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竹马骄养嚣张美人Omega 顶级竹马骄养嚣张美人Omega 第11章
作者:山木晏
顾念辞对他的卧室不感兴趣,只是随意扫了几眼,看到卧室带了个卫生间,便走了进去,用冷水冲了一把自己的脸,又胡乱抹了下。额前的黑发湿漉漉的,眼尾的那一抹红还残留了一点点,他看着那抹红,眼神暗了暗,修长的手拍在自己脸上,残暴地用力揉搓了一下,仿佛要把自己搓清醒。
给自己施完虐,他便移了尊驾下楼了,走到楼梯口,听到客厅说话的声音,紧接着是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片刻后,客厅归于平静。
沈宁深刚关上门往里走,就撞上从楼梯那里出来的顾念辞,黑发雪肤,眼尾鼻尖微红,桃花眼轻抬间,流光溢彩在他眼中流转。
沈宁深表情顿了下,移开视线,淡声道:“好了吗?”
“嗯。”
说完两人又陷入沉默,沈宁深瘦长的手指弯了弯,大拇指指腹按着食指拭了拭。在楼上的时候,他被顾念辞的一系列奇怪反应弄的没来得及细细思考,到了楼下,他才后知后觉地惊出一个念头——他的信息素安抚了顾念辞。
所以,他们信息素……匹配了。
顾念辞头脑恢复了理智,本来是打算跟沈宁深说一声抱歉的,但诡异的沉默之后,顾念辞眼皮跳了下。
沈宁深猜到了。
顾念辞心里一阵窒息,这糟糕的沉默更是让他脚趾抠地。
即便这几天两人大摩擦小摩擦不断,但顾念辞还是必须客观地承认,沈宁深长相十分优越,再加上他的信息素等级和成绩,简直就是三个光环齐开。像他这样的人肯定接受过很多人示好和告白,心理层面多半是自信满满的,知道自己和他匹配上了,心里一定觉得自己会喜欢他。
喜欢沈宁深?绝无可能!
顾念辞余光觑了下沈宁深,发觉沈宁深也在看他,嘴皮动了动,似乎准备说些什么。
顾念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赶在沈宁深开口之前,大声而坚定地道:“我不会喜欢你的!”
沈宁深被他这一声犹如梁山好汉一般的宣言搞得愣了下,薄唇扯了扯,默然地看了他一会。顾念辞也强撑着回视他,就好像谁先移开谁就输了,但沈宁深看得太淡定,那神情就好像在细细打量他。
顾念辞被他看得耳朵微微发红起来,就在快要撑不住,想要战术性咳嗽移开视线的时候,沈宁深「哦」了一声,移开了视线。他不紧不慢地往里走,与顾念辞擦身而过时,在顾念辞耳边低声问了句:“你还有事?”
沈宁深的声音本来就又低又苏,十分好听,随便一句话都能撩人,现在附在他耳边,细微的气音跟着吹到他耳廓里,听得他一阵痒。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3章 压不住
就是这话有点欠了。
顾念辞不知道自己耳朵红了,转头瞪了他下,气势汹汹道:“跟你能有什么事。”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纸老虎,沈宁深嗅着空气中残留的极淡的栀子花香,在心里评价了句。
顾念辞推门进了屋,顾姥姥正在厨房洗水果,看他回来便问现在要不要吃,却见顾念辞只闷声说了句「不吃」,就踩着拖鞋就噔噔噔往楼上跑,就跟背后有人追他似的。
顾姥姥疑惑地咕哝了一声,也没多想,又继续去洗水果了。
顾念辞进了卧室,动作迅速地哐当关上门。屋内静悄悄的,针落可闻,顾念辞后背靠在门上,靠了好一会,刚刚被沈宁深低语过的耳朵总觉得有些痒,有些烫,顾念辞伸手用力捏揉了自己耳朵,想把那奇怪的痒感给驱退。
既然刚才已经说清楚了,沈宁深应该就不会误会了。
其实他倒不是讨厌沈宁深,他只是单纯地讨厌和Alpha匹配了这件事而已。和谁匹配上对他来说意义都不大,无论和谁匹配,他都会抗拒。
