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小孩 坏小孩 第47章
作者:熊小小
不至于吧,夜市对这种十七八岁的男孩子能有什么吸引力,而且夜市上都是些均价不超过二十的便宜货,严越就算平时闲逛都不太会去这种地方。
阮知慕想了想:“我听严老师说,你平时会玩单板滑雪什么的,不过a城没有滑雪场,你要是想出去玩儿,等下次长假……”
严越:“他是不是喜欢你。”
阮知慕一个大喘气,差点被空气噎死。
说话能不能稍微有点铺垫。
能不能给他一个缓冲的时间。
他有些惊讶,没想到严越直觉这么敏锐。
钟德鹏是个爽朗直接的人,刚才去逛夜市,钟德鹏很坦荡地告诉他,对他有好感,问他愿不愿意尝试交往。
之前阮知慕其实隐隐约约有预感。
人社局帮忙的事,很少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他人施以援手。
他请钟德鹏吃饭,钟德鹏虽然没有立刻赴约,但是会每天找他聊天,借着“讨论去哪儿吃饭”的由头,聊了许多生活、工作上的私事。
后来直接提出要来他家吃饭,帮他洗菜的时候也隐隐约约有些暧昧的暗示,看到水珠溅到他脸上,会轻柔地用指腹帮他擦掉。
阮知慕不太习惯进展这么快的相处模式,下意识躲了一下,对那些暧昧的暗示也刻意回避掉了,但他其实不讨厌钟德鹏。
钟德鹏虽然在试探,但是行事很有分寸,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阮知慕跟前男友分手也有一段日子了,俗话说有了新欢才能忘记旧爱,虽然目前对钟德鹏还没有什么感觉,但他并不排斥交一个新男朋友,因此默许了钟德鹏的靠近。
严越见他不说话,又问:“你打算和他交往吗?”
阮知慕:“……”
他刚才就觉得哪里很诡异。
仔细一寻思,严越问话的时候怎么眼神这么吓人,咄咄逼人的。
就很像……妻子抓包出轨丈夫的那种气势。
阮知慕:“你在问我?”
严越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
片刻后,垂下眼睛,轻声道:“我只是觉得很突然……你以前没有提到过他,突然就带回家来,很熟悉很亲密的样子。”
“你以前说过,我们是朋友,可是你却没有对我坦诚相待。”
严越平时一直是冷淡强势的性格,人又长得凌厉漂亮,在家在学校都是日天日地的。
因此只要稍微流露出一点脆弱来,就会让人忍不住侧目,心生怜爱。
何况现在是垂着眼睛,语调放低,整个人都是有些卑微的姿态。
阮知慕刚刚硬起来的心又软了。
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好像特别吃严越这一套。
阮知慕挠了挠鼻子:“……还没到那一步,我就想着,没必要说……”
严越的眉头不易察觉地拧了一下。
随即又恢复了礼貌询问的语气:“所以,你们真的有可能交往?”
阮知慕:“我失恋也好几个月了,总不能因为遇到一个渣男,就从此封心锁爱、单身一辈子吧。我在学校又没法出柜,遇到合适的对象,就试着接触一下咯。”
“不过目前还只是朋友,在初步了解的阶段,不一定能成。”
严越静默了片刻:“这样啊。”
阮知慕突然又想到什么,赶紧道:“我谈恋爱,是因为我已经成年了,能够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你可不能学我啊。”
他怎么差点忘了,严越那儿还有个大麻烦。
严越:“我愿意忍耐,可是他好像不太愿意。”
阮知慕倒吸一口冷气。
这什么意思。
什么叫没办法忍耐了。
老男人这是忍不了了,打算对未成年的严越下手了?
……禽兽不如!
