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翻车后他黑化了 装乖翻车后他黑化了 第33章

作者:西的一瓜 标签: 近代现代

  他将女生揽在了怀里,道,“我现在不是正在陪你么?”

  “最近新出了部电影,听说口碑不错,我们晚上一起去看吧。”

  “嗯。”

  和夏名薇一起,他便觉得能将宁韫抛之脑后了。

  两个人有说有笑起来,夏名薇昨天晚上才发他们的合拍视频,祝柯弋生日快乐,以至于不少粉丝以为他们早就同居,并在底下津津有味的嗑着cp。

  放在课桌里的手机振了振,柯弋划开屏幕拿出来看,倚靠在他怀里的夏名薇也看到了。

  消息是池元白发过来的。

  池元白:“听说昨天他过来找你了,你们现在结束了吗?”

  其实想清楚来龙去脉,就知道昨晚不是偶然。

  柯弋:“是你让他过来的吧。”

  池元白:“只是看你太拖泥带水了,想帮你一把,莫非你还真打算和他这样相处一辈子?”

  一辈子,怎么可能......

  他压根就没有想过他们能有未来,无非就是图新鲜,图好玩。

  池元白:“他这种人挺有手段的,我也是怕你陷进去。”

  池元白:“你想想,要是和他这样的人厮混在一起,传出去了确实也影响你的声誉。”

  池元白:“昨晚算是我给你赔罪了,单免了,我也是真的想帮你,听说他现在和季成晏走得近,到时候恐怕也是便宜了他,倒不如直接将人交给我,我手下的买卖也多,不会让他有歇息的时候。”

  池元白确实知晓他的心思,每一处都说在了他的顾虑上。

  虽然不能妄动与柯家有关的人,但柯弋亲手送给他就不必顾虑了,这样似乎还要更有意思。

  夏名薇装作什么也没看见,柔声道,“是谁啊?你和别人聊天去了,都不理我......”

  “马上就好了。”柯弋安抚道。

  其实池元白说的话,于他而言并非没有道理。

  他确实有几瞬间陷进去过,回过神来后也是无比恼恨自己,他又循环往复的想,也许下个月就腻了吧。

  柯弋:“再等我几天。”

  池元白:“好。”

  回完消息后,柯弋就将手机收了起来,他怕再多思考一秒,自己就会对男人心软,他不可能陷进去,而且他早就答应过池元白,这都是男人自找的,倘若男人昨晚表现得乖一点,他还会考虑给钱将这段关系维持下去,可他没想到,男人居然真有胆子赶他走。

  他哪里受过这种气,他只会成倍的宣泄回去。

  .......

  沉寂昏暗的屋内,散落在地面被扯破的衣物,空气里各种难闻的气味混合在一起,令人几欲作呕。

  男人的后背被散开的积木块硌出了几道红印,他安静的躺在冰冷的茶几上,身上仅披着一件昨日凌晨他送给少年的外套,衣服变得脏乱残破,裸露出来的皮肤上也布满被凌虐后的淤痕。

  此刻屋内犹如幽静的夜晚,男人阖着眼眸躺了许久。

  待他掀起沉重的眼皮,入目的皆是狼藉。

  他的人,和他所精心准备的礼物,都如同废弃品一般,像是在等待着拾捡后被丢进垃圾桶里。

  昨晚他晕厥过好几次,却并未被人发觉,滔天怒火的少年将他当成了宣泄情绪的最佳工具,他的心口处依旧蔓延着难忍的剧痛,可他却仿佛在短暂的一夜里习惯了,在从灵魂到肉体,被反复凌迟的过程中习惯了。

  唯一撑着他清醒的,竟是不想再被别人看见如此污浊的他。

  男人曲起手肘,动作艰难的从茶几上爬下来。

  和这次对比,以前的那些故意伤害都还像是手下留情了。

  白日里的温度也不到十度,白瓷的地板在冬日里越发冰冷,宁韫赤着双足,落地后麻木般的感觉不到了冷,只是行走不便,得搀扶住东西才能往前行走。

  客厅好乱,不再像是他的家,他缓慢的挪动到了浴室里,将花洒里的水打开后,像是失了力气,后背沿着墙壁滑落下来,而后坐在墙角蜷起了身体。

  他的脸埋在膝弯处,任由冷水洒落在他冰冷的躯体上。

  好疼,好难受。

  这是他脑海里仅剩的念头,让他忍不住想把身体蜷缩得更紧,也许这样就能好受些了。

  柯弋昨晚说了许多这段时间从未对他说过的话,骂他婊.子,骂他下贱,那些污秽不堪的言语比过去更甚,他和这样羞辱他的人,竟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甚至还谈过恋爱。

