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佬占有后我爆红全网 被大佬占有后我爆红全网 第11章
作者:谢今朝
在云子安从小到大的记忆当中,戎骁好似从来都没有说过脏话爆过粗口,他的情绪从来都没有过爆发的时刻,就算是生气恼怒,也仅仅只是让身上的沉默变得锋锐震慑起来。
可刚刚戎骁说了什么?
云子安的后腰抵着酒吧吧台的边缘,修长的手指按压着自己的下唇,以至于唇瓣有一点变形,他看向戎骁的眼神夹杂着不期而至的惊喜与意外,然而结合唇边的轻笑,看上去或多或少都有一点疯癫。
“呵……”他实在是没有忍住,发出了笑音,伸出手从前向后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戎骁……”
这一切实在是太好笑了。
“你在用什么身份?什么立场来管制我?”云子安带着笑容看向了他,明明刚刚还热吻过,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看起来在散发着冷意,“还是说?你爱我?”
他的发丝尚且在滴水,顺着弧线完美的下颌滴落到了白皙的锁骨上,那一颗红色的小痣颜色分明,被堪比珍珠一样的皮肤一衬,胸口那代表着浓浓占有欲的“戎骁”二字,就仿佛是滴在白纸上的浓墨一样。
戎骁的灰黑色眼眸深沉地看着云子安的胸口,嘴角下意识地抿紧。
原来这样的占有,仅仅只不过是他单方面的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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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戎骁的沉默,云子安心中的讽刺意味越来越深,双手环抱在胸前,扬起了自己纤长的脖颈,看向了头顶的炫目灯光,嘴角带笑,轻轻叹出一声,“戎骁,当初要走的人是你,当初说不会爱的人也是你,纵然你在国外呆了三年,但是有一个词你得懂,叫‘时过境迁’,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你……”
“哎……”云子安就仿佛是苦恼一样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本来还想享受这个夜晚的。”
“走了。”他转身要走,背对着戎骁招了招手,“有事明天再说,我去找个人睡……”
手腕一把被人从后紧紧攥住,掌心的温度近乎于滚烫,戎骁拉着他的胳膊,态度近乎于强硬,“不许去。”
“拜托……”云子安再一次无奈地叹气,“咱们两个只是形婚罢了,你这到好像是……”
他扭过头去对上了戎骁灰黑色的眼眸,笑容中满是戏谑,“好像真的是我老公一样。”
戎骁的喉结被他注视着上下滚动了一下。
“想让我今晚老老实实呆在这间屋子里也行。”云子安忽然又话锋一转,眼眸活像是灵动的狐狸,“不过有个条件。”
听到云子安今晚不会睡在别的男人床上,戎骁的臂膀肌肉放松了几分,声音低沉,“说。”
只见云子安转身走入吧台后面,从冰柜中取出一个大冰桶,在琳琅满目的酒柜前挑选了片刻,取了四五瓶,什么花样都有,龙舌兰,金酒,伏特加……清一水的蒸馏烈酒。
他用手掂量着开瓶器在手里转了一圈,啪啪几声,将这些烈酒全部都打开,而后一股脑倒进了大冰桶中。
屋内登时升起浓郁冷冽的酒香,云子安将这一桶高度数烈酒混合物推到了戎骁面前前,扬了扬自己的下巴,“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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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带着一丝笑,因为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戎骁极易醉酒,就算是浅度数的甜酒都能让他上头,所以他向来都是滴酒不沾。
想来方才他们接吻时相互吞咽掉的一口酒液,已经让他此时此刻有点熏熏然了。
这么一桶混合烈酒,就算是酒量好如云子安,也不敢喝下去,蒸腾起来的酒气轻轻一点就能燃烧,这他妈要是喝了,就只有进医院的份儿。
他专门来给戎骁找茬来了。
从今晚踏入这个房间看见戎骁开始,他就在变相着发泄着自己的脾气。
熟料戎骁在面对着这么一冰桶的烈酒竟然没有露出什么为难的表情,他只是将睡袍的袖子挽起,露出肌肉紧实的小臂,而后抬起眼眸看向了云子安,“你说话算数么?”
