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风过载 突风过载 第28章

作者:茶引CHAR 标签: 近代现代

第35章 卷二 伦敦的小鹿

  郁清弥想,他之前觉得项适原掌控欲强,独占欲也强,怎么就没意识到这人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呢?脆弱的地方被捏着,他连动都不敢动。

  “说了让你舒服,”项适原兴致很好,耐心说服他,“上次在车里的时候特别舒服吧。”

  上次……郁清弥根本不知道上次怎么会变成那样,这绝对不是他能控制的事情。他艰难开口:“总之,我现在…….没有。”

  项适原笑了,指腹有点用力地磨了下铃口,引起身下人的一阵颤栗。手在性器重又硬起来之前离开了,在郁清弥平坦的小腹揉了揉,低头咬了小巧的肚脐一口。

  项适原伸出另一只手托在他的后颈上,腺体的位置微鼓起来,温度很烫。郁清弥很是迷茫地看着他,然后慢慢地卸了力,往后靠在项适原的手上。

  项适原一直温柔地注视着他,眼睛里有赞许。

  他随着那只手的动作躺了下去,项适原忽然将窗扇完全推开,他的头颈几乎垂在窗外,楼层很高,视野内没有任何遮挡,所望即是天幕,星星是亮的。

  他觉得好热好热,就像在飘雪的天气里泡温泉,裸露着身体也很舒服。

  Alpha伏在他身上,明明身处现代化的办公楼里,却有种幕天席地的野合感,他相信项适原不会让他有任何被窥视的风险,隐隐的担忧和凉风撞在一起,又形成一种兴奋。他的身下即是项适原今天穿着的西装外套,鼻间能嗅到他熟悉的信息素味道。信息素的主人正从他被绳索磨得愈发敏感的乳首一路蜿蜒吻到刚留下齿痕的肚脐,然后抓住他的腰拉近自己,跪在窗台前插入早已情动得按耐不住的甬道里,发出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淫靡的水声。

  郁清弥自腰往下再度悬在半空,Alpha坚挺的性器从下往上斜着侵入,像楔子一样嵌进甬道里,找到那一处又敏感又隐秘的小凸起。郁清弥被刺激得不断想弹起身体,又被强制性地按落下去。

  “唔……我,我不会……”他张口求助着,没留意过多的涎液沿着唇角溢出。

  “弥弥,”项适原唤他,“什么也不要想,身体放松一点。”

  郁清弥不知道该怎么办,像砧板上的鱼肉被拖来撞去好一会儿,除了下腹处愈渐难忍的肿胀感,他手足无措。

  一滴水溅到他的脸颊上,他怔了一会儿,转而将视线往下,看见了项适原的脸。

  Alpha正迅疾又猛烈地耸着胯,凌厉的五官绷得紧紧的,头发散乱下来,汗珠随着每一次甩动像水花一样绽在半空中。

  他出了好多汗啊,似乎一直在强忍着。郁清弥想。

  他抬手摸着自己脖子上的项圈,现在他再也摘不下来了,一切掌控在另一个人手中,那个人才在他生命中出现了八个月,便如台风过境,将一切都改变了,他原来站在沼泽里越陷越深,现在乘着小帆船漂洋过海。他听见项适原循循善诱,将他从回忆中拉回来:“放松,把自己交给我。”

  之前他已经把他的身体和未来交给了眼前这个人,今晚,他要把他的性命和自尊也交出去。

  郁清弥的视线随着项适原的眼睛移动,手指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攥住项圈,他好像懂了该如何放松。心神只灌注在一个特定的人上,身体变得轻盈,跟随对方的步伐飘飘停停。

  项适原要他快乐他便快乐。

  项适原要他释放他便释放。

  项适原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项适原对他说:“给我吧,弥弥。”他便微张着双唇,露出像在做梦一样,又飘然又动情的神态。

  “项适原……”

  他完全放弃了一个成人对身体的控制,瘫软成浸满水的洋娃娃,项适原挤他一下,他的前端就像吸水吸得满涨涨的棉絮般溢出些液体来。一点点溢了几次之后,项适原听见郁清弥的呼吸全乱了,看见他清亮剔透的瞳孔失神得似乎都有点涣散,整个人像被拧开了匣子上的搭扣,反弓起肚皮全然献祭,前端的小孔射出细细一股尿液,浇在项适原的胸肌和腹肌上。

  项适原也不再忍耐,将精液尽数灌溉进因失禁而绞得紧紧的甬道里。

  郁清弥射了很多,项适原等他的身体从强烈刺激引发的紧绷,到肌肉的彻底脱力,再到四肢的瘫软失能,才柔缓地抽出自己的性器。郁清弥看起来像是突然不懂得如何呼吸了,喉咙发出细微的咯咯声响,项适原探手将他脖子上的项圈调松了点,按摩着他的喉咙和胸口,直至他猛然重新吸了一大口空气。

  糜红的后穴一时合不起来,一股股往外吐出精液,纤细的腰微微拧成曲线,郁清弥仿佛灵魂出窍了方醒,眼神找不到聚焦,却双手乱抓第一时间寻觅项适原的存在。

  “我在这。”他的手被握住了。

  郁清弥又轻又缓地舒着气,声音生涩嘶哑:“我给你了吗?”

