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是眼中钉ABO 心上人是眼中钉ABO 第79章
作者:迟日
周简松了口气,一直在手机上敲着什么,“那留在陆以朝身边到底行不行啊?不行还是我来吧,我跟清清最熟!”
“清清多半不喜欢他了,都离婚了,结婚的时候就天天冷战……陆以朝就更别说了,他压根没走过心,这两人根本不合适。”
“是吗。”谈妄淡淡地笑着,“我倒不觉得他们没感情。”
周简叹了口气:“也是……陆以朝这几个月也不容易,但说不好他就只是愧疚而已,人回来了,他再捂几天,新鲜感过了,愧疚也都补偿好了,说不要就不要了。”
谈妄挑眉,这次倒是没有反驳了,“砚清的事注意别跟别人说,先静养身体,别让那些事打扰到他。”
“我知道,这事你放心!”
另一边,陆以朝煮好面条,清汤面上盖着溏心蛋。
他过去看祁砚清已经睡着了,呼吸声绵长伴着小小的鼾声,花雕翻着肚皮举着两只小黑爪子也睡得很沉。
他拔开祁砚清脸边的碎发,捏了捏他的脸颊,“清清,吃饭了。”
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胃要受不了了。
祁砚清睡得很浅,几乎是一叫就醒了,睁眼的时候一脸茫然,眼皮半垂着。
陆以朝笑了,捂着他睡得温热的脸,“怎么困成这样子,吃点东西继续睡,来。”
祁砚清看了他一眼,然后把脸埋在花雕身上,往沙发靠背上贴。
宽松的卫衣卷起来,露出一截白净的腰线,细瘦骨感的脚腕交叠轻踩着,可能是觉得有点冷了。
陆以朝看着这个画面,忽然间就觉得鼻头发酸。
他怕这只是梦,这梦太真实了,让他无限沉浸。
他怕自己醒过来的时候还在找人,茫茫大海里找那个万分之一的概率。
陆以朝捏了捏眉心不让自己陷在情绪里,然后连人带猫把他们抱起来。
祁砚清一下子就被吓醒了,睁开眼瞪着他,一手抱着花雕,一手去揽他的脖子。
陆以朝颠了他两下逗他玩,看他拧起眉头后笑着说:“怕什么,摔不了你。”
他把人放到餐椅上,把猫送到猫粮边上,看着两个不省心的,“都先吃饭。”
祁砚清用筷子扒拉着面条,这个画面陆以朝乍一看以为是从前。
“你好好吃饭。”陆以朝眼底是红的,刻意压低的声音藏着不稳的气息。
祁砚清假模假样地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了,目光转来转去找花雕。
“要我喂你才肯吃?”陆以朝拉了椅子坐在他旁边,用筷子挑起面条,吹凉放在祁砚清嘴边。
祁砚清平静地看着他,犹豫了几秒,慢吞吞地吃了。
陆以朝低着头呼吸越来越急促,端着碗的手也抖了起来,他轻咳几声又挑起一筷子喂到他嘴边。
祁砚清没动,呆滞迟缓的眼神盯着他的脸,看着他脸上的眼泪。
陆以朝一直忍着,对上祁砚清这双漂亮又熟悉的眼睛后一下子就绷不住了,抖着肩膀重重抽噎一声,他用力按住眼睛。
他只是忽然想起一件事。
去年他拍戏胳膊骨折了,祁砚清在家里照顾他。
当时祁砚清也是这样喂他,一边喂一边笑,笑得手一直在抖。
“陆总这是提前适应老年生活了,好好珍惜啊,说不定以后我喂你吃饭比你抖得还厉害,吃一勺漏半勺,你得饿死。”
陆以朝看着溅在身上的汤汁,一脸无奈:“那我喂你得了,我少漏点,好歹能让你吃饱。”
祁砚清笑了,“原来咱两还能一起活到老啊?”
当时说完两人笑得停不下来,现在陆以朝只觉得酸楚。
祁砚清看着他的眼泪,伸手碰了碰他的脸,眼泪是温热的,还没收回手就被抱住。
陆以朝把他用力按到怀里,眼泪浸湿他的肩颈,情绪快要压抑到极限了。
祁砚清被他抱着微微仰头,他的拥抱好紧,紧得他快喘不过气了,他挣扎着要推开陆以朝,拍打着他的后背。
陆以朝不肯放手更用力地抱着他,搂紧他的腰身,按住他细瘦的脊背,恨不得把他的骨头揉碎,越是挣扎他就抱得越紧,发了疯似的就是不肯松手。
“别推我!是不是谁都比我好,只有我最不好?!你为什么不推谈妄……”
第73章 “……你滚!”