这反倒是让云子安错愕了半分,瞳孔微微放大,“你……”
“说话不算话就自己小心。”戎骁已经单手握住了冰桶的边缘,说出来的话不似威胁而是事实,“我极限狙击的距离是八百米。”
他伸出一根手指,就仿佛是一颗出膛子弹一样,带着灼热的温度,点中了云子安的胸口,灰黑色的眼眸瞳色很深,“八百米内,百发百中。”
他又补充上一个人尽皆知的事实,“而且我向来都——”
“睚眦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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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子安的浅色瞳孔微微颤抖着,在戎骁手指点中他胸口的一瞬间,他的心脏就宛若被一颗纯银子弹贯穿,他像是见不得光的吸血邪物,几乎不能与戎骁对视。
下一秒钟,戎骁单手抬起了摇晃着烈酒的冰桶,仰起头,嘴唇凑上去,完全是面不改色的喝起来,烈酒入喉的一瞬间,能看到他吞咽的速度停滞了一下,然而他并没有停下。
“戎……”云子安愣在了当场,事情已经完全偏离他设定好的走向,他仅仅只是想让戎骁吃个瘪,向自己低个头,可当戎骁真的吞咽起刀子一样的烈酒,他开始慌乱了,“戎骁……”
“别喝了……”云子安冲上去,想要将冰桶夺下来,再也不是他游刃有余的时候了,“别他妈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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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骁空着的单手牢牢握住了云子安的脖颈,将他按在了墙壁上,另一只手拿着冰桶,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不断滚动,此时此刻他灰黑色的双眸已经完完全全被酒精烧红,高度数的混合烈酒就仿佛是一把把刀子一样剖析着他的五脏六腑。
最后一滴冰冷的烈酒流淌入口腔,戎骁握着冰桶,将它倾倒过来,证明给云子安看,嘴角还沾着湿漉漉的酒痕,急促的呼吸之间满是酒精的烈气。
云子安瞳孔颤抖着,完全说不出话来。
沉默了不到三秒钟,戎骁的手臂骤然发力,将冰桶摔了出去,发出咣当的剧烈响声,不锈钢的冰桶竟然在巨力之下变形。
握着云子安脖颈不让他动作的那只手,变为了抚摸他后颈,戎骁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古铜色的皮肤因为醉酒烧起熊熊野火,绅士的外表被剥离开来,露出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内里。
戎骁用沾染着汗水的额头抵着云子安,醉醺醺的眼睛凝视着他,说话之间满是浓烈的酒气,简直恨不得一口咬死他,“云子安……”
“你什么时候能少气我一点?”
第十九章 成双入对
云子安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被戎骁呼出的滚烫酒气给点燃了,酒精刺激大脑发出加快了血液流速的指令,以至于连人的体温都跟着升高,源源不断的热度从戎骁身上传来,胸膛就仿佛是火炉一样烘烤着云子安。
“我什么时候气你了?”以及“对没错,我就是在气你。”两句截然相反却并不冲突的回答在他的舌尖上不断转动,然而还不等云子安说出口——
陷入醉酒的戎骁就仿佛是一座巍峨倾倒的山脉,轰然朝他压下来了。
云子安慌忙抱着他,然而戎骁一米九二的个头不是盖的,健硕有型的肌肉也都不是棉花架子,简直是实打实的沉,让他的小臂肌肉已经开始酸痛颤抖了。
“戎骁……”云子安因为发力的缘故,说话都是咬着牙,“你他妈……”
可惜戎骁根本没有回答他的能力,大脑已经被酒精刺激的麻痹,近乎于半昏迷的状态。
云子安不堪重负,仰起头来骂了一声,“操……”
为什么要灌醉戎骁?
他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呢么?
椒樘.
云子安四下看去,忽然恨起了戎家太他妈有钱,又恨这酒店的设计师,顶层这么大的空间竟然就只有一张床,距离吧台起码还有几十米的距离。
光靠自己把戎骁搬上床根本不可能。
云子安久违地感觉到了头痛,将目光投向了自己怀中的戎骁,他发现自己还从未从这样的角度去仔细看过戎骁的脸,山根与眉骨就仿佛是高耸雪山的脊梁,疤痕横贯的眉峰如同被风雪摧折,线条凌厉,棱角分明,可偏偏嘴唇却柔软的不像话,此时此刻沾着酒液,湿漉漉的晶亮,凌乱地呼出烫人的酒气。
“真他妈放心我啊。”云子安看着醉倒的戎骁,胸腔震动着发出一声哼笑,“你晕过去,岂不是更方便我偷情?”