  项适原握他的手施了点力,让他能明确感受到自己的陪伴:“嗯,弥弥很乖,做得很好。”

  郁清弥的视野渐渐清晰了,看见项适原单膝跪在他旁边,关切地凝视着他,有点严肃地在观察他的状态。

  “项适原。”

  “嗯,我在。”

  郁清弥很想亲近他,但自己现在连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了。他小声说:“刚刚好爽,好舒服。”

  项适原总算笑了笑,替他将被汗粘在脸上的发丝拨开:“那就好。”

  郁清弥不知道,无论Alpha的技巧和力量再强,没有Omega的全然信任和给予,是无法攀上这座快感高峰的。

  郁清弥又躺了会儿,脸颊上的绯色褪了些,忽然皱了皱眉:“我把你弄脏了。”

  “不要紧,我们去洗澡。”项适原小心翼翼扶起他,“头晕吗?”

  不晕,只是他没有摇头的力气。

  项适原打横抱起他往里间的浴室走去,生怕他还没缓过来,步子迈得很稳。

  浴室也比他那个小公寓里的大多了,等到浴缸里的热水过半,项适原才抱着他坐进去,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水纹一圈一圈撞来,与肌肤亲密接触后又返回,如心神在此刻荡漾。

  两个人跟打完一场架一样,都汗涔涔的。项适原捞了把水把自己的头发随意拢到脑后,然后挤了几泵沐浴露,搓开泡沫后往两人身上抹。

  项大少爷大概自出生起还是第一次做这种服侍人的事。

  郁清弥觉得双腿之间黏糊糊的甚是不舒服,项适原要将他的腿掰开帮他清洗,他就予取予求地张大了,对项适原的碰触没有任何不自在。

  “现在不害羞了?”项适原调笑。

  大腿内侧和股缝被沾着泡沫的手指轻轻擦过,引起一阵生理性的颤栗,但项适原看他的表情,这样的反应应该是舒服引起的。项适原没有导出后穴里的精液,Omega的体质天生不会因此生病,吃不下的流了出来,剩余的好好含在肚子里。

  “你是我的主人,”郁清弥恢复了点体力,竟勉力将腿又岔开了些,像一只讨主人欢心的,懒洋洋摊开肚皮的小兽,“小狗在主人面前没有自我。”

  项适原一时没有说话,沉默着替他按摩四肢和腰背的肌肉,郁清弥仰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判断为:项适原感动了。

  他没在项适原脸上看见过这么像“人类”的神情。项适原是个极其擅长压抑自己情绪的大魔王,甚至刚刚自己明明都说任对方处置了,他却后知后觉地发现结果是自己被好好服务了一场,传出去不知道项适原冷面大佬的江湖地位还能不能保住。

  郁清弥想起一个还蛮有趣的误会:“他们都以为你是在游船上捡到我的冤大头。”

  项适原勾起一抹轻蔑的笑:“你可以告诉他们,是你捡到我的。”他让郁清弥闭上眼,替他洗头洗脸,“温尚宇虽然是个垃圾,但有句话说对了——”他一手挡在郁清弥眼睛上方,一手取下花洒冲走他头发上和脸上的泡沫,注视着Omega粉雕玉琢般的面容,放轻了声音,“我真是好福气。”

  郁清弥半抬起湿漉漉的眼皮,勾着他的脖子跟他喘息着接吻,嘴唇和舌头都柔软得不像话。

  “弥弥,听我说。”

  郁清弥发出一声不满足的鼻音,只想继续接吻,项适原一摸他的项圈,他便回过了神,表情专注起来。

  “小狗游戏,只存在于我们两个人之间。”项适原抚摸着他的耳廓和颈侧,手指流连之处都泛起粉色,“从康沃尔到伦敦,你很少接触别人,见到的都是我或者我身边值得信任的梁金和Grace。但是回到香港之后,你的身边鱼龙混杂,其他人会无孔不入。如果你不想去,安心留在这里等我,Grace会保护你。”

  他知道他的小狗开始在这样的游戏中找到享受和愉悦,如果小狗想要在看得见的笼子里生活……

  “那你呢,你想我去吗?”郁清弥认真地看着他,“你之前说你也在笼子里,你在哪个笼子,我就去哪个笼子。”

第36章 卷二 伦敦的小鹿

  项适原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我本来不想让你去的。”

  郁清弥跟着大佬混了些时日,以前不关心的事情也多少上了点心,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你带我回去不是因为你自己,是因为我?跟我有关的事情……”郁清弥想了一遭,脸色变了,“是我爸爸……”

  “还不确定,别抱太大希望。”项适原直接告诉他结果,“但是你找到的那些账单和通话的疑点,并不是错觉。”

  郁清弥知道,如果连自己都能发觉的线索,项适原查起来肯定轻而易举。

  “他有可能在香港吗?”

