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钱货 赔钱货 第50章
作者:椿旗
第99章 不是你爸,是你妈
舒襄连珠炮一样地说完,挂电话也挂得爽快,再一看石蔚气得眼睛都直了,他甩了甩依旧还在隐隐作痛的手臂,推开舒襄,准备去到隔壁捉姜准,今天押也要把他给押回去。
舒襄跟着他一起冲到姜准房间,发现那两个保镖还在尽职尽责地把着姜准,也不知道这几个人有没有产生肢体冲突,石蔚走到了姜准跟前,示意那两人松手,心平气和地说:“老弟,不是我不帮你,而是现在这种情况你必须得回去,我刚刚已经告诉姑姑了,她也知道你现在和舒襄待在一起,如果你还不愿意回去,后果你知道的,你是要逼死你的父母。”
姜准有些难以置信似的站直了身体看向他,石蔚又说:“抱歉,我高估了自己,我没有办法把舒襄拱手送人……”
话音还没落,石蔚的面门就迎来了一记闷拳,姜准才不会考虑石蔚是不是明星,他揍起人来和普通男人精虫上脑没什么区别,场面顿时就混乱了起来,石蔚那两个保镖当然不可能坐看老板被揍,撕扯起来就像是打起了群架。
只是这里实在不是个适合打架的好地方,可怜兮兮的小桌子也被掀翻,舒襄挤到跟前,他扯不动几个壮汉,但还勉强能扯到姜准的衣领,“草你妈的!”舒襄冲着姜准喊,“你他妈没长嘴吗,要不要回去自己说!”
姜准果然安静了下来,舒襄趁机把他护在了身后,恨铁不成钢地又冲他喊了一句,“说话!”
“我不回去。”
石蔚的嘴角青了一块,他被他的工作人员团团围住,看起来就是一副对立谈判的架势,“你真不要你爸妈了?”
“我只要舒襄。”
“你爸妈为了你都快疯了。”
可是姜准已经疯了,他的呼吸逐渐急促,但还是只重复说:“我只要舒襄。”
石蔚眼看这人已经无可救药,便决定不再和他多说废话,先把人带回去再说。
只是姜准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地上捡了一只锋利的瓷块攥在了手心,刚一动他,他便摊开手掌将那块瓷器亮了出来,也不知道他攥了多久,手掌摊开时已经满手心都是鲜血。
他也不觉得疼,又把那块瓷器架上了已经满是伤痕的手腕,意思不言而喻,再逼他,他就死。
可能是表情太过决绝,石蔚那几个保镖一时也面面相觑没了动作,还是舒襄一巴掌把这块小东西给扇了下来,继而又骂,“别他妈拿这一套恶心我,妈的有嘴不会说就把舌头割掉,就他妈知道往我身上扯!”
他让姜准滚远点,又骂红了眼一般地冲着石蔚说:“还有你,你他妈要是不想混了直接跟我说,你的裸照,床照,老子什么都有,老子不怕丢人,你他妈敢吗?”
石蔚咽了口口水,舒襄又说:“要想带他走就好好跟他说,妈的逼人就范算什么好汉。”
居然没有人再敢讲话,舒襄看了眼这一地狼藉,突然觉得这叫什么事儿,都是因为石蔚不明不白来闹了这一场,退租了之后还得赔钱。
“滚啊!”舒襄看着眼前像木桩一般定住的四人。
“舒襄,你别后悔。”
“我不后悔,滚。”
总算是安静了下来,石蔚带着他那三个走狗下了楼,车子传来发动机的嗡鸣,因为是好车,所以格外好认。
舒襄撒了谎,虽然当初他确实是沉迷于石蔚的肉体,但裸照这种东西他还真是没有。回头看了眼姜准,姜准的手心还在往下滴血,舒襄瘪了气,也没有了再骂他的欲望,皱着眉头命令他摊开手掌。
这人把拳头攥得死紧,舒襄用尽全力也还是打不开,他“草”了一声,“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买药。”
可是姜准不放他走,带血的拳头终于摊开攥住了舒襄的手腕,然后舒襄就被他裹进了怀里,胸腔闷得慌,简直要被他勒断气了,怪异的抽泣声传来,舒襄的颈窝很快变得濡湿一片。
心软了,同时又疼得慌,舒襄忽略自己身上的那几个血手印,有些笨拙地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傻b,你的人生你自己做决定,没人能逼迫你,听见了没?”
姜准松开了舒襄,只是脑袋还垂着,似乎是觉得刚刚的落泪太过丢脸,没受伤的那只手捂着眼睛捂了很久,声音也透着刚刚哭泣过的沙哑,“石蔚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舒襄简单地回答。
“他没有碰你?”
