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翻车后他黑化了 装乖翻车后他黑化了 第49章

作者:西的一瓜 标签: 近代现代

  他将车停在了汽车站最靠近门口的位置,几乎每个出租车就会停在他的不远处等乘客下车,季成晏有注意到那些车辆的车牌号,都不是宁韫发给他的。

  等时间到了下午四点整,季成晏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

  他无比庆幸自己不久前找宁韫询问了车牌号,连忙把这串数字让交管所的人帮忙去查。

  .......

  在梦里,宁韫好似回到了柯弋生日的当晚。

  灵魂化为齑粉般的疼痛,将他吞噬的一丁点都不剩了,又好像那不是真实的,脑海里再次恍惚的回到了昨晚,柯弋捧起他的手指怜爱的亲吻,每当气氛正浓的时候,他总是畏惧的以为会发生点别的,这几日柯弋像是真的在顾虑他的感受。

  可后来那些所谓的好,无法再在他心里掀起涟漪了。

  他最深爱的人变成了给他行刑的刽子手,这种千刀万剐的滋味,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记忆不知道停留在了何处,头疼得几乎快要裂开。

  好似他和柯弋的第一晚,又好似是从前。

  略微发硬的头发扎得脖颈有些刺痒,知道他不情愿后,这些天柯弋都忍耐的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宁韫缓慢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松软的大床上,他的意识仍旧是有点混沌的,池元白给他用了药,让他的肌肉也全都放松了下来。

  “醒了?”池元白问。

  “……”

  “我说过,我们迟早会在床上见面的。”池元白笑了笑,在宁韫昏沉的这几个小时里,他早就等得按耐不住了,可只有清醒的玩弄一个人,才是更有趣的。

  宁韫的脖颈间被吸啜出了青紫色的吻痕,床边更是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污秽玩具,单是看一眼,就让人胆颤的头皮发麻。

  “没有了柯家的庇佑,又自己离开了星城,你以为现在还会有人找到你吗?”池元白道。

  原本池元白还想着让柯弋亲自送到自己手里的,可没想到柯弋最后真的会喜欢宁韫,也幸亏宁韫打算自己离开星城,不然他真找不到时机下手。

  手腕被细软的皮环束缚在了头顶,池元白还是掌控了药的份量的,没有猎物的垂死挣扎,会少了很多乐趣。

  宁韫逐渐意识回笼,待看清池元白手里拿着的圆柱状玉器后,面色羞耻的屈起了膝弯,试图挣开他。

  “……放开我!”色厉内荏的斥责并不能惹来对方的听从,反倒让池元白握起了他小腿。

  “之前在洗手间门口遇见你,其实是柯弋让我过去的,原来你这么好骗,早知道,我也不必这么大费周章,还以为你有多贞洁呢,听他说,你还用嘴主动帮过他?不过那天你发着低烧连走路都腿颤的模样,还真是叫人口渴。”

  池元白吻了吻男人细白的脚踝,碍眼的衣物早就被他褪去,只余下一件单薄的里衣,半遮不掩的模样更令他血脉偾张。

  “……”

  尽管早就清楚所有的一切都是柯弋设计的,可如今再听池元白告诉他,眼底难免浮起了悲恸。

  当天他竟以为这是一个误会,还在自责懊恼,甚至为了向少年解释,几乎将自己卑微到了尘土里。

  也许是宁韫难过的模样令池元白感觉到了不满,他掐了一把宁韫的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配合他吗?”

