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佬的婚后日常 与大佬的婚后日常 第54章
作者:纷纷和光
凌桦一早上就去了公司,苏佩晚作为他的秘书当然一起过去。
徐姨正在插花,看到凌沂后转头:“少爷,你要吃早餐?我去给你准备。”
因为每个人的作息不同,凌家并不要求所有成员一起用早餐。
凌沂点了点头:“好,徐姨,早餐做了什么?”
“厨房做了小米南瓜粥,鸡蛋饼、三鲜馅儿的包子、蒸玉米,蒸紫薯、水煮蛋,”徐姨道,“我去给少爷盛粥。”
凌家现在就徐姨一个保姆,徐姨忙的时候就特别忙——临近春节一大家子都在,她什么都要做,一点都不轻松。闲的时候又特别闲——所有人都不在家,只需要打扫卫生领工资就成了。
早餐都是徐姨亲手做的,不到五点就起床做这些,手工做的包子和鸡蛋饼特别香。
“我不想喝粥,徐姨,你给我拿两根玉米,两个包子,两个鸡蛋、两张鸡蛋饼放在盘中,我拿回房间吃。”
徐姨愣了一下。
大家吃饭基本上都在餐厅吃,没有拿去房间的。
但她和凌沂不算特别熟悉,不好说些什么,她拿了一个大盘子,满满当当的装了凌沂要的东西:“少爷,我给你送去吧。”
凌沂伸出一只手:“不用了,徐姨,你去忙你的事情,我自己能回去。”
凌沂回了自己的房间:“封先生,你随便吃点东西,包子很好吃。保姆一直在外面,我去冰箱里拿瓶水。”
封楚看凌沂醒来就忙来忙去的,他心里难免有些心疼。但不让凌沂做任何事情又不可能,凌沂大概是眼睛看不见了,所以会想做些事情来证明他是能够正常行动的。
凌沂拿了两瓶苏打水回来,他早上胃口不太行,只吃了一根玉米,封楚将剩下的东西吃完。
过了一会儿凌沂把盘子送出去,徐姨要出去买菜了,离开的时候和凌沂说了一声:“少爷,随便放在那里就好,我买菜回来收拾。”
凌沂道:“姑姑和表姐他们都在房间?”
“不知道,可能还没有醒,郑家少爷和二少爷昨天晚上没有回来。一早上只见到先生和夫人。”
等徐姨离开,凌沂回了房间:“封先生,我们现在可以离开,外面没有其他人。”
封楚已经把凌沂住的这个房间全看了一遍,这个房间很大,但里面太空荡了,几乎什么都没有,衣柜里也没有凌沂的衣服:“你小时候的东西怎么都不在卧室里?书、玩具、衣服没有放卧室?”
凌沂道:“小时候住的别墅被爸爸卖了,以前的东西都不在了。”
“你今天会参加什么酒会?我去酒会上找你。”
少年时候的东西基本上都被苏佩晚和凌波扔掉了,不过这些东西在凌沂心中并没有太大的分量。
“暂时还不清楚,下午爸爸会打电话给我,让司机带我过去。”凌沂道,“封先生,我再和爸爸商量一下,看这几天能不能搬出去住。”
封楚在凌沂额头上亲了一下:“好。”
凌静和郑妃妃他们一家人这段时间住在凌家,凌沂每天不想和他们有任何来往。而且苏佩晚口蜜腹剑,虽然表现得温和无害,但说不定哪天就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种种原因之下,凌沂更想住在外面,等凌波订婚之后再做其他打算。可能回疗养院,也有可能不回。
凌沂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封先生,你现在失业了,刷我的卡就好,它不是纪念品,可以直接用的。”
因为刷卡会有银行短信提醒,但凌沂从来没有收到过提醒,所以清楚封楚从来没有用过。
“好。”
虽然口上这么说,封楚却没有打算用的意思,他骨子里比较强势比较大男子主义,花自己夫人口袋里的零花钱在封楚看来是一件很没有面子的事情,这张卡对他而言就是定情信物。
封楚离开之后打听了一下凌沂小时候住的地方。
这些并不难查,凌沂小时候住的别墅被本市一个富商买了,这个富商买下后本来打算送给自己女儿,后来他的女儿嫁去了国外,别墅就一直空着。
封楚打算将这栋别墅买下来,他让助理和对方谈了一下,对方并没有拒绝的意思。
第57章 独发晋江文学城57
封楚回去后给楚曼文打了个电话。
楚曼文好多天不和封楚联系,看到对方打电话过来,还以为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了?”
