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钱货 赔钱货 第22章
作者:椿旗
“没有。”舒襄逃也似的顺着楼梯就往下跑,一口气跑到了医院的门口,终于是撑不住,随便找了个台阶坐了下来,抱头呜呜地哭。
.舒襄回到了学校,一切照旧,他背了个严重警告处分,姜准更惨一些,留校察看,这个处分这辈子都会跟着他。
舒襄本来就是边缘人,姜准也跟着被迫成为了边缘人,他的保研没成功,后来也申请了其他学校,成绩都已经过了,但是卡在政审,依旧是没能成功。
还好大四上学期实习,下学期也没有太多必修的学分,舒襄也不必和姜准抬头不见低头见,考不上研对姜准的打击应该是十分大的,连后期上课也不积极了,有次居然连着旷了一周的课。
听说姜准还抑郁了,他寝室的人现在见了他都躲着他,这还是钱征偷偷告诉舒襄的,也就只有他这个傻蛋认为舒襄能解开姜准心里的结。
但是舒襄自顾不暇,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但其实痛苦到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他自以为往事已经翻篇,但依旧是痛苦,所以他去看了心理医生,医生说他也抑郁了,还让他吃药。
吃个球的药,总之他现在还没有要死的心思,真要有想死的那一天,吃药也晚了。
好死不死,他和姜准毕业论文还分在了同一个小组,这东西实在没办法,十人一小组,是按学号分的,姜准在头,舒襄在末,多一个号都分不到一组去。
所以还是得见,得参加小组讨论,得一起给导师看稿,舒襄每次见到姜准都觉得这人好像是瘦得厉害了,就剩下一副空空荡荡的大骨架,如果现在再打架的话,姜准还未必打得过他。
姜准也不说话,每次来了就阴森森地往角落里面一坐,舒襄占据另一方角落,散了会之后,如果姜准先走,那舒襄便捱到最后。
如果不在意周围人暧昧眼光的话,也算是平安无事的搞完了毕业论文,等到领了毕业证,这个学校舒襄就不必再来了。
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就连毕业照舒襄都没有去拍,因为身上还有处分没消,所以学位证也不会有他的。
没有他的自然也不会有姜准的,也真是狭路相逢,在学校的最后一天舒襄还和姜准撞到了一起。
应该说是姜准单方面的撞他,舒襄好好地下楼梯,姜准便从他身后撞了上去,撞得他半边肩膀生疼,舒襄的“我草”已经到了嘴边,扭头一看是姜准,又生生地把这两个字憋了回去。
姜准当然是故意的,他看了眼舒襄,吐了两个字出来,可是舒襄的右耳朵自从被沈之森他爸扇过之后就始终听不太清,略显疑惑地回看了过去,姜准又重新说了一遍,这回舒襄听清了,说的是“骚货”。
舒襄不想惹他,想绕过去但姜准先他一步堵住了他的去路,舒襄往左他往左,舒襄往右他也跟着往右,虽然姜准是消瘦了很多,但是那副宽大的骨架把舒襄完全挡住还是没有丝毫问题。
两个人都顶着巨大的黑眼圈,如果舒襄看起来像个吸血鬼的话那姜准就像一个索命鬼,他也真的动手把舒襄按在了楼梯另一侧的墙壁上。
“想骂就快点。”舒襄木然地看着身边不停经过的同学,他只是希望姜准速战速决,能用语言阐述的尽量不要动手。
姜准确实用嘴型吐出了两个脏字,然后他就用力扳过舒襄的下巴,恶狠狠地亲了上去。
真是刺激,舒襄依旧是睁着眼睛,看着周围已经有了围观趋势的人群,他活这么大还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和男人亲过,姜准带他长了见识。
还不如不挣扎,挣扎估计又要打架,舒襄倒是不相信姜准还对他存有什么特别的心思,应该纯属是恨,这不,他的下唇很快被姜准用力咬了一口。
这人上辈子必定是条狗,直到尝到了血腥味姜准才将舒襄松开,被咬伤的地方很快又洇出血珠,舒襄也不擦,只说:“够了没?够了麻烦让一下。”
姜准又凑得更近一点,舒襄还以为这人势必要找自己打一架,可是姜准只靠近了他的耳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句,“我的人生全被你毁了。”
舒襄头皮一麻,姜准已经拖着他那副不堪一击的骨头架子走远了,围观的人群还没散,舒襄这才用手把嘴边的血迹揩干净,然后骂道:“看你妈的看!”
