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般配信息素 不般配信息素 第61章
作者:狮不狮
周惜随后倾身上前,吻住了他的唇,浅触即离,给了很淡薄的一份安慰,但那种温柔的力度却让余京海目眩神迷,呼吸猛然发促。
就好像周惜给的不止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吻——
“媳妇儿,下周、周末,还能约会不?”余京海紧着气声询问。
有了钥匙和分别吻的约会好结局,他该是满足的,可满怀的欣喜正催促着他继续提条件。
也许是因为周惜给了他更多的信心,也许是他真被眼前这个人彻底地迷住了魂儿。
“也不一定非要等到周末。”周惜笑容温和,安抚的意味更浓了,“晚上不看自习的时候,你要是也有空,我们可以去外面散散步。”
“有空。”余京海连连点头保证,“我肯定有空,我看你时间安排,你要是空下来了你就给我发个消息,我俩可以去近的地方走走,学校旁边就有好地方……”
余京海接着把学校周边适合约会的地点都给数了一遍。
周惜依旧笑着点头说好,到时候去哪儿都行。
余京海这才心满意足地抱着一堆礼品袋下车,回宿舍的路上,不便的那条左腿都趿拉得特别欢跃,好像有无尽的活力在隐隐地冲撞着腿上,以及心上的禁锢。
同屋舍友石延见他回来,双手挂满了礼品袋,眼睛瞪成铜锣状,忙过去追问今天的约会情况。
余京海一边随口和他闲扯,一边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这些都是小周给你买的?”石延满脸酸溜地说,“卧槽,算下来可不少钱了,他到底看上你啥了?我怎么就没这福气,从来都是我往外掏钱……”
余京海拆开袋子,把需要清洗的衣物一条接一条放盆里,清洗晾好。
石延斜躺在床边,看他忙活完了,又啧啧道,“老余你节操怎么不要了,小周这是包养你啊,你居然不抗议?”
余京海手指拢住那串小钥匙,绕圈摩挲着,眼底含春,声嗓含涛地说起了今天周惜在商场里的小坏样儿。
石延听完惊呆了:“没看出来啊,小周这闷骚的……”平常看着客客气气,斯斯文文的,也有虎狼一面。
余京海的眼皮瞬间撑起,乍显彪悍的眼神砸到对床上:“你丫才骚。”
“干啥怼我,我就说个事实,德性你,小周又不在这儿,用得着这么紧张吗?”石延受不了地嚷嚷道,“我这可是好心提醒啊老余,拿人家手短……”
“你给小周买一件衣服,人给你花了好几倍的钱,以后要吵架了,这就是你亏的理……”
余京海没再搭理那些碎碎念,拿着换洗衣服去澡间里洗澡,石延不死心地冲着门板嚎了两嗓子。
余京海在澡间里听得见,也权当没听见。
他都还没把周惜想买那鲸鱼手表的事说出来,石延就跳脚成这样,要是知道那堆礼物里差点儿再多一块大几千的名牌表,还不得更炸?
媳妇儿对他好,乐意给他花钱,宠着他,这不是代表喜欢他吗?
周惜喜欢他,他心里能乐开花,是他自个儿跟周惜说的,谈恋爱不能事事计较,拂了对象好意的计较更要不得。
而且,他也悄悄地给周惜多买了一份礼物,就是那件白衬衫。
当时周惜不让他多买,但他觉着那颜色的衬衫周惜穿着也好看,不买可惜,就借着上厕所的空档又绕回到那家店,和店员下了单,让人回头把白衬衫寄到学校来。
他都想好了,等到周惜六月生日的时候,再当生日礼物送就成。
洗完了澡,余京海窝回床上,抱着小笔记本,开始总结今天的约会,情势大体是好的。
虽然劝说周惜戒烟这事儿失败了,但以后总有机会再谈,他可以慢慢来,等到他在周惜心里的分量更重以后……
他戴好耳机,听着今天午饭时的那段录音,记妥媳妇儿的用药禁忌和过敏食物等新事项。
然后又翻了食谱,做好下周媳妇儿的三餐规划表,最后把恋爱攻略帖子也看了,为下次的约会作准备。
临睡前,余京海把周惜给的家门钥匙压在枕边,整夜都睡得特香。
对未来充满必胜信念的余京海开始每天准点给周惜送三餐,餐餐不重样儿,营养都均衡,都是清淡系列的菜品,花色都有讲究。
周惜每天有了爱心便当的事,办公室的同事都知道,不过没看见送便当的人,也打听不出来。
余京海以前就常到办公室里给周惜帮忙,他在这办公室里进出属于正常现象,收拾桌台呵护绿植的时候往周惜抽屉里塞个便当,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一开始余京海卯足了劲儿要表现,搞出的大厨样式餐品让那些同事纷纷咋舌,周惜只好让他做普通的,不然太容易引人注目。
毕竟谁家的三餐便当能天天弄成星级酒店的水准?这不一看就挺吓人的吗?