  “如果他活着,就在香港。”项适原思忖片刻,多说了一步,“上次饭局回来,你说廖梦思特意把回香港跟你妹妹见面当作诱饵抛给你,根据我目前掌握到的信息,无论你爸爸是死是活,都跟你妹妹当年的事情脱不了干系。”

  “我知道了,我到时候会留意的。”郁清弥应了下来,心事重重起来。

  项适原蹙了蹙眉:“任何时候都记得,永远要将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他抬起郁清弥的下颌,眼神施加压力。

  郁清弥睁大了眼睛,顺从地被他捏着下巴,看着他笑:“项适原,我的命是你的,我不会乱来。”

  项适原的表情很严肃,这条命太脆弱,拢在手心他都怕化了。

  “那你呢?”郁清弥问,“你会有危险吗?”

  项适原有些头疼,两人的关系陷入了另一种境地,小狗投怀送抱,黏黏乎乎,注意力打着圈儿又回到他身上。他只能含糊地说:“我有一些必须要执行的计划。”为了以后都能不在笼子里。

  “这次你的祖母想处理的是项胥的事情吧?项骓这么多年都屈居在项胥之下,哥哥倒了,没什么魄力的弟弟应该也掀不起什么风浪……”郁清弥看见项适原一副随他揣度的样子,知道自己肯定是思路偏了。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紧张得手一动划起一片水花,“你要对付的人不是项骓,而是项秋桐?”

  项适原不置可否,捧起焦虑起来的Omega的脸:“闹剧是时候有个了结了。”

  “你究竟想……”郁清弥追问到一半吞了回去,差点咬到自己舌头,“算了算了,别提前说,免得我演得不好。”

  他有些郁闷地埋进项适原肩窝,享受着两人身上带有共同沐浴露气味的短暂温存。

  “那回香港之后,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吗?”

  项适原笑了一下:“像现在这样泡澡?还是像现在这样做爱?”

  郁清弥咬了一口他颈侧的血管,又是那副任意求取的样子:“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手掌包住郁清弥浮在水面上的光洁的肩,有意无意地揉捏着:“弥弥,你的发情期快到了。”这是他唯一担心的事。这实在不是一个好时机。但他们从相遇到相爱,好像一直都没等到什么好时机。

  “赵医生说定制的抑制剂已经做好了,打起来不痛的。”郁清弥乖乖地说,“没关系,就算这次不能标记,也会有下一次的。”

  郁清弥动起来,在水里换了个姿势,面对面跨坐在项适原腿上,两人紧紧纠缠着,处在不应期的两具性器交叠在一起,体力耗尽而又余韵悠长。

  “弥弥,你知道你在睡梦里也会这样抱住我吗?”项适原的手掌放在他的后背,让他感受到无尽的安全感,低沉的嗓音在浴室的高墙下仿佛带着回音,在耳畔荡漾,“阴茎软软的,全身也软软的。”

  说起这件事郁清弥就又有点郁闷起来:“你这里的环境比我的公寓好太多了,工作太忙只能剩几个小时就别过去我那边了嘛,我又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不回去抱着你睡,怎么能听见你说梦话?”

  郁清弥有些讶异:“我说什么了?”

  “你说……”项适原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郁清弥听到一半就受不了了:“胡说,我才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我做的梦不是这样的。”他赶紧捂住项适原的嘴巴,被项适原张嘴含了指头进去。

  “下次录下来给你。”他舔舐着Omega敏感的指缝,“你睡熟的模样可爱极了,下次拍一个睡奸的视频好不好?”

  郁清弥另一只手按在他侧脸把他推开了,忍无可忍:“你真的越来越变态了!”

  项适原毫不在意被他暴力一把,又用力把人揉进自己怀里。

  郁清弥怕他又说出什么更加变态的话,急忙捂住耳朵求饶:“你别再吓我了,我有点害怕。”害怕,却往让他害怕的人怀里钻。

  但是对郁清弥来说,项适原在他面前不克制了,他反而心里松了口气。项适原在他心目中,是把高纯度酒精浇到伤口上而面不改色的忍耐大赛无冕之王,淤泥堵久了不疏通,洪水一来就决堤了,他不愿意看到项适原会有那样的时刻,即便只是可能性也想杜绝。

  他这么磕磕绊绊地说了,项适原面无表情地捏扯着他的脸颊说:“你倒挺有献身精神的。”但郁清弥能听出来他是高兴的。

  郁清弥到底是累了,胡思乱想了一通,被项适原轻轻拍着背,稀里糊涂就躺在温水里睡着了,怎么被人从浴缸里捞起来擦干净打包塞进被窝里又露出项适原所说的睡颜是一概不知。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他正躺在办公室里间的床上,身上整整齐齐穿着原本应该收在公寓衣柜里的睡衣裤,一旁的枕头有被睡过的痕迹,自己手里还攥了一件项适原的衣服,宝贝一般抱在怀里。

  窗帘拉了一半,外面是难得的好天气,太阳升到高空,已经快正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