封楚道:“今年过年我不在家,这段时间会在C市。”
楚曼文并不怎么在意过年时一家人在不在一起,家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聚在一起也是打打牌聊聊天,顺带和一些亲戚朋友聚一聚,这样的场合她并不是很喜欢。
“不回来就不回来,正好老夫人过年期间想去海南度假,我让人送他们去玩,”楚曼文道,“老夫人三天两头催着我逼你找对象,你打算什么时候将凌沂的事情告诉她?”
封楚点燃了一根烟:“妈,如果我爸当年假装穷小子和你在一起,你会怎么想?”
楚曼文道:“你爸性格张扬,他做不来这种事情。”
封楚可以让凌沂永远发现不了真相,他有这样的能力,只要凌沂的眼睛一直看不见,封楚就能制造出足够的假象。而且人在被身边亲密的人欺骗的过程中往往不会察觉到,即便可能发现了什么异样,也会因为相信身边的人而自我圆过去。
但封楚现在已经不打算这样下去了。
他有钱有势,不想让凌沂在双眼失明的状况下被身边的人刁难。
凌沂虽然看不见了,但他给予封楚的感情是真的,会设身处地的为封楚着想,所有温柔和依赖都是真的。
楚曼文道:“你担心这件事情会导致他对你的信任下降?封楚,我虽然只见过这孩子两面,却能看出他理性聪慧,与他这样情绪稳定的人沟通并不难,如果你所有的谎言都是建立在喜欢他的基础上,我相信他能够理解。就看你到时候怎么去沟通。”
封楚冷淡的一笑:“妈,如果他喜欢憨厚诚实的人,但我不是,我一直在说谎,你觉得他还能理解我吗?”
楚曼文有一瞬间很想直接挂掉电话。
别人立人设都是立不会坍塌的人设,封楚倒好,身份方面立一个打工社畜的人设,性格方面立一个憨厚老实的人设——得亏凌沂是个盲人。
楚曼文深吸了一口气:“你都三十多岁了,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事情自己拿捏主意,我的时间宝贵先挂了……”
封楚将手中这根烟慢慢抽完。
.......
凌沂松了松领带。
他并不喜欢穿一身正装,因为要出席正式场合,所以他今天穿着也很正式,和平日里相比,这样的穿着让他看起来淡漠肃穆,不容易让人亲近。
司机将凌沂送到了酒店外面,苏佩晚穿着一身珍珠白的套装,笑盈盈的走了过来:“你过来了?你爸爸临时有点事情,他今天晚上不在,我陪你一起。”
凌沂面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冷淡的点了点头:“好。”
苏佩晚刚嫁到凌家不久,外面说她什么的都有,关于凌沂出车祸一事外界也有揣测说是她动的手,但她在外人面前一直表现得温婉善良,压根不像刻薄的继母,别人无法挑不出任何错误。
她打量了凌沂一番,凌沂西装外面穿了件御寒的羊绒大衣,手机从大衣口袋里露出一角。苏佩晚凑了过去,悄悄从凌沂口袋里抽出手机。
凌家在C市备受关注,不一会儿就有好几个人过来向苏佩晚打招呼:“凌夫人,好久不见。”
苏佩晚见每个人都亲亲热热的:“李夫人,上次见你还是去年三月,你又漂亮了好多。”
几个人谈话之间不可能不注意到一旁的凌沂。
有眼力见的都知道苏佩晚是容不下凌沂和凌波争夺家产的,而且凌波现在和周知远订了婚,人家有周家这个靠山,更是凌沂无法比较的。
“你家大少爷回来啦?”李夫人看向凌沂,“凌少,你的眼睛还没有好呀?”
只要和凌沂见过面的人,凌沂都记得他们的声音。说话的这名女人的丈夫做木材生意,和凌桦关系不错,两家来往不少。
凌沂点了点头:“多谢挂念,还在恢复期。”
苏佩晚补充道:“这种很难恢复,家里给大少爷治病一年要花几百万,医生都说是白花钱。”
凌沂面色慢慢变冷,不过并没有说什么。
李夫人“啧啧”了两声:“可惜了,还是二少爷命好,凌波和周家少爷什么时候订婚?就在这两天了吧?”