大家都要他来偿罪,这很好,他毁了前途无量的大学教师,还毁了意气风发的有志青年,他可真是太有本事,纵有这一身本领,还是过着一滩烂泥似的人生。
椿旗小姜出现,在这个大好日子里给我扔掉海星吧宝贝们。
第38章 你不会不管我吧?
三年后。
舒襄先在J城待了两年,最近一年回了老家,倒也不是因为他想回去,而是他那个不争气的爹——得了脑梗。
舒襄倒是希望他爸死了得了,只可惜这人命大,是在牌桌上倒下的,他爸那些牌友难得靠谱了一回,第一时间把他爸送进了医院,经过一番抢救之后,命是保下了,但是人却有点残。
半边身体行动不便,也就是个勉强能走的程度,对此舒襄毫不意外,就他爸那个嗜酒如命的劲头,这也就是早几年和晚几年的区别。
舒襄,作为他爸唯一的独苗,被一众长辈拉出来要给他爸养老送终,只是舒襄当然是不乐意。
他爸自从得了这个病嘴也变得不灵便,想要跳起来打他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老实说,看他爸反倒要按下脾气求他舒襄心里还有那么一丝暗爽,于是舒襄给他爸提了要求——要我管你可以,把房子过户给我。
这可要了他爸的老命,并且让他滚,于是舒襄就真的滚了,滚了一天一夜才回来,他那病殃殃的爹就在家饿了一天一夜。
舒襄是毫不同情的,此一时彼一时,在他幼年时期,也没少成天成天的挨过饿,舒襄是带了一些菜回来,但也没有要去做饭的意思,他只在他爸的床边坐下来问他,“要不然把房子给我,要不然你就等死,要不然你就等你那些牌友啊,亲戚啊过来救你,看他妈还有谁管你。”
舒襄丝毫不急,坐在床边打了一盘游戏,这盘他玩的不错,花了大半个钟头,再一抬头,发现他爸居然哭了。
能让这玩意儿流点泪也是不容易,他爸的眼角还堆积着两天没有洗脸的眼屎,舒襄抽出一张纸巾替他擦掉了,继续面无表情地问,“考虑好了吗?”
他爸先是摇头,眼看着舒襄要走急忙用他那只还算灵便的胳膊拉住了舒襄的一只手,那手哆哆嗦嗦,声音也是呜呜啦啦,“襄,我把房子给了你,你不会不管我吧?”
“你现在还有空问这些?”
