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翻车后他黑化了 装乖翻车后他黑化了 第92章
作者:西的一瓜
自从凌霄接手了池元白的公司后,就变得愈发忙碌,他有几次问起是怎么处置池元白的,凌霄也是缄默不语,直接将话题一语带过。
池元白这种人,最留不得。
可却像是忽然销声匿迹了,在星城没有了半点踪影。
昏暗宽敞的地下室里,空气里飘散着一股湿潮腐朽的霉味。
膝弯里传来尖锐的痛意,筋骨被生生的挑断,如果在短时间内去做手术是可以接上的,但是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愈时间,这让他终身都无法正常的站立着行走,他用手臂艰难的搭在了轮椅的扶手上,然后将赤裸的双足踩踏在地面,动作生疏的仿佛一个刚学会行走的幼童。
他离地面的距离,不过是二十几道的楼梯阶,只要能够像正常人一样行走到楼梯口,他似乎就能出去了。
可双脚堪堪落地,才往前挪动了不到半步的距离,他就栽倒在了地面。
他的手指,几乎将冷硬的地板抓出指痕,而后攥成拳头的手指,恼恨又无力的砸在了地板上。
不知道外面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他所有的通讯工具都被没收了,也不知道公司变成了什么样。
以往高高在上,阴狠毒辣到近乎冷血的他,此刻竟是在思考,会有人发现他失踪了吗?
向来那些人都像狗一样在他面前唯唯若若,要是他不在了,也许会感觉到高兴,不久前他从办公室里出来,听见那些员工们的议论,也都是在说换了老板之后公司待遇会变得更好。
他的膝盖现在碰不得任何硬物,刚才摔的那一跤,疼的他身上仅穿的一件睡袍被湿汗浸透,可这种疼痛却并没有在他的脸上掀起多少涟漪。
他视线模糊的望着头顶,好似又看见了“咯吱咯吱”转悠的吊扇。
家徒四壁的屋内,那大概称得上家里为数不多的电器,隔那张单调的实木床很近,睁开眼就能看见。
短暂的一瞬,眼眸里的迷惘变成了深重的怨毒。
不可否认,凌霄是他这么些年来,唯一还算得上信任的人了,可往往信任的人,都会变成屠杀他的侩子手。
对于这种背叛他的人,他怎么可能让对方畅快的活下去。
他迟早会从这里出去,尽管短暂的时间内不会有人发现他失踪,可时间久了,总会引起警方的注意,他不知道现在过了几天,也许还没有过多久,再等等吧,再等等就好了。
他支撑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可膝盖上不出一丁点的支撑力,两条腿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动静。
倘若没有了身后的轮椅,他恐怕连挪动都格外费力。
不知道现在到了几点,楼梯口隐约传来了声响。
他停止了徒劳的动作,微仰起头颅望着从楼梯台阶上踱步下来的青年,以往对方从来不敢和他对视,如今却将他的狼狈尽收眼底。
“先生想做什么?”青年看见他摔倒在楼梯边,询问道。
他一言不发,青年走到了他的跟前,看见早餐送过来的粥未动分毫,道,“是想要我喂您吗?”
自顾自的说着话,凌霄将放在柜子前的粥端了起来,用勺子盛着已经放凉的白粥,递到了他的唇边。
凌霄又道,“医生说过您受伤了,现在只能吃清淡的食物。”
他终于有了动静,挥起手掌将粥直接打翻在地,而后怒目圆睁,眼瞳深红的盯着面前虚假恶心的人,道,“我已经同意了你那些恶心的要求,这就是你答应合作的诚意吗?”