苏佩晚想起凌波神色愉悦了许多,虽然凌波早些年比不上凌沂,至少凌波身体健康,一双眼睛也能看得见:“就在春节前后,周家少爷真是负责任的男人,承诺要娶凌波之后,为了和凌波培养感情,天天把凌波带在身边。他总说凌波年龄小不懂事,要教凌波一些事情。”
“那真是让人羡慕,”李夫人道,“有周知远这样成熟稳重的男人带路,凌波以后肯定平步青云。”
“借你吉言,”苏佩晚笑着道,“今天酒会是为了庆祝邓小姐的成人礼,我带凌沂过去看看。”
“你们过去吧。”
苏佩晚一边走一边道:“大少爷,我觉得李夫人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凌波就是比你有福气。谁说私生子不如婚生子?出身不能选择,不是说出身差就要一辈子低你一头。”
凌沂漫不经心的道:“出身不能选择,成为私生子不是凌波的错,却是你的错,他受人嘲笑是因为你品行不端,你的罪孽延伸到了他身上。虽然你现在成了正儿八经的凌太太,所有人都知道你二十年前插足别人婚姻。”
苏佩晚脸色变了又变。
她是想逼得凌沂在众目睽睽之下失去风度,但凌沂从来不给她这样的机会。
她见凌沂第一面的时候,凌沂仅仅六岁,凌沂的母亲出国走了,他一个人在树荫里坐着,斑驳树影落在凌沂金灿灿的卷发上,让这个孩子看起来又高贵又纯美,苏佩晚走了过去,凌沂抬头时的表情特别冰冷,看她的目光就像在看无生命的物件。
当时苏佩晚就特别不甘心,同样是凌桦的亲儿子,为什么凌沂就能被所有人尊称一声“凌少爷”,而凌波连入学都很困难?
十多年过去了,她成了凌桦明媒正娶的妻子,凌波也成了凌家堂堂正正的少爷,但苏佩晚心中的不甘却从未消失过,凌沂现在是失去了一双眼睛,可即便失去更多,苏佩晚依旧觉得不足以弥补自己和凌波这些年受到的委屈。
苏佩晚咬咬牙,最后还是笑了起来:“凌沂,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也只能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去审判我们了。不好意思,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去接个电话。”
苏佩晚提着自己的手提包走了几步。
她给凌桦打了个电话:“凌总,我被几个朋友灌了一点酒,现在有点头疼,就先回家了。酒会还没有结束,我可不可以让司机进来陪着大少爷?”
凌桦那边有点吵闹,过了一会儿苏佩晚听到了凌桦的声音:“可以。”
凌桦对孩子们的事情不怎么关注,拿这些小事去询问凌桦会让他感到厌烦,但是,为了撇清自己的责任,苏佩晚不得不这样做。
苏佩晚叹了口气:“大少爷对我们两个结婚的事情还有些不满,刚刚说了一些很偏激的话,如果能留下来陪他,我肯定想留下来,但——”
“我知道你这个继母难做,喝醉了就回去吧。”
“好,那我就回去了。凌静和妃妃应该也会过来,她们和司机都不会让凌沂有意外的。”
打过这个电话之后,苏佩晚出门把凌沂的手机扔进垃圾桶里,她叫司机送自己回家,将凌沂一个人扔在了酒店。
苏佩晚离开了大约有五分钟,凌沂就知道她不会回来了。他想拿出手机听一下时间,伸到大衣口袋之后,凌沂却发现手机不见了。
虽然酒店内部很暖和,许多宾客一进来便将自己外套脱下来递给了服务人员,凌沂却没有这样做。
眼下他的一举一动都可能被身边的人放大,包括手机丢失一事,一部分可能相信凌沂的手机真的丢了,另一部分人则会怀疑是不是凌沂陷害苏佩晚或者苏佩晚在刁难凌沂。
无论哪种都会引起不必要的议论。
苏佩晚这种恶心人的小手段层出不穷,他这些年早就习惯了这种陷阱,所以知道应该怎么去应对。
凌沂知道这里的侍应生会不时的过来询问宾客是否需要提供什么帮助。
果真,凌沂等了二十多分钟,一名侍应生询问凌沂是否需要香槟。
凌沂正要开口,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他不需要。”
侍应生离开,凌沂诧异的道:“封先生,你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