于是他爸的眼泪流得更多,但是最终是颤颤巍巍地点了头。
舒襄拿到房子的第一件事便是把这里收拾收拾给卖了,破房子,位置也不大好,还要爬楼,他那酒鬼老爸显而易见已经不具备爬楼的本事了。
他也没有再买新房的打算,去郊区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在一楼,比较方便他爸活动。
只是搬家的时候把他累了个半死,他的酒鬼老爸还需要他从楼上给背到楼下,他爸还嫌弃他白白丢了许多能用的老物件,气得他差点顺着楼梯口把他爸给扔出去。
舒襄回家之后偶尔也会挑沈之森不在的场合和他那些发小们聚一聚,也是从朋友那边得知沈之森的老婆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去世了,还有几个朋友去参加了他老婆的葬礼。
他们都认为舒襄应该第一个知道这件事,却不知道舒襄早已和沈之森断得彻底,这三年,可以说是杳无音信。
他还顺便知道了沈之森家里的生意有了不小的转型,他家原本是卖家具的,爸妈已经把生意做到不俗,在市内有三家连锁,沈之森又更进一步,把设计和装修也一并融了进去,给需要收拾新房的人提供一条龙服务。
前期好像还赔了点钱,但现在是越来越好了,自从老婆去世之后还没有再娶,是名副其实的钻石王老五。
知道他还过得不错就行了,舒襄没有兴趣去打听更多,事实上,他已经很长时间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甚至连谈恋爱的兴趣都是完全没有的。
他也没有去找过固定工作,更新漫画的收入能糊口,但毕竟有限,于是他又尝试剪些小视频,做个up主。
他每天绞尽脑汁,因为没有什么搞笑天赋,就搞恐怖主题,插画加配音,中间还会穿插一些针对无基础人群的绘画教学。
他不露脸,所以人气自然不会太高,不露脸的原因也不止一个,一是因为家里太乱,二是他明确知道自己帅得过于惊人,一旦露脸,那恐怕就不得不改走颜值路线,埋没了他的才华。
什么东西都在坚持,画漫画是,当up主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他的东西有一定的受众,其中还囊括了一些“手控粉”。
也是因为他只露手,所以好多人说他的手好看,惨白修长,手背上凸出的青色血管好像很适合打针。
其实应该是有些静脉曲张吧,舒襄不懂,他脖子上的血管也有些凸出,在这之前他都不知道还有人好这一口。
某天,舒襄收到了他所在视频站的站内短信,说网站将在一个月之后召集各个版块优秀的up主来参加一个“年度之星”的评选直播,现场会有明星助阵,需要自己准备节目,第一名会有二十万奖金,第二名十万,第三名五万,还有三名优秀奖,大概是一万元奖金,。
舒襄看了一眼也就立即把这件事给忘了,可是他的运营却三番五次的联系他,让他报名。
报名这个东西是有门槛的,需要达到一百万以上的粉丝,舒襄的粉丝刚好一百万出头,每期视频的播放量也不算太高,可他的运营却告诉他,大V哪里愿意来参加这种比赛,人家也不在意这一二十万的奖金,而且运营又说,当时签约的时候他就有特意留意过舒襄的身份证,并且认为舒襄一定能火。
舒襄后来想一想,刚好他也很久没有出过远门,节目组也给包机票和住宿,就当出去玩一趟,也不算太亏。
只是他爸,好像很担心他会卷钱跑路,为了舒襄这趟出去,还闹了一场不小的绝食,舒襄当然不会管他,买回来一堆方便食品,只要这老头儿不继续绝食,十来天估计是不会饿死的。
舒襄出门那天,他爸还特意一瘸一瘸地追到了家门口,看起来还有点想哭,但是舒襄知道他爸早上吃了面包,估计是饿不死了。
椿旗我猜大家晚上都会去看开幕式,所以写完了立刻就更了。
第39章 不吃小笼包
视频网站的总部在g市,几乎可以算作一个热带城市,舒襄从家乡裹着及膝的大棉袄过去,刚下飞机就差点被烤掉一层皮。
真他妈的热,舒襄不喜欢这里,站在机场门口把棉衣,毛衣以及秋衣统统脱了下来,只留下一件打底背心,然后一边擦汗一边联系运营,问他究竟要去哪里集合。
运营却只发给了他酒店地址以及房号,让他先去酒店休息,然后再等通知。
舒襄去了之后才知道,公司包下了其中一层给这些参赛人员住,条件比较一般,分给舒襄的是一间双人标间。
他还有个室友,比他到的要早一些,他那室友是搞时尚版块的,平时就是分享穿搭和拍照技巧,人也比较讲究,舒襄刚踏进房间,就闻到了一股扑鼻的香水味。
可舒襄是个糙人,进屋便把手中的那堆衣服统统抛到了床上,说话也不知轻重,直接“草”了一声,“哥们儿,这么热的天你也不开空调,不怕热死啊?”