“没有。”舒襄的回答已经趋近不耐烦,姜准终于抬起了头,浓黑的睫毛上还挂着残留的泪滴,他像是自己在跟自己说:“我不会走的。”
.这里肯定是不能再住了,舒襄决定提早回家,姜准一定要跟着他,那他便带着姜准,他需要提前给他爸打个电话,让他爸赶紧从沈之森的住处离开,也省得他再和沈之森打个照面。
电话接通了,却是沈之森接的,这倒也在舒襄的预料之中,略微有些尴尬,舒襄咳了一声,“那什么,我这两天要回去,让我爸回家吧。”
沈之森没有应答,只说:“小襄,刚好我要找你。”
“你先别回家了。”沈之森说:“来一趟O市中心医院,我和你爸也正要赶过去。”
老不死的气人归气人,舒襄还是不由自主地心头一紧,“他怎么了?又犯病了?为什么要跑那么远去看病?”
“不是你爸,是你妈。”
舒襄过了好一会儿才把沈之森的这句话给消化完毕,沈之森给他留个充足的缓冲时间,然后才说:“阿姨是肺癌晚期,人马上要不行了,她也是个苦命的女人,临走前唯一的愿望就是想要见你一面。”
这道题属实有些超纲了,这涉及到了舒襄的盲区,在他的认知里,就从来没有过“母亲”这个词组,谈不上什么恨意,总之就是和陌生人一样毫无感觉,他甚至还有些羡慕他妈可以逃离他爸的魔掌,如果他是他妈,那他也逃,至于他自己,本身就是个累赘,带不走也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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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你买点染发膏吧
既然是个陌生人,那就没有必要去探望,对于这个女人,沈之森可能还要比他更熟悉一些,毕竟沈之森大他十岁,也和这女人当过几年邻居,可怜她也是正常。
“我不去。”这回舒襄很快就作出了回答,“没意思,不想见。”
沈之森也不过多劝他,只是末了又说上一句,“我也不想你去,但你可能必须要走这一趟,你妈给你留了套房子。”
又是需要一点时间来反应,舒襄疑惑,“她没其他小孩吗?”
“有,但这是留给你的。”
“小襄,去吗?”沈之森再度询问。
“去。”舒襄改口改得也爽快,他还没有清高到和钱过不去,作为法定继承人,白给的房子为什么不要。
只是沈之森……舒襄不由得多问,“你为什么也要去?”
“你容易冲动,我不放心。”沈之森回答得迅速,处理公事那般,“到时候真有什么紧急情况我也可以帮忙。”
沈之森不给舒襄拒绝的机会,“快的话我们今晚就到,小襄你大概什么时候到?”
舒襄粗略计算了一下,“明晚吧。”
“嗯,你要尽量快一点。”沈之森说:“我不确定阿姨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舒襄想说她死不死的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可是话到嘴边也没讲出口,沈之森已经跟他道了晚安,告诉他明天见。
没劲,挂完电话的舒襄心里空落落的,说不清是为了他那毫无印象又即将要死的亲妈还是为了沈之森这句轻描淡写的晚安,他突然又想到一件事情,沈之森和姜准大概是不能见面的。
明明没做什么亏心事,但却有了一点做贼心虚,舒襄厌恶这样的感觉,可是这两人确实是不能见面,主要还是因为姜准,他执拗的一腔热血会吓退众人。
于是他还是先回了趟家,把姜准暂且安置在自己家中,然后再从家里去往O市。
姜准果然要跟着他,追问他到底要去哪里,舒襄没有义务对他解释,但却拗不过他,只能大概说道:“我亲妈要死了,我去看她最后一眼。”
姜准果然神经兮兮地跟着紧张,“我陪你。”
“不用,不用,不用!”舒襄把这两个字重复了三遍,“你是自由人,我也是,我没有必要做什么事情都首先向你汇报,你的生活重心也不能全都是我,你这样搞得我压力很大啊大哥……”
姜准沉默了下来,他一旦做出这副要死不活的鬼样子便会把气氛搞得十分焦灼,舒襄还真是怕了他,叹口气,“你先在家好好歇一歇,等精神好点了就去做点自己想做的事。”
“我不会一直赖在你家,我会自己租房,也会找工作。”
他们不是恋人,做这样的承诺对于舒襄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但他还是点点头,“行,只要你开心就好。”
.从家里再到O市还需要三到四个小时的车程,赶这一条路,从南到北,再到安置姜准,已经耗光了他所有的精力,按说此时该在车上补个觉,眼皮也确实快要睁不开,可是心里却如同压了一块巨石,嘴上说着毫无波澜,那是还没有身临其境。
舒襄只知道他妈是被他爸打跑的,后来又嫁了个人,具体嫁到了哪里,嫁给了谁他一概不知道,家里只有一张老照片,看起来确实是个美女,有着一张纤巧的瓜子脸,如果不论性格,和年轻时的他爸确实是男帅女美,舒襄的五官更像他爸一点,但是整体的轮廓和气质却是像她。
心情有些奇妙,甚至有些喘不过气,一路七想八想地也就到了站,沈之森就站在站口处接他。
以前沈之森上大学放假的时候舒襄也总是会去接他,偶尔还会接到他的女朋友……有点扯远了,舒襄吸了吸鼻子,勒令自己回神,快步朝着沈之森走去。
虽然是初冬,可是北方已经十分严寒,O市甚至才下过一场小雪,地面还有着未干的雪渍,再看沈之森,也已经套上了厚重的棉衣。
只是舒襄却衣着单薄,他从南方过来,那边的温度也就适合穿个薄外套,舒襄这一路昏了头,回家之后竟忘记加件衣服。
原本还不觉得冷,看到沈之森这副装扮之后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没当回事,尽量自然地同沈之森讲话,“我自己过去就行,干嘛还过来接我?”
