤人:“许未,醒醒。”

  “你生病了,快放开我,我去叫医生。”

  许未怎么可能听得到他的声音,迷迷糊糊间他感觉自己抱住了一个大宝贝,这个大宝贝让他很舒服,他才不傻,为什么要放开宝贝?

  他不仅不放手,他还要贴贴。

  许未完全是凭借着本能,脑袋往江砚白颈间蹭,一时间两人纠缠在chuang上,仿佛交|颈|缠|绵。

  江砚白:“……”

  最后,江砚白低下头,认命了。

  然而就在他低头的瞬间,浓郁的香味从身下传来。

  轰——

  江砚白脑海里千万朵烟花炸开。

  他强撑着的身体溃不成军,手一松,原本还残存的空隙彻底消磨殆尽,他重重的ya在了许未的身上。

  很难形容这是一种怎样的香味,江砚白觉得自己好像也病了,情不自禁想要嗅许未。

  他确实也在嗅。

  慢慢地,一点一点,鼻尖贴近许未的脖颈,舌头轻舔过齿尖。

  瘾君子一样。

  扑通、扑通、扑通。

  江砚白的心跳愈来愈快,简直要爆开。

  在他即将要忍不住咬上那脆弱的、炽热的脖颈的时候,他猛地咬住了自己的舌头,强迫自己清醒。

  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他的双眼开始发红,信息素不受控制地被勾|引了出来。

  完了。

  江砚白想。

  满屋子的香味骤然被突兀流泻进来的浓烈酒味覆盖,叫嚣着、狂舞着,仿佛冲出牢笼的野兽,即将大开杀戒。

  如果要挣开许未,那必然会伤到他,也许会让对方骨折。

  可是没有办法了,总比失控要好。

  江砚白猩红着眼,正要拧开许未紧紧抱住他的手。

  忽然,缭绕的香气温柔地包裹住了他,那些躁动的、癫狂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奇迹般被安抚了下来。

  江砚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舒服。

  他被信息素安抚了。

  从小到大,十几年来,他第一次如此眷恋某种信息素的味道。

  比药还令人愉悦,简直要上瘾。

  江砚白目光复杂地凝视着依旧双目紧闭、高热不退的许未,最终什么也没有做。

  难得的安心令他昏昏欲睡。

  于是,他换了个更方便的姿势,拥着许未入睡。

  天蒙蒙亮的时候,许未朦朦胧胧睁眼,只觉得浑身酸痛。

  他依稀记得得自己昨晚好像喝了酒,为了抵酒债,他好像还卖了唱?

  许未唱歌挺好听的,应该不至于被酒吧里的人嫌弃到打他,所以为什么身上像是打了一晚上的仗一样痛???

  许未不理解。

  等等,这个床是谁的床?

  空气里怎么还有点酒味和说不清的香味???

  许未一下子清醒了。

  这他妈……他不会是被人睡了吧!!!

  许未立即从床上坐起身,然后看到了坐在床尾的人。

  窗外天未大亮,晨光像是雾霭般朦胧,清清浅浅地笼在男人身上。

  他静静地坐在那,静静地抽着一根细长的烟,烟味飘飘渺渺地绕来,味道竟有几分清冽。

  许未怔怔地看着他,一时有种对方十分性感的错觉。

  “醒了?”江砚白适时出声,掐断了许未脑子里滋长的巧妙想法。

  许未这才认出来,眼前这个抽着事后烟的男人,竟然他妈的是江砚白。

  许未:“……”

  一根烟抽尽,江砚白慢悠悠将烟蒂扔进烟灰缸,这才回头与许未对视,姿态闲适,神色有掩藏不住的餍足。

  见许未呆愣的样子,他难得笑得有些痞,声音愉悦地问:“感觉怎样?”

  许未:“……”

  许未只想死。

  不,他就算死,也不能死在江砚白的床上。

  真的勇士,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上一篇:曲线行驶

下一篇:初恋行为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