凌霄也不恼,说,“口说无凭,这还是和先生学的。”
“你真是卑鄙!”他怒斥道,可如今他的言行举止无疑都是在以卵击石,他撼动不了对方任何,就连想扇对方巴掌的举动,都被行动敏锐的青年往后避开了。
他向来都有洁癖,粘腻的粥沾在身上格外不适,他穿着以往喜欢的舒适的绸缎质地面料的睡袍,可就是面料太过柔软,让青年触碰他时,都好像是直接抚摸着他光裸的肌肤。
他的大腿处被粥泼湿了一片水迹,对方的指腹间覆着的薄茧,好似要将柔软的布料划破。
身体往旁边挪动了半寸躲开青年的触碰,他冷笑道,“只知道发情的畜牲。”
这句话,没有制止对方的行为,自从他们的关系颠倒后,凌霄在他面前便再也无所忌惮,依旧会对他使用敬语,却往往伴随着这些下流的行为。
凌霄面色依旧,道,“我那晚发现,不论如何,先生都不会有任何反应。”
“……对着你这样的人,我怎么可能产生欲望。”他辩驳道,他早就清楚自己的身体不正常了,只是作为男人的尊严和脸面,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若是让眼前的人知道了他的隐疾,他真恨不得拿刀立刻结果了对方的性命。
大抵是太害怕被发现了,他言语恶毒道,“以前跟过我的那些人,随便拉出来一个都要比你强,像你这种恶心的东西,碰到都感觉晦气,你以为我会对你有感觉?不过是当被狗咬了一口。”
凌霄静默的片刻,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深褐色的瞳孔里倒引出他苍白的脸颊,膝盖被绷带包裹着,原本就使不上力气,却忽然被人抱了起来,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道,“放我下来!”
青年置若罔闻,将他抱到了不远处的洗漱间里,足足能容纳两人的宽敞浴缸里被放满了温水。
“既然不想被我碰,那就帮您清洗干净好了。”
“……不,不要!”
他被抱到了浴缸里,青年拿着浴头往里面正在灌水。
受伤的膝弯现在根本就沾不得水,他还抱着一线希望,倘若愈合得当,虽然不能像正常行走,却好歹不会像现在这般,感觉下肢彻底不受自己掌控。
被水浸湿后疼痛感愈发的鲜明,睡袍被打湿后完全的贴合在了皮肤上,他只能无力的将两条苍白的腿搭在了浴缸的边缘,唇瓣微张着艰难喘息。
在他还未反应过来的片刻,青年的躯体也挤到了浴缸里。
“……滚!离我远点!”他歇斯底里的挣扎起来,可软绵的双腿根本使不上分毫气力。
他的命令,再也不能让对方听从了。
...........
以前是家里老旧的吊扇,现在能看见的换成了浴室里明晃晃的灯,像是手术台前将人用器具解剖一般,会用刺目的光亮将伤口清晰的暴露在医生的视线里。
性与爱从来就不能相提并论,至少在他的世界里是如此。
每个人都会用别的目的,将他一次又一次的谋杀。
他想起了那些人死前的惨状,后来有个和他坐得最近的男子,看见他跟个没事人一样,朝着他们冷笑,意识到了所发生的一切是他布下来的局。
男子扯住他的衣襟,言语里没有丝毫的忏悔,使出最后一丝力气将他抵在了桌沿,用手想掐着他的脖子,“是你下了毒!你这个贱人!早该把你弄死在床上,早就该弄死你!”
他喉咙里发出“嗬”的声音,瞳孔黝黑的盯着女人,这次女人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朝女人伸出了手,艰难的唤道,“救救我……”
女人六神无主的看着这忽然发生的一切,生怕这些人也会伤害自己,快速的朝门口跑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后来男子气竭,倒在他的身体上,压住了他的肩膀。
他脸上流露出凄惨可怜的神情,变得冷漠,而后将体温逐渐变凉的男子从他的身上推开。
男子倒在地上,瞪着眼睛像是死不瞑目。
那天,是他心情最好的一天,却也不算太好。
但这样的一天迟早也会到来。
私人医生又被凌霄唤到了家里,见到凌霄满身被抓挠出的指痕,也预料到又发生了什么,他知道躺在他眼前一言不发的男人曾经也是星城首屈一指的人物,现在却像是禁.脔一样被囚在了冰冷潮湿的地下室里。
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医生拿了丰厚的报酬也自然懂得保密,小心翼翼的检查完他的伤势后,对凌霄道,“他肾气亏损严重,身后也还有伤,恐怕您以后收敛一些。”
凌霄简短的回道,“嗯。”
凌霄没有太多动容,现在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池元白做的远比他过分的多,只是他完全可以将对方交给警察来处理,却是将人私自扣押了,大抵是想到亲自折磨对方更有意思。
柯弋给他发了几条消息,无疑是怕他留着祸患。
【柯弋】:他现在在哪?