余京海很遵从媳妇儿的指令,让改菜单就改,走低调风格,照样做得特别用心,把周惜的嘴养得忒乖,再也不会吃不对时,缺掉哪一餐,胃也护得越来越健康。
门钥匙他也用得很勤,几乎天天都会去周惜家里打扫。
周惜本来就爱干净,还有轻微洁癖,日常生活都不会太邋遢,况且在家待的时间也没在学校里待的长,其实屋子根本不乱,不需要费什么劲儿整理。
但余京海扫小灰尘也扫得仔细,客厅、餐厅、洗手间、阳台、两间卧室、一间书房……他都会检查清理。
周惜给了他钥匙之后,没再叮嘱别的事,不管是卧室房门还是书房的房门都没关,意思就是整个屋里的所有地方他都可以进。
这份信任余京海很是受用,也很规矩,从来不乱碰周惜的东西,需要整理的地方都会原样归位。
这套房子是周惜名下的,家里的电费水费物业费等费用,余京海后来也去了解过,都交满了一年,他兜里的卡压根没机会刷一下。
不能为媳妇儿花钱,只有这点他犯愁……
周惜整周课满,晚自习和教务会都挡着约会大道,好不容易周五晚上九点以后有了空。
讲信用的周老师立刻给对象发了消息,两人约着时间,去附近的小公园里溜达。
余京海和周惜前后脚到了公园,见了面,并肩闲聊,又走了一会儿,才坐到旁边的长椅上休息。
刚坐下余京海就卡点儿似的,迅速地把周惜的手握住了。
好几天没能亲近,余京海不知道周惜想不想他,但他在周惜家里转腾的时候,瞅见周惜留下的种种痕迹,就已经满脑子都想着要抱周惜。
这媳妇儿,连在他梦里都是个香饽饽,现实里近距离坐一块儿了,哪还能忍得住。
手一牵上就不肯撒开,嘴一黏上就身心舒爽得想把两个人融成一个。
余京海克制得辛苦,啃周惜啃得气喘如牛,直想把可口的媳妇儿啃得稀碎。
得亏公园里这个角落的位置比较偏,灯光不怎么能照着,不然脸皮薄的周老师哪能容他这么闹。
余京海一口一口从周惜的嘴边碾到耳后,啮着那软嫩嫩的皮肤和饱胀的腺体,蛮横地往里头压自个儿的白酒味,咬得周惜忍不住嗯哼哼地挠他的肩窝。
周惜急得推他了,他才放开那腺体,蹭过周惜被薄汗浸湿的发尾,吸溜小果冻似的,忙不迭地去折腾那张俊脸。
周惜的呼气声和他缠绕翻搅了大半天,眼角泛出了欲红,渴望在浅色的眸子里绽开,如同暗夜里的蔷薇,蛊弄人心。
余京海堵他的气马上堵得更凶了……
周惜在那副结实的臂膀里晕头转向,沉沉浮浮,精神舒缓得很,又被余京海搂在胸膛前捏揉着胳膊腰背。
“都忙一天了,累吧,我给你按按,新学的手艺,保管舒服……”余京海喉音沙哑地吭着,讨过了一大波甜头,也没忘疼疼媳妇儿。
周惜慵懒地敛起眼角,享受着愈发熟练的按摩手法,感觉到身上的酸乏疲累正在一层层褪去,身体舒服,心情也畅快,便主动地往余京海的怀里埋,放松地依赖着他。
余京海发现这种像极了撒娇的小动作,脑袋忽的一轰,心头喧嚣火热,表现的念头莫名旺盛。
“——阿惜,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第66章 在劫难逃
周惜这会儿在余京海的白酒味信息素里泡着,感觉暖洋洋的,跟喝大了有得比,头脑挺晕乎,余京海说什么,他都唔唔嗯嗯地表示行好没问题。