他想叫住严越细问,但是严越说自己困了,不再搭理他,回房间睡觉了。
作者有话说:
茶起来了茶起来了
第32章 准备告白
周六,阮知慕如约而至。
到了学校,却发现教师办公室根本没人。
他打电话给严越的班主任赵婉萍,赵婉萍十分诧异:“今天没有家长会的安排啊……严越的语文测验?他上周的作文并没有偏题,这次的题目很简单,围绕‘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写一篇记叙文,班上所有人都达到了及格分。”
阮知慕:“……”
他咬牙切齿:“好的,谢谢您,我可能弄错了。”
阮知慕回家质问严越,严越一脸茫然。
他坚决不承认自己是故意恶作剧,低头和同学在微信上交流了几条信息,然后抱歉地告诉他,自己最近考试考得头昏脑涨,记串了。
阮知慕无可奈何,只能警告他下次先晃晃脑子,把脑子里的水挤干净了再说。
严越诚恳点头。
——
新的一周,钟德鹏再次给阮知慕发来了新的邀约。
这次是约他去打网球。
阮知慕是个运动废柴,担心到时候会丢脸,于是前一天特地找了网球教程来预习。
在客厅里抓着扫把模拟击球的时候,严越正好从房间里出来。
严越:“大腿抽筋了?”
阮知慕白他一眼:“你懂什么,我在学习打网球。”
模拟到一半,手机响了,钟德鹏打电话来,说了些打网球的注意事项,叮嘱他今晚早点休息。
阮知慕接电话的时候,严越在旁边喝水,默默听着。
他没说什么,喝完就回房间继续写作业了。
严越有每天冲澡的习惯。
当天晚上十一点,写完所有作业后,他拿着睡衣进入浴室。
明亮的浴霸灯光下,慢条斯理脱掉衬衣和长裤。
少年的肩膀尚有些单薄,但个头已经很高,腰线和肩颈的线条流畅,肌肉紧实,荷尔蒙气息逐渐浓郁。
严越赤裸着身体,走进淋浴间。
目光落到花洒的冷热开关上,盯着看了一会儿,打开了代表“冷水”的蓝色阀门。
冷水迎头浇下,严越的身体被刺激得抖了一下,但仍然站着没有动。
冰凉的水很快流遍全身,毛孔都被刺激得收缩。
就这样洗完了一整场冷水澡,直到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被寒气入侵得扎扎实实,才关掉了冷水阀。
次日。
阮知慕做完早餐,喊严越起床喊了好几遍,房间里都没有反应。
进房间一看,才发现严越发烧了,全身滚烫,神志不清。
这场高烧比上次更严重、更凶猛,阮知慕吓坏了,赶紧拨120把他送去了医院。
吊点滴,吃药,打针,物理降温,足足两天才退烧。
阮知慕就在医院里陪床了一整个周末。
期间严越断断续续说了些胡话,什么“不要”,“别走”,“在我身边”。
阮知慕猜他大概是想母亲了,便趴在他耳边,打着哈欠,一遍一遍地告诉他“我在这里”,“不会走的”。
严越大概真的以为母亲来了,病体虚弱着,竟然有力气紧紧抓住他的手腕。
阮知慕感觉被握着的那一圈烫得要命,几乎要烧起来。
挣脱也挣脱不开,也怕挣脱了严越要闹,就任由他抓着。
等严越昏睡过去,他好不容易把手抽出来,发现手腕一圈都红了。
原本和钟德鹏约好要去打网球,自然也只能作废。
他打电话给钟德鹏道歉,对方觉得颇为遗憾,不过这种事谁也没法预料。
钟德鹏温柔道:“最近换季,确实容易生病,你也注意身体,多穿点衣服。”
阮知慕:“嗯。”
钟德鹏:“你们在哪家医院?我去看看你们。”
阮知慕犹豫了一下:“算了,医院里病人多,万一把你传染病了就不好了。”
他心里其实觉得有些古怪。
上次严越发烧,是因为和父亲大吵了一架,心情产生剧烈波动,属于心理诱因。
这次明明没有发生什么严重的事,严越每天都会带外套去学校,应该也不至于着凉。
怎么就突然病成这样了。
阮知慕不禁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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