室友在大热天还捂着一副厚重的口罩,他看向舒襄,明显愣了一下,“抱歉,我感冒了。”
舒襄不停地用手扇风,他估计自己想来支烟也是这位感冒患者不允许的,于是他又颇为自来熟地问,“一起去吃饭吗?”
“抱歉,我减肥。”
舒襄“哦”了一声,他脸皮厚,依旧能和人聊,“怎么称呼?”
室友说了一串英文名字,大概是他的网名,舒襄听得费力,问:“能不能说中文名?”
“那就不方便说了。”
行吧,舒襄扣上帽子直接打算出门,走到门边才想起自己戴的是一顶抓绒的棉帽,于是他又把帽子揪下来扔回床上,没扔准,扔到了室友的身上,于是舒襄耸了耸肩,学着他的腔调说:“抱歉。”
这酒店有点偏,周围连几家像样的饭店都没有,舒襄在楼下遇到了一个同样是过来参赛的女生,两人聊了一会儿,还互加了微信,一起去吃了一碗极为清淡的拌面,舒襄从聊天中得知,他们这次来参赛的总共有50个人,还不一定都能参与到最后的直播,他们要先参与一轮预赛,前二十名才有可能与明星同台,在预赛中被刷下来的那部分人,是不包回去的机票的。
舒襄本来应该知道这些,但是他懒得看运营发过来的长篇文件,如今知道也不算晚,反正既来之则安之,如果注定要陪跑,那就先把这边的景点逛完再走。
吃了饭,女生约他去酒吧坐一坐,舒襄婉拒了,女生又问他有没有女朋友,舒襄想了想,如实告诉她自己是同性恋。
“你还挺诚实的诶。”女生笑道:“你不说我都没看出来,但是这几天可别随便再对其他人说了。”
“为什么?”
“你长这么好看,万一火了呢。”
舒襄撩了撩头发,也跟着笑,心里说着不想靠颜值吃饭,可是如果这张脸真能给他带来巨大的财富,那他也是有些乐意的。
在外面瞎逛到了将近十点,舒襄才回了酒店,房间里依旧热如蒸笼,他那讲究室友已经有规律地入睡了,睡觉的时候倒是没有戴口罩,舒襄忍不住凑上前看了看,其实就是嘴有点凸,整体还是颇为眉清目秀的。
运营总算在晚上十一点发来了通知,让他们第二天早上八点去比赛场馆集合,舒襄看到了,也记住了,只是第二天早上却没有起来。
一是热,二是因为赶不尽的蚊虫,舒襄还从来没有在如此闷热的地方生存过,实在忍不住开了空调,没过半个钟头又被室友关掉了。
没必要在这种地方跟人干仗,舒襄硬生生睁着眼睛捱到了五点,第二天一睁眼已经过了十点。
室友早就已经离开,甚至这一整层都没有一个人影,打开手机一看,运营果然给他发了好多条消息。
舒襄边回消息边刷牙,他当然没有时间再去搞一些妆面和发型,事实上他衣服也没带两件,穿着一件皱巴巴的黑T和大裤衩就赶紧跑出门拦了辆出租。
到了场地才发现比赛已经给他自动退赛了,道歉也没太大的作用,现场管事的副导演还是坚持让他回去。
当时台上刚好是他的室友在表演,吉他弹唱,即便是在台上室友也不愿意把他那宝贵的口罩摘下来,舒襄多看了两眼,不禁也跟着摇了摇头,这跑调可真是跑到天边去了。
舒襄又专程去找他的运营道了歉,正准备离开,副导演突然叫住了他,“你是那个小笼包?”
舒襄纠正自己的网名,“不对,应该是不吃小笼包。”
副导将他上打量了一番,“别管是什么,你是搞画画的?”
“啊。”
“准备了唱歌?”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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