只因为信息素匹配而喜欢?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他又不是动物,怎么可能就因为个信息素就喜欢了。
或许是刚才发热过,身上出了些汗,顾念辞暴躁地扯了下自己毛衣领口,又觉得毛衣裹得有些闷,干脆脱了外套进了浴室。
粗线深灰毛衣被他扔进脏衣篮,阻隔贴纸的颜色在雪色皮肤上极为明显,顾念辞伸手去撕阻隔贴纸,脑海里莫名想到下午沈宁深帮他贴这块贴纸的情形。
他捏着贴纸的手顿了一下,回过神来后大力一扯,迅速把贴纸扔进垃圾篓,就跟那贴纸烫手一样。
清甜的栀子花香瞬间在浴室扩开,顾念辞打开淋浴头,转向冷水。大冬天被冷水冲,冻得他不由打了个颤,双手握得泛白,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固执地让冷水冲了好一会。
寒意遍体后,体内残余的那种难耐的痒好像消停了下来,顾念辞忍着又冲了一会,这才转开温水,开始洗澡。
洗完澡顾念辞本来还想写会稿子,毕竟今天去医院他的钱基本都花光了,早点过稿早点拿钱。但刚打开电脑写了几行,手就开始有些发软,身体又逐渐燥热起来。
大脑好像没办法思考一样,敲下的词句删了又输,输了又删,反反复复十几分钟,才写了短短一段。
顾念辞拧眉啧了一声,关了电脑关了灯,闷头往床上倒,钻进被子。
睡一觉就好了,顾念辞心里想着。
然而也不知道是被子太暖和还是他自己身体在发热,他躺了一会只觉得浑身又燥又闷,刚才被冷水压下去的诡异渴望又逐渐烧了起来,被沈宁深贴着说话的那只耳朵也跟着发痒发烫。
他用力捏了下自己那边耳朵,但心口的火焰越燃越凶,烧得他整个人都弓起了身体。
这一瞬间,他有点后悔自己前面没多抱沈宁深几下。
但这个念头刚闪过,他就嫌恶地皱了下眉,腾地起身,拍开灯,又进了浴室。
哗哗哗的冷水兜头洒下,顾念辞十指收紧地握着,一手撑在墙壁上,以免自己腿软站不稳。
但这一次,冷水好像失去了作用,顾念辞傻愣愣冲了十几分钟,只换来一个大大的喷嚏和更加燥热的身体,四肢逐渐发软发颤。
“靠。”顾念辞关了淋浴头,低声骂了一句。
身体在急速地发生变化,他已经可以预见再过几分钟自己的情况会是怎么样,而眼前解决的办法只有两个,一个是沈宁深,一个是抑制药。
他晚上已经吃过抑制药,再吃恐怕会有风险。
可是要他去找沈宁深,抱着沈宁深……顾念辞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他敷衍地擦干身体套上衣服,从书包里翻出下午刚开的强抑制药,倒出一颗在手心。
混着绿意的栀子花香蓬勃地从他身体来溢出来,比之前的还要香甜,浓得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腻。腻得发慌,腻得发颤,腻得像在对人发出邀请。
顾念辞手臂撑在桌面,额间开始丝丝冒汗,一滴汗滑到唇边,浸润软唇,咸咸的,却又馥郁着香气。
因为觉得热,顾念辞开了窗,一阵夜风溜过,吹得他打了个寒颤,也把他吹清醒了几分。
摊放着药丸的手蓦地翻转,手掌盖住抑制药。
为了面子,损害身体,得不偿失,顾念辞咬了咬牙,抓过手机给沈宁深打语音通话。
“干嘛。”手机响了好一会,沈宁深那边才接了,开口就是毫无耐心的两个字。
“呃……”顾念辞本准备好的话一下子就被他这语气堵了回去,硬是说不出口。
“顾念辞。”沈宁深声音不大地叫了他一声。
顾念辞还是没说话,主要是他开不了这个口,嘴巴跟被封印住了似的。
沈宁深没什么耐心了,道:“你再不说话我挂了。”
“陪我去医院。”顾念辞脑门一热,脱口而出。
要他跟沈宁深说用信息素抚慰他一下,他实在说不出口,与其抱着沈宁深,不如去医院好了,去医院的路上……也能蹭一点信息素。
沈宁深那边默然了一下:“你还在发热?”
