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般配信息素 不般配信息素 第49章

作者:狮不狮 标签: 近代现代

第52章 约会才是重中之重

  周惜的话有些乱,声音音量也没注意,小得几乎听不见。

  余京海瞧清了周惜这一副挺慌张的模样,但就像开了荤腥的苦行僧似的,舍不得松手,结实有力的臂膀牢牢地把他捂在怀里,低头又啃住了他的唇。

  周惜更慌了,推了推那两条胳膊,竟也没效。

  余京海的唇更热乎地往他唇边扎着,蛮缠地倔着气边啄边问:“那不是你说的吗?我俩在交往,亲你不用打报告。”

  这意思就是你一早给过“通行证”了,我想亲就亲,合情合理。

  直到周惜推拒的动作幅度逐渐变大,闷头猛亲的余京海逮不准他的嘴,酒意涨腾在胸膛里,一股子憋恼有点儿拴不住了……

  “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事儿,你不高兴?”余京海话里透出了委屈,亲是不敢再硬亲了,双手却依旧扒着人不放,“要不、你、为什么到这会儿你就不肯了?”

  还有后边的话没问出来——是不是跟那秦医生有关系?

  周惜见着他那张面孔上一寸寸耷拉蔫气的样儿,心窝怎么都绷不起来,扛不住了,唉了口气,反手将他牵住,转身按了门禁密码,开了门,把人领进楼道里。

  余京海一个字都没吭,愣着脸,被带到楼内的安全通道里。

  等门半掩上了,周惜才又轻扯了扯他的手指。

  “刚才不行是因为在大门口,会有人来往出入,看见了不太好……”周老师用上了平时教课的严谨态度和严肃腔调。

  “不是因为我要反悔,答应过的事,我不会这么不讲信用。”

  话音刚落,他就被余京海压到了楼梯口,托紧了腰,再次迎接了对方来势汹汹的吻。

  今晚的余京海让他感到格外的热情,似乎还带了些厘不清的焦躁,比起那天在生日会的温存亲近,多了分野蛮和急切索取的意味。

  安全通道里转眼就弥漫开了浓烈的白酒信息素气味,破闸狂涌的势头令周惜心生疑惑。

  喘息起伏间,他隐约地想到石延跟他说过的事,其中有提及最近余京海信息素不太稳定的情况,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易感期的影响。

  “……媳妇儿,想什么呢?”余京海含糊地问着,卖力地追着周惜的唇,“是不是觉着我这亲的……我这技术不行?你不喜欢?”

  实际上他的吻技和最开始的横冲直撞,干巴单调相比已经好了许多,也是归功于私底下看了各种恋爱攻略,真的有很努力地在补课。

  然而攻略是攻略,和实操肯定不一样,余京海就担心是自个儿没学好,没掌握到精髓,要不周惜也不能跟他亲着嘴儿,还能走神,表情那么心不在焉的。

  周惜却是从来没考虑过吻技的问题。

  两个人有了感情,互相对个眼都会有过电的感觉,何况是这样的亲近,都是在倾诉表达对彼此的心意,怎么可能还顾得上去分辨细究技巧?

  他下意识地想摇头,可后脑勺被余京海一手扣着,扣得特稳,动不了,一张口又会被搅和,哪里都发不了声,当老师的想解释解释不了,也挺憋。

  余京海的吻几乎密不透风,周惜光是应对,不让自己腰软腿麻到直接丢人地滑溜下去就很艰难了,再往后就更加不记得要再去解答或是讨论什么问题。

  他被大力表现吻技的余京海带着完全偏了思路,禁不住撩拨,掌心从那副宽阔的肩背往上攀去,勾紧了余京海的脖子……

  不知辗转纠缠了多少回合,余京海浸染了热浪的双唇结实地覆住了周惜后颈上的腺体,不像往常的轻触试探,而是上去就叼牢了。

  周惜眼前掠出了无边的白幕,澎湃的欲念瞬间将他吞噬。

  他惊喘了一大口气,不由得抱紧了余京海的身躯,全心交托予这个人——这个突如其来对他发起最新的攻势,也是在冲他展现出少见霸道强硬一面的男人。

  “京、海……”他耐不住般低喊出声。

  余京海沉沉地嗯着,箍稳周惜的半边窄腰,生怕对方会抗拒挣扎,“想你了,真想……都这么多天了……总得补点儿不是?就咬一会儿……”