这明明是显而易见的答案,可是戎骁却当着他的面儿喝光了整整一桶的烈酒。
然后不出意外地醉倒了。
这一切都仿佛他在用行动无声地回答——
我交付给你的是我全然的信任。
“戎骁……”云子安忍不住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因为太过用力,凹陷处渗出血珠,几乎是咬牙切齿,“我恨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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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子安真的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半拖半抱地把戎骁拽上床,被他沉重的身体压着,一起陷在柔软的床垫中,心想着这要不是亲老公,早他妈扔一边儿去了,多看一眼他都不叫云子安。
平复了好半晌呼吸,云子安仍旧觉得累,两条胳膊包括肩膀酸痛的根本就抬不起来,让他忍不住回忆起小时候,跟戎骁一起拉练的时候。
那时候云子安只有七岁,戎骁十岁。
从小戎骁就展现出了优秀的军事素质,这让半生戎马的戎老太爷简直是欣喜若狂,爷孙俩可劲儿地折腾,竟然将戎家老宅旁边的山头改成了训练场地,跑马场,靶场,障碍赛道应有尽有。
而娘胎里带病的云子安就只有羡慕的份儿,小戎骁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而他只能在树荫底下看自己的书,偶尔抬起头看一眼肌肉初具形状的戎骁,再憎恶一下自己的腿怎么就筷子一样细。
戎老太爷对自己的亲孙子是半点没有客气,让年仅十岁的戎骁负重越野三十公里。
小云子安听到可以进山林里,听鸟叫,看小溪流淌,羡慕的都要哭出来了,然而他的身体压根不允许他去。
小戎骁沉默地看了一眼他,而后抬起头问,“负重多少斤?”
戎老太爷掂量了一下,“四十斤。”
小戎骁指着一旁的小云子安,“他四十四斤,我背着他,就当做我负重了。”
戎老太爷还未点头呢,戎骁就已经单膝跪下,冲着云子安露出了后背,招呼着,“爰爰,上来。”
小云子安兴奋地差点把手中的书给撕了,几步小跑就跳上了戎骁的后背,“哇——!”
小戎骁晒黑的脸庞上也出现了兄长式的笑容,背着小云子安就往前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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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真的是云子安童年当中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他跟着戎骁一起在密林当中前行,追踪野兔的行迹,赤着脚踩入刺骨的溪流,戎骁甚至还爬上树,给他摸了一颗鸟蛋。
那枚鸟蛋小小的,蛋壳光滑,布满了浅褐色的斑点,让小云子安的眼睛大大地睁着,生怕一不小心失手打碎了。
“这是伯劳鸟。”戎骁告诉他,“伯劳鸟体型虽小,但生性凶猛,会为了守护自己的伴侣和鸟蛋,去攻击比自己大几十倍的野兽,哪怕死也不会在乎。”
“那个鸟巢都是蛋壳和羽毛,大概是被野猫偷袭了,只剩下这么一枚蛋。”
小戎骁将自己的手覆盖在小云子安的手背上,与他一同捧着这枚小小的鸟蛋,极其认真的看着他,“我会像伯劳鸟一样,永远守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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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久远泛黄的记忆当中抽离出来,早已长大成人了的云子安扭头看向了躺在自己身侧的戎骁,不由自主地笑了,我勇猛的伯劳鸟,你是否还记得小时候的誓言啊……
那之后,小云子安将这枚小小的伯劳鸟单用玻璃罩子罩着,放在了自己的书桌上,他不知道翻阅了多少书,去寻找有关伯劳鸟的内容,从“日暮伯劳飞,风吹乌桕树。”到“东飞伯劳西飞燕,玉关巫峡难相见。”伯劳鸟在古人的诗歌里存在了千年,可寓意怎么看都不够美好。
所以也不外乎,他和戎骁的关系发展成为现在这样。
云子安苦笑着摇了摇头,准备起身脱衣服睡觉,他从来都是裸睡,戎骁至少要醉到明天下午,他只要明早起来再穿上衣服就好了,也不怕什么。
他动作利索地将身上潮湿的衣物脱掉,赤着脚前去洗手台,洗干净了脸上的残妆,没有护理皮肤的心情,简单擦拭了一下,就回到床边,掀开被子准备睡觉。
熟料就在他单膝已经跪在了床面上,上半身越过戎骁,去拿床头的遮光眼罩的时候,明明已经醉过去的戎骁竟然撑着自己的额头,抬起身,睁开眼来——
两个人就这么面面相觑着,场面一时之间堪称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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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酒精刺激想要呕吐,但是残存的理智让他挣扎着去卫生间的戎骁几乎是怔楞地看着半压在他身上,浑身赤裸的云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