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是眼中钉ABO 心上人是眼中钉ABO 第38章
作者:迟日
“陆哥有点烦,一天问好几次话。”祁楚星说着就往前翻。
【陆以朝:到了没?】
【祁楚星:没没没。】
【陆以朝:让你哥去服务区休息一下,不要疲劳驾驶。】
【祁楚星:……】
【祁楚星:陆哥,你自己是没长嘴还是怎么。】
【陆以朝:他上高速少,你提醒他。】
祁楚星冲祁砚清笑:“还有,哥你继续看。”
【陆以朝:吃了没?】
【祁楚星:。】
【陆以朝:别乱吃东西,你身体不好。】
【祁楚星:可别咒我。】
【陆以朝:你哥也是,告诉他别乱吃。】
【祁楚星:?你嘴呢】
祁楚星翻着聊天记录把自己逗乐了,“这是今天的,你看。”
【陆以朝:几点出发】
【祁楚星:不知道,看我哥什么时候想走。】
【陆以朝:最晚3点出发,你告诉他。】
【祁楚星:。】
【陆以朝:走开了给我发信息,这边降温了,记得穿好衣服。】
【陆以朝:困了就让他暍咖啡。】
【祁楚星:陆哥,你跟我哥吵架了?】
【陆以朝:祁砚清说的?】
【祁楚星:祁楚星说的,祁楚星在这里警告你,不许吵架,吵了就去哄。】
后面没回复了,显示时间是一个小时前。
祁砚清想着自己手机里屈指可数的那几条……有点可笑。
祁楚星说:“哥,来爷爷家之前的那晚,你不是跟陆哥去酒吧玩了吗?我刷到照片了,不能是一晚上就吵起来了吧?”
祁砚清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声音,“没,收拾一下走吧。”
“真没吵吗?陆哥这样特别像想关心你又不好意思,每天都暗戳戳地从我这里套你的消息。”祁楚星说,“真当我看不出来呢。”
你还真看不出来,祁砚清想。
这只是陆以朝找话题聊天的手段而已,话里话外担心的都是楚星。
可能陆以朝也紧张吧,紧张他这个亲哥要害死楚星。
祁砚清拿了烟去院子里抽,这五天的好心情毁于一旦,看得出楚星是想让他开心。
可楚星不知道自己在陆以朝心里的位置有多重多深,只看到表面,像是关心了别人。
祁砚清心脏一钝一钝地疼着,他面无表情地抽着烟,烟雾很快被大风吹散。
今年的冬天好冷。
脖子上忽然有了暖意,他回神。
祁爷爷给他围了一条米白色的围巾,“下次来可不许再瘦了啊。”
“嗯,爷爷你少打麻将,我给您拿的钙片按时吃。”
祁爷爷笑:“我都五天没打了,你们赶紧走,你杜奶奶那儿正三缺一。”
祁爷爷说着给他整理好围巾,看着他的眼睛,“抢来的东西,现在属于你了吗?”
祁砚清看向爷爷,果然看到爷爷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祁爷爷说:“老陆也跟我说了,陆以朝还是对你不好。”
祁砚清动了动嘴:“我还在努力。”
祁爷爷掐了祁砚清的烟,“清清,不要执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你这是个坏毛病,人这一生,不可能事事如愿,不可能想要的都能得到。”
祁砚清没说话,可他想要的明明不多。
他只想要陆以朝。
把祁楚星送回祁家后,祁砚清的车停在马路边,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去哪儿。
周简跟他说明天要谈件事,问具体的又不说。
他抽了一根烟,最后还是决定去万誊。
当然是很想见陆以朝的,可今天才目睹他有多黏楚星。
车才开了不到五分钟,他就接到陆以朝的电话了。
“回来了?”陆以朝温柔的声音响起。
’‘…嗯。”
“晚上想吃什么,我现在准备做了。”
祁砚清动了动嘴。
“对了,回来的时候捎瓶醋,家里也没水果了,看你想吃什么就买点。”
祁砚清有些恍惚,陆以朝为什么这么温柔,他幵口:“我今晚……”
去万誊。
最后这三个字怎么都说不出来。
陆以朝听到他咳嗽的声音,“是不是又抽烟了,你烟瘾太大了,肺迟早要出事。刚才想说什么?”
“今晚吃面条吧。”祁砚清说。
“好,那我等你。”
挂了电话后,祁砚清瘫下肩膀,无力地靠在方向盘上。
他讨厌这样的自己,可又太喜欢对他演戏的陆以朝。
他刚才甚至被自己的想法吓出一后背的冷汗。
他刚刚居然在想,陆以朝是不是真的像楚星说的那样,关心的都是他。
但怎么可能……他自嘲地扯着嘴角。
回到家的时候,陆以朝穿着围裙走过来,“脸色不太好,累了?”
祁砚清喉咙滚了滚,“嗯。”
“那等会吃了饭就去睡觉吧。”陆以朝揉着他的头发,“面条切好了,我去煮,醋呢?”
“醋……”祁砚清两手空空,“我忘了。”
“看你是真累,开车得四五个小时,你开车少,这样有点危险,下次记得休息。”陆以朝说着去煮面
……
忽然就被祁砚清从背后抱住。
“这么累啊?”陆以朝摸了摸抱在他腰间的手,“手真凉,马上就能吃饭了。”
祁砚清的脸埋在陆以朝的后背上,他想直截了当地问陆以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说了喜欢的是我,到底是真话还是假的。
他猜得太累了,生也好死也罢,给他一个痛快吧。
作者有话说
祁爷爷:我们清清想做什么小鸟都可以。
第40章 “祁砚清,你哭什么?”
锅里的水沸腾,咕嚕咕嚕地冒泡,扑起来的热气让空气有点潮,有点热。
面条下进去,沸水平静下来,两人的心跳更加明显,发沉的呼吸声都没办法再掩盖。
祁砚清脸贴着陆以朝的后背,压着眼睛和鼻子,挡住将要破土而出的酸涩。
陆以朝手掌干燥有茧子,覆盖在自己手背上,很暖和。
陆以朝拇指摩挲着他的手背,另只手搅动着面条,笑声偏沉,听起来格外温柔,“怎么了这是?累啊还是委屈了。”
祁砚清头往下低了低,一路上都能忍住的情绪,却在这个拥抱里溃塌,眼睛发热发酸。
他困在自己臆想的图圄里,他以为自己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把陆以朝抢过来,攥在手里,拽紧他的绳子,就让他在自己身边待着,就是不许他走。
可现在他越来越贪心了,他不满足只是婚姻关系,他想让陆以朝也喜欢他,只喜欢他。
“……陆以朝。”他低低地叫他的名字。
“嗯,洗手吃饭了。”陆以朝还握着他的手,还是很凉。
祁砚清没动,还是这样抱着他,不松不紧的怀抱,他没有推开自己。
花雕在两人脚下转悠着,黑尾巴一甩一甩,两人裤腿上粘了一圈猫毛。
陆以朝面条煮好了,关火,捞出来,摆上嫩绿的小青菜,调味,他动作幅度很小,像是不想打扰休息的祁砚清。
祁砚清眼睛有点潮湿,把水汽蹭在陆以朝的衣服上,然后弯腰抱起花雕,“走,跟爸爸洗手去。”陆以朝把面条端上桌,攥着刚才握着祁砚清的那只手。
不知道祁砚清今天怎么了,之前也有过这样偶尔温存的时候,但不像今天这样看着有点脆弱,他都没狠下心推开祁砚清。
平时回祁爷爷那边都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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