  老实巴交诉相思的言语,再加生理方面的剧烈交融,两相冲击之下,周惜愈发晕头转向,阵阵零碎的低吟暴露了他的失控和想要随之发狂的妄念。

  周惜垂了眼睫,呼吸不畅,四肢却犹如通了电,攒着莫名旺盛的精力,主动地朝余京海黏了过去。

  突然,外边走廊上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紧接而来的是轻和的,略含忧急的疑问声。

  “——阿惜?你在这里面吗?是你的味道,还有……别人的……你……没事吧?”

  是送曲子献上楼后的秦牧又返回了楼下,一出电梯就闻到了Omega和Alpha纠缠的浓烈信息素味道,一个熟悉,一个陌生。

  他虽然猜着了其中的Alpha应该是送曲子献回来的那个男人,但异常激动的信息素交融现象还是让他不太放心,尤其是他非常了解周惜的性格。

  温逊守礼,儒玉君子的周惜一向作风沉谨,还是个当老师的,通常不会在外头做出奔放的行为。

  两种信息素都野到这程度了,只可能是双方都已经互相啃上厮磨着。

  他顺着源头一路找过去,想要亲眼确认周惜是不是安全的。

  和余京海窝在安全通道里的周惜眼下反应本就迟钝,意识被外界惊扰回来的时候,秦牧人都到了通道门附近,推开了虚掩的那扇门。

  猝不及然地照了面,周惜瞳孔率先骤然一缩,就要喊停,手腕挣出了半个圈,反被余京海一把攥住。

  下一秒,唇瓣热度直线飙升。

  专心啃腺体的余京海突然改换阵地,招呼都不打一声,甚至也没顾上周惜想要拉开距离的小动作,抬头就堵紧了周惜的嘴,把距离缩得更短更近。

  周惜仿佛受到惊吓似的,指尖颤着收缩,抠歪了余京海身上那件T恤的领口。

  又是没办法出声,也没办法动的境况,周老师一瞬着恼,最终架不住恋人的侵占和索取,好不容易聚回的思路再度被抹平抹散。

  七零八落的气息伴随咚咚跃震的心跳声,竟使周遭的一切都好似淡去了,变得朦胧,入不了整片混沌的脑海。

  打开的门悄然地、滞怔地重新掩上。

  热吻停歇了,周惜回缓着呼吸,白净的面皮里氤氲着桃红样的色彩。

  余京海依旧像是亲不厌这个眼前人,不放过一丁点空隙时间,滚烫的唇关不断张合出击,固执地游逡在周惜的脸边。

  周惜被惹得又觉心痒难耐,却不敢再让理智继续飘散下去,只能抬手挡住了还在一个劲儿啄他的人。

  “可以了,京海,就到这,今晚先到这。”

  明确喊停的话扔出来了,余京海不得不令行禁止。

  动作停了,信息素也往回拢去。

  余京海恢复了敦厚规矩的模样,眼底却蔓着深刻的猩红。

  他听见了周惜一如既往敛着和气温软的劝言,却怎么都听不进心里去。

  “……你明天早班,都挺晚了,回去休息吧。”

  周惜反复提醒了几遍,没得到确切的回应,只能再催促,“京海?听到了吗?京海,怎么了?你有听到我刚才说的吗?”

  “刚才不还好好的?”余京海掐弯了自己的指骨,手背仍然抵在周惜的背上。

  “……啊?”