“我开了车。”因为天寒,沈之森呼出的气息都是一团白雾,他低头看了舒襄一眼,便开始动手去解自己的衣扣。
“诶!”舒襄看出了他的意图,“别他妈矫情,我不冷。”
沈之森不讲话,舒襄的话音还未落,这件厚重的黑色棉衣就裹到了他的身上,沈之森手中不停,又弯下腰把这衣服的拉链从底部拉到顶端,直到包裹住舒襄的半张脸。
舒襄的胳膊甚至还没有穿进袖筒,他不舒服地蠕动了一下,“你是不是有病?”
“就这样忍一会儿吧,马上就到停车场了。”还好沈之森棉衣里面也没有穿的太薄,是件看起来很柔软的浅咖色毛衣,他低头从口袋中摸出香烟,自顾自地点燃了。
舒襄以前很迷沈之森抽烟的样子,觉得他优雅又性感,舒襄又叹了一口气,这口气被闷在了沈之森的棉衣里,再从眼前悠悠地冒了出来,舒襄正在愣神,沈之森停下来拍了拍他的脑袋,“小襄好像又瘦了。”
“每次都说瘦,再瘦还有人样吗?”
舒襄小声嘟囔着,却被沈之森给听到了,笑着扭头看向他,然后问他饿不饿。
饿个屁啊,舒襄赶紧摇头,现在去医院才是头等大事。
因为别扭,所以舒襄不太愿意和沈之森并肩,他的步伐始终要比沈之森慢上一步,因为视线原因,也就看到了沈之森后脑勺上的两根白发。
不是他要多愁善感,而是时机特殊,他想到了他那脑梗的爹以及快死的妈,不由自主地就叫出了口,“沈之森……”
等到沈之森回头看他,舒襄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想摆摆手,却发现手被困在了棉衣中,只能随口讲了一句,“你买点染发膏吧。”
椿旗别误会哈,森哥只有零星几根白头发。给我专栏点点关注吧宝贝们。
第101章 见一面也就够了
沈之森愣了一下,并无愠意,随手弹了弹烟灰,“我头发白很多吗?”
其实没有,笼统地打量完全看不出半点白发的踪迹,但是舒襄还是胡乱点了点头,“嗯。”
沈之森笑了笑,有些不太自然地拨了拨头发,“现在跟你走在一起就像是两代人了吧?”
舒襄嗤了一声,说这些没用的瞎话,沈之森是个妖精,老不老都帅,更何况他也不老,三十来岁,正是一个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
等到沈之森抽完这支烟,他们刚好也走到了车前,沈之森帮着舒襄拉开副驾的门,等到舒襄坐稳之后又帮他拉开了棉衣的拉链。
双手终于得以自由,舒襄第一时间想要把这衣服给脱掉,却被沈之森给制止了,“天冷,穿着吧,一会儿就到了。”
“你呢?”
“你知道我不怕冷。”
年轻时的沈之森确实是不怎么怕冷,真是邪门,舒襄又开始思考起了年龄的问题,年轻的沈之森也不会在初冬就穿得这样厚。
沈之森还给他带了一些吃的,小饼干和巧克力之类,都是他小时候爱吃的,舒襄想了想,剥了一颗巧克力塞进嘴巴里,里面还有着奶味的夹心,这是个挺久远的牌子,也不知道沈之森是从哪里买到的。
沈之森在车上简单跟舒襄介绍了一下情况,他说舒襄妈五年前和再嫁的丈夫离了婚,除了舒襄还有一个正在读大学的儿子,这个儿子疑心比较重,需要舒襄去了先做一下亲子鉴定。
他妈没什么文化,平时就是摆小摊,留给舒襄的这套房子是她这二十多年来省吃俭用自己攒钱买的,另外还有一些不算多的存款,是留给小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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