顾念辞:“嗯。”
沈宁深那边又顿了下:“我为什么要帮你。”
顾念辞沉默了好一会:“不帮算了。”说完就重重点了下屏幕,挂断了语音。
沈宁深看着手机,两人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第一天的转账消息上。窗外的风裹着浅淡的栀子花香吹入卧室,沈宁深闻到淡淡香气,抬眸看了下窗外。顾念辞的卧室亮着灯,里面有人影在走动,过了一会,灯灭了。
沈宁深犹豫了下,放出一些精神力探了过去,屋内已经没有人了。
*
顾念辞挂了语音后,难受得微微缩了下身体,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刚才说去医院只是情急找的借口,但想想好像还真是他现在唯一能用的办法。他没有犹豫,趁着身体还有点力气,贴了阻隔贴纸,换上羽绒服,轻手轻脚扶着楼梯下楼。
昏黄的路灯照着路边树木,在瑟瑟凛风下显得有些萧条,顾念辞身形轻微晃了下,又立马稳住,他扫了一眼隔壁的屋子,眼眸垂了垂,往最近的马路口走去。
贴了阻隔贴纸,现在只要打车去医院就可以了,顾念辞想着,尽量加快步子往路口走。
但走着走着,他脚步还是慢了下来,身形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体内在叫嚣着,在渴求着,在期盼着。双腿发软,顾念辞一个趔趄,往前栽去。
靠。
往前倒下去的时候,顾念辞心里骂了一声。
然后预料中的摔倒并没有出现,他的身体向前倒了一半,又奇异地像被什么东西托住,慢慢回复了位置。
顾念辞愣了愣,紧接着一双手从后面扶住了他,干燥的、青涩的、又辛烈的信息素环绕在他四周,温和地安抚着他体内汹涌的洪流。
第14章 医嘱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顾念辞难以形容这一瞬的情绪,只觉得像吃了一口青涩泛酸的李子,他顿了顿,头也没回,语气硬邦邦地道:“你不是不帮吗?”
沈宁深淡声道:“那我走?”
顾念辞有种被戏弄的感觉,他下意识地抓住他手臂,转头瞪着他,一字一字道:“沈宁深!”
薄夕阳色的路灯打在顾念辞脸上,雪山似的面容覆上柔黄,光影在这一瞬定格出老照片的意味,沈宁深浅色眼眸望着他,瞳孔微眯,像极了猎豹端详猎物。
“顾念辞,你知不知道有求于人该是什么态度?”沈宁深话语指责,但语气平和。
顾念辞固执地与他对视了几秒,接着垂下眼眸,咬了下嘴皮没有说话。
沈宁深没再说什么,移到他身侧扶住他,雪松混香根草的信息素温和而收敛地环在四周,是最合适安抚的程度。
“能走吗?”
“能。”
沈宁深扶着顾念辞走到马路口,拦了辆车,上了车后,沈宁深跟司机报了个地址,顾念辞一听,立即道:“不去那里,去附近的第一医院。”
沈宁深:“为什么?”
顾念辞:“贵。”
沈宁深:“?”
顾念辞抿了抿唇,想起自己身上没钱了,他本想上车后先跟萧意借点,但现在沈宁深在旁边,他也就没必要舍近求远了,只是开口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有些尴尬:“你带钱了没。”
沈宁深:“?”
顾念辞因为需要沈宁深的信息素,所以两人坐的很近,几乎是挨着坐的,他见没声音,便转头去看沈宁深,外面的霓虹灯明明暗暗地打在沈宁深脸上,折出些许阴影,将沈宁深本就优越的下颌线条和鼻梁弧度衬得更加利落又锋利。
别说,还真挺好看的,顾念辞在心里评价了下。
沈宁深察觉到视线,转过头与他对视,薄透浅亮的眼睛看着顾念辞,顾念辞说不上来什么感受,只觉得自己在那一瞬,竟然下意识地想闪躲开目光,但理智和面子不允许他这样做,他继续直视了过去,问道:“你带钱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