  这话问的其实挺缺头尾,短短十几分钟就被撩得情绪乱糟,举止没能端正的周老师一下子也弄不明白。

  余京海抿直了嘴皮子,也不再向外迸话。

  场面不知怎么的就僵住了,问了不说,在安全通道里大眼望小眼也不合适。

  周惜只是觉得闹了这么一会儿就够了,继续下去,真会就地乱套,楼上也还有个喝醉的外甥得管。

  他扯了扯喉咙,又喊了声“京海”,结果对方的怀抱不松反紧,这急的……差点儿勒得他噎下小半口气。

  “你就不想我?”余京海发闷的喉音径直怼到了周惜的颈边,“一个多星期了……阿惜,你一点儿都没想过我是不是?”

  敏感未褪的那枚腺体再遭刺激,周惜肩头隐隐打了个抖,“不、是。”

  “不是你不肯让我亲?不肯让我咬?不让我给你补那玩意儿?还来了人你就躲?”

  这一连串的问题把周惜整懵了,愣是没理解。

  明明余京海说的那些事是已经都做全了才对,怎么到头来还埋怨起他不配合了?

  周惜陷入思索时,眉宇总会习惯性地稍蹙。

  余京海一瞅见他蹙眉头,浑身就跟被下了紧箍咒一样,着急忙慌地开口找补,“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是……我是想说……”

  越急越是脑子乱,更不知道该怎么把话说顺溜。

  跟周惜要解释?让人给他解释什么,他自个儿都没整清楚。

  跟周惜要保证?他俩统共交往都不到半个月,实打实的相处时间,也就是能培养、增进、巩固感情的约会次数算下来都不满十根手指头,凭啥跟人讨将来?

  余京海憋着脸,半天挤不出恰当的解释。

  周惜倒显出了耐心,安安静静地瞧着他,就是打算等着他慢慢说完。

  余京海眼神转左转右,直把狭窄的通道转了个遍,而后懊恼不已地握住了拳头,视线又坠回了周惜的脸上,看进了那双琉璃般的清澈眼珠里。

  “阿惜,周末我请你吃饭,看电影,行吗?”

  周老师怎么着也没想到他这解释和上句他问的不仅毫无关联,还跳跃得超乎常理。

  本着一个个问题解决,不遗漏的想法,周惜缓着措辞,犹疑地问:“你应该……你是不是想问别的?”

  “没有。”余京海猛地晃摆脑袋,“没有别的,我就想问这个,就这个。就这周末,哪天都行,时间你定,我跟着你走。”只要能约上会就行,别的都不重要。

  没约会,他怎么表现?不表现,他怎么讨对象欢心?怎么让对象有信心?

  所以约会才是重中之重。

  “……好。”周惜点了头。

  两人从安全通道出去后,才发现秦牧还在电梯口等着。

  秦牧把钥匙递给周惜,简单地说了一下曲子献的现状,“……那小子就是喝多了,已经搁回客房里,我看你没回来就下来找找。”

  说着,他看了一眼站在周惜身后的余京海。

  “这位……就是能帮忙解决你那个问题的人吧?”秦牧礼貌地询问。

  “对。”周惜回答得很干脆。

  现在也不是在家里,本来就不是方便细说更多情况的地方。

  关于信息素耐受性的问题,他也一直和秦牧保持着联系和沟通,换“药”和后续取样的事情秦牧都了解。

  “那这周末你们来一趟医院吧,取样还是尽快取比较好,这样我也能更快地找到合适的方法。”

  秦牧交代完了,正巧接到医院的电话,便匆忙地离开公寓,赶回去换班。

  人一走,余京海就拽住了周惜的手腕,“你现在周六都有课,我们是不是得周日去医院?”

  “是啊。不过这个应该不会花太长时间的。”周惜顺着握住了他的手,把他带出了公寓楼,到马路边等车。

  “对了,京海,你之前不是说都会在周末去医院做复健吗?刚好,可以一起做,做完检查我再陪你去。”

  “我那事儿不重要,都可以往后挪,”余京海忙说,“重要的是你的病。”

  更重要的是你周末的休息时间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