【柯弋】:你也知道他阴险狡诈,别被他骗了
【柯弋】:池元白这种人,死不足惜
池元白确实是坏事做尽,一番倒台后,仇家也不少,还有之前在星城被池元白垄断欺压的娱乐产业,不少问题都反映这个人品性恶劣。
【凌霄】:很快就能看见结果了
【凌霄】:你会满意的
凌霄早就将一切都安排周全了。
不久后,星城出现了一桩交通事故,在盘山公路上有辆迈巴赫忽然撞开了护栏,直直冲下了山坡,车辆当场炸毁,将里面的人也烧得面目全非。
后来据警方调查,是司机酒驾导致的事故发生,被烧成焦炭的车辆内发现了酒瓶残骸,查出的车主信息,以及掉落在外面的皮包证件里,都指向了这次死亡人的身份,正是他们一直都在追查的池元白。
第111章 社会性死亡
池元白的死讯很快登上星城热闻,成了不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凌霄给柯弋发了条消息:他再也做不了坏事了。
这条信息,其实带着几分模棱两可的意味,可现在警方已经认定这个人不存在于世界上了。
让曾经心高气傲的男人社会性死亡,比真正让这个人肉体死亡要更残酷,对方现在连一个合法的身份都没有,彻底被剥夺了立足的资格。
柯弋并未多想,反正现在算是彻底除了池元白这个祸患。
他在医院修养的这几天,宁韫时常都会来看他。
只是更像是看待一个不久前救过自己的陌生人,保持着疏离又适当的距离。
助理趁着天黑没人了才敢过来看他,见他两颊微微凹陷,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而且病床旁还配置了许多他不认识的仪器,助理之前在网络上查询过,要是病人一直消瘦不长肉,那就是败血症的前兆,也许没几日可活了。
助理没忍住抹了两把眼泪,柯弋正认真翻阅着书籍,没有发觉他的异常。
助理道,“……弋哥,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柯弋朝他看了一眼。
助理犹犹豫豫的,生怕将实话说出来会吓到他,又道,“……你最近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这话说完,助理有点绷不住了,之前柯弋住院他也许没有看见,但从这几天的情况来看,是一天不如一天,不止低烧伤口感染,还伴随着疲惫和困倦,他真怕柯弋就这么睡过去了。
柯弋打了个哈欠,眼底有两道深重的黑眼圈,愈发显得病态。
柯弋道,“床底下那些护士给我送的零食,你全都拿走,还有以后不要给我带任何吃的过来。”
“……啊?”助理像是没听明白。
“对了,给我带一盒黑咖啡过来,要最提神的。”
“……”助理眼泪愈发止不住了,他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以前柯弋熬大夜都看起来精神奕奕的,现在成天躺在病床上,却还要靠外物才能让头脑保持清醒。
柯弋熬了两宿没怎么合过眼,差点没困成狗。
医院的护士有点太积极了,不等宁韫给他送吃的过来,每天一日三餐都准时给他端到了病房里,他是一口也没吃,每天宁韫就过来一趟,他有时候是喝粥,有时候是喝汤,一天一顿也还行。
这几天胃部隐隐作痛,医生还给他开了点胃药,做这些的时候,宁韫当天也来了病房内探望他。
助理一个人默默留了十分钟的泪,又道,“陈导这两天还总找我问起你,他是再也等不到和你合作的机会了,还有宋总也挺关心你的,要不要通知他们,让他们都来见你一面?”
柯弋将手里的书籍合上,疑惑的问,“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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