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手Alpha与猎物Alpha 猎手Alpha与猎物Alpha 第23章

作者:有红叶 标签: 强强 幻想空间 甜文 校园 近代现代

  边川还站在外面,听到声响看过来。

  镜片后的目光很平静,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不可否认,这让徐宴西微微松了口气。没有露出和平时不一样的表情,就是一切照旧。

  徐宴西不理会还湿漉漉地滴着水的头发,道:“我去开门。”

  边川看着徐宴西身上的睡袍披得松松垮垮,就随意束了下带子,领口露出大片沐浴过后的微湿胸膛,泛起白玉般的光泽。

  徐宴西向来是这个不太正经的范儿,两个人的时候边川不会管他。

  因为管也没用,还有可能被反过来调戏,见他就这副状态要去开门,他道:“衣服拉好,刚洗完澡容易着凉。”

  “没事。”徐宴西对此浑不在意,毕竟刚刚还在洗冷水澡,他更在意自己身上的信息素还源源不断地溢出,下意识不想让边川闻得更多,道,“你在这里待一下,大概是阿倦,我去看看什么事。”

  说完他走出去开门。

  一瞧果然是霍倦,还把裴与乐也带来了,他来回地盯着二人,感叹了一句:“你可真会找时间。”

  霍倦面对他的信息素毫无反应,但裴与乐是个beta,无法承受来自Alpha的信息素侵染,难免会感觉不适,霍倦便让他收起信息素:“收起信息素。”

  徐宴西也想啊。

  这不是不受控他控制吗。

  他道:“这有些为难我。”

  这边有裴与乐在,也需要速战速决,徐宴西便迅速问了来意,把车和司机借给霍倦。

  原本家里人让他搬出来一个人住是打着培养他独立性的主意,大概是因为这两年在异性/关系上比较正经,也真的没带Omega回家玩。

  于是家里人逐渐给他恢复了小少爷的做派,做饭的佣人和司机都配备了,就住在这附近不远。

  不过司机不是为了平时送他上下课,而是在接到家里人命令时接送他回家,省得他天高皇帝远,浪得不亦乐乎,让他回家一趟老费劲。

  霍倦和裴与乐离开了,徐宴西关上大门,嗅了嗅自己身上的信息素,皱了皱眉。

  真是奇怪,怎么还是收不起来……

  正疑惑间,边川从卧房里走出来,拿起沙发背上的外套,淡声道:“我先回去了。”

  “哦,行。”平时徐宴西一般都会磨边川答应留宿,十次总会成功五六次,几率不算低,但今天他的信息素一直收不起来,让边川先回去也好。

  边川越过他,从他身上走过。

  徐宴西见他伸手打开门,正要说几句平时的道别话语,忽觉得有些不对。

  在开始特训不久,边川便能随意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刚刚徐宴西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空气里只剩下他的信息素,没有紫罗兰花香。

  显然边川已经把信息素收起来了。

  可他刚刚经过自己身边,分明能闻得到紫罗兰的香味!

  他……

  想到什么,徐宴西猛地拉住迈出门外的边川,把他拽了回来,“等下,你怎么回事……”

  话音未完,他惊觉手指碰触的皮肤罕有地高热,明明平时边川的体温都是偏凉的,如今却烫得他手心一颤。

  不会吧……

  莫非是易感期?

  说来二人认识了两年时间,他还没见过边川进/入易感期!

  大龄分化很有可能会产生各种后遗症,像是发热期、易感期不规律这些也是常有的事,平时也就罢了,可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偏偏是他收不住信息素的现在。

  这对初次陷入易感期的Alpha来说,无疑是点燃神经的导火线。

  徐宴西皱着眉想说什么,手心突然一空,边川挣脱他的手,反过来扣住他的肩膀,把他整个人用力地摁在墙上!

第21章

  想撕碎他

  「呯」的一声轻响, 徐宴西的肩膀撞上墙,虚虚搭在肩膀上的睡袍领口顺势滑下来,露出弧度结实的肩骨和线条顺滑的前胸肌肉。

  徐宴西看似不着调, 整天不务正业的样子, 可毕竟是个顶级Alpha,虽还没完全成年,却已拥有着一副十分完美的体格。

  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微微起伏的流畅质感, 多一分减一分都不如如今这般完美。

  经过水汽的侵染,大片白得泛光的肤色映入边川的眼底。

  “边川?”

  撞上墙的肩膀疼倒是不疼, 对方并没有很用力, 他只不过是因为猝不及防而一时没反应过来。

  徐宴西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状态的边川。这个人的性格向来是温和的,从来不会跟人动手动脚。他刚缠上他那会,就算被拦截着不让走, 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躲过, 不会发火动手。

  徐宴西心感不妙, 抬眼和边川微微垂下的视线对上。

  镜片后的黑眸比平时更深邃一些,眼角泛着一丝不正常的暗红色。

  哪怕二人的距离并没贴得很紧,徐宴西还是能清楚地感受到来自边川身上像火炉一样的高热, 几乎烘得他也跟着发烫。

  他突然庆幸刚刚还好没有让这个人回家, 不然以这个状态让他跑出去,都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路上要是遇到Omega就糟糕了。

  陷入易感期的Alpha没有任何理智可言,全靠本能行动, 一旦释放出引/诱信息素还能诱发Omega跟着发热……

  完了,徐宴西转念又想, 这人是大龄分化, 本来情况就比较特殊, 现在又是大龄进入易感期,并且遇上他这个暂时收不起信息素的Alpha,几乎多种突发元素都对上了。

  他有些头大,不敢乱碰边川了,谨慎地问:“你还好吧?”