  宁韫的目光望向他。

  池元白又道,“因为他答应将你玩腻了,就送给我。”

  “……”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将他的灵魂再度分割,宁韫的全身抖如筛糠,尽管他如今知道了这些实情,也早就知道了柯弋从一开始靠近他就是为了报复,可当时他确实心里眼里都只有少年。

  夜夜同床共枕的人,居然将他当成了一个用来谋划的商品,居然能待他心思恶毒到这种程度……

  宁韫的眼尾湿红,他喉咙好似含着利刃,颤抖的薄唇甚至忽略掉了自己接下来会遭遇的事情。

  他这副模样,落在池元白眼里简直是可怜可爱到了极点。

  池元白拿出纸巾帮他擦拭泪水,仿佛是在心疼他所遭遇的种种。

  可湿润的脸颊无论无何也擦拭不干,池元白亲吻着他眼角的泪,温声安抚道,“别哭了,水流光了等会下面就不够用了。”

  氛围烘托恰到好处,他今天还多的是时间去享用眼前的男人,眼前琳琅满目的玉器,是他一早就准备好的,配着男人洁白无瑕的皮肉甚是好看。

  他尤其喜爱折磨别人,只让人在这些事上体验到痛楚。

  门口忽然响起了门铃声,被打搅了好兴致,池元白沉声问,“是谁?”

  “客房服务,您叫了红酒。”

  池元白是酒店的股东,这间房也是他的私人vip房间,他想起自己似乎是叫了红酒来助兴,神情不舍的从宁韫身上起来,道,“等等我。”

第65章 绿茶被打脸

  宁韫湿红着眼睛,瞳孔失焦的望着头顶虚空的一处。

  难不成还真听信了这几日柯弋假意待自己好的那几句话么?杀人尚不诛心,倘若他继续留在星城,恐怕等待他的归宿都是一样的。

  在许久之前,柯宏郎曾经帮过他,待他好不容易拾捡起尚且还算体面的自尊,而柯弋竟是和池元白勾结,和一个他最不想提及的人,真就将他当成了一个肆意玩弄的轻贱之物,那几个月的温存,犹如恶魔亟待伸出的爪牙。

  池元白将门刚打开,门口的服务员竟是不等他吩咐,忽得有人踏入房间,池元白眉头一沉,正要出言教训。

  他还未做出反应,就被人一把按在了门边上,多年的饮酒作乐让他的身体素质并不如来人强健。

  待看见男子的模样后,池元白嘴角弯起笑,“季总,别来无恙。”

  “混账!”季成晏的眼睛里浮着殷红的血丝,在得知出租车来过这处酒店后,他就立马联想到了池元白。

  宁韫平时从不与人有过仇怨,唯独池元白锱铢必较,小人心性,次次将宁韫逼到绝境。

  “季总这番过来,是要和我一起么?”池元白暧昧道,“我倒是不介意和你分享。”

  季成晏看见了屋内摆放着的道具,嗓音森然道,“听说池总从小就待在那种地方,耳濡目染久了,想必也是亲自体验过的。”

  “……”这一番话让池元白的笑意僵在了脸上,他平生最恨的就是别人提起他的出生,他母亲和池铭也不过是露水姻缘,幼时他并不在池家,而是随着母亲一起生活在杂乱无章的红灯区,那里每天都滋生着罪恶,他看着女人有时不回家,有时带好几个男人回来,凌乱的床褥,喝醉酒的男人甚至差点将他错认成女人。

  直到成年,因为池家的长子实在是窝囊,他才被接了回去,多年生长在暗处的扭曲怨念如藤蔓般疯长,直到他掌控了池家的权势,池铭至今都躺在医院里昏睡不醒,他才好似真的和过去的一切脱开关系。

  他的眼神里淬着狠毒,嘴角仍旧习惯性的弯着,“那季总又如何呢,看着心上人和别人亲密的滋味不好受吧?”