  他人生中唯一的一段恋情,竟是输的一塌糊涂。

第48章 疲惫

  疲惫和怠倦将男人包围,可他却并没有感觉到分毫困意。

  待他安静了一会,便自虐般的开始帮自己清洗,稍微动弹都能感受到韧带被拉伤的痛处,全身洗不掉的污痕,如同他和柯弋这短短两个多月的恋情。

  他将身心都毫无保留给予的爱意,最后却成了少年用来威胁他的筹码。

  脑海里总是会混沌的想起,刚开始不久时,少年待他亲近讨好的模样,那时言语间皆是欢喜,一句又一句的喜欢攻破了他的心防。

  他在粗暴的虐待中醒悟,其实深情的爱意也是能演出来的,少年待他从未有过片刻的真心,他从此以后,不会再对少年有任何奢望了。

  昨晚手机随着衣服一同被扔在了地上,男人穿着纯白色的浴袍出来,水珠从湿漉的发梢滑落,他本来想将屋子里收拾一番的,可他实在太累了,屋子里响起了舒缓的音乐声。

  他逃避般的不敢去接,他害怕是柯宏郎拨给他的电话。

  其实一开始,这段感情他是想要逃避的,却没想到最后完完全全的陷进去的人只有他。

  他恍若未闻,电话又响了起来。

  他犹如一只惊弓之鸟,残破的唇瓣紧张的抿起。

  以往柯宏郎拨电话给他,他是没有这么惧怕的,那时他自以为和少年两情相悦,也听信了少年口中所说的,想为他们的未来谋划。

  可如今他孑然一身,还沦为了下作的罪魁祸首。

  在第三个电话响起时,他才认命般的找到了手机。

  电话是季成晏拨过来的,今天他在星城大学有选修课,本来想找男人,但是书店未开门。

  “喂,学长……?”季成晏唤了一声,发现听筒这边的人并未出声,又道,“上次你帮了我的忙,我都还没有好好感谢你,这次给你带了点朋友给我送的西洋参茶过来,也能滋补气血。”

  “……”

  “学长,你有在听吗?”

  “……”

  “我也是顺路,今天在星城大学有选修,况且朋友给的太多了,我一个人喝不完。”季成晏以为是宁韫不好意思承他的情,连忙解释道,“你现在在家吗?我过来找你。”

  “不,不用了……”宁韫许久没有开口说话了,这时才发现,嗓音粗粝的好似被砂纸打磨过。

  “你怎么了???”季成晏听出了男人的不对劲。

  “……可能是昨晚受了些风寒。”

  这种解释的理由为免太过牵强,他分明记得不久前,宁韫都还好好的,怎么忽然会变成这般模样。

  甚至在前一天晚上,他还在嘱咐画图到深夜的男人早些歇息。

  “学长,我来找你吧,反正我现在就在校门口,把茶送给你了我就走。”季成晏道,他总感觉今天不见着宁韫一面内心都会不安宁。

  宁韫还想拒绝,却又听见季成晏道,“都相识这么多年了,学长其实不必把我当成是外人。”

  “……”

  宁韫向来就不太懂得如何拒绝一个人,更何况季成晏已经把话说到了这种份上,他竭力让自己维持着一分清明,想着到时候让季成晏在门口将茶递给他就行了,屋里这么乱,是断然不能来人的。

  为免少年跟他相处的日子会变得拮据,这段时间原本就透支了精力,更别说昨晚几乎是在地狱里走了一遭,他如今这般遭遇,恐怕也无法静心下来完成季成晏交给他的图纸,就算到了这种份上,他心里也记挂着这些事,不想给人添麻烦,提前说清楚让季成晏交给别人好了。

  等他过些天,再去道歉吧……

  电话挂断后,他只能将阳台上的窗户打开,散一散客厅里难闻的气味,免得等会开门的时候季成晏会闻到,动作变得机械又麻木,其实他现在这副模样,寻常人一眼就能看出之前经历过什么。

  不消片刻,门口便传来了敲门声。

  宁韫拖动着身子,走过去拧开门把,于以前而言很平常的举动,如今却也令他难堪不已。

  他没有将门彻底打开,只是伸出去一截手腕,道,“……给我就行了……对不起,你交给我的图纸,我无法在规定的时间完成了……”

  “没事,那些都不急。”季成晏道,他满腹疑惑,分明不久前宁韫还希望能有更多的工作机会,可为何会突然这么说。

  当他低下头,借着楼道里的光线,看见洁白细瘦的手腕上有一圈深红色的印记,像是被人狠狠钳制过,连手背都弥漫着化不开的淤青。

  那一秒,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没有意料中的东西递过来,房门被人推开了一些,紧接着映入眼帘的便是狼藉不堪的屋内,散落在地面的蛋糕和玩具,遍地沾着粘腻干枯的奶油。

  屋里白日里的光线也并不好,季成晏将灯打开,随即将眼前的环境看的更清晰透彻。

  男人脖颈间充斥着被咬上去的牙印,就连唇瓣也是伤痕累累,更别说浴袍之下该会是哪般模样。

  这哪里是什么恋爱,这分明就是单方面的对宁韫施暴。

  “成晏。”宁韫痛苦的低唤道,“别……别看我……”

  “……”季成晏短暂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清楚男人其实是有些洁癖的,不论何时都将自己和周围的环境收拾的整洁得体,可如今……

  他的神情凝了起来,走近些才注意到男人身上袭来的寒意,脸颊灰败的仿佛没有血色。

  “你还好吗?”季成晏最后只能哑着嗓子,问出这句话。

  怎么可能好,宁韫昨天在非人的折磨下被冻了一整晚,在浴室内又被冷水冲洗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再好的身体也禁不起这些,更何况宁韫本来就体弱。

  此刻宁韫的意识本就不是完全清醒的,他小声道,“……你走吧。”

  被看见如此污浊的一面,宁韫自觉自己无法再与季成晏当朋友了,对方应当也会瞧不起他,只是现在没有表露出多明显,可这不过是迟早的事。

  他这副模样,也应证了那些谣言的真实。

  宁韫很怕别人再向他示好,原本他一个人生活的时候,是不会承受这些负面情绪的。

  握住门把的手好似都在颤动,他把房门往前推了推,可眼前的人丝毫未动,还反倒撩开他额间湿漉的头发,将手掌贴在了额前。

  好烫。

  “我送你去医院。”季成晏极少有过无视宁韫话的时候,可倘若他现在还听从,恐怕男人一个人在屋子里昏死过去,也不会有人知道。

  “……你走吧。”宁韫重复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