陆以朝压抑了许多天的情绪彻底爆发。
祁砚清生气了,正用微弱的力气反抗他,腰身脊背被勒得好疼,他身体太虚弱了,动了几下就觉得累。
陆以朝不管不顾地抱着他,去闻他的脖子,呼吸急促导致大脑缺氧,手脚发麻身体止不住颤栗,试不出轻重。
祁砚清跟谈妄在一起的画面刺得他脑袋生疼,他低吼一声黑眸深不见底,凌厉冷沉。
紧接着白兰地信息素释放出来,呛人浓烈,整个房间都被他的信息素填满,浓郁的让人难以呼吸。
omega的玫瑰香气被勾出一些,陆以朝吻他的脖子,手掌揉着他的头发,声音微哑,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祁砚清,你不是说最喜欢我的信息素吗?你跟我结婚不就是为了我的信息素吗,为什么就不喜欢了,我们契合度那么高,我……”
“……滚!”祁砚清艰难地挤出一个字。
他大口喘息着干咳起来,狠狠推开陆以朝,然后用力捂着口鼻,“恶心!”
吐字清晰,咬牙切齿,眼中憎恶显而易见。
陆以朝愣怔地看着他,手劲松了很多,不小心被推开,还死死盯着祁砚清,微张着嘴说不出一个字。
没想到祁砚清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让他滚。
祁砚清用力吞咽着口水,他软了下身体扶着桌子四处看。
这是哪里?他要走……
陆以朝回神,看他要站起来,连忙把人抱起来。
“你滚!”祁砚清挣扎要往下跳,不让陆以朝碰他一下。
陆以朝被踹了几脚,还是把人按在怀中,“有玻璃,你没穿鞋子。”
他把祁砚清放在沙发上,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起身,语气有点慌。
“你别乱动,我刚才是不是弄疼你了?抱得太紧了是不是?”
祁砚清脸色煞白,双手还捂着鼻子,警惕地看着他,不让他靠近自己。
“……我先去开窗。”
陆以朝拿被子把人裹起来,他坐在茶几上,跟祁砚清面对面。
餐桌那边一片狼藉,面条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碰到了地上,地上都是汤水和玻璃,流了一地。
他刚才失控了。
陆以朝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他抬眸就对上祁砚清陌生又警惕的眼神。
“祁砚清,我刚才、我……你别怕我。”
祁砚清裹着被子坐在沙发上,被子里还放着花雕,他的眼睛还是雾蒙蒙的散着,但看向陆以朝的时候多了警惕。
白兰地信息素散了很多,他们住高层,窗户大开着,沁凉的夜风直往里灌。
窗帘被高高卷起,台历被吹得接连翻页,清脆的纸张声像在割磨着心脏。
陆以朝的位置挡着大半的风,他是该冷静一下。
他脊背微弯下来,憔悴的黑眸盯着祁砚清,干巴巴地问:“冷不冷?还……还难闻吗?”
祁砚清反感他的靠近,皱眉往后一靠,把半张脸藏在被子里,只留出那双茫然又锐利的眼睛。
陆以朝受不了地挪开目光,逃离似的起身。
“你坐着等我,我再去给你做面条,马上就能好,等我。”
祁砚清缩在被子里,盘腿坐着,看向被子里的花雕。
“猫猫。”他叫。
花雕歪歪头,脑袋枕在他腿上,“喵。”
十月的夜晚很冷了,祁砚清裹紧被子,又揉着自己的腰,好疼……
“喵。”花雕又叫了一声,翻起肚皮在他腿上蹭着。
祁砚清脑袋缩进被子里,借着一点微光摸花雕柔软的肚子,毛也是又滑又绵。
陆以朝站在灶台前发呆,锅扑了好几次,他把面条过了凉水,这次分量少了一些。
走到茶几边看着成裹一座小山的祁砚清,隔着被子说:“祁砚清,吃饭。”
“喵。”花雕在叫。
陆以朝从头顶扒开被子,让祁砚清把脑袋露出来,“先吃饭,不然一会儿会胃疼。”
祁砚清皱眉,躲开他的手,把被子拉下来不让他碰。
陆以朝动了动嘴,“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吓你……”
“不吃面条。”祁砚清忽然说,雾蒙蒙的眼眸盯着那晚饭,“……讨厌面条。”
“面条对胃好。”陆以朝还在坚持,“之前不是很喜欢?那你想吃什么我去做,除了萝卜。”
祁砚清正要说话,听到这里就抿着嘴不说话了。
“空腹吃太伤胃了,你不能天天只吃那些,都营养不良了,吃完就肚子疼,忘了?”
祁砚清又不说话了,把脸又埋进被子里。
陆以朝坐在茶几上,长腿支在两边,像是正好把祁砚清圈在怀中。
“明天给你做萝卜粥,今天晚上先吃面条。”陆以朝放软语气,隔着被子按了按祁砚清的胃,“这里难不难受?”
祁砚清从被子里探出头,皱眉看着他,正要开口骂。
陆以朝就先打断他,端着面条放在他面前,商量着说:“你吃完,我就离你远点。”
僵持了几秒,祁砚清端着饭慢慢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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