  “嗯,我没事。”

  边川回答着,目光直直地盯着他,语气听起来还挺正常,不疾不徐的,颇有平时的风格。

  然而徐宴西很想吐槽。

  并不是没事好吗?

  他嘴里说没事,可他身上的紫罗兰越发肆无忌惮,无形地溢出,绵密地朝徐宴西缠上来,弄得徐宴西额角绷紧,暗暗叫苦。

  他真的感觉很不妙。

  想想边川和他都是Alpha,他不久前才被诱发出信息素,如今正面对上陷入易感期的边川,宛如热水锅里放油,本该噼里啪啦地地炸起来,偏偏他此刻还要努力保持理智,争取尽量不要刺激到边川,这对拥有压制本能的Alpha来说简直苦不堪言。

  边川忽然道:“好热。”

  话落,仍然按在徐宴西肩膀上的手微微动了动,指尖要触不触,若有若无地在徐宴西的后颈游移。

  徐宴西浑然不觉,他还再想这会可别把事情搞砸了,闻言安抚道:“当然会热,你易感期来了。那什么,我房里有抑制剂,我去给你拿过来,你先放开我。”

  为了应付突发情况,抑制剂平时徐宴西是随身携带的。偏偏刚刚他去洗完澡把衣服换掉了,睡袍款式宽松单调,连个口袋都没有,根本不可能放有抑制剂。

  “抑制剂……”

  边川喃喃,偏了偏头,似乎在思考。

  徐宴西心道还好他好像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起码还有问有答,颇有条理。

  然而他心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在徐宴西颈脖上悬空游移的手便出手了,张开五指拢住他的下巴,巧妙地让他转个面向,随后边川低下头,毫不客气地靠近他的后颈——

  “等等等!”

  脖子间炙热的呼吸让徐宴西猛地一抖,他不明所以,连忙抓住边川的双臂想要先把他稍微推开,“你要做什么——”

  他快,边川的速度也快,更何况易感期的Alpha本来就有无穷的潜能,徐宴西来不及把人推开,后颈皮肉已然被牙齿狠狠咬上,鲜明的触感顿时让徐宴西头皮发麻,Alpha的本能让他额角一抽,不受控制地把人用力一推。

  不料边川抓住他的手,紧急间带着他一起向前,徐宴西重心不稳,「碰哒」一声双双落地。

  徐宴西跌撞到边川的身上,像是撞上一栋高热的墙,不等他起来,热墙探出手臂揽住他,又低头埋首在他颈窝间,不依不饶地再次咬上他的脖子。

  没完没了这是!

  又是一阵剧烈疼痛感,徐宴西不打算让人再来第三次,他用力拽住边川背后衣领把他往后一拉,趁着二人距离出现空隙,一个滚地便从边川的身上下来,非常迅速地站起拉开二人的距离。

  躺在地上的边川过了两秒才有动作,他慢吞吞地支起手臂撑起自己,目光朝徐宴西看过来,刚刚二人的动静太大,让他的眼镜摔下来了,失去了眼镜的遮挡,少年眼底锐光表露无遗,那双眼睛晦暗不明,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徐宴西十分明白Alpha陷入易感期是怎么样。

  很难控制自己,躁/动易怒又容易失控,满心满眼全是恐怖的占有欲和破坏欲,就算是像边川这么温和的Alpha,一旦陷入易感期,也会变成失控的野兽。

  这种时候如果不使用抑制剂,便只有Omega能安抚。

  见边川一时未动,只是盯着他不放,徐宴西顺手拉好身上的睡袍,后面衣领碰触到什么,丝丝的痛,他下意识抬手抹了下颈脖被咬过的那个地方,低头一看。

  操。

  出血了。

  咬得还挺深。

  两个咬一块,伤口估计都叠在一起了。

  徐宴西没多想,以为这是他的信息素刺激到边川,弄得边川失去了理智,然后他又不是会动手打人的性格,于是光上嘴了。

  指腹上的血迹隐隐约约刺激到本能,徐宴西按捺住心底被撩起的某种躁动,慢吞吞地退后一步,打算寻个机会去拿抑制剂,先给边川注射了再说。

  现在没有Omega在,只能寄托于抑制剂了。

  而且他也需要打一管。

  Alpha很容易受到同类信息素的刺激,再加上边川的信息素对他本来影响就大。

  不久前被诱发出来的信息素也尚未平复,徐宴西能隐约感觉自己的情绪也微微紧绷着。

  他的易感期至今未有固定规律,距离最近的易感期已经是半年以前的事,经过这两年的体验,徐宴西已经知道自己在易感期的时候,特别容易受到边川信息素的影响,那会儿他把抑制剂完全当饭吃,一天下来能打几回。

  他没想到的是,靠近处于易感期的边川,对他的影响效果会是一样。

  徐宴西现在就很想给自己注射一管,好抑制内心的狂肆冲动。

  看到徐宴西慢慢地往后退,边川微微眯起双眼。

  紫罗兰变得越发肆无忌惮,转眼间以异常恐怖的压迫感使得徐宴西脚步一滞,像是不让他再后退一步。

  忘了这家伙的信息素存在强制命令!

  徐宴西再一次忍不住感叹边川的信息素太犯规了。不过他不是普通的Alpha,如果是普通的Alpha遇上边川信息素,肯定会动弹不得,还好他尚能自由活动。

  他正要继续往后退,发觉边川慢吞吞地从地上站起来,目光一直不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