于是余京海操着一把刚烈的嗓开始讲了:“说是有个人吧,睡觉听见窗外有个男的在喊打死打死往死里打……他就觉着完了这是要出大事啊,他赶紧爬起来到窗边瞅瞅,结果你猜怎么着?外边嗷嗷那男的,人是在教自家媳妇儿倒车。”
“……”
余京海说完了一个笑话,见怀里的媳妇儿没给一丁点反应,心根立马一哆噔。
他也完蛋了,不好笑。
一个不行,他也不放弃,再接再厉往下讲,把看过的《笑话大王》里觉得好笑的都搬出来,又说到:“白雪公主从王宫跑出来,不是进森林,看见小木屋和七张小床了吗?到晚上七个小矮子回来了……”
“白雪公主问他们是不是她命中注定的七个小矮人,那七个小矮子挺尴尬告诉她,走错地儿了,咱是金刚葫芦娃。”
七个葫芦娃和白雪公主的小笑话讲完了,空气又静默了几秒。
周惜突然伸出一只手,摁住了余京海发茬刺硬的头顶,温声唤他:“好的,葫芦娃。”
余京海一脸茫然,不解其意,反正就明白这个笑话还是不好笑。
他都讲了好些个笑话,周惜却一声都没笑。
男人的征服欲熊熊燃烧了,怎么着都得拿下一战。
他绷住一对粗砺的眉骨,气势磅礴地继续讲笑话,直到用上了库存里的最后一个:
“有个人的亲戚来大城市看他,他把人带去高级饭店吃饭,那店服务费贵啊,所以服务员的服务态度可好了,又送水果又送点心还送纪念品啥的……”
“吃完了饭,那亲戚就问服务员,你们还送什么啊?服务员说,一会儿我们会送您出去。”
余京海说完自个儿笑了两声,觉得是挺逗的,这服务员贼机灵啊。
结果周围就只有他的笑声,他对象全程没被他逗着,就没笑出过半个音。
余京海不由得蔫了眼,低头瞟着安安静静窝在他胸前的周惜,要不是还能感觉到那些个蹭蹭蹭的小动作,他得以为人睡着了。
“都不好笑啊?”余京海闷闷地嘟囔着,那本笑话书买得老不值了,不顶用,都不能逗媳妇儿笑一个,实在是失败。
但实际上不全赖笑话书,也不全赖他,本来每个人笑点就不一样,很难都合得上拍,笑话讲出来又很考功力,不然谁都能去端相声小品演员的饭碗了。
余京海日常说话就是老实巴交诚诚恳恳的调子,让他去讲笑话,幽默味儿更会全跑光,他已经很努力把控节奏起伏了,可出来的效果还是和念课文差不多。
周惜是没被笑话逗到爆笑,倒是看见他跟幽默感较劲,埋怨笑话书不给力的熊样子,真有些想笑了。
周惜正准备抬头给个吻,安抚安抚这位保安同志。
下一秒耳边忽然传来余京海重振旗鼓般的喝气声:“阿惜,那我给你说另一种。”
周惜来不及喊停,余京海就跃跃欲试地默背起了新版本的“笑话”。
“阿惜,遇见你的时候,佛祖跟我说了四个字——在劫难逃。”
周惜心底顿时升起了不太合适的预感。
余京海的“笑话”还在往外输出:“我接着掐指一算吧,发现我五行缺你。”
“京海……”周惜喃喃地吟出一声,声音太小,搂着他的男人完全没听见,自顾自地猛飙嘴速。
“阿惜,我最近肯定是盐吃多了。”
周惜脸上显出些许迷乱,追不着这类奇怪“笑话”的准确轨迹,一时半刻不知道怎么应声。
“所以我总是闲(咸)得想你。”
语文老师败在了谐音梗上,暗叹自己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