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猛A信息素 还我猛A信息素 第36章
作者:宴舟
许未:“……”
他有点无语,林征成绩其实挺好的,就是偶尔说的话配不上他的分数。
林征:“去吗去吗?许哥,许爸爸!我们江狗也来的!”
许未眉梢微挑。
不提江砚白还好,一提许未又不自在了。但林征殷切,许未想着自己放假了也不会回家,到时候无非还是去网吧刷夜……
“既然你都这么求我了。”许未笑了笑,“我要是不同意,岂不是不给你面子。”
连云山是西城郊的自然风景区,开车自驾走高速也不过四十分钟车程,因而短期周末游的话,连云山是很多人的选择。
这次林征生日,邀请了十来个朋友,十分豪气地包了两天的食宿和往来的车,说朋友们给面子人到了就行。
许未轻装上阵,包里最重的东西,就是给林征准备的礼物了。
林征包的是辆19座的中巴车,他们一共也才十六个人,按理说绰绰有余,然而许未上车的时候,留给他的只剩下江砚白身旁的座位。
许未:“……”
“林狗,你说你欠不欠,一个人把最后一排霸占了,待会儿车要是颠一下,看不摔死你。”展越骂骂咧咧。
林征大爷似的躺在最后一排,嘚瑟得不行:“哎我乐意,这就是朕的龙椅,尔等跪安吧。”
“我呸!”
一阵嬉闹声中,许未木着脸走到江砚白身边。
这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靠着过道坐,把靠窗的位置空着,许未走到跟前来了,还稳稳不动。
许未忍了忍,伸出手指,在他的扶手上敲了敲。
江砚白抬眸,笑着说:“早。”
但还是不动。
许未:“?”
这狗东西什么意思?
江砚白似乎明白了许未的眼神,一脸抱歉,声音还有点不着痕迹的虚弱:“身体不舒服。”
许未:“……”
江砚白:“你自己动?”
许未:“…………………”
有一瞬间许未怀疑江砚白是不是在报复自己,毕竟那天他的所作所为,对于一个omega来说,实在是过分了些。
可回想起以往江砚白的狗……
许未忍了。
他一手扶着前座的椅背,长腿抬起,跨过江砚白横陈的大腿。
江砚白垂眸,舌尖舔了舔腮。
恰是这时,没有丝毫预兆地,司机发动了车子,车身猝不及防地朝前耸动了一下——
“卧槽!”
车里好些人没反应过来,往前栽去,许未更不用提,他另一只腿才刚要抬起,整个人重心不稳,一不小心,跌坐了下去。
他硬生生卡在了江砚白的大腿上!!!
“嘶——”江砚白下意识伸手,却不意扶上了许未的腰。
一脸懵逼的许未本人:“…………………………”
江砚白:“倒也不必如此热情。”
“我承受不住。”
许未裂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许未:!
江砚白:~
看到营养液521啦,庆祝一下这个浪漫的数字,明天挑战一下双更,么么么!!!
第33章 肩并肩
大巴车在一开始的耸动后进入了平缓的行驶状态, 车里的大家也都缓了过来,除了许未。
他仿佛被定格住了。
扶在腰部的手明明是微凉的,可许未却仿佛被烫着了一般。
他最讨厌别人碰他腰, 以往被人误碰了, 他会下意识的用手肘拐回去,可这一刻, 他忘记了动,就像是体内存在某种熔断机制,这一瞬的刺激使得他身体的危机意识到达了顶峰, 以至于让他停止了动作。
他甚至仿佛骤然脱了力,扎扎实实地坐在了江砚白的腿上。
直到他听到江砚白所谓热情的论调。
许未冷着脸伸手按住江砚白的肩膀, 将人往后一推。
江砚白的脊背撞进了座椅里,他扶着许未的腰的手几乎要顺势将人带到怀里, 可看到对方杀气纵横的眼神,终究是送了手。
紧接着, 他就听到许未嗤了声:“你这样, 确实承受不住。”
“好好养着吧。”
许未起身,一下跨了进去,坐进位子里。身边的江砚白没再说话,倒是车厢里大家都很亢奋,笑闹个没完。
嘈杂喧闹的声音流水般从许未的耳朵里淌过, 像是进行了什么神秘的过滤仪式,滤着滤着,他的耳边竟只剩下了江砚白浅浅的呼吸声。
浅得像羽毛, 在他的耳廓一点一点地挠。
许未干脆掏出耳机塞上, 放着歌准备假寐。
“在听什么?”江砚白忽然开口。
“随便听听。”尴尬退潮后, 许未还是会理人的。
江砚白:“我可以一起吗?”