  季成晏面色低沉,他过来并不是同池元白争辩这些的,他松开了池元白。

  宁韫阖着眼眸,全身抖得厉害,季成晏看见束于头顶的皮环和脖颈间的淤痕,眼底不由得又冷了几分,他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覆在了男人单薄的躯体上,嗓音温和道,“学长,不用害怕了。”

  “……”尽管听见熟悉的声音,可宁韫还是没有从那阵冰冷刺骨的寒意里缓过神来。

  池元白站在一旁,他知道今天只能算做为他人做了嫁衣。

  可他怎么可能忍下这口气,他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这些季成晏没有注意到,反正来日方长。

  今天季成晏算是犯了他的大忌。

  只是现在还不能和季家真正作对,见季成晏将男人抱到了门口,他低笑道,“其实这间房借给季总也无妨,不正好解你相思之苦,让你得偿所愿。”

  宁韫的身体骤得变僵。

  池元白又道,“季总意下如何?”

  季成晏沉着脸,“不用。”

  看着铺着瑰丽羊绒毯的走廊里,季成晏逐渐远去的背影,池元白眼底的怨毒露出了锋芒。

  年轻高大的男子走到他的身前,弓下腰诚恳的认错道,“对不起,是我办事不力……”

  “狗东西。”池元白刚从床上下来,赤着脚踹了过去,他顾忌季家,可从不顾忌这些手下,眼前的男子算是他的亲信,为他做过不少事情,没想到今天竟会犯这种低级愚蠢的错误,“这点小事也办不好,留你还有什么用?”

  踹完一脚还不过瘾,池元白心里怨念深重。

  “跪下。”池元白命令道。

  男子似乎真的是一条忠心的狗,他用脚背挑起了对方的下颚,其实眼前的人跟在他身边似乎有点大材小用,男子生得一副极好的相貌,只是这种英俊过于锋利,池元白不喜欢。

  最近正好池家的产业需要点正面形象,池元白有心捧他。

  他漠然道,“在这里跪两个小时再起来。”

  “是。”

  池元白看见空旷的房间里,只余下了一开始他准备的东西。

  手机里刚才拍的那张照片,角度极佳,这种阴损的事情他做了早就不知道多少回了。

  手机震动,收到了几条消息。

  夏名薇这个蠢女人问他,宁韫的现状如何。

  【夏名薇】:别让他出现在柯弋面前了

  【夏名薇】:再不然就多给他安排几个客人,反正他这么会勾引人

  【夏名薇】:事情已经办妥了,那一开始答应的东西池总没忘记吧?

  【池元白】:什么东西?

  【夏名薇】:池总真是贵人多忘事

  【夏名薇】:不会说好的话还反悔吧?

  【池元白】:他被季成晏带走了,这也怪不得我

  这种口头上的承诺,池元白向来都不当一回事。

  此刻,夏名薇看见消息后一张娇俏的面容变得躁郁,池元白居然在耍她!她还真以为事成之后,池元白会允诺给予他盛世的股份,有资本傍身,在圈里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可池元白在星城的地位不容小觑,她跟本不敢得罪。

  夏名薇的消息池元白懒得再理会,这女人他再清楚不过,贪心不足,刚念大一就瞒着男朋友来盛世陪酒,借此才能用各式各样的名牌,在网络上将自己包装成无心机的富家女形象。

  他也是没料想到,柯弋竟然不挑到了这种程度,倒也是给了他许多教训男人的机会。

  他将季成晏抱着宁韫的照片发给了柯弋,不过是鹬蚌相争罢了。

  ……

  也许是在门口时池元白所说的那些话,怕惹来不必要的误会,宁韫对季成晏的态度也多了些疏离。

  从酒店内出来后,天色已然被黑夜所笼罩。

  也许是关心则乱,季成晏将男人抱在了副驾驶上,倾身上前帮男人系着安全带,动作间难免会有身体上的触碰,他微弓着身,密闭的空间内,温热的呼吸交缠在了一起。

  宁韫被用了会让身体疲软的药,一时半会也无法像寻常人那般下地走路,以往那几次和季成晏靠近,他都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如今他能清晰的感知到,季成晏除了是他的学弟以外,也是个英俊沉稳的成年男人。

  季成晏道,“都已经晚上八点,汽车站应该没有车了,学长先在我家休息一晚吧。”

  沉闷的氛围被打破,宁韫不知该如何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