许未:“?”
只见江砚白耸耸肩, 一脸无奈道:“耳机掉了,好吵。”
“……”许未把左耳的耳机摘下,递给了江砚白,“想听什么?”
江砚白轻笑了声:“都行,我不挑的。”
“哦。”许未勾唇,露出一丝痞笑,“你最好是。”
许未倒不是刻意要报复,只是手机打开音乐软件,歌单里随机的第一首歌就是摇滚歌曲It’s my life。
吵得不比车内的声音小。
许未下意识去看江砚白的反应,却发现对方并没有露出嫌弃的神色,反而一脸惬意,闭眼假寐。
果然啊……刚刚还说不舒服,也没见心力不支啊,这不挺舒服的吗?
许未啧了声,没再管江砚白,将自己的椅背调整好角度,拉上窗帘,想了想,还是换了个舒缓点的歌单,也自顾自小憩起来。
在他闭眼后,身边看起来似乎已然入睡的江砚白睁开了双眼。他轻轻侧过脸,目光描摹着许未的侧脸。
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渗进来,晕在许未的脸颊上,给他整个人都笼了层温柔的光。明明轻易就炸毛的小狮子,此刻却安静得像一只猫,头发也软得一塌糊涂。
江砚白的手掌握紧,又松开,掌心还残留着彼时的触感,想忽略都忽略不掉,他也不想忽略掉。
他慢慢将手抬起,紧紧地贴在了自己的心脏上。
车子在高速上飞驰,车内的吵闹声也始终不停息,一切都是躁动的,只有这并肩的两个座位,仿佛静止了。
江砚白终于也闭上了眼,仿佛睡沉了般,将脑袋靠在了许未的肩膀上。
许未睡得很浅,意识飘忽着,突然感觉被扎了一下,他蓦地睁眼,就发现自己的肩膀上多了一个脑袋。
不同于江砚白平时在学校里伪装出来的温和假面,他的发质有些硬,戳得许未脖子痒痒的,存在感极其强烈。
许未沉默片刻,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度,动作轻柔地将江砚白的脑袋扶正了回去。
好了,可以接着睡了。
然而当他再次闭眼没两分钟的时候,那熟悉的痒又一次袭了上来。
许未:“……”
江砚白的狗头,他迟早要拧掉。
许未眉梢挑了挑,到底没有第二次把人推开。
他睡不着了,干脆将窗帘掀开狭长的一条缝,透过窗看沿路的风景。
上车前还晴朗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了阴,细细的雨打在了玻璃上,蜿蜒出一条条痕迹。
耳机里的音乐正好播放着《你听得到》,婉转的曲调和着呓语般的呢喃,他忽然听清了歌词:
“本来讨厌下雨的天空,直到听见有人说爱我。”
“呼~”
肩膀上熟睡的江砚白脑袋动了动,似乎是想要找个更舒服的姿势,在许未的脖子上蹭了蹭,挨得更紧更贴了些。
这样的姿势似乎也是真的舒服,以至于江砚白心满意足地喟叹了声,温热的、带着点点湿气的呼吸呵在了许未的脖子上。
许未:“!!!”
刹那间仿佛有电流在身上窜过,贴着脖子处的皮肤,钻进了许未的腺体里,惹得一阵酥麻。
不止如此,在那一瞬间,许未好像还隐约闻到了一丝微醺的酒香,凛冽又醉人。
耳机里的音乐还在播放,温柔的男声哼唱着:“你的香味一直徘徊,我舍不得离开。”
草。
许